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秦厲風再好也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更何況他隻是為了讓白肖誠不碰自己,以免他強迫出的痕跡,被察覺。


  想到這裏鄭嵐涵也就釋然,加上不知為何,掉進遊泳池頭暈乏力,對著陽光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看到鄭嵐涵睡著,睡顏乖巧的閉著雙目不動,秦厲風提鄭嵐涵整理了一下衣物起身。


  順著下樓的時候梁芷晴正在和白母白父聊天,秦母秦父也坐在哪裏,看到秦厲風以後招了招手:“去哪了?我們遛彎一回來就見不到你的人。”


  秦厲風手插在褲口袋,襯衫還是濕的,看著秦父一陣皺眉,低聲訓斥道:“你看你什麽樣子,在別人家也不收斂一些,任憑著自己的性子來。”


  秦母馬上笑眯眯的,扯著秦父的胳膊埋怨:“厲風都多大了,你不要什麽事都管著。”


  白母遲疑半刻,也笑盈盈的接了口:“不要怪厲風,厲風也是因為救人,嵐涵不小心跌入遊泳池了,還是厲風跳下去救的,所以不小心弄濕了襯衫,我們想的不周到,忘記給厲風準備幹淨的襯衫,阿雪,快帶厲風少爺上去,把少爺沒有穿過的新衣服拿出來給換上。”


  秦父聽著更加眉頭緊皺,盯著秦厲風一言不發。


  一個阿雪的傭人走過來請秦厲風上去,秦厲風側頭對梁芷晴道:“你和我一起。”


  梁芷晴對此驚訝不已,她還以為秦厲風這時候早已經把自己忘記的一幹二淨,沒有想到他還能想起自己來,瞬間笑容帶著羞怯起身了。


  白母打趣:“兩個小朋友感情真的好,惹人羨慕,我看結婚的事恐怕有著落了。”


  秦母不動聲色的瞥了秦厲風一眼,喜笑顏開道:“但願吧,希望這個節骨眼上,能不出現什麽幺蛾子……”


  聲音愈行愈遠,等到臥室門關上的時候,聲音緊接著消失了,那名叫做阿雪的傭人手腳利落,盡快把衣物尋了過來。


  梁芷晴接住了,害羞的對秦厲風道:“厲風,我給你換上。”


  秦厲風沒有拒絕,站在原地不動,梁芷晴難掩緊張,盡可能慢條斯理的解下紐扣,露出秦厲風健碩精致的體魄時,呼吸都淩亂了些,正考慮要不要趁機和秦厲風發生點什麽,生米煮成熟飯……


  “鄭嵐涵掉下遊泳池,是你推的吧。”


  突然,男人驟然響起的聲音,讓梁芷晴渾然顫抖。


  不可思議的猛地抬頭,對上秦厲風冰冷的眸子,梁芷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的低下頭,咬牙半天這才迷惑道:“厲風……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當時明明就在其他地方,趕過來的時候碰巧發現嵐涵掉進了水裏——是不是嵐涵她告訴你的,她汙蔑我的話,你也相信?”


  秦厲風眸底波瀾不驚:“她什麽也沒說。”


  梁芷晴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又渾身緊繃,鄭嵐涵什麽都沒有說,秦厲風卻懷疑在了自己的頭上,豈不是更加令人心寒?

  倏然,輕微顫抖的下顎被秦厲風的手指挑起,對上男人俊美冰冷的容顏,他的眸間沒有絲毫感情,眼神觀望著仿佛跳梁小醜一般。

  “梁芷晴,我不喜歡毒辣的女人,這件事你最好慶幸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不然你害了白肖誠的女人,導致整個秦家蒙上殺人犯的罪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生不如死四個字,秦厲風是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說的。


  梁芷晴手掌攥的緊緊的,手指都近乎發白,隱忍著雙目通紅,等到秦厲風動了,她也動,臉上全部都是眼淚,如斷線一般蜂擁而出。


  “厲風……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在你眼裏我就是真的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嗎?我……我真的沒有……”


  梁芷晴哽咽,掩麵哭泣,手下麵的臉全部都是慌亂。


  秦厲風停住腳步,側頭冷冷看著梁芷晴。“事發之前我看到你和鄭嵐涵聊天,這你要怎麽解釋?”


  梁芷晴心裏一緊,不由得暗自咒罵真的該死,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被看到了,而且還是秦厲風看到的。


  想到這裏,她哭的更加大聲了,“是,我承認我是有找過鄭小姐聊天,可你知道她說什麽嗎?她諷刺我根本得不到你的喜歡,我傷心的離開,之後的事情我一丁點都不知道,就算我再狠心,怎麽會到殺了人的地步——”


  “那麵霜是怎麽回事?”


  梁芷晴神色赫然僵住,“什麽麵霜?”


  秦厲風冷冷一笑:“你送給鄭嵐涵的麵霜,成分早已經化出來了,有毒藥的成分在裏麵,如果不是我派人攔下,成分單早已經被鄭嵐涵拿在手上,到時候昭告天下,你的偽裝還有人相信嗎?”


  梁芷晴震驚,她沒有想到秦厲風什麽事都知道,明明看上去對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卻又了若指掌,這種被窺探的感覺真是可怕!

  但,秦厲風卻說自己攔截下來了,也就是說,秦厲風還是愛著自己的,他心裏麵還是有自己的!

  梁芷晴心裏暖洋洋的,更加賣力的解釋,佯裝一切都不清楚,把所有事情都甩掉。


  下一刻被秦厲風倏然緊握手腕,鄭嵐涵對上秦厲風充斥著寒意的眸子,不寒而栗!


  “關於女人那點爭風吃醋的心思,我奉勸你收斂,如若再有下次,你自己清楚。”


  秦厲風說完,甩開梁芷晴的手拿著衣物離開。


  被告誡的梁芷晴後知後覺,氣的撈過一側花瓶砸了下去,砸下去以後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白家,硬著頭皮也給自己手上來了一道口子,聞到血腥味這才停下來,對門口喊道:“有人嗎?”


  ……


  鄭嵐涵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昨天那種無力感已經減輕了,但是身體並不好受。


  努力喘.息兩口,讓自己恢複平靜,從而踩著鞋子下床,開始給宅子打電話。


  聽不到小家夥軟糯的聲音,自己總覺得心裏像是缺了些什麽。


  接下電話的李阿姨,鄭嵐涵詢問:“李阿姨,浩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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