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款對戒
沈長寧並不把錢的事情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你是厲風兒子的母親,也算是我半個朋友,幫個忙拿錢那就太不夠意思了,你不用客氣,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鄭嵐涵感激不盡,也知道堅持下去沈長寧也不會收,就親自送他出去。
下樓之際正好碰到梁芷晴做美容回來,在看到沈長寧以後並不認得,誇張的瞪著眼睛,捂著嘴假惺惺道:“鄭嵐涵,你還真是好大的本事,什麽奸夫都往家裏麵帶,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鄭嵐涵擰著秀眉,對於梁芷晴的話語反感至極:“梁小姐,麻煩你說話放尊重點。”
梁芷晴不以為然:“我有說錯嗎?你不就是最喜歡勾三搭四嗎?上次和什麽白肖誠,這次又來一個男人,嗬嗬,要是秦厲風知道怕不是要氣死。”
說到這裏,梁芷晴還不屑的瞥了沈長寧一眼,一眼下去她倒是還挺詫異,心裏生出嫉妒來,次次鄭嵐涵都能碰到極品男人,真不知道哪裏來的魅力,人比人氣死人。
“在你腦子裏,除了那些齷齪的關係,就沒有其他了嗎?”鄭嵐涵不想和梁芷晴爭辯,可顯然梁芷晴說話不懂分寸,如果僅僅是自己還好,沈長寧還在這裏。
梁芷晴駕著胳膊不屑一顧:“你自己勾三搭四還說別人齷齪,鄭嵐涵你要不要臉。”
這時管家從廚房趕過來,聞言咳嗽一聲道:“梁小姐,這位是小少爺的主治醫生。”
梁芷晴臉色微變,自知理虧舔了舔唇瓣沒有吭聲。
鄭嵐涵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和沈長寧一起離開。
等到出去以後,沈長寧的笑容有些玩味,不解的回頭看了門口的位置,詢問道:“那個美女是誰啊?怎麽看樣子和秦厲風的關係不一般。”
鄭嵐涵不動聲色的解釋:“秦厲風的女人。”
沈長寧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笑著道:“行啊他,平日裏看他一副葷素不沾兩袖清風的樣子,還以為他是轉世過來的柳下惠,沒想到這麽會玩,懷裏摟一個,家裏養一個。”
鄭嵐涵簡單勾了勾唇,一臉平靜,好似並不為之所動。
沈長寧坐上車子,有些好奇的八卦道:“難道鄭小姐不會介意嗎?”
“介意什麽?”
“秦厲風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啊,你難道不會覺得介意嗎?”
鄭嵐涵出乎意料的平和,淡淡一笑說:“我有什麽可介意的,我和秦先生隻不過是朋友而已,他的私人生活究竟如何,與我無關。”
這句話讓沈長寧納悶不已,在以前他明明看兩人一副愛的情深意切的模樣,還以為兩個人八成要在一起,結果到頭來,隻是他想的多了?
罷了,他也看的管這些事。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我答應你的東西,明天帶給你。”
“麻煩沈醫生了。”
目送著沈長寧的車子離開,轉眼在一輛車上碰到秦厲風緊繃冰冷的麵容,鄭嵐涵眼眸平淡,安靜的轉身回去,下一刻被秦厲風按住了手腕。
“對別的男人笑得挺開心,對我就一副喪氣臉?”秦厲風鬆開手,扯了扯領帶,黑眸凝視著鄭嵐涵的臉,隻覺得一股鬱結不上不下。
鄭嵐涵低眸,新鮮空氣在唇齒間竄動,從而平穩下來心情,扯出一抹笑。
“回來了?梁小姐還在大廳等你吃飯,我就不打擾了。”
秦厲風壓了壓劍眉,脫下外套交給她:“浩然怎麽樣?”
提到小家夥,鄭嵐涵臉色才重新恢複如常,低眸平靜道:“已經好些了,沈醫生的醫術高明,如今可以下床蹦跳了。”
“那就好。”
“厲風!”這時候門口傳來溫和好聽的女聲,梁芷晴笑著走了過來,優雅中透露著女人的韻味,她到兩人麵前,挽住了秦厲風的手臂,把鄭嵐涵擠開。
“你都下班了怎麽還在門口,不去大廳,你不是說你喜歡桂花糕嗎?我去街上給你買了一些,你嚐一嚐味道好不好,要是好我下次就去學手藝,以後天天給你做。”
鄭嵐涵識趣的後退一步,無形中看到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同等款式的男女對戒在陽光下折射出亮眼的光澤,無比搭配。
瞬間,感覺大腦像是被人劈了一下,緊接著一片空白,隻剩下交纏在一起的兩隻手,是如此般配。
胸口跟著悶痛,鄭嵐涵皺緊眉頭,幾次想要抹入胸口酸痛的滋味,卻又無從下手,直愣愣的整個人僵在原地,被灼熱的陽光燙的全身發抖。
“鄭小姐。”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鄭嵐涵這才發現門口早已經沒了秦厲風和梁芷晴的身影,隻剩下自己一人站在門口。“是時候用餐了,趕緊進來吧。”
“好……”
鄭嵐涵笑笑,聲音卻漸漸的不著調,隻好掩飾的咳嗽了兩聲。
到了大廳的時候,鄭嵐涵將秦厲風的外套掛在了衣架子上,大廳僅剩下梁芷晴一人,撐著下巴冷冷道:“鄭小姐還真是勤快,為我男人整理外套,真是辛苦了。”
鄭嵐涵順著布料的手顫了顫,動作間感覺到手驀地刺痛,收回手才發現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刺,把手上紮了一個孔子,滲透出了血液。
這時樓梯傳來動靜,秦厲風抱著小家夥下來,動作透露著矜貴,小家夥萌的讓人忍俊不禁,小手貼著唇瓣四處打量。
梁芷晴隨即迎上去,討好的去問小家夥:“浩然,身體好些了沒有啊?要不要姐姐抱一抱?”
梁芷晴知道小家夥討厭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為的是在秦厲風麵前營造好後母的人設,如果小家夥拒絕自己,她也可以理所當然的不再開口,偽裝成自己委屈受欺負的樣子。
她幾乎是打了一手好算盤,鄭嵐涵有些擔心小家夥開口隨意,惹惱了秦厲風,正要解圍,小家夥轉悠著眼珠子道:“我的病還沒有好,醫生叔叔告訴我還有傳染別人的危險,阿姨你真的要抱我嗎?要是自己得了病,可不要怪我。”
梁芷晴臉上的動作僵了一下,扯了扯唇角幹笑道:“怎麽會,你生病傳染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