跪地求饒
開口擲地有聲,冷冽的視線掠過眾人,被看到的人都不由得脖子一縮,心裏生出寒意。
鄭嵐涵上了警車離開,隻剩下茶語站在公司門口,淚眼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明和冰冷,唇角揚起一番冷笑。
她側過去走到巷口,幾個女人不約而同走過來,伸手道:“快點拿錢,我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鄭嵐涵都嚇壞了,警察肯定不相信都不可能。”
茶語一一給了錢,又掏出手機給那頭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告訴她一切都置辦妥當,她才鬆上了一口氣。
另一頭鄭嵐涵已經到了警局,坐在關押的屋子裏無動於衷,那頭正在抽血化驗,她知道結果如何,所以並不擔心。
可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四個小時過去了,結果仍然沒有送過來,鄭嵐涵這才發覺出了問題,猛地起身抓住冰冷的杆子,對門口那些人出聲:“請問結果什麽時候過來?”
警察揮揮手,不耐煩道:“結果肯定送上來的,你等著就好。”
“如果你們兩天都不送過來,是不是我兩天都要待在這裏?”鄭嵐涵喘了一口氣,語氣嚴肅:“我要給我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保釋我出來,把電話給我。”
警察不鹹不淡瞥了她一眼,笑容半是嘲諷:“目前你還沒有權利打電話,一切等到結果出來以後再論,現在老老實實在那裏待著就好。”
鄭嵐涵手上的力道驟然收緊,再想開口說些什麽,那些警察早已經離開。
她跌坐在地上,眼波顫抖,腦袋裏一片混亂,心裏麵卻隱隱明白些什麽。
自己已經被限製了,恐怕結果怎麽樣,對於他們那些人沒有區別,自己已經被抓緊來了,等關了幾天再出去,哪怕白的也會變成黑的。
果不其然,直至深夜結果都沒有送上來,隻有一個小警察過來送飯,都是冷的菜和粥,扔在地上讓鄭嵐涵用手抓。
鄭嵐涵立即起身,語氣冰冷:“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家人,這是我的權益,你們沒有資格剝奪。”
警察麵無表情,跟沒聽見似的,關上門直接離開了。
鄭嵐涵胃裏抽抽,看著地上的冷菜直倒胃口,窩在冷冰冰的床板上唇瓣顫抖。
不知道持續多久,自己迷迷糊糊的睡著,隻聽鏈子的聲音敲打鐵門,鄭嵐涵睜開眼,梁芷晴優雅的從外麵走進來,聞到屋子裏的味道,還嫌惡的扇了扇。
鄭嵐涵瞳孔一點點的變冷,這時候要再不明白,就太愚蠢了,隻是沒想到梁芷晴手可以伸得這麽長,是不是等下連抽血化驗的結果,都可以更改。
想到這裏,她手上的力道收緊,冷冷發笑,這些能力,何嚐不是秦厲風帶給梁芷晴的,變相得,也得到了秦厲風的應允。
“這個地方還真是寒酸啊,都已經是秋天了,連一床被褥都不放上來,也不知道鄭大小姐習慣不習慣。”梁芷晴笑靨如花,整張嬌豔的臉湧現出笑意,幸災樂禍。
鄭嵐涵無動於衷,隻是冷冷看著她。
梁芷晴尋了一處地方,嫌棄太髒了就沒有坐,隻是站在不遠處,欣賞鄭嵐涵此時的困窘。
“其實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我鬥,就你這種女人,和我碾死螞蟻一樣簡單。”梁芷晴不緊不慢,美眸打量著四周,“而且,你也不要想著秦厲風會過來救你,他早已經被安排出差了,四天以後才會回來,等到他回來以後,你也差不多快崩潰了吧?”
洋洋得意的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梁芷晴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鄭嵐涵心裏卻沒有太大.波動。
秦厲風救下自己和不救下自己,對於她而言沒有什麽區別,她也期盼和秦厲風扯開聯係,能不接觸,就盡量不要接觸最好。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嚇得傻掉了?”梁芷晴眸光落在鄭嵐涵平靜的臉上,湧現出不甘心,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看鄭嵐涵木著一張臉的,是要讓她跪地求饒,不停的給自己磕頭認罪!
鄭嵐涵對於她的出聲隻是更加漠然的眯了眯眸子,身子靠在泛著寒意的牆壁上,懶得理會。
梁芷晴被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冷冷發笑:“好,鄭嵐涵你得意是吧。”
她拍了拍手,馬上有幾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被黑布蒙著的箱子。
梁芷晴笑意更深,瞥了瞥箱子道:“你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鄭嵐涵眼睛不眨,直至梁芷晴扯下黑布,裏麵赫然攀爬著蟑螂以及老鼠,它們密密麻麻的擠在箱子裏,看上去駭人至極。
鄭嵐涵唇瓣抖了一下,被梁芷晴捕捉,笑容更深,她懶得去看箱子裏那些惡心的東西,揮揮手吩咐:“把這些放進去,我出去等你們。”
說罷,梁芷晴離開,那些保安把箱子放到屋子最深處,一隻繩子勾著箱子,延伸到大門的時候扯下來,再把門關上。
數不清的蟑螂和老鼠爬出來,發出刺耳的響聲,以瘋狂的速度席卷整個地麵,所到之處,就連鄭嵐涵扔在地上的飯菜,幾秒也都無影無蹤。
鄭嵐涵盡可能蜷縮自己的身體,那些東西還不至於馬上爬上床板,她身子隱隱約約顫抖,胃裏叫囂著惡心,賣力將自己縮在角落。
梁芷晴也在外頭欣賞著監控下鄭嵐涵的舉動,明顯從她臉上看到害怕,梁芷晴笑容變得深了,優雅的套上大衣,去看身側的男人。
男人仍然鎖定著監控器屏幕,暗眸湧動,薄削的唇抿緊,露出一抹饒有趣味的微笑。
梁芷晴愛慘了他的漫不經心,長期接觸秦厲風嚴苛古板的臉,秦漠擇的玩世不恭殊不知有多吸引人,但也僅限吸引人。
她手攀上男人精致的臉,笑的得意。
“這下子鄭嵐涵肯定嚐到了教訓,不會再破壞我和厲風的關係了,等我再懷上你的孩子,嫁進秦家,母憑子貴,一切都會塵埃落定,任由哪個女人,也比不上我。”
男人收回視線,目光漸漸流轉到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