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四穿(二十二)
JJ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略微錯開視線,安辰逸有點不敢和季榆對視, 生怕自己的那點心思, 落在了對方眼中, 就會變得無所遁形。
「除了熱之外, 」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才再次開口,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得到怎樣的答案。
「我……不知道……」雙手無意識地蜷了起來,季榆的眼中滿是茫然與無措。
剛才被安辰逸扶著的時候, 他還感到身上的那股熱意消退了許多, 但這會兒那褪去的熱意, 卻加倍地洶湧而來,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吞沒一般。
「我是不是病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季榆仰著頭看著安辰逸,泛著緋色的面頰有如塗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樣,艷麗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喉間不可抑制地生出一股乾渴的感覺來,安辰逸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胸口翻騰而起的欲-望, 啞著嗓子開口:「我先幫你看看。」
安辰逸並不擅醫, 但如果只是確定季榆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卻十分容易。
抬起手, 輕輕地抵在季榆的後背,將人整個都擁入自己的懷中, 安辰逸低下頭, 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而回答他的, 是季榆一聲粘膩的鼻音:「嗯……」
搭在季榆肩上的手猛地收緊,安辰逸只覺得對方身上那燙人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飛快地蔓延開去。
手掌順著季榆的脊背緩緩地滑至腰間,聽著對方變得急促起來的喘息,安辰逸雙眼中的神色,一點點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既然弄清了季榆此時的狀況,再回頭去尋找造成此種結果的原因,自然就要容易得多了,骨桉葉與辛蕪花混合之後的作用,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隱秘的傳聞。只不過安辰逸沒有想到,即便兩者並未接觸,單其散發出的氣息,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雙唇好似不經意一般觸碰上季榆頸側柔軟的肌膚,安辰逸小心地將懷裡的人放到一旁,褪去對方的外衣。
既然是藥物的作用,那理當有相應的解藥,只可惜這種尋常幾乎用不上的東西,無論是季榆還是安辰逸,手邊都不可能備著。好在想要解決季榆此時的狀態,並非只有那一種方法。
俯身撐在了季榆的上方,安辰逸垂下頭,看著那雙滿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從喉中發出的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情-欲:「別動。」
似是還有些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季榆有些茫然地看著安辰逸:「安……唔……」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安辰逸給吞入了口中。
安辰逸曾無數次幻想過季榆的雙唇的滋味,然而那些想象中的美好,全然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就彷彿世間最甘美的山泉,滋潤著久經乾旱的旅人乾渴的喉——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含住季榆的唇瓣,用力地舔舐吮吻著,而後伸出舌尖,探入那未曾閉合的唇齒間,勾纏住那有些無措的軟舌,用扯得對方發疼的力道吮吸拉扯著。唇舌交纏間,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水漬聲。
「……嗚……」喉間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細弱地嗚咽,季榆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安辰逸的雙肩,卻不知是想要將人推開,還是想把人拉得再近些。
在季榆喘不過氣來之前放開了他,安辰逸看著季榆微張著雙唇,急促地喘息的模樣,眼中深沉的欲-望彷彿能夠將人整個吞噬殆盡。
伸出手輕輕地抹去季榆唇邊因為無法吞咽而溢出的唾液,安辰逸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那紅腫的雙唇。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趁人之危,但許多事情,並不是單靠理智,就能夠控制的。
將一條腿嵌入季榆的雙腿之間,讓兩人的身子貼合得更加緊密,安辰逸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季榆的腰間細細地摩挲著。感受著身-下之人控制不住的細微顫抖,他只覺得胸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愉悅。
在季榆氤氳著霧氣的雙眼上落下了一記輕吻,安辰逸在腰側游移的手掌越過小腹,緩緩地向下探去。
倏地,他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往洞口的方向看過去,但還不等他看清那觸動了他布置在洞口的陣法的人的模樣,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掀了出去。
「怪不得你不肯和我一起回落仙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安辰逸正要站起身來,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動作陡然一僵,「這傢伙,對你來說,還真是非同尋常的重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差點信了對方那番恩怨分明有情有義的屁話,謝瑾瑜就感到胸中的怒氣就不受控制地竄了上來。
回過神來,安辰逸轉頭朝站在不遠處的人看過去,下意識地就想張口解釋,但話在口中轉了一圈之後,卻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他本就不需要向謝瑾瑜解釋什麼,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就算有,也早在對方留下上古靈石,獨自前往落仙門的時候,斷得一乾二淨了。
「沒錯,」安辰逸站起身,毫不避讓地看著謝瑾瑜的雙眼,「我喜歡他。」
儘管當初並非為此才堅持非要將人找到不可,但安辰逸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
然而,安辰逸這般坦然的姿態,卻讓謝瑾瑜胸口的怒氣更盛。
自己不惜拼著受傷,也要儘早從落仙門當中的陣法里脫身出來,為的不就是擔心安辰逸出現意外嗎?可結果,他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著了人,對方卻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理當如此不是嗎?」謝瑾瑜冷笑了一聲,話語中不無嘲諷之意,「要知道,季家的這位三少爺,可是願意為了你,與家中之人反目呢,如此情深義重,又怎能辜負?」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頭,朝一旁的季榆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個從剛才開始,就沒給過一點反應的人,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連眼神都吝於給他一個。
