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受重傷
嵐秋招招殺意隻攻不守,數十招下來,嵐秋與黑衣人身上都有了傷,嵐秋左手化掌,一掌打了過去,黑衣人用掌接了過來。
誰知嵐秋“唰”一聲,右手收攏了骨扇,朝著黑衣人的手掌便刺了過去,黑衣人躲閃不及,右手掌被嵐秋的骨扇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傷口。
嵐秋見好就收閃身飛了回來,躲過黑衣人的一踢,嵐秋收起了骨扇,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凝聚內力,朝著黑衣人便飛了過去。
“雕蟲小技。”黑衣人不屑的看著嵐秋嘲諷到,嵐秋不以為意,朝著黑衣人,使出了全力,一掌拍了過去,黑衣人提起內力,習慣性的用右手去接掌。
兩掌相撞,桅杆“嘭”的一聲便轟然倒下,嵐秋被黑衣人的掌力震到吐血,本來在落家