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間的爭風吃醋
“……”
鄭嵐涵這下子才算明白,原來是因為昨天晚上那事,秦厲風沒騙他,李阿姨真的聽了牆角,還對於她叫了多長時間,也記下了。
想到這裏,鄭嵐涵突然有種對不起秦厲風的感覺。
畢竟他能力確實非凡,結果李阿姨一副可憐他的樣子,還想了一個法子。
“李阿姨,真的不用……我覺得他不需要的……”
秦厲風確實不需要,他的能力,別人不清楚,她有目共睹。
李阿姨還覺得鄭嵐涵在不好意思,把配方強行塞了過去,還拍了拍她手背道:“傻丫頭,這個重要著呢,反正我也用不著了,你可以偷偷的……”
李阿姨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一種你懂得的眼神看著鄭嵐涵。
鄭嵐涵百口莫辯,那頭小家夥又嚷嚷著餓了,鄭嵐涵隻好把紙條塞進自己口袋裏,尋思著什麽時候和李阿姨解釋一下。
另一邊秦厲風和鄭郜海下圍棋,冰火兩重天,乍一看互不相讓,秦厲風卻略顯弱勢,被白子壓著,等到最後,秦厲風承認:“伯父好棋技,厲風自愧不如。”
鄭郜海哼笑了一下,“難道我看不出來你在讓我?”
秦厲風恭恭敬敬:“確實是我技不如人。”
棋局上被讓步,鄭郜海不僅沒覺得屈辱,反而由衷為鄭嵐涵感覺到高興。
秦厲風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最主要他一個身居上位好勝心強的男人,肯為了鄭嵐涵甘心討好自己,這已經能夠看出來男人的心思了,至於以後的事情,確實如鄭嵐涵所說。
急不得。
“爸,厲風,吃飯了。”
鄭嵐涵出去以後走到兩人麵前,因為剛才的事情,臉上還滾.燙,和秦厲風對視了一眼,心虛的低下了頭。
鄭郜海被李阿姨推過去了,鄭嵐涵要跟上去,秦厲風摟住腰,神色如常的問:“做什麽虧心事了?”
鄭嵐涵如被燙了一下,受驚的看著秦厲風,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啊。”
秦厲風眯了眯黑眸,氣息稟然,鄭嵐涵咬住下唇羞恥道:“沒事,就是李阿姨和我聊了聊晚上的事,所以有些……”
秦厲風一聽確實符合鄭嵐涵的作風,也就沒有再開口些什麽,去飯桌上坐著了。
小家夥捧著一碗飯認認真真的扒著,臉上有了米粒,被鄭嵐涵忍笑著撥開,認真告訴他:“以後用餐要遵守禮儀,把米粒吃到臉上是不禮貌的行為,知道嗎?”
小家夥撐著腦袋,聞言舔了一下唇角:“可是李奶奶的飯菜做的太好吃了,我忍不住,下次我會注意的。”
小家夥真的屬於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類型,嘴巴甜,李阿姨一聽哪裏受不住,連忙幫著小家夥說話:“大小姐,少爺四歲而已,這些禮儀以後不用教自動就會了,現在隻要他能好好吃飯就夠了。”
小家夥唇角揚起好看的微笑,“媽咪聽到沒,李奶奶說我可以暫時不學習這些的。”
李阿姨都幫忙開口了,鄭嵐涵笑著搖了搖頭,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隻讓他慢一點吃飯,小心胃,又一麵夾了一個螃蟹給小家夥。
一側的秦厲風突然不動筷子了,手一鬆,把碗推到鄭嵐涵麵前。
鄭嵐涵遲疑了一下,不明所以。
秦厲風黑眸與她對視,不動聲色,氣息平穩。
鄭嵐涵又看了那滿滿的白米飯,一點菜色都沒有,猶豫再三,放了一塊肉上去。
秦厲風這才重新拿起筷子用餐。
鄭嵐涵不由得想秦厲風這是抽了什麽瘋,殊不知另一頭李阿姨笑得不見眼。
秦先生都開始和兒子爭風吃醋了,足以見得他對鄭嵐涵心裏的歡喜非比尋常。
飯後秦厲風去了公司,鄭嵐涵就準備推著鄭郜海出去轉一轉,周邊的風景一向很好,加上年代久遠古色古香,建築風格順眼,聊一聊看一看,也算是快活。
也隻有鄭郜海和鄭嵐涵兩個人,順著小區道路推著聊天,鄭郜海情不自禁就想到鄭嵐涵小時候,牙牙學語,小手嫩嫩的,也在這裏跑,聲音比銅鈴還要清脆好聽。
想著想著,眼睛開始發酸,順手擦了擦。
鄭嵐涵神色溫柔,手拍著鄭郜海的後背,“爸……想媽了是嗎?”
“哎。”鄭郜海笑了笑,頻頻搖頭歎息,“也不是,就是老了,總是碰到點事情,就容易多愁善感起來。”
鄭嵐涵沒有出聲,她知道鄭郜海是想了。
自己母親去世很早,鄭郜海為了她可以健康成長,不受委屈,一直以來,都沒有接受新的感情,想想鄭嵐涵便覺得是自己耽誤了父親。
“其實,您也是時候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了。”鄭嵐涵真心吐露,“尤其是現如今,我可能沒時間經常陪你,你倒是可以試著接受一個人,也算是安頓你餘生的生活。”
鄭郜海搖了搖頭,作為曾經的成功人士,他有著極其優越的外貌,沒生病之前,追求者更是比比皆是,隻是生病之前他沒想過接受,自然生病好了以後更不會。
“都已經這麽大了,沒再想這些東西,我隻希望,你可以和秦厲風好好的,讓這個家好好的。”
鄭郜海聲音裏存著期望,殊不知鄭嵐涵腳步一頓,整顆心就跟跌入了穀底似的。
感覺到鄭嵐涵不動,鄭郜海納悶的回過頭:“怎麽了?”
鄭嵐涵咬住下唇,皺了一下秀眉,幾度想要把話全部說清楚明白,突然側麵一道揚高的女聲,吸引了兩人的全部注意力。
“你們兩個人別擋道行不行?撞死你們可不關我的事!都已經斷腿了還亂跑,撞死也活該!”女人聲音不耐煩,也毫不客氣。
如果換做以前,鄭嵐涵就忍下來了,畢竟她不愛與沒有素質的人計較,然而自己父親還在這裏,她不允許自己父親和自己一樣受委屈。
她抬起頭,忿忿不平的走到車子旁邊敲車窗,“麻煩道歉。”
車窗下來,女人的臉卻越看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