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絲惱怒來,謝瑾瑜一抬手,就直接將人給攝了過來,一隻手直直地掐著季榆的脖頸。
他不覺得先前他與安辰逸之間的感情是假的,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方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除了季榆有意勾引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可甫一接觸到對方的皮膚,謝瑾瑜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再看到季榆面上不自然的潮紅,以及滿是迷濛的雙眼,謝瑾瑜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他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安辰逸的性子如何,謝瑾瑜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這個人甚至能夠為了一句沒有人放在心上的玩笑之言,而將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重寶拱手相讓,更從不會在別人落難之時,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來,但現在……
看了一眼因為呼吸不暢而擰起了眉頭的季榆,謝瑾瑜眼中的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夠讓向來最為克制的安辰逸,做出這樣失控的事情來。
——即便季榆變成眼前的模樣,並不是安辰逸動了手腳,但這趁人之危的名頭,卻一定是跑不了的了。
視線掃過緊皺眉頭,正欲上前說話的安辰逸,謝瑾瑜手上的力道陡地一松,然後上前一步,趕在安辰逸之前,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就算是謝瑾瑜,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的猜測,或許並不那麼正確。至少他懷裡的這個人,沒有為了安辰逸,而露出那樣緊張在意的表情。
「最近外面亂得很,你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地窩著吧。」冷哼了一聲,謝瑾瑜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就徑直轉過身,抱著無比安分的季榆離開了,只留下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當中回過神來,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安辰逸。
「等……!」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安辰逸腳下就已經先前邁出了兩步,但他的話還沒出口,眼前的人就已經沒了蹤影——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安辰逸才頹然地坐了下來,撐著額頭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來。
他這時候,甚至都說不上自己到底是氣惱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他原來只是想替對方紓解身-下的慾望,沒有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但顯而易見的,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如果不是謝瑾瑜突然出現,便是他自己都無法肯定,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或許……像現在這樣,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局面吧。就是不知道從謝瑾瑜口中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季榆是否還會和以前一樣,彎著眉眼喊他「安大哥」。
想到這裡,安辰逸扯了扯嘴角,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而一旦他主動與兩人劃開了距離,那麼,他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到最後,說不定就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與意外當中,前功盡棄了。畢竟無論是安辰逸還是謝瑾瑜,此時對他的那份感情,都沒有深刻到能夠留存一世的程度。
——事實上,謝瑾瑜的那份心情,究竟稱不稱得上是「喜歡」,都還猶未可知。
在特定的情態下有意營造出的錯覺,唯有小心呵護,細細經營,才能最終成為無可更改的事實。
是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聽出安辰逸的「言外之意」。
不過說實話,季榆確實有些意外,在明知他不了解當日的內情的情況下,安辰逸竟然依舊選擇與他坦言那時的事情,沒有絲毫為自己遮掩的舉動。這般磊落的舉動,倒是要比那些宣稱正義的正道之士,要超出一大截。
或許這就是天底下絕大多數的「主角」所擁有的特□□,無論性格有多惡劣,行事有多麼的不擇手段,這些人的心中,總是有著自己劃下的清晰的底線,從來不曾逾越。
季榆無法理解這種舉動,也體會不到那樣的感受,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些人的敬佩——如果這種想法,能夠稱得上敬佩的話。
側過臉看著正輕聲和自己說著外頭近幾日的情況的安辰逸,季榆的一雙眸子略微彎起,如陽光下的湖面一般,落滿了令人心醉的光點。
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安辰逸的雙唇張開,卻半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安大哥,」注意到安辰逸的異樣,季榆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置於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安辰逸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伸手去觸碰對方的欲-望:「沒什麼。」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出聲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碰上季棠的時候,即便有他護著,季榆也仍舊不可避免地受了些傷。儘管並不算多重,可兩人當時身上能夠用以療傷的丹藥,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季榆,全憑自己的調息,恢復得較為緩慢。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聽到安辰逸的問題,季榆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多虧了謝大哥給的丹藥!」
就是這時候,他都不忘在安辰逸的面前,替謝瑾瑜給說幾句好話。
要是這兩個人能早日和好,他就能少受點折騰不是?
