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娶你

  女人哭著跑走了,那些曾經和女人串通一氣的宣傳同事,紛紛討論女人的過分,勢必要和她撇清關係。


  鄭嵐涵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酒。


  確實要撇清關係,太蠢了,如果不是真有點本事的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待在公司,可就算是再有本事,大膽挑釁公司權威,被趕出去也是理所應當,好的公司怎麽會缺人才。


  這事過去以後,盡管白肖誠臉色難看,但還是整理了一下心情,舉杯與包廂的那些員工宣告感謝,無非是場麵話,後來白肖誠把視線放到鄭嵐涵的身上,對大家道:“鄭總監是我從南城挖過來的精英,如果不是因為她事出有因,我們公司不能擁有這麽好的人才,我希望大家惜才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鄭嵐涵起身,端起香檳頷首示意,喝完以後又重新坐了回去,看茶語傾慕的目光,追隨著白肖誠。


  這目光她覺得熟悉,以前和陸成宇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是同樣是這樣的目光對著他,毫無保留的陷了進去,哪怕是父親阻止都早已經來不及。


  想到這裏,鄭嵐涵就算是明白過來了。


  換算了一下相貌,兩人確實挺合適的,不由得對嘴問了一句:“你多大了。”


  茶語回過神,紅著脖子道:“二十一了。”


  稚嫩的年齡,這個時候被人剛從大學出來,而茶語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boss是二十三,在年齡上,你們倒是挺般配的。”


  茶語吃驚,雙頰緋紅的小聲嚅囁道:“鄭總監,你說什麽呢……”


  以前都是茶語閑來無事調侃自己,沒想到現在還能反調侃回去,鄭嵐涵不由得好笑,手上扯著一串葡萄漫不經心道:“這有什麽可害羞的,白肖誠本身就是挺優秀的男人,喜歡他是正常的。”


  茶語支支吾吾,拿著水杯道:“可是我配不上他。”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配不配的上的,隻要喜歡就是王道。”鄭嵐涵不由得揚唇,眼裏卻有些暗淡。


  起初她與陸成宇也是門不當戶不對,可隻要是喜歡上了,就算是真的門不當戶不對,仍然能夠在一起。


  盡管結果不盡如人意,但鄭嵐涵不覺得白肖誠會成為陸成宇。


  茶語捂著通紅的臉,思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我就算了,隻要能遠遠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敢奢望。”


  鄭嵐涵沒有接話,茶語心思巧妙,篤定的事情也很少有人能夠改觀,在不在一起這件事,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伸手的。


  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包廂裏悶得慌,索性起身去了,在吧台點了一杯清水剛坐上去。


  “心情不好嗎?”白肖誠突然坐在旁邊,麵帶微笑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職員的事情,她說話確實不知分寸,你不要見怪。”


  看著白肖誠英俊的側顏,鄭嵐涵搖了搖頭,眼神卻盯著酒杯有些發怔。


  這些天以來,她次次都被秦厲風困擾,那一夜她覺得羞憤,是不是自己的過於放蕩,導致她與秦厲風之間徹底畫上了句號。

  “那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過。”鄭嵐涵喝了一口水,眼神有些平淡。


  “那就是還有其他事?這兩天我能明顯感覺到你的不對勁,陸成宇他又騷擾你了?”


  “不。”鄭嵐涵矢口否認,“他很老實,我已經好久沒有再看到他了。”


  “那是因為……”白肖誠笑了一下,語氣輕鬆道:“因為秦厲風嗎?”


  鄭嵐涵手上的動作一頓,白肖誠壓了壓眉頭,唇角笑意依然,“果不其然……秦厲風那種男人,確實容易讓人動心。”


  鄭嵐涵沒有否認,白肖誠仰頭灌了一杯酒,繼續道:“不過,作為學弟,我還是想要勸一勸學姐,秦厲風這人,你最好不要動情。”


  白肖誠的語氣很認真,頗有告誡的意味。


  鄭嵐涵抓了抓手心,冰冷的杯壁讓她呼吸有些抖,低頭看著杯子裏晃蕩的漣漪,輕笑著道:“你誤會了,我因為他困擾,不是動心,隻是在考慮兒子的事情,畢竟我們兩個人之間,撫養權總歸隻能給一個。”


  白肖誠看著她精致的容顏,手指劃過杯底,“不是動心就好,畢竟秦家多多少少,我都有一些了解,他們家族家風比較嚴謹,至於秦厲風本人,曾允諾過娶一個女人,他不可能反悔,就算你們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允諾過娶一個女人?

  鄭嵐涵呼吸停了一下,詫異的看著白肖誠。


  白肖誠波瀾不驚道:“不然學姐覺得,他那麽優秀的男人,為什麽迄今為止,戀情上沒有絲毫進展。”


  鄭嵐涵瞳孔顫了顫,像是突然喪失了語言能力。明明清楚,卻又感覺到難受,究竟是為什麽?

  遠處有人喊白肖誠過去,白肖誠拍了拍鄭嵐涵的肩膀,像是安慰,先一步離開,離開之前,他停下來,側頭對鄭嵐涵說:“有些時候,未必一定要執著那一個人,沒準還有更好的,會等著你。”


  鄭嵐涵的腦袋早已經一片空白,她喝著冰涼的茶水,索然無味,推開那杯涼水,對酒保說:“麻煩給我一杯酒。”


  她不是很愛喝酒,從生下小家夥以後更是克製住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煩躁,莫名的想要喝酒給予自己解脫。


  等到一杯嶄新漂亮的酒推上來,鄭嵐涵一飲而下,火辣辣的灼痛感刺激的嗓子,也讓自己清醒過來一些。


  “美女,一個人嗎?”白肖誠離去的位置重新坐上一個男人,陌生男人,笑容有些輕浮,是在搭訕。


  鄭嵐涵算是習以為常,作為母親她仍然有些自己獨特的魅力所在,置之不理,將空酒杯推到了酒保麵前,“麻煩再來一杯。”


  這下男人攔住了鄭嵐涵的手,笑眯眯的看著鄭嵐涵道:“別這麽高冷嘛,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我請你喝,這酒吧裏麵哪些酒味道好,我最清楚了——”


  “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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