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孕就好
梁芷晴的耀武揚威,鄭嵐涵未曾放在心上,隻是心裏一直存有其他顧慮,神色全然都是淡漠,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驟然抓緊了裙邊。
“其實你和秦厲風並沒有發生什麽對不對,從你來那天就一直給我暗示,讓我覺得你和秦厲風情投意合,是這樣的嗎?”
突然的質問讓梁芷晴神色難免僵硬,眼神閃爍一抹詫異,但是馬上就平息了下來,駕著胳膊居高臨下道:“你什麽意思?”
“我在問你,是不是。”
梁芷晴心裏麵暗襯,是不是有人和她說了些什麽,不然怎麽會突然開口問這麽一句話,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手上的戒指戴上了自然不會拿掉。
鄭嵐涵再知不知道,誤不誤會意義都已經不大了。
馬上恢複成神態自若的樣子,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長發,眉梢全然都是得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我和秦厲風上床了嗎?一直都是你立場不堅定,不夠信任,怪得了誰?”
梁芷晴向來沒有什麽可以刺痛鄭嵐涵的地方,然而這一次的開口,卻打了一個勝仗,讓鄭嵐涵吃盡苦頭。
等到揭開真相的那一刻,宛如鈍刀子紮在胸口,每一下都鮮血淋漓的讓人全身顫抖。
睫毛輕顫斂下眸子,不自覺有些可笑,乃至於笑出聲音。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她不過在跟自己的想法做鬥爭,秦厲風暗示過她好幾次,告訴她對梁芷晴沒有感情,沒有發生什麽,她都選擇性的抗拒。
是這樣嗎……
如果是,那還真是可笑。
鄭嵐涵沮喪的樣子讓梁芷晴心情大好,看到她氣餒傷心的模樣,可比中大獎六合彩要開心的多,瞬時間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泛著媚色的眸子含著笑意,漫不經心又插上一刀:“我和秦厲風可以進展這麽順利,可真是多虧了你,淩晨也是,如果不是你給我發短信,告訴我秦厲風的位置,我和他關係不至於一下子就被拉近,放心,等到我們訂婚的時候,一定會請你過去給我們送祝福。”
鄭嵐涵咬緊牙關,想要離開。
“慢著。”梁芷晴心不在焉的用手指勾了勾長發,眼睛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門口的位置,笑吟吟道:“相信鄭小姐一定不會喜歡當小三吧?我和厲風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喜歡你有點道德,就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了,相信厲風也不會希望被你打擾。”
梁芷晴話語裏暗示的太過明顯,鄭嵐涵就算不想清楚都難,她也早知道覆水難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知道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也沒有反轉的權利。
更何況,秦厲風並不喜歡她。
換句話說,他不喜歡任何人,隻要看著順眼的,他都可以勉為其難的走在一起,從不露出半點厭惡的神色。
心裏錯亂,有些慌不擇路的想要逃竄,這時大房突然走出來管家,看到鄭嵐涵的時候神色變化,最終還是走過去緩緩道:“鄭小姐,您來的正好,剛才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我告訴您,別墅已經不需要您了,讓您馬上收拾東西離開。”
末了管家不得已又補充了一句:“先生說如果你不拿走東西也可以,我們會自行處理。”
自行處理就是丟掉。
鄭嵐涵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把手背到身後去,攥緊以後又鬆開,臉上也至始至終掛著平和的神情。
“我拿走。”
梁芷晴早已經笑的看不見眼,目送著鄭嵐涵和管家進去,不經意間眯了眯眸子。
真是大快人心,自己絞盡腦汁也沒辦法解決的事情,竟然讓鄭嵐涵白白送給了她一次機會,人要是幸運起來,走個路都能被金子砸中。
四處瞧見沒人,梁芷晴默默走到樹蔭下麵,背過身開始打電話,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那頭女人聲音輕喘,聽上去像是正在辦事,接到電話一腳把身上男人踹開,翻身點了一根煙。
“打電話給我什麽事?”
梁芷晴喜笑顏開,巴不得要和全世界的人分享喜訊,“溫雅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夜秦厲風心情不好喝的爛醉如泥,被我接回來,我們睡在一起了。”
秦溫雅抖了抖手上的煙灰,紅唇印黏在煙嘴上,煙霧繚繞下,向來溫潤優雅的麵目,生出魅惑之意。
斜睨著地上的男人爬上來,捧著她的腳用嘴伺候,她揚唇扯出一抹笑意來,眸間晦澀難辨。
“辦事了嗎?”
梁芷晴頓了一下,抓著手機沒有吭聲。
這事是她心裏頭一道坎,喝醉以後的秦厲風頻繁喊著鄭嵐涵的名字,她準備將錯就錯,和秦厲風上床,誰料想秦厲風醉的厲害,中途倒了下去。
一個女人最具有侮辱性的事情,就是喜歡的男人醉酒後喊著其他女人。盡管秦厲風清醒以後對鄭嵐涵態度冷淡,但醉酒吐真言,她已經徹底明白秦厲風對於鄭嵐涵的重要性。
危機感和無力感接二連三的疊加過來,她怎麽能不恨,卻也隻能強忍下,暫時不對鄭嵐涵動手。
一看梁芷晴的反應,秦溫雅瞬間就明白了。
如果真的辦事了,以梁芷晴的性格早已經惹的眾人皆知,一打電話就嚷嚷過來了,不會站在裝成一個死人一樣,半句話也不出聲。
“沒有辦事你高興什麽?你不要以為秦厲風思想封建到和你睡在一張床上,這輩子就會隻盯著你一個女人。”秦溫雅不厭其煩,優雅的吐出白煙,反手撚滅了,“下次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掛了——”
“別!溫雅姐,秦厲風是沒有碰我,可是他以為他碰了我啊,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秦溫雅手停在掛斷鍵幾毫米的位置,重新放到耳邊,“真的?”
梁芷晴興衝衝的回答:“是真的,雖然他沒對我下手,但是我刻意把兩個人衣服都脫了,脖子上也掐了痕跡,他再理智,也不可能記得自己醉酒以後的記憶,百分百要認定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