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反目
“你可還有話說?”炎至渝聲音清冷。“我隻想說,我最討厭被人冤枉。”嵐秋冷冷的說道。
炎至渝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站在中央的嵐秋,王貴人見狀開了口,“冤枉,我說姑娘,今日所有人都隻看到你進過禦膳房,誰能冤枉你?”
嵐秋皺了皺眉說道“我是進過禦膳房,可我並沒有下毒,更何況,我並未參加今日的婚宴,我如何下毒?難道每個人的菜我都下了毒不成?偏偏就那什麽柳貴妃吃了有事?”
“你。你強詞奪理,你定然是老早便設計好了的,所以才有這番洗脫嫌疑的辯解。”齊美人說道。
嵐秋不得不承認,這宮中的女人心思真的是百轉千回,一人一句便是要堵住嵐秋的嘴了。
“設計好了?若我想殺人,定然是光明正大,何須這般的用花花腸子?”嵐秋看著下跪的兩人,眼裏露出了殺意。兩人不緊一哆嗦。
炎至渝看到嵐秋眼裏的殺意,怕嵐秋衝動而殺了麵前的兩人,雖然此刻她還在對嵐秋與蘇秦設計了他而耿耿於懷,可他心底是不想嵐秋有事的。“既然你說並非你下毒,你又是醫聖萬月的徒弟,你且先看看柳貴妃的毒吧。”
炎至渝隻能選擇退而求其次,嵐秋也有一瞬間錯愕,炎至渝確確實實在幫她,可場外的人聽到醫聖二字便有些喧鬧起來。
“她是醫聖的徒弟?”“剛才我好像聽皇上叫她嵐秋?”“難道她是丞相的嫡女?”“難道她沒死?”“如今怎麽成了醫聖的徒弟了?”
也有別國的使臣的聲音響起,“難道她就是南褚國失蹤了多年的皇後嗎?”“還是醫聖的徒弟啊”。
王貴人一聽醫聖二字便有些坐不住了,大聲喊到“皇上,皇上,她是醫聖的徒弟不假,可,她還是魔教吳山居的尊主啊。皇上,你不可被她蒙蔽了,害了貴妃姐姐啊。”
眾人聽了王貴人的話瞬間便炸開了鍋“什麽?吳山居?”“魔教尊主?太可怕了。”“聽說吳山居殺人不眨眼啊。”“怎麽會這樣?”
眾人的議論一波塞過一波,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炎至渝與嵐秋的耳朵裏,嵐秋倒是覺得沒什麽。可炎至渝聽了很是煩躁,“啪”一聲,麵前的桌子被拍的粉碎,“夠了。”
眾人看到炎至渝發威便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嵐秋依舊現在那裏風輕雲談,仿佛這一切跟她都毫無關係。
“你跟朕來。”炎至渝說著,便朝前走著,嵐秋猶豫了一下,跟在炎至渝身後,進了一間屋子,裏麵的禦醫貴了一地。“皇上,老臣無能,還請皇上贖罪啊。”“恕罪呀皇上。”
“你進去看看。”炎至渝此時心煩意亂,對嵐秋也沒有什麽好口氣,卻是壓著火,嵐秋走了進去。炎至渝站在了嵐秋身後。
床上的柳貴妃麵色蒼白,下身有血跡顯然是小產過,嵐秋扒開她的眼睛看了看目光渙散,號了號脈,脈象虛弱,已經在垂死邊緣掙紮著了。陷入昏迷的柳貴妃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竟然和嵐秋有五分相似。
“如何了?”炎至渝問了一聲,“你很關心她?”嵐秋突然挑眉問道。炎至渝皺了皺眉“不是。”“還有救。”嵐秋說著,掏出一顆解毒丹讓柳貴妃服下。慢慢的炎至渝便看到柳貴妃麵色已經有些紅潤。
嵐秋把柳貴妃扶了起來,以掌力為引把毒逼到了左手上,取出匕首便朝著柳貴妃的手腕處劃了下去。瞬間黑血流了出來。
細心的嵐秋看到柳貴妃小手指甲處有一些細微的粉末,嵐秋見柳貴妃的血已經是紅色了便給她包紮了傷口。
炎至渝也注意到了柳貴妃小手指甲處細微的粉末問道“那是什麽?”“鴆毒。”嵐秋說著。“鴆毒?她中的是鴆毒?”炎至渝皺了皺眉說著。
“沒錯,不僅是中了鴆毒,而且還是她自己下的毒。”嵐秋說著,炎至渝心中大驚,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走到外間對著冷風說道,“去查,為何宮中有鴆毒?”
