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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濫好人爸爸2

  陰雨天里, 韓澤在隔壁雕刻間里繼續雕刻陳老闆的如意觀音根雕, 楊秋白不能下地幹活, 翻出針線筐、鞋樣子, 準備給韓澤做布鞋,這男人不知啥毛病,剛給他買的新鞋子,他嘀嘀咕咕的念叨買的鞋不合腳,穿起來不舒適,她沒好氣的想, 以前沒結婚時,整日里穿買的鞋,也不知道他咋過來的。


  雖是如此,自己男人自己心疼, 既然他嫌買的鞋子穿著不舒適, 她就趁著空閑,給他趕一雙布鞋出來吧,多簡單的事情。好在, 她原先給兩個孩子做鞋子時, 有糊好的袼粨, 照著鞋樣子把鞋底、鞋面一一剪好, 考慮到韓澤左腳矮些,右腳高些, 納千層底的時候, 她特意把左腳的鞋底做厚了。這樣, 鞋子做好后,韓澤穿著就不會有高低腳的情況。


  兩口子一個在屋裡雕刻,一個在堂屋做鞋,胡桂英的到來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胡桂英渾濁的老眼在院子里一掃,沒看到韓澤,臉色有點黑,沒什麼表情的問道:「韓澤呢?」


  「娘,過來了?」


  楊秋白把手裡正在納著的鞋底放到針線筐里,起身搬張椅子,放到胡桂英身後,淡笑著說道:「娘,坐吧,韓澤在屋裡忙著呢。」


  胡桂英沒坐,臉色不好的問道:「忙什麼呢?」


  楊秋白笑笑沒在意她的語氣,說道:「前段時間接了個活兒,忙著趕工呢,趕完工好交作品,這段時間吳濱他們喊他出去喝酒打牌,他都沒時間去,整日里在家裡雕刻。」


  胡桂英臉色更加不好,說道:「你讓韓澤出來,我找他有點事情。」


  楊秋白不準備打擾韓澤雕刻,她語氣不慌不忙的笑著說道:「娘,你有啥事跟我說也一樣。」


  胡桂英心裡有點堵,感情她來兒子家找兒子,還找不到人了,不過也知道韓澤雕刻的時候,輕易不能打擾,她沒了辦法,只能說道:「你大姐家蓋房子忙不過來,韓城韓盛沒時間,只能讓韓澤去。你跟他說一聲,讓他明早就去。」


  楊秋白皺了皺眉頭,為難的道:「娘,韓澤忙著趕工,挪不出時間,陳老闆等著如意觀音雕刻好,拿去送人,我們跟陳老闆簽了合同,萬一到期趕不完工,我們可是要賠錢的,再說,韓澤的手是用來雕刻的,手粗糙了是對作品的不尊重,哪裡能讓他干粗活,何況干粗活把手傷到怎麼辦?」


  胡桂英冷哼:「你沒嫁過來前,也沒見韓澤講究這些,什麼手粗糙是對作品的不尊重,你那是在胡說八道,以前他拿刻刀,還不是經常傷到手,也沒見他說什麼。」


  楊秋白並不在意她的語氣,笑著說道:「娘,我沒嫁過來時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自打我嫁過來,不管是家裡還是地里,我從沒讓他干過一點兒活,他那雙手可是寶貝,那雙手雕出來的是藝術品,咱們都是農村娘們不懂啥藝術,咱也不管啥藝術不藝術的,我就知道韓澤憑著那雙手能掙錢,能養家糊口,我就得把他的手,好好的、仔細的保護著,不能讓它受一點兒傷,我還琢磨著去集上給他買些擦臉的面霜給他擦手呢。」


  韓澤雕刻完一部分,出來倒水,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感動的不得了,他看著楊秋白深深的說道:「老婆,你真好。」


