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辭退
秦厲風看著孫安悅沒有淑女形象的發瘋,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疲憊。
最終他放下高腳杯,聲音摻雜著無奈和疏離:“你醉了,等到清醒以後,再過來找我。”
鄭嵐涵和小家夥回到家裏以後,就沉沉睡上了一覺,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鄭嵐涵把小家夥送到了李阿姨那裏,就開車去了公司上班。
剛打卡進入公司,就看到公司負責人走了過來,對鄭嵐涵說:“找你好久了,上麵來了通知,你已經被辭退了,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走人吧。”
負責人的語氣頗為惋惜,鄭嵐涵能力不錯,尤其在這個年齡段,在服裝設計上有如此造詣的,實屬不多,隻可惜……
鄭嵐涵聽到以後整個人都懵了,她不可思議:“為什麽?開除我總要一個理由吧?無緣無故的,就讓我走人?”
“服裝設計出現失誤,造成顧客無法挽回的失誤,陸太太已經打電話強烈要求我們公司賠償了,我也沒辦法,如果你不走,我就得走。”負責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鄭嵐涵拒絕安慰,“我沒有失誤,那些服裝設計,都是陸太太要求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查監控——”
“監控那天沒有錄下來。”負責人麵無表情,“當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場,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服裝設計不是你的失誤。”
鄭嵐涵瞬間醒悟了,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公司這就是要逼著自己走,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隻因為楚嬌嬌的身份,她是陸成宇的妻子,自己所有的努力,在他們眼裏,全都是無用之功。
棄車保帥,好一個抉擇。
鄭嵐涵冷笑著推開負責人,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那既然如此,這個公司她不待也罷!
隻是抱著箱子走出去的時候,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時隔四年,自己仍然活的如此憋屈,她真的是不甘心。
坐著車子離開,另一側黑色轎車裏,文洛把東西交給了秦厲風,介紹道:“鄭嵐涵,四年前去了南城,成為南城一家公司的首席服裝設計師,不久查出來懷有身孕,那個孩子就是一直跟著她的小朋友。”
秦厲風低眸看著文件裏夾著的照片,鄭嵐涵拽著小家夥肉乎乎的小手在菜市場買菜,小家夥神采奕奕,滿臉的都是喜悅。
“小朋友名字是鄭浩然,沒上幼兒班,一直以來就是由鄭嵐涵帶著,聽附近人說小朋友聰明機靈,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兒童。”
秦厲風眼神暗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後開口道:“查出來孩子父親了嗎?”
文洛擰了一下眉頭:“說是長留會所的頭牌鴨子,畢竟四年前被曝光出來,但——”
文洛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指了指文件後麵:“秦總,你自己看了一下。”
秦厲風翻開,上麵是一個男人的體檢報告,顯示精/子質量不佳,為死精症,無法生育。
“那個男人就是因為一開始無法生育,才選擇去當鴨子的,所以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而在我調查過程中,鄭嵐涵可能懷孕階段,沒有和任何男人接觸過。”
秦厲風閉上眼睛,腦海裏回蕩著鄭嵐涵落淚的畫麵,覺得喉嚨發悶,扯了扯束縛的領帶,打開車窗。
霧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秦厲風凝視著沉下來的天空,不一會兒,春雨接踵而至,淅淅瀝瀝的,洗刷了整個城市。
鄭嵐涵失去了工作並沒有就此頹廢,而是經過摸索找了一個商機。
現在網絡世界成為了人們生活的一部分,鄭嵐涵開了一個網店,自己做老板設計衣服供人選擇,李阿姨發貨,她在醫院裏一邊陪著鄭郜海和小家夥一邊設計服裝。
店鋪生意不溫不燥,將就吃喝,鄭嵐涵沒準備再動秦厲風給她的那筆錢,而是繼續存著,等到戒指主人找到她,自己再重新把戒指贖回來,還回去。
一天李阿姨去送貨郵寄服裝,鄭嵐涵在病房整理布料,突然門直接被踹開了。
鄭嵐涵抬起頭,等到看清楚來人以後,渾身血液都要逆流,直衝著腦門。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想方設法不去與陸成宇碰麵,結果他還是找上門來了。
如今擁有鄭氏集團的陸成宇,比以前還要意氣風發,儒雅俊朗,在看到鄭嵐涵的時候,眼底閃爍了一下。
鄭嵐涵從位置上起身。
陸成宇繞了一圈病房,不經意道:“嵐涵,好久不見,聽說你從其他城市回來了,我到涼城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一句嵐涵叫的好聽,殊不知鄭嵐涵惡心的酸水都要吐出來。
“陸總裁,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來這病房不太合適吧。”鄭嵐涵言語冷淡,一字一句都試圖拉開距離。
陸成宇眯了眯眼睛,頗為不滿:“怎麽不合適,再怎麽說鄭郜海以前也是我的嶽父,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不會有今天這番成就,我來這裏看望,是人之常情。”
鄭嵐涵攥緊拳頭,憤怒的瞪著陸成宇:“陸成宇你少恬不知恥了!你要是真的惦記著我父親對你的好,當初你會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
陸成宇身居高位,還從來沒被人罵過,聽到以後臉就變了,陰測測的看著鄭嵐涵:“鄭嵐涵,你少給臉不要臉了,聽說你來了涼城以後就開始找嬌嬌麻煩,現在又一副受害者的態度,如果不是你挑釁在先,你覺得我會懶得理你嗎?”
說到這裏,陸成宇來目的基本上明確,就是過來護犢子,給自己老婆解氣來了。
鄭嵐涵被氣笑了,一對狗男女狼狽為奸不算,還先入為主把鍋蓋在自己頭上。
“我挑釁楚嬌嬌?哪一次不是你老婆過來找我鬧事,我因為你老婆工作都丟了,現在你們還想要怎麽樣?”
這些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真的放過她?
陸成宇看著鄭嵐涵怒不可遏的樣子,麵無表情,正準備開口諷刺,忽然大腿被人狠狠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