炎至渝冷著臉又回到了大廳,嵐秋也跟著回到了大廳,“皇上,如何了?”“是呀,貴妃娘娘怎麽樣了?”王貴人,齊美人出聲問道,炎至渝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地下的眾人。
嵐秋站在了大廳的一旁也沒有說話,這時人群中出現了騷動“殺人啦”“殺人啦。”
一時間大廳裏亂作一團,一群殺手黑巾蒙麵見人就殺,玉子警惕的戶外嵐秋身旁,炎至渝也是大驚。
禦林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奮力抵抗,不消一會,禦林軍便死傷無數,黑衣人直直朝著嵐秋撲來,慌亂中隻聽有人喊到“護駕護駕。”
一時間,嵐秋與玉子便被黑衣人圍住,而黑衣人又被禦林軍的羽箭隊圍住,場麵瞬間安靜。黑衣人見狀隻得朝著嵐秋和玉子發動攻擊,不知人群中誰出聲喊了一句“放箭。”
禦林軍的箭雨瞬間撲麵而來,炎至渝想上去救嵐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黑衣人在外圈,大部分黑衣人被箭雨射死了,可箭雨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嵐秋與玉子隻得左右躲閃著無數的箭雨。
濃密的箭雨襲來,嵐秋與玉子還是受了點傷,白色的衣服上染了些許紅色,這時,在場之人隻見兩個黑影一掠而過。
大部分禦林軍便倒地不起,嵐秋與玉子得以喘口氣,黑衣人來到嵐秋身邊,把嵐秋護在了身後,嵐秋抬眼看清了來人。
隻見滿風與玉子抽出長劍,不多時便把剩下的禦林軍殺了個幹淨,蘇秦把嵐秋抱進懷裏,心疼的看著嵐秋的傷口。
炎至渝剛才焦慮的心此時卻是升起了怒火,“戰王爺,此時此刻,你總算舍得顯真身了是吧?”炎至渝恨恨的說著。
在場的眾人又是一場激烈的討論“什麽?他是戰王?”“那這個人又是誰?”“難道有兩個戰王?”“難道東傲國要騙婚嗎?”
蘇秦卻是勾唇一笑“本王乃東傲國東傲王爺,這是本王的七弟蘇末,也是東傲國唯一的戰王爺,國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與東傲國戰王爺和親,怎麽?天地拜完了,你們南褚便要悔婚了嗎?”
“什麽?東傲王爺?”“東傲國皇帝竟然以國賜名?”“這確實不是悔婚。”“人家確實是戰王爺來迎親。”
“你,你。”炎至渝竟然沒有再說出什麽話來,他知道他如今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此時李容遠帶著禦林軍來了,眾人看著指揮疏散人群的李容遠井井有條,不一會,在場的大臣,使者全部被遣散了回去。
“既然大婚已閉,那我等先告辭了。”上官明月適時的說著,還未到炎至渝出身,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站住,你以為這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炎至渝聲音威嚴。嵐秋皺了皺眉說道,“炎至渝,這個給你。”
炎至渝沒想到這個時候嵐秋會出聲,接過嵐秋遞過來的紙張,上麵清楚的記載了以李蓉兒為核心的南褚國內存在細作的名單。
“你以為就憑這麽一張紙,朕就會放過你們?”炎至渝聲音冷到極致,“炎至渝,我隻是覺得咱們沒有必要鬧得如此僵硬,畢竟我吳山居任然還在你南褚的地界,以後我們定然還是要打交道的,”嵐秋說著。
“交道?你們如此利用朕?還想著打交道?”炎至渝恨恨的說著。蘇秦護著嵐秋,嵐秋卻是把蘇秦拉在了一旁“炎至渝,你捫心自問,難道你沒有利用我們嗎?”
炎至渝皺了皺眉“朕何時利用了你?”“炎至渝,你是南褚的皇帝,而我不過是江湖女子,我並不怕你的威脅。”嵐秋說道。
“嵐秋,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炎至渝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說道。
“帝王從來不應該有後悔,更何況,你這許多年過得也很是逍遙快活,後宮佳麗三千。”嵐秋不再看炎至渝。
“後宮佳麗三千?而我隻想要你一人。”炎至渝大吼道。嵐秋像是賭氣一般也提高了聲音“炎至渝,你捫心自問,我踏進靖王府那日起便被你,被你們皇家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當初為了如煙要殺我,為了皇位要害我,如今為了你的這些美人還要置我於死地。
而我呢?我為了活命不惜去幫你攪混宮中的水,如今我還要幫你收拾你這一幫爛攤子,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要處處對你留情?”嵐秋越想越生氣,卻是一掌朝著炎至渝打了下去。
炎至渝沒想到嵐秋突然出掌,慌忙間出掌去擋,嵐秋卻是不放過他,便和炎至渝糾纏在了一起,炎至渝一味地退讓。而嵐秋一味地進攻。
炎至渝雖然無心傷害嵐秋,卻已經不是嵐秋的對手,被嵐秋一掌打中了心口,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出來,摔在了地上。
李容遠要去扶炎至渝,卻被嵐秋一掌打開,隻見嵐秋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炎至渝的脖子,硬生生的把炎至渝從地上提了起來。
“不要啊,嵐秋,他可是皇上,你不能傷害他。”李容遠在一旁喊著,“讓我們走,我便放了他,不然拿你整個南褚陪葬。”嵐秋聲音冰冷的說道。
“好好,我放了你們,你們走吧。”李容遠說著揮手讓禦林軍退下。嵐秋一把把炎至渝甩了出去,李容遠趕忙去扶起炎至渝。
炎至渝咳了兩聲,眼神很是受傷的看著嵐秋,隻聽嵐秋說道“若是不爽,我吳山居願意與朝廷開戰。”說罷,便拉著蘇秦走了。
隻留下炎至渝與李容遠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