  胡桂英膩歪的瞥了眼兒子,臉色不是很好,楊秋白那麼一大串話,就差明晃晃指責她不愛惜韓澤的手,使喚他干粗活了,她臉色能好看才怪。


  旁邊的楊秋白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回頭瞪他一眼:「你出來幹啥?」


  韓澤肩膀一縮,舉舉手中的杯子,弱弱的說道:「倒水。」


  楊秋白臉色一正,拿過他手中的杯子,若無其事的說道:「你雕刻要緊,我就在家裡,杯子里沒水了,直接喊我一聲,我給你倒,別耽誤你幹活。」


  韓澤含糊其辭的道:「可是,可是我還想上個廁所。」


  楊秋白:「.……」


  韓澤上完廁所回來,胡桂英直接說道:「韓澤,你大姐蓋房子,你得去給她幫忙啊,你大哥二哥都沒時間,也只有你去了。」


  韓澤看了眼楊秋白,感覺很是為難,他說道:「娘,剛剛秋白不是說了嘛,我的手不能幹粗活,按理,大姐蓋房子,我這當弟弟的怎麼也該去幫幫忙,可是蓋房子搬磚頭、和水泥都是粗活、重活,把我手磨粗糙了,到時如意觀音根雕上好漆,打磨好,被我的手划傷多難看,陳老闆不滿意的話,我得賠多少錢,大姐知道后,該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嘚瑟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美滋滋的想原來他的手還是寶貝啊,原先他怎麼不知道呢。


  楊秋白在旁邊附和道:「其實,把手磨粗糙還算好的,我擔心搬磚頭砸到你的手,萬一你手受傷了,到時怎麼雕刻,陳老闆的如意觀音根雕是要送給貴人的,耽誤了他的正事,咱們擔不起責任,今後誰還會相信你,誰還會找你雕東西?」


  韓澤一正,也發覺事情的嚴重性,看向楊秋白的目光非常熨帖,暗道:果然有老婆的男人跟沒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韓澤看向胡桂英,說道:「陳老闆這麼信任我,我得在合同期內完工,不能耽誤他的正事,娘,你得理解理解我,萬一今後沒人找我雕東西了,我指望啥養家糊口,指望啥給你們養老,我天生高低腳,出去找活都沒人要我。」


  說著說著他語氣很是低落。


  胡桂英面色僵硬,一時沒了言語。


  楊秋白嗔怪的看了眼韓澤,說道:「你是娘兒子,娘當然理解你。對吧,娘?」說著看向胡桂英。


  胡桂英不自在的扯扯嘴角,說道:「是是是,秋白說的是。既然你忙,我再去問問你大哥二哥。」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韓澤唉了聲,笑著道:「娘,那你慢走,你跟大姐仔細說,我是給陳老闆雕刻如意觀音呢,才沒時間去給她幫忙,讓她千萬別多想。如果不是怕砸到手,完不成陳老闆的如意觀音根雕,哪怕磨粗手,我也會去給她蓋房子的。現在地里活不多,大哥二哥再忙,想必也能抽出時間的 。」


  胡桂英悶著頭,沒說話了。


  韓澤又道:「再說,就算大哥二哥這幾天沒時間,大姐家蓋房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蓋完的,讓他們倆忙活完了,抽空去給大姐幫幾天忙,不就行了嗎?」


  胡桂英不想聽這些,就是大兒子二兒子不願意給他們大姐幫忙,她才來找韓澤的,現在韓澤也不去,她還不知道咋跟閨女說呢,她不耐的道:「行了,你別說了,我回去再找找你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吧。」


  說完,她連忙走了。再讓她聽這兩個人說下去,她都會認為韓澤的手真是啥了不起的寶貝了。


  目送胡桂英離開,韓澤雙眼發亮的看向楊秋白,他說道:「老婆,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吳濱他們還說你把我管的太緊了,就該讓他們看看你有多好。」


