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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至始至終秦厲風都沒有再露過麵,他似乎對於這件事並不上心,也從未出現在公共視野裏。
鄭嵐涵關掉了電視機,頭疼欲裂,索性閉著眼睛休息。
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那個男人,如今究竟怎麽樣,過得好不好,這些問題時不時的縈繞自己腦海。
“媽咪……”小家夥步履蹣跚的下了樓梯,剛洗完澡睡眼朦朧的,就要伸手往鄭嵐涵懷裏鑽。
鄭嵐涵摟著小家夥,小家夥緊閉著雙眼,動都不想動,也沒有再說些其他話。
鄭嵐涵覺得擔心,拍著他的後背問:“是不是困了,媽咪抱你回去休息好不好,到自己小床上好好睡一覺。”
小家夥搖了搖頭,卻不吭聲,整張臉有著不正常的紅暈,仔細觸碰也發現他的身體冰涼。
鄭嵐涵心裏緊了一下,順手去摸他的額頭,燙的厲害。
小家夥發燒了!
鄭嵐涵頓時間急的火急火燎,後悔自己這陣子被某個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乃至於忘記關心小家夥,連他這陣子受不受冷都不清楚。
“寶貝,媽咪這就開車送你去醫院,不要急。”鄭嵐涵身上出了汗,抱著小家夥就要出去,李阿姨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鄭嵐涵火急火燎的樣子,麵色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浩然發高燒了,我得要帶他去附近的兒童醫院看看。”
鄭嵐涵一開口,李阿姨的臉色也變了,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冷靜下來,拿著沙發上的外套就披在了小家夥身上,接過小家夥。
“我陪你一起過去,這個時候打車不方便,我抱著小少爺,大小姐你開車。”
“好。”
不容鄭嵐涵多想,等到兩人上車以後,就驅車去了醫院,在醫生的檢查之下,鄭嵐涵整個心都莫名揪緊在一起。
結束以後鄭嵐涵迎上去:“醫生,請問孩子的病情怎麽樣?”
“隻是季節降溫,晝夜溫差大導致受了冷,在醫院吊兩瓶水就好,不過你們做大人的,要時時刻刻注意孩子的身體狀況,如果轉化成重感冒就嚴重了。”
鄭嵐涵記著醫生的教誨,等到醫生離去以後,就用手牢牢抓著小家夥,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揪心不已。
“沒事的浩然,我們吊兩瓶水就回家。”
小家夥眼睛濕漉漉的,因為發了高燒眼神有些渙散,沒有以前的精神氣,看著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媽咪……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啊……”
鄭嵐涵又心疼又無奈,“怎麽會,如果你生病瞞著我們一直不說,才是麻煩,是媽咪對不住你,我應該早點了解你的身體狀況……”
小家夥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怪媽咪,是浩然自己不乖,浩然應該聽李奶奶的話,好好保溫才對。”
鄭嵐涵見小家夥被高燒折磨,還要一個勁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更是難受不已。
握了握小家夥的手,鄭嵐涵出聲安撫道:“什麽都沒事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到結束以後我就帶你回去。”
小家夥聽話的點點頭,也是真的困了,眯著眼睛不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當中。
鄭嵐涵走出去,李阿姨正在門口和護士聊天,在看到鄭嵐涵出來,這又迎了上去,告訴鄭嵐涵:“不用擔心,小少爺隻是一些小毛病,不礙事的,畢竟是孩子,誰小時候沒有一點小病小傷的。”
鄭嵐涵知道李阿姨是在安撫自己,更加愧疚心泛濫。
半夜小家夥的病情突然加重,高燒不退,醫生安排要住院幾天,留院觀察,李阿姨打著哈欠要回去給小家夥帶新衣服過來。
鄭嵐涵心疼李阿姨這麽大年齡還要跟著操勞,推辭道:“我會開車,讓我去拿吧,你在這裏守著小家夥,等他退燒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一會就過來。”
李阿姨想了想,這個時辰打車都不容易,也就點點頭,叮囑鄭嵐涵路上小心。
走的時候李阿姨猶豫了幾下,不由得開口詢問:“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秦先生啊?畢竟小少爺也是他的兒子,他要是知道小少爺生病了,一定也會心疼壞了的吧。”
鄭嵐涵腳步頓了一下,側頭草率的笑了兩下,“他工作忙,可能現如今還在公司加班,還是不麻煩他了。”
秦厲風迄今為止都沒有再回自己消息,連一個電話號碼都不曾打過來,鄭嵐涵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心裏頭明白秦厲風不想回她,不想與她接觸。
盡管這些想法讓她備感悲痛,但也確實如此,自己沒必要再硬著頭皮聯係,到頭來隻會導致兩人的關係更加難堪。
從醫院下電梯趕往地下車庫,由於夜深人靜,地下車庫異常安靜,但凡是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可以聽清楚,所以除了自己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鄭嵐涵明顯聽到了後麵還有一個人。
等到回過頭,卻發現空無一人。
隻是周圍的車輛,在空曠的地下室顯得安靜,她有些不安,加快了腳步,卻更敏感的發現有人跟著她。
猛地回頭,一把刀順勢從頭頂砍了下來。
鋥亮的刀在燈光下反射出駭人的光澤,鄭嵐涵手疾眼快避過去,刀砸在旁邊的車子上,砸出很大的印跡。
鄭嵐涵臉色發白,待看清楚來人是更加不可思議。
竟然是孫森南!他們兩個人的恩怨不是早已經解決了嗎?
更讓她不可思議的是如今的孫森南,早已經換成了另一幅樣子,頭發散亂,麵容疲憊猙獰,身上隱隱透露著臭味,和曾經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完全像是兩個人。
如果不是五官還尚且清晰,鄭嵐涵還真的可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鄭嵐涵!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孫森南露出牙齒,揮舞著菜刀朝著鄭嵐涵過去。
鄭嵐涵臉色發白,對於在地下車庫發瘋的孫森南手足無措,下意識的用包擋了一下。
刀片很銳利,包直接會揮開了,鄭嵐涵吸了一口氣,全身都在顫抖。
孫森南已經瘋了,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背負人命,而是要把自己置於死地,也可能不是短時間內的主意,興許已經籌備好久了,隻是今天恰好被她找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