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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八穿(十二)

  JJ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要知道, 當世敢於與謝瑾瑜正面對戰, 並且不至於一個照面就落敗的人,也不過就是五指之數, 而就是這幾個人全都合在一起, 都還敵不過對方, 沒有哪個蠢貨會在真正撕破了臉的情況下, 還讓自己手下的門人,去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知曉了這些人的真實目的,謝瑾瑜可不會再如之前那樣, 對他們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抬起頭看著謝瑾瑜, 季榆的神色間滿是凝重:「沒有破解之法。」


  就是在原本的劇情當中,謝瑾瑜都是經歷了這樣一遭的,哪怕眼下的狀況已經與那原先有所不同,但想來這一點, 卻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聽到季榆的話, 謝瑾瑜的眉梢輕輕地挑了一下, 並沒有對此作出太大的反應, 反而是從季榆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眯著眼睛打量起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大半個腦袋的人。


  有些不解謝瑾瑜這莫名的舉動, 季榆愣了愣,正要開口再說點什麼, 卻被對方給打斷了:「你似乎對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痕迹, 「很了解?」


  儘管不如其他東西擅長,但謝瑾瑜對於陣法一道,也算是有所涉獵的,然而對於這次落仙門的那個陣法,他卻是聞所未聞。要不是抓住了某個壓陣之人對其不精的漏洞,他說不定這會兒還被死死地鎮在那裡頭呢。


  但是眼前這個修為不過築基的小傢伙,卻對這樣一個能夠讓他吃了大虧的陣法侃侃而談,就連他未能察覺的暗招都知之甚深,這著實是惹人生疑。


  總不能那些個人在商量怎麼對付自己的時候,還會當場把這個陣法的妙用及破解方法,都詳細地解說一遍吧?


  真要是那樣,謝瑾瑜反倒要懷疑那些傢伙的腦子,是不是都裝了豆腐渣了。


  沒有想到謝瑾瑜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季榆張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可到了最後,他卻只是垂下頭,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個陣法的出處,不是其他地方,正是季家的古籍,據說是季家飛升之人想辦法送下來的,為不傳之秘。


  只是沒想到,這一回為了這樣一件蠅營狗苟之事,他們竟不惜將其拿了出來。便是將這件事說出口,季榆都感到無比羞恥。


  季榆曾在季棠房中見到過這本古籍,閑來無事的時候,隨手翻看過兩頁,是以那日在見到那些人手中的圖案的時候,他就一眼認了出來。只可惜,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擅長,當初也未曾對其上心,現在就是他想要將之完整地畫出來,都無法做到。


  見到季榆的模樣,謝瑾瑜反倒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了。


  他當然是不可能覺得季榆是和那些設計他的人一夥的,不談找這麼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演這樣一場苦肉計有沒有必要,就說季榆和安辰逸相安無事地相處了那麼久,就能說明這一點了——那些人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上古靈石,可就在安辰逸的手上。


  那個傢伙就連這個地方的事情都告訴了季榆,斷然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有所保留。


  沒想到自己一個找由頭挑事的舉動,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謝瑾瑜不由地就有點煩躁。


  他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想給季榆找點麻煩沒錯,但這種分明是對方幫了自己,卻讓對方道歉的事情,實在是讓他膈應得慌。


  就算季家在這次的事情裡面出了再大的力,又跟季榆有什麼關係?憑什麼這個人得為了這些糟心事,對他低頭?


  看著季榆臉上那遮掩不住的歉疚與難過,謝瑾瑜非但一點兒都沒有覺得舒暢,反而覺得胸中憋著的那口氣,更悶了。


  「除了道歉之外,你就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嗎?」重重地「哼」了一聲,謝瑾瑜的唇邊扯開一個冷笑。


  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抗的樣子。


  「我……」季榆下意識地張開嘴,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能夠反駁對方的言語,頓時眼中的苦澀之意又加深了幾分,「……對不起……」


  謝瑾瑜說得沒錯,從始至終,他除了不停地拖累別人之外,什麼忙都沒有幫上。


  分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出要親手將走錯了路的季家人給拽回正道上的話來,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季棠和安辰逸身受重傷的模樣,季榆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濃。


  怪不得那時在發現了他之後,爹娘沒有絲毫反對那些人的舉動的意思。想來在這兩個人的眼裡,他其實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吧?

  看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間越顯黯然的季榆,謝瑾瑜的眉頭緊緊地擰著,只覺得胸中一股無名火突地就竄了起來。


  「既然沒有什麼別的用處了,」猛地上前一步,捏著季榆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頭來,謝瑾瑜帶著怒氣的視線,不避不讓地望入了他的雙眼之中,「就把你唯一還有點價值的身子給我怎麼樣?」


  房間里很是安靜,只能聽到季榆顯得有些鼓噪的心跳聲。


  手指無意識地撫上了雙唇,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季榆只覺得臉上傳來一陣不可抑制的熱意。


  他並不認為謝瑾瑜這麼快就放下了與安辰逸之間的感情,還對他生出了傾慕的念頭——比起外表溫和,內里果斷決絕的安辰逸來,並未經歷過多少挫折的謝瑾瑜在感情的事情上,更容易牽扯不清。


  只不過,這種未曾品嘗過太多世事的人,想要讓他混淆某些情感,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出神地望著頭頂的房梁,不知在想些什麼。


  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從未關嚴實的窗子里吹了進來,季榆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管謝大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答案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不是嗎?」他彎起嘴角,像是想通了什麼無比困擾的事情一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從懷裡掏出先前謝瑾瑜給的那個戒指看了看,季榆掀開被子,起身朝屋外走去。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先把這東西給安辰逸送過去吧,畢竟不久前自己才拿對方當了跑路的借口不是?