  楊秋白眼睛一眯,不經意的問道:「吳濱他們說我把你管的太緊了?」


  韓澤點頭,得意忘形的說道:「他們說你這樣的老婆不行,還攛掇著我跟你離.……」


  說到這裡他猛地捂住嘴,別過頭不敢看楊秋白。


  楊秋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離什麼?繼續說啊。」


  韓澤猛搖頭,拿起杯子,說道:「我去屋裡雕刻了。」


  楊秋白拽住他的胳膊,「不著急,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了。」


  韓澤期期艾艾的看著楊秋白,「老婆……」


  「老媽也不行,必須說清楚。」楊秋白的語氣不軟不硬,卻自有她的固執。


  韓澤耷拉著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道:「他們攛掇我跟你離婚。」


  楊秋白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她譏諷的問道:「那你呢?你怎麼想的?」


  韓澤搖搖頭,有點彆扭的說道:「我不想跟你離婚,他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好,可是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楊秋白也有點彆扭,她沒好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好女人?我把你管的那麼嚴格,還把你兜里的錢都收走了,你那些朋友向你借錢,你都沒錢借給他們,還讓你丟了臉面,我還動不動威脅你打斷你的腿,我怎麼能是好女人呢。」


  韓澤皺眉,憐惜的看著她,說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沒安全感,你原先的男人對你不好,你吃過虧上過當,所以你才把我管的那麼緊,我都知道。」


  楊秋白:「.……」


  韓澤略微不好意思的道:「至於你說打斷我的腿,只要我聽話,你就不會打斷我我的腿,是不是?」


  楊秋白:「.……」


  韓澤拉拉她的胳膊,不死心的問:「是不是,老婆?」


  楊秋白臉頰發燙,掙開他的胳膊:「是是是,行了吧,你快去幹活吧。」


  說完,端起針線筐去了睡覺的房間,再被他纏下去,她不用幹活了,進了屋裡摸摸滾燙的臉蛋,真是的,一個大男人纏人的功夫跟個孩子似的。


  不過想到男人說的那些話,她心裡酸澀不已,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缺點一大堆,可是他願意在外人面前維護她,理解她,他就比任何男人都適合她。


  韓澤看著關上的房門,輕輕一笑。
……

  韓澤穿上自家老婆給他做的布鞋,屁顛屁顛兒的出了院子。剛好遇到韓大壯兩口子下地回來,韓大壯遠遠的瞧見韓澤,發現他跟平時不太一樣,走到近前,他盯著韓澤瞅了又瞅,瞬間,恍然大悟,驚叫道:「韓澤,你腿好了?不高低腳了?」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劉慶美也向韓澤看過來。


  韓澤瞥他們一眼,指指他的腳說道:「秋白根據我的身材,專門給我做的鞋子。」


  說著他走了兩步,得意的看向韓大壯,問道:「怎麼樣?你還能看出我有高低腳嗎?」


  韓大壯搖搖頭,說道:「你老婆挺有想法的啊。」


  韓澤臭屁的不行,指指他的鞋子,說道:「那是,我老婆對我好著呢,啥都為我著想,看看我這鞋子,它就是證據。」


  韓大壯滿臉的羨慕,「你小子可真有福氣。」


  韓澤雙手背在後面,笑眯眯的道:「這樣的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韓大壯深以為然,他家母老虎多久沒給他做過鞋子了?沒鞋穿了,集上花幾塊錢買雙解放鞋了事。人跟人,真的不能對比,越對比,他心裡咋越不是滋味呢,都是男人,差距咋那麼大呢?

  他羨慕的看著韓澤,忽地眼珠子一轉,別看韓澤三朋四友的看著挺有臉面,其實他小時候就是個慫包軟蛋,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韓澤慫包的本性一直跟隨著他,那麼他是怎麼降服楊秋白那個比自家母老虎還兇狠的女人呢?

