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懲罰
此時,營帳後方的空地上跪著五名隻著中衣的男子,他們雙手被反綁,一直掙紮著罵罵咧咧。
“你憑什麽抓我們,最好有個充分的理由,不然你死定了。”其中一人蹬著季言狠狠的說道。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趕緊把我們放了,抓我們是誰下的令?你敢假傳軍令,衛副將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們自由了,看你怎麽囂張。”
那意思就是衛副將是他們的靠山,希望季言識相點。
而剩下幾人見狀也開始放狠話,讓季言放了他們。
而季言則是直接一人甩過去一巴掌:“再說廢話,你們都等不到衛副將來了。”
這五人的衣服都是他命人扒下來的,因為他們根本不配穿寧安將領的衣裝,而且還是他們將軍旗下的,說出去都給將軍丟人。
可幾人卻一直嚷嚷著要見衛副將,季言又一人給了幾巴掌才老實了。
一刻鍾後,軍隊中所有將領都到齊,當然其中自然包括白若冷和衛裏。
五人一見衛裏出現就呼喊著救命,還一邊挑釁似的看著季言,好像他們的靠山來了,什麽也不用怕了。
衛裏見狀臉色沉了下來,暗罵這五個人白癡,隨後看向白若冷咬牙切齒道:“白將軍,不知道這是何意,他們犯了什麽錯,今天要在這麽多將領麵前跪在這,這以後讓他們還怎麽管教下麵的士兵。”
白若冷將手上那幾張紙張拍到衛裏胸前:“沒有以後了。”
衛裏下意識的接過來翻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像這樣的禍害不應該處死嗎,衛副將,還是說你舍不得。”白若冷淡淡的說道。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軍規擺在麵前,犯了錯自然要嚴懲。”衛裏雖然對白若冷恨的牙癢癢,但是麵上卻不能顯。
軍隊中拉攏賄賂都是所有人默認的事,可也不能擺在明麵上說,每個人心中清楚就夠了。
白若冷說道:“那把他們處死,衛副將有異議嗎。”
“有,我倒覺得不該處死,先不說他們所犯下的錯誤大小,就一次處死五人來說,肯定會造成軍營中的混亂,人人恐慌。
而如今我們是在戰場上,必然不能那麽做,要不然到時人人自危,誰還有精力去對付敵軍。
我看倒可以將他們小懲大戒一回,以後讓他們在戰場上發揮其價值,豈不是更好。”衛裏說道。
開玩笑,這要是白若冷的人,他一定主張處死,可這是他的人,先不說這五人一死,他織起來的網就缺了一角。
再說他一個副將,護不住一兩個人也就罷了,可要是這五人都護不住,白若冷說處死誰就能處死誰,那誰還敢跟著他,都去倒戈跟著白若冷了。
“軍隊中有軍隊中的規矩,若是誰犯了錯,都可以等到他發揮價值的那天,那軍規還算什麽。”白若冷反駁道。
而那五人也明白了,這是將軍要對付他們,不知衛裏能不能鬥過將軍救出他們,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衛裏是副將,但平時威風凜凜的,不比將軍差多少,他們想他們還是有生還的希望的。
“可這幾人都是將領,並不是普通的士兵。”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幾個將領,再說了,正是因為我們時刻都在戰場上,才更應該嚴格遵守軍規。
而他們身為將領,卻明知故犯,那他們手底下的士兵是否被他們帶壞了?這次不嚴懲,那所有人都可以肆無忌憚了。”
衛裏臉色陰沉的看著白若冷,半晌,才狠聲道:“那白將軍若是犯了錯,是否也要嚴懲。”
“自然,衛副將同樣”
“那你小心了。”
“你也是,”
最終衛裏冷哼一聲,大步向營帳走去,
那五人心如死灰,卻不想放過求生的機會,他們知道衛副將既然放棄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五人對著白若冷開始拚命磕頭,想求白若冷放他們一條生路,就算不當這個將領了也好哇,總比連性命都丟了的強。
“蔡營長還有其他人,有你們一份”白若冷冷冷的說完,打了個手勢。
那五人徹底絕望了,確實,他們幫衛裏殺了白若冷不少人。
那時候白若冷被抓,衛裏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所以開始拚命吸收白若冷的勢力,不服的就殺掉,而他們也算是幫凶。
可白若冷帶出來的人個個都很倔強,大部分人都不肯倒戈,而衛裏也不敢大肆屠殺,隻能徐徐圖之,哪成想,白若冷卻突然回來了,之後的事情就是白若冷當然我要對付衛裏的人了……
