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突然的大吼了起來,將兩人都給震住了,紛紛看他。
尤其是宋摯,有一瞬間的受傷,以前軟萌的海棠去哪了,為什麽現在這個這麽凶。
當然,對於他的本性,孟城陽可是極為清楚,雖平日看起十分柔弱,但一觸犯了他的原則,比什麽都恐怖。
上一世自己被他可是給瘋狂殺死了。
隻是到現在,孟城陽也沒搞清楚,為什麽自己那時會全身動不了。
下藥了?誰給他的。
當然,此時不是糾結的時候,當聽見銘銘說在意自己時,心都快飄起來了。
果然,銘銘是愛他的。
挑釁的看了看宋摯,該死的肖揚飛,以為換個身份就不認識了。
如若不是不想以後銘銘再怪他,早就讓他不好過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肖揚飛也能一次一次的重生,想到這,孟城陽收緊了拳頭。
巴巴的看著溫海棠,不管了,先認錯:“海棠,是我太急躁了!作為江南的功臣,孟某還應該替江南的百姓感謝宋少爺的慷慨解囊才是!”
這話雖是在感謝宋摯,可一直盯著溫銘再說。
看在眼裏的宋摯雙眸就差噴火了。
“嗯,知道就好!”溫銘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隨後又走到宋摯麵前,安慰似的道:“阿摯,對不起,你的心意我領了,以後你定會遇到好的,而我們,不合適!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你有需要,就是拚上性命也再所不惜。”
溫銘說得幹脆,沒有一絲猶豫。
他知道,如今不說清楚,以後大家都不好過,想到前世自己對龍彥颯,心裏便隱隱有負罪感,這一世的孟城陽雖沒有記憶,可他再怎麽也不願傷他。
“海棠!你明知道的.……”拚盡全力,宋摯酸澀的開口,可話還沒說完,他便再也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因為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看了看滿臉擔心的海棠,再看了看孟城陽。
心裏五味雜陳,要放棄麽,他真的做不到!
“海棠,我不會放棄的!”說完,宋摯便轉身出了房門,留給溫銘的隻有那蒼桑的背影。
孤獨寂寥!溫銘心一澀,有種無奈,更有種愧疚。
“好了,海棠!以後他會想開的,隻是現在他突然接受不了。”
“我知道,以後你看到他就繞到點,別又起衝突了。”
“遵命,老婆大人!”孟城陽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讓溫銘想氣又氣不出來,隻得狠狠的剮了一眼刀子。
經此一事,兩人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孟城陽天天往溫宅跑,也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這些日子,梁遠已經將蘇州商行的管事都查清了。
沒想到,問題還真不少。
溫宅,大堂上溫銘正冷著一張臉坐在上方,而他麵前的桌子上,正散落著各種帳冊。
大堂裏站滿了人,正是溫家派來的管事。
“少爺,不知今日您請我們來是有何事吩咐!”其中一個管事忍不住的開口。
“哦,也沒什麽,隻是臨走前,母親交待我一件事,平日母親也難得派事給我,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辦好就是!”溫銘淡淡的道,端著手上的茶杯便喝了起來,那模樣要多優雅便有多優雅。
可說出來的話猶如一顆驚雷,在眾人心中轟炸。
什麽事,大家都知道。
“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到了,沒錯,正是湊軍響,今日召大家來就是通知各位,三天之內,湊夠十萬大洋!”
“什麽,少爺,十萬大洋!這錢難道不是本家出麽?”一個管事當場就開口。
他這一說,在場的人都紛紛黑了臉,當然,他們都以為會是本家出,可沒想到會讓他們湊,但想歸想,當著溫家人說出來那味道就不同了。
十萬大洋,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有那麽容易答應。
溫銘冷冷的看著這群人,看他們的打算。
“少爺,十萬大洋,可不是小數目,這商行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怎麽湊得出來。”
陳鬆路的掌櫃率先開口,皺著眉苦惱的道。
“是啊,少爺,現在生意不好做,商行裏都沒什麽結餘。”
“是啊,是啊,我們這個商行,別說一萬,就是一千都拿不出來。”
在場的人眾說紛雲,溫銘看了看,隻有陳伯沒開口,心裏暗暗認同。
“一千都拿不出來,那我溫家要你何用?”聽到最後一個人的話,溫銘怒了。這些人,當他好欺負不是。
那人一聽,臉白了,眼裏明顯閃過怒火:“二少爺,怎麽說我也在溫家幹了二十多年,當年也是惜老爺夫人的知遇之恩!在溫家二十多年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溫銘沒資格教訓他,也是,這群人已經在溫家少說也十多年了,怎麽甘被一個小輩壓。
“嗬,別忘了,你們也僅僅是我溫家花錢雇來的,做那叫本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看看,我真沒想到,我溫家會花錢請來一群白眼狼。”
指著桌上的帳本,這些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眾人一聽,紛紛上前,抓起桌上的帳本便翻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那些他們自以為做得天不知地不知的事情,沒想到都在裏麵。
甚至哪有房子,哪開了有帳戶都查得一清二楚。
眾人紛紛害怕了,上一次,溫二少爺讓他們交帳本時,他們商量好的都做了假帳,並且態度上都沒將他放在眼裏。
原以為是個二世祖,這些天也隻是吃吃喝喝,沒想到暗地裏在查他們。
“怎麽,都識字吧,不用本少爺一本本的讀給大家聽吧!”