  他看著韓澤的眼神,帶著狼光,看來他得找韓澤取取經才是啊。想到這裡,他一臉笑意,瞟了眼旁邊的母老虎一眼,看他到時候怎麼收拾她,讓她整天提他耳朵。


  劉慶美目瞪口呆,自家男人臉上的羨慕以及韓澤臉上的炫耀,都讓她大為震動。


  感嘆道,果然還是楊秋白有手段啊,同樣被村裡人認為是母老虎的女人,她在韓大壯心裡那就是真的母老虎,看看人家楊秋白,把韓澤轄制的,跟那古代的大家閨秀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韓澤還對她滿嘴都是讚美,這才是母老虎的最高境界啊,看來她得找楊秋白取取經,跟她學學怎麼管男人的手段才行。
……

  吳濱老婆方秀玲、曹華老婆張順娟還有王立成老婆皮青梅由於她們的男人是兄弟,三個女人走的也比較近。


  王春麗胳膊摔斷了,方秀玲和張順娟過來看她,皮青梅拎了包瓜子放到桌子上,讓她們吃。方秀玲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前兒個,我聽說春麗胳膊斷了,去問韓澤借錢,沒借到是不是?」


  說到這個,皮青梅一臉的氣,她說道:「自打韓澤娶了楊秋白那女人,你們誰在韓澤手裡借到錢了?秀玲,我記得你家小叔子娶媳婦差幾百塊錢,吳濱去問韓澤借錢,也沒借到吧?」


  方秀玲搖搖頭,唏噓不已:「韓澤掙的那點錢都在楊秋白手裡,楊秋白打斷過男人腿,韓澤看到楊秋白就像老鼠看到貓似的,生怕把他腿打斷了,你說他的腳本來就不好使了,再被楊秋白打斷另一條腿,他還不得跳河啊。」


  張順娟十分不屑:「女人太厲害不是好事,她現在靠著暴力讓韓澤屈服,一旦韓澤起了反逆心,兩人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一個二婚頭女人,還不知道收斂,也太不會做人了。」


  皮青梅和方秀玲對視一眼,皮青梅說道:「你家砌院牆那天,韓澤也沒去吧?」


  張順娟哼了聲,說道:「曹華去找韓澤幫忙,韓澤說楊秋白那女人給他定了任務,完不成回來打斷他的腿,一個女人動不動吆喝著打斷男人腿,她還覺得挺有本事。」


  幾個人正說著話,韓姣姣過來了。她看到幾人,甜甜的喊道:「張嬸,皮嬸,方嬸。」


  皮青梅笑著道:「姣姣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韓姣姣把書包里王春麗的作業本拿出來,說道:「皮嬸,春麗胳膊斷了,老師讓我把她的作業本拿回來給她,老師說春麗胳膊斷了,雖然不能做作業,卻可以在家裡多看看書,以免到時胳膊好了,書本上的知識全都忘記了,讓她在家裡一定多鞏固鞏固原先學的知識。」


  皮青梅接過作業本,說道:「哎喲,你們看這孩子真懂事,小嘴又甜又會說話。」


  張順娟撇嘴,別看這孩子是撿來的,小丫頭心眼子多著呢,想到這裡,她笑著看向韓姣姣:「姣姣,你爸爸給你娶的媽媽對你好不好啊?」


  韓姣姣笑著道:「媽媽對我很好。」


  張順娟挑挑眉,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媽媽是對你好些,還是對她自己的兒子好些?」


  韓姣姣覺得她臉上的笑容非常刺眼,她不喜歡,她說道:「都好。我媽媽還給我買新衣服了。」


  張順娟撩撩額頭的髮絲,笑的意味深長:「你媽媽現在對你好,那是因為你媽媽還沒給你爸爸生孩子,如果她給你生個弟弟,你覺得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好嗎?」


  韓姣姣看著她,沒說話。


  張順娟見她沒說話,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咱們村的紅泥知道嗎?」


  韓姣姣點點頭。


  張順娟說道:「紅泥的后媽原先對她多好,後來她后媽生了弟弟,對她不是拳打就是腳踢的,聽說過沒有。」


  韓姣姣緊抿著嘴,沒說話。


  張順娟笑了笑,別有深意的道:「你爸爸給你娶的媽媽,聽說打斷過別人的腿,看來她喜歡打人啊,你說她會不會打你?」


  韓姣姣紅著眼眶,狠狠的瞪她一眼,背著書包飛快的跑走了。


  皮青梅看著小姑娘跑走的背影,拍拍張順娟的肩膀,笑著道:「你啊你,被楊秋白知道你攛掇她和繼女的關係,你說她能饒你?」


  張順娟不以為意的道:「我可不是韓澤,她楊秋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敢來找我,我就敢讓她知道,咱們村子不是她想幹啥就幹啥的,也不是誰都慣著她的。」