  這麼想著,季榆的雙眸微彎,唇邊也浮現出些許笑意來。


  果然,剛才謝瑾瑜的那些話,還是賭氣的意味更大一些吧?就算嘴上說得再不好聽,心裡頭不還惦念著安辰逸身上的傷勢嗎?

  歪著頭想了想,季榆又將屋裡自己這兩天回憶起來的,季家那本古籍上寫的內容帶上了。待會兒將這戒指交給安辰逸之後,他還得再去找謝瑾瑜一趟——不光是為了回答對方的那個問題,更為了對方身上被陣法所刻下的印記。


  這些日子裡,謝瑾瑜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季榆也不好主動打探,是以他並不知曉對方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但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謝瑾瑜定然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想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修為有成的修士,在得知自己將會變成一個毫無修為,且壽元有限的凡人之後,依舊不為此動容的。


  季榆一邊在心中琢磨著待會兒見到了安辰逸和謝瑾瑜之後,自個兒都該怎麼說,一邊拉開了房門,卻在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忽地怔住了。


  只見他正要去找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在門外,前頭的謝瑾瑜還抬起了手,做出了敲門的手勢。但顯而易見的,在他的手扣上房門之前,季榆就從裡頭走了出來。


  「安大哥,謝大哥,」季榆見狀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說著,他還不忘悄悄地打量了面前的兩個人一眼。他這會兒可沒有從兩人的身上,感到先前的那種劍拔弩張,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和好了?


  眼睛頓時微微一亮,季榆嘴角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


  注意到了季榆神色的變化,謝瑾瑜的眉頭一皺,很是不快地重重地「哼」了一聲——明明他站在安辰逸的前邊,可這個傢伙開口先喊的,卻居然不是他!

  「找我?」見季榆看過來,謝瑾瑜故意眯起了雙眼,露出了一個稍顯惡劣的笑容,「是想好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嗎?」


  有些驚訝謝瑾瑜會主動在安辰逸的面前提起這件事,季榆怔了一瞬,繼而就笑了起來,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對,想好了!」


  謝瑾瑜:……


  被季榆這意料之外的回答給弄得一呆,謝瑾瑜反倒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了。


  這思考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點?


  看著季榆那滿是坦然的表情,謝瑾瑜心下感到有些不妙。不管怎麼想,他都不覺得季榆給出的回答,會是自己想聽的內容。


  瞥了一旁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了幾分的安辰逸,謝瑾瑜的眉梢一挑,在心裡思索起該怎樣岔開話題來。然而,還不等他想出話題來,季榆就率先開了口。


  「對不起,」斂了唇邊的笑容,季榆一雙寫滿了認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謝瑾瑜,「我有喜歡的人了。」


  所以,無論謝瑾瑜適才的話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和安辰逸賭氣,他都不可能點頭。


  以季榆的性子,無論是否真的心有所屬,他所給出的,肯定都只會是這一個答案——可縱然早已知曉了這一點,在親耳聽到這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謝瑾瑜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往下一沉。


  垂在身側的手攥起又鬆開,謝瑾瑜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胸口翻騰起來的情緒,沉聲問道:「是誰?」


  許是沒有料到謝瑾瑜會追問下去,季榆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不能說。」


  儘管修真界不似凡俗間,有著那麼多的清規教條,但有些東西,依舊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正是因為明了這一點,所以他從未想過要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訴諸於口。便是在那無人知曉的夢境當中,他都謹記著這一點。


  想起之前的事情,季榆的雙眸頓時一黯,隨即低下頭避開了謝瑾瑜的視線,不願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樣子。


  只是,他的這番舉動,落在了謝瑾瑜的眼中,卻多了一分別樣的意味。


  「你喜歡的人,」眉頭猛地擰了起來,謝瑾瑜的語氣里多出了一絲怒氣,「是不是這個傢伙?!」


  季榆:……啊?


  當初那本古籍上的東西,對他來說本就太過高深,他又對陣法之流的東西不太擅長,對其並未太過上心,是以如今他甚至都想不起來,強行從那陣法當中破陣而出后,需要多久才能讓一個人的修為盡失。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那並不是一個如何漫長的過程。


  要不然,那些算計了謝瑾瑜的傢伙,也不可能這麼早就開始為了贓物的歸屬而開始爭鬥了。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分明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沖著這上古靈石連通的那仙人留下的秘境來的,可一直拿著這東西的兩個人,卻至今都不知道打開仙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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