很快,五聲慘叫過後就是血流成河,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直到白若冷下令才整齊的退去。
白若冷留下季言收拾殘局,自己則是回了營帳。
邊境這場仗僵持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自從小雨救他出南蟶後,,他們和南蟶都屬於靜默狀態,仿佛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他想主動出擊,趁高裕被毀,他們還沒有恢複的時候,不然再這麽耗下去,不知又要何時才能回平陽。
他不是想家,隻是擔心小雨在這軍營會不習慣,除了男子就是軍妓,而讓小雨自己回去,他又不放心,
營帳中,洛雨絲毫不知道白若冷的想法,她留了字條給白若冷,說要進空間看飄雪,實則是想躲著些白若冷。
可營帳中用水問題也得解決,所以等洛雨喂好飄雪後,就勤奮的坐在書桌前畫圖去了。
這次她可不敢在神遊了,就算神遊,也不能在畫白若冷了……
洛雨出營帳時,白若冷正坐在書案前等她。
洛雨笑嘻嘻的迎上去:“冷哥哥,你回來啦,那個…事情解決了嗎。”
“嗯”白若冷淡淡的應了一聲。
洛雨知道白若冷對於那畫的事還沒有消氣,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帶著討好的笑幫白若冷捏肩捶腿。
“冷哥哥,那幅畫我隻是一時心血來潮……”
“別跟我提那幅畫”白若冷低吼一聲。
洛雨扁扁嘴,她站起身,氣呼呼道:“白若冷,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啊,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沒想到會這樣,你還對我凶。”
白若冷伸手握住洛雨的手,拉進他懷裏:“想怎麽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洛雨是很快就知道了,但也來不及了,白若冷已經將她抱上床,隨後整個人覆了上去,接著就是一室春宵。
次日,洛雨醒來時,感覺腰酸背痛,肚子餓的咕咕叫。
就在洛雨想下床去找東西吃時,白若冷端著一碗銀耳紅棗粥走了進來。
他沒有理會洛雨,而是自顧自的坐到床邊,舀起一勺粥仔細的吹過,再遞到洛雨嘴邊。
洛雨一口吃下,眼巴巴的望著那碗裏的粥,沒辦法,她從昨天午飯過後就滴水未進,她的肚子都已經抗議好久了。
直到洛雨吃完後,白若冷留下一聲冷哼,端著空碗出了營帳。
洛雨抓了抓頭發,疑惑不解,這又是怎麽了,‘哼’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表示他還在生氣嗎,可昨夜她都犧牲這麽大了,還沒有讓他消氣,洛雨歎了口氣,白若冷真是越大越不好哄了。
接下來的幾天,白若冷依然‘很生氣’,每晚都要找洛雨消氣到天亮才行。
這讓洛雨幾天都沒有下過床了,不過她畫的圖紙已經給季言了,由季言每天帶著士兵去山上繼續做洛雨沒做完的事。
而此時的洛雨吃過午飯後,卻又是睡著了,心裏想著白若冷早些消氣,經過這次的教訓,她以後肯定是不敢再戲弄白若冷了。
兩天後,從山上接下來的竹筒已經能用了,這個裝置為軍隊省了不少人力,也讓洛雨名聲大噪。
以往他們尊敬洛雨,是因為洛雨是將軍護著的,他們也不敢造次。
現在是他們發自內心的,試想,他們每天山上山下的跑,也沒有人能想到這個辦法,而洛雨一個女子,才剛來到軍隊就為他們想到了辦法,還做成了。
以後每天隻用一個婆子拔下山下竹筒裏的木塞,那水就會流出來,源源不斷,等接好水再塞上木塞就好,這樣不光接夠了整個軍營水的用度,還能存下不少。
白若冷接下來就開始忙碌了,因為他要製定攻打南蟶的計劃,畢竟南蟶的毒蟲很不好對付。
可這邊還沒有對南蟶展開進攻,明州城那邊就傳來消息,城中突然出現大量毒蛇,已經致多人死亡。
如今城中混亂不堪,街上人擠人開始湧出城外,並發生多啟踩死人的事件,很快明州就會變成一座空城,然後被南蟶占領。
雖然明州城中還有士兵,可也抵擋不住毒蛇。
白若冷召集了幾名將領商討一番,本想主動攻打南蟶,沒想到卻是南蟶先出擊,這樣就顯得有些被動了。
明州那邊他想親自去,可把這裏交給衛裏他又不放心。
本來季言想隨白若冷一同去明州的,可見狀,主動提出留下來牽製衛裏。
他雖然比衛裏的級別低,可到哪也是能說上話的,有他在,衛裏也會收斂一些。
白若冷也將參將留下,同樣可以啟到牽製衛裏的作用。
一個時辰後,幾隊人馬整裝待發,白若冷此次去明州隻帶了不到一千人,當然其中也包括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