  皮青梅與方秀玲無奈的對視一眼。
……

  韓姣姣跑回家,一頭栽進爸爸懷裡,抱著爸爸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韓澤嚇了一跳,楊秋白過來摟她,她嚇得小臉蒼白,忙把頭埋到韓澤懷裡。


  楊秋白一怔,韓澤看了眼楊秋白,他急忙問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韓姣姣哭的眼眶通紅,抬起頭飛快的看了眼楊秋白,楊秋白愣了愣,韓澤皺眉,說道:「跟爸爸說誰欺負你了,爸爸找他算賬去?」


  韓姣姣抽抽噎噎的,說道:「曹叔叔家的張嬸說媽媽生了小弟弟就不疼我,還會打我,她還說媽媽原先把人腿打斷過.……肯定會打我,我不想挨打。」


  楊秋白冷笑一聲,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


  韓澤拿著帕子給她擦乾淨眼淚水,耐心的問她:「你媽媽對你怎麼樣?」


  韓姣姣抽抽鼻子,想也不想就道:「媽媽對我好。」


  韓澤嚴肅的看著她,語氣有點嚴厲:「既然媽媽對你好,你怎麼能因為別人幾句話,就擔心媽媽打你?」


  韓姣姣眼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捏著帕子不說話。


  韓澤認真的說道:「姣姣,你媽媽對你和樂康一樣好,你因為別人幾句話就懷疑媽媽不疼你,還會打你,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會傷心?」


  韓姣姣抿抿唇,小聲道:「會。」


  韓澤語氣放柔:「那你是不是該跟你媽媽道歉?」


  韓姣姣轉過頭,看向楊秋白,鼻子紅通通的,說道:「媽媽,對不起。」


  楊秋白嘆口氣,說道:「沒事,沒事。」


  孩子還小,不能分辨大人話中的真善美,她還能跟孩子一般計較嗎?


  韓澤忽然站起來,說道:「我出去一趟。」


  楊秋白意外的看向他:「你去幹什麼?」


  韓澤哼了聲:「曹華經常在我面前念叨你哪哪不好,還攛掇我跟你離婚,你看看他老婆,這都什麼人?孩子這麼小,她竟然到孩子面前亂說,這樣的女人,人品就有問題,曹華整天擔憂我被你管,我看他擔憂的該是自己,連自己枕邊人是什麼德行都不知道,還整天把心思放在別人家裡。」


  說著就大步出了院子。


  楊秋白:「.……」


  這男人說風就是雨。
……

  韓澤怒氣沖沖的到了曹華家裡,張順娟剛從王立華家回來,看到韓澤還有點心虛。不過她說的都是實話,哪怕楊秋白不高興,她也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韓澤,你不是在家裡雕刻觀音嗎?怎麼過來了?」一段時間沒見到韓澤,猛地看到他來家裡,曹華沒好氣的問道。


  韓澤上下審視著曹華,那眼神充滿鄙視。


  曹華被他看得火起,問道:「看什麼呢?」


  韓澤皺眉,說道:「華子,你還說我老婆不好,我覺得你老婆為人也不行啊。」


  曹華一愣,臉色有點不好:「咋了,她做什麼了?」


  韓澤臉色非常難看,他說道:「楊秋白嫁給我本就不容易,你老婆跑到姣姣面前胡言亂語,說楊秋白今後生了兒子就不喜歡她了,還會打她,你說她這話說出來,不是挑撥秋白和孩子的關係嗎?華子,咱倆是鐵兄弟,可不能被一個女人毀了感情啊!這女人該教訓的就得教訓,不能讓她太得意,太得意的話就會爬到你頭上去。」


  曹華臉色鐵青:「這娘們欠收拾了,我等下就去教訓她。」


  韓澤一臉得意,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子,說道:「華子,你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曹華愣愣的,怎麼話題轉變的那麼快,他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韓澤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子,笑著問他:「發現什麼沒有?」