不知是否看出了季榆的那點小心思,安辰逸失笑地搖了搖頭。
這個人,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好,還是遲鈍好。分明不管是他還是謝瑾瑜,在某些事情上,都已經表現得足夠清楚了,可對方卻還是毫無所覺,反而時時刻刻想著為了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而牽線搭橋,讓人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大概季榆會如此作為,也是因為心裡頭已經裝了人吧?所以,他才不會將自己兩人那反常的表現,往自己的身上去聯想。
眼前又浮現出季榆被季棠打傷時,面上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安辰逸忍不住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如若這兩個人並非血親,他說不定此時已經主動退出,不去插足兩人之間的感情了吧?畢竟從先前季棠有意留手的舉動來看,對方對於季榆,並非毫無感情。
只不過,有些東西,註定了只能掩埋於無人可見的深處。
壓下心中繁亂的思緒,安辰逸略微彎了彎嘴角:「瑾瑜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不耐的敲門聲。
季榆和安辰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笑的神色。
在這個僅有三人的地方,想來沒有人會猜錯門外的人是誰。
「需要單獨談的話已經說完了吧?」轉過頭看著安辰逸,季榆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調笑之色,「安大哥要不要再去把人攆一次?」
既然季榆都這麼說了,安辰逸當然不可能再攔著外頭的人,不讓對方進來。只是,在見到季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的時候,他的心中仍舊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絲無奈與鬱悶。
想來他若是一日不能改變季榆認定了他和謝瑾瑜是一對的想法,對方就一日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心意。
看著季榆打開了房門,朝著門外的謝瑾瑜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安辰逸覺得,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著實是無比困難。
「聊完了?」瞥了一眼屋裡的安辰逸,謝瑾瑜挑了挑眉梢,徑直邁步走了進來。
安辰逸見狀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面上也露出些許不悅的神色來。
謝瑾瑜的本性確實不壞,可這從小養成的紈絝性子,有時確實讓人難以忍受。前些日子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對方好歹還依著他的性子收斂了些,可如今卻又是故態復萌了。只是,作為此間主人的季榆都沒有開口,他理當不好多說什麼。
「嗯,」沒有在意謝瑾瑜稍顯無禮的表現,季榆笑著應了一聲,不忘給對方添上茶水,「安大哥正在和我說外頭的情形呢!」
雖然季榆和謝瑾瑜在這幻境之中不過待了七日,可外頭遍尋他們不見的人,卻已經炸了鍋——這還沒從謝瑾瑜的手上拿到那傳說中的上古靈石呢,那些個所謂的名門正道,就已經開始為了這東西的歸屬,開始了窩裡斗。
反正在他們的眼中,即將散去一身修為的謝瑾瑜,已經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了,不是嗎?
