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
臨近的吻霸道又猛烈,幾次鄭嵐涵推拒都抵抗不住,最終隻能沉寂在他的技術之下,等到緩過神來早已經被吃完了豆腐,鄭嵐涵氣得臉色發白,一副被侵犯的樣子怒視著秦厲風,滿臉防備。
秦厲風本就不喜歡鄭嵐涵的抗拒,對於她的防備更是不厭其煩的壓了壓眉頭,啞聲道:“有什麽好覺得生氣的,你不是也被我吻的很舒服嗎?”
鄭嵐涵簡直要被氣笑了,秦厲風真是把這種強盜邏輯貫徹到了極點,極點到令人發指。
“秦先生,請你適當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梁芷晴的未婚夫,就算你安耐不住想要發泄一些生理需求,娛樂場所多的是公主小姐供你解決,我不是你宣泄需求的玩具。”一副堅韌的樣子,每說一句話,唇邊便要咬緊一分,寧死不屈。
秦厲風緊跟著呼吸亂了分寸,把女人抵在牆上,裹在自己的懷裏不動分毫:“鄭嵐涵,你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他根本就不會娶梁芷晴,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不會被迫提前進行。
如果不是她,不會將事情演變的一團糟糕,甚至到了不受控製的地步。
可這些話,就算說出去意義何在,這個女人的心始終都不是放在自己這裏的,難道非要道德綁架不成?
指不定開口以後反而會被女人諷刺多管閑事,一切都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如果不是我什麽?”鄭嵐涵黑白分明的水眸倒映著男人俊逸的臉龐,唇瓣也緊跟著顫抖了幾分,像是覺得可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梁芷晴白頭偕老了是嗎?既然你覺得我這麽多餘,為什麽還要控製我,還要搶我的兒子!梁芷晴給你生一個不就行了嗎?”
“住嘴!”
“不,我偏要說。”鄭嵐涵強行笑著,盡管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你秦厲風隻不過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妄想從所有女人中尋求曖昧,達到滿足自己需求的目的,你隻不過是看我比其他女人好控製,覺得我在床上擺的姿勢你喜歡,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因為你這個人自私的令人發指——”
“鄭嵐涵!”
抖動的肩膀被男人大力扣住,幾乎捏斷了骨頭,男人不苟言笑的臉上浮現出強烈的震怒,黑色的瞳仁也緊跟著縮緊,看著鄭嵐涵全然都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你說夠了沒有。”每句話幾乎是從牙齒中擠出來,一字一頓,近乎駭人。
鄭嵐涵臉白了一度,過程中早已經脫力,如果不是貼在牆上,她早已經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厲風,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半晌,幹裂的唇瓣輕啟,通紅的眼眶仿佛在捕捉什麽,對上秦厲風清冷的視線,哽咽著出聲:“你放了我,涼城那麽多女人想要爬上你床,你為什麽非要選擇我呢?隻要你伸伸手,什麽類型的都可以,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可以嗎?”
看著懷裏女人幾近崩潰,向來如同深海的暗眸也緊跟著顫了一下,隻覺可笑。
什麽時候他秦厲風不要一個女人,是好心,是大發慈悲了?
鄭嵐涵為了和白肖誠在一起,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我說不呢。”喉嚨裏竄動著什麽,壓的有些沉重,胸口悶得無以複加,他索性掐住了鄭嵐涵的下顎,強迫女人眼眸對上自己,每一分毫都要看得仔細。
鄭嵐涵聽到這句話,眸間閃過絕望,瞬間心如死灰,仿佛毀壞掉的燈盞,沾上了塵土,再也散發不出光亮。
她動都不動,秦厲風眸間晦澀難辨,蹙蹙眉頭及時鬆了手。
早已厭惡,是厭惡自己被厭惡。
離開的也很果斷,來去匆匆,能讓秦厲風氣到一連走了兩次,鄭嵐涵怕是第一人。
跌坐在浴室地磚上,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的熱感都被剝奪,從而不自覺的全身發抖,她吸了一口氣,打開噴頭對著自己身子灑上去,水溫漸漸熱了,她僵硬的身子才有所緩解,捂著臉陷入長期的悲痛之中。
回到臥室小家夥早已經睡了個天昏地暗,似乎還做了夢,嘴上麵不斷喊著媽咪。
鄭嵐涵扯了扯麻木的唇角,將小家夥摟在懷裏,逼迫自己陷入睡眠。
半夜被短信驚醒,鄭嵐涵出了點冷汗,擦完以後拿去手機,上麵是一個陌生人發過來的短信。
——秦厲風在我這裏喝醉,你過來接他一下。沈長寧。
瞬間,睡不著了。
腦海是生出想要去接他的想法,尤其是這麽冷的天氣,可——鄭嵐涵又想到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
秦厲風如果對她的占有欲還沒有消除,那麽自己就逼迫他消除,想來秦厲風那樣的人,應該還從來沒被別人拒絕過,自己隻要心在狠一點,他們兩肯定就再無聯係了。
想到這裏,她反手把短信轉給了梁芷晴,關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總感覺沒有休息好,鄭嵐涵按著自己腦袋,開機想要給茶語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這兩天先不去公司的消息。
猛然屏幕跳過來一則未接電話,上麵的電話號碼鄭嵐涵隱隱約約有些熟悉,正是沈長寧的。
昨天他發短信給自己,告訴自己秦厲風喝醉的消息,讓她過去接秦厲風,自己沒有去,反而讓梁芷晴過去了,按理說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怎麽會突然之前打電話給他,還是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的。
鄭嵐涵吸了一口氣,她擔心是秦厲風那邊出了問題,越想心裏頭越覺得沒底,硬著頭皮回撥了過去。
“喂?”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有著以往吊兒郎當的架勢,完全聽不出來是醫生的正經職業。
鄭嵐涵無所適從,咳嗽了兩聲,“那個.……沈醫生,你昨天深夜打電話給我是有事嗎?”
沈長寧咦了一下,“鄭嵐涵嗎?”
“是我。”
“真的是你?我給你打了好幾遍電話,還以為自己是發錯短信,發到別人手機上了。”沈長寧還有些不信邪,發現這號碼真的就是昨夜發短信的那個,神色變得更加迷惑,“沒發錯,那怎麽昨天晚上是梁芷晴過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並沒有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