  曹華搖搖頭,「沒有。」


  韓澤瞥他一眼,一臉你不行的表情:「你眼神不好使啊,還趕不上韓大壯呢,韓大壯一眼就發現我今天的不同之處,我在你面前轉了半天,你竟然什麼都沒發現。」


  曹華好笑:「到底是什麼,你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嗎?」


  韓澤咳了咳,笑容滿面的說道:「你就沒發現,我今天走路正常了?」


  說著又在他面前轉起了圈子。


  他這麼一說,曹華仔細打量他,還別說,真正常了,他指指他的腳,問道:「幾天沒見,你腿咋忽然就好了?」


  韓澤大笑起來,說道:「好什麼好啊,這多虧秋白。」


  曹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韓澤解釋道:「多虧秋白給我做的鞋子,穿了她這做的鞋子,我的腳都正常了。你們還說我老婆不好,我說她好,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曹華撇嘴:「一雙布鞋而已,是個女人都會做。沒啥了不起的。」


  韓澤斜眼瞥他一眼,哼哼哧哧的嘟囔道:「是個女人都會做鞋,我長這麼大也沒人給我做過穿了能讓我變正常的鞋子,我娘我姐她們都沒想起給我做這樣的鞋穿.……」


  曹華愣愣的指著他,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韓澤又道:「所以我說秋白好呢。」


  曹華:「.……」


  韓澤接著道:「比你們的老婆都好。」


  曹華:「.……」


  韓澤繼續道:「所以,你們今後別攛掇我離婚了。」


  曹華:「.……」


  …


  韓澤從曹華家回來,看到韓大壯在他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不知在幹啥,他上前一步,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韓大壯嚇了一跳,回過頭看是韓澤,捂捂不停跳動的胸口,抱怨的說道:「韓澤,是你啊,嚇死我了。」


  韓澤瞥他一眼:「鬼頭鬼腦的幹啥呢?」


  韓大壯拉著韓澤的胳膊,走到牆拐子處,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他湊到韓澤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家那位母老虎去找你家母老虎取經去了,我剛剛躲在門口聽到我家母老虎問你家母老虎……」


  韓澤陡地打斷他的話,不悅的說道:「停住。」


  韓大壯愣愣的看著他:「咋了?」


  韓澤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你老婆是母老虎,我老婆可不是母老虎。你見過有我家老婆那麼好的母老虎嗎?所以,我家的不是母老虎,知道嗎?」


  韓大壯獃獃的點頭,又搖搖頭,接著又道:「我剛剛躲在你家門口聽到我家母老虎問你老婆是怎麼把你轄制住的,把你管的那麼嚴,你還滿嘴誇她的話,還想向你老婆學習學習,然後回來用到我身上。韓澤,你老婆到底怎麼把你管住的?你跟我說說,我回去也好應對我家那母老虎。」


  韓澤嘖嘖兩聲,拍拍他的肩膀:「韓大壯啊韓大壯,你們兩口子可真意思。我老婆可沒管我,我那是心甘情願被她管的,我老婆受過傷害,我那是心疼她,才事事依著她的,我是心甘情願,知道嗎?」


  韓大壯摸摸腦袋,說道:「韓澤,我知道你是心甘情願,可是你老婆對你好也是真的,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怎麼應對你老婆的?我也想讓我家母老虎給我殺雞吃,給我做鞋穿。」


  韓澤笑著看他,一臉的神秘:「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你想讓你老婆對你好,得你自己琢磨。」


  韓大壯一臉茫然:「咋琢磨啊?」


  韓澤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老婆,你難道還不了解她是啥人?你要根據她的性子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你才能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韓大壯似懂非懂,愣愣的嘀咕道:「藥到病除,藥到病除,好好好,我好像有點懂了,我回去就試試。」


  韓澤挑眉:「試試唄,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效果呢。」


  韓大壯覺得韓澤說的非常對。果然不愧是對抗過打斷腿的兇狠女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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