而一旦他主動與兩人劃開了距離,那麼,他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到最後,說不定就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與意外當中,前功盡棄了。畢竟無論是安辰逸還是謝瑾瑜,此時對他的那份感情,都沒有深刻到能夠留存一世的程度。
——事實上,謝瑾瑜的那份心情,究竟稱不稱得上是「喜歡」,都還猶未可知。
在特定的情態下有意營造出的錯覺,唯有小心呵護,細細經營,才能最終成為無可更改的事實。
是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聽出安辰逸的「言外之意」。
不過說實話,季榆確實有些意外,在明知他不了解當日的內情的情況下,安辰逸竟然依舊選擇與他坦言那時的事情,沒有絲毫為自己遮掩的舉動。這般磊落的舉動,倒是要比那些宣稱正義的正道之士,要超出一大截。
或許這就是天底下絕大多數的「主角」所擁有的特□□,無論性格有多惡劣,行事有多麼的不擇手段,這些人的心中,總是有著自己劃下的清晰的底線,從來不曾逾越。
季榆無法理解這種舉動,也體會不到那樣的感受,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些人的敬佩——如果這種想法,能夠稱得上敬佩的話。
側過臉看著正輕聲和自己說著外頭近幾日的情況的安辰逸,季榆的一雙眸子略微彎起,如陽光下的湖面一般,落滿了令人心醉的光點。
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安辰逸的雙唇張開,卻半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安大哥,」注意到安辰逸的異樣,季榆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置於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安辰逸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伸手去觸碰對方的欲-望:「沒什麼。」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出聲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碰上季棠的時候,即便有他護著,季榆也仍舊不可避免地受了些傷。儘管並不算多重,可兩人當時身上能夠用以療傷的丹藥,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季榆,全憑自己的調息,恢復得較為緩慢。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聽到安辰逸的問題,季榆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多虧了謝大哥給的丹藥!」
就是這時候,他都不忘在安辰逸的面前,替謝瑾瑜給說幾句好話。
要是這兩個人能早日和好,他就能少受點折騰不是?
不知是否看出了季榆的那點小心思,安辰逸失笑地搖了搖頭。
這個人,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好,還是遲鈍好。分明不管是他還是謝瑾瑜,在某些事情上,都已經表現得足夠清楚了,可對方卻還是毫無所覺,反而時時刻刻想著為了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而牽線搭橋,讓人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大概季榆會如此作為,也是因為心裡頭已經裝了人吧?所以,他才不會將自己兩人那反常的表現,往自己的身上去聯想。
眼前又浮現出季榆被季棠打傷時,面上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安辰逸忍不住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如若這兩個人並非血親,他說不定此時已經主動退出,不去插足兩人之間的感情了吧?畢竟從先前季棠有意留手的舉動來看,對方對於季榆,並非毫無感情。
只不過,有些東西,註定了只能掩埋於無人可見的深處。
壓下心中繁亂的思緒,安辰逸略微彎了彎嘴角:「瑾瑜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不耐的敲門聲。
季榆和安辰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笑的神色。
在這個僅有三人的地方,想來沒有人會猜錯門外的人是誰。
「需要單獨談的話已經說完了吧?」轉過頭看著安辰逸,季榆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調笑之色,「安大哥要不要再去把人攆一次?」
既然季榆都這麼說了,安辰逸當然不可能再攔著外頭的人,不讓對方進來。只是,在見到季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的時候,他的心中仍舊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絲無奈與鬱悶。
想來他若是一日不能改變季榆認定了他和謝瑾瑜是一對的想法,對方就一日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心意。
看著季榆打開了房門,朝著門外的謝瑾瑜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安辰逸覺得,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著實是無比困難。
「聊完了?」瞥了一眼屋裡的安辰逸,謝瑾瑜挑了挑眉梢,徑直邁步走了進來。
安辰逸見狀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面上也露出些許不悅的神色來。
謝瑾瑜的本性確實不壞,可這從小養成的紈絝性子,有時確實讓人難以忍受。前些日子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對方好歹還依著他的性子收斂了些,可如今卻又是故態復萌了。只是,作為此間主人的季榆都沒有開口,他理當不好多說什麼。
「嗯,」沒有在意謝瑾瑜稍顯無禮的表現,季榆笑著應了一聲,不忘給對方添上茶水,「安大哥正在和我說外頭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