“少爺,我們,我們.……”
眾人回過神,他們知道,都完了。
“三天之內,如果湊不出來十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另外,商行我已經另讓人接手了,好好湊錢,時間隻有三天。”
“少爺,你不能,不能這樣,我是夫人一手提上來的,除了夫人,誰都不能開除我!”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大吼了起來,那樣子,哪有對溫銘半點尊敬。
眾人都不甘,反正事情已敗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這些平日早就結了盟,尤其是其中兩個還早早的與敵軍勾結,身上還帶著槍。
這時陳伯一看,大叫不好。
“少爺,快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陳鬆路的掌櫃快速的閃到溫銘身旁,鬆抵在他的額頭上。
“溫海棠,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說今日我們這些人合夥殺了你,再把這事推到敵軍身上,想必夫人那邊也不會查出來的,至於那個老頭子,嗬嗬,你不知道吧,這宅子裏的人,都是我們的。”陳鬆的掌櫃笑得猖狂,一點都不將溫銘放在眼裏。
眾人臉上都閃過陰笑,龍詳路的掌櫃將陳伯扣住,惡狠狠的:“老不死的,敢壞我們好事,是不是你告的密,嗬嗬,正好,趁著這事,一並宰了你,到時便將溫二少爺的死推在你身上,這樣,你那如花似玉的孫女就歸我了,哈哈哈,那丫頭的身子,我可是想念得緊啊!”
陳伯老臉氣得一顫一顫的,哆嗦的掙紮,可他越掙紮,對方便更用力。
“楊忠,你,你不得好死!”
“嗬嗬,陳老頭,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不知道,不過現在你馬上便不得好死了。”楊忠笑得猖狂。
溫銘暗想,時機差不多了,果然,半分鍾後,屋裏響起一聲槍響,緊接著,被押住的雙手可以動了,又一聲槍響,那楊忠倒地身亡。
“啊,殺人啦,殺人啦!”餘下的人紛紛害怕的大叫了起來,看著一地上的兩人,再看從外麵走進來的孟城陽一行人。
那身後百十號人,光一眼,便能讓這些人直哆嗦。
孟城陽看著無礙的溫銘,心鬆了下來,天知道剛剛看見那把槍抵在他頭上,心髒都快停了。
看著地上的死狗。忍不住又踢了一腳,警告的看了看剩下的人。
“孟某還是第一次見下人殺主人的事,以前也隻是聽說,沒想到今日還真親眼看見了。”
“孟,孟將軍,我們沒有,我們不敢!”
眾人心裏都知道自己完了,可還是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他們剛剛沒動手不是麽。
孟城陽冷哼一聲,隨意的翻開了桌上的帳本。
“來人,將這些人的家抄了,一半歸溫家,一半充公當軍響。”
“是,將軍。”梁遠帶著一批人行動了起來。
抄家。
“將軍,你誤會了,我們對溫家絕無二心,求您饒過我們吧!求求您了,饒了我們吧!”
“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好好審問,這敵人的據點在哪!”孟城陽拉著溫銘離開了溫宅。
走到門口。看著驚嚇過度的陳伯,溫銘的心終於好受了點。
“陳伯,嚇到您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店裏的事還要您操心。”
“少爺,您,您!”陳伯大驚,剛剛他已經做好了交手的準備。
“放心,我溫家都相信你。”
“謝謝,謝謝少爺,謝謝夫人。”陳伯老淚縱橫。
拍了拍他的肩,便跟著孟城陽走了。
今日之事,早就準確好,而溫家換人之事,也多虧了溫母,也許是早知道這邊情況,暗中將培養好的接班人送了過來。
“剛剛嚇死我了,以後有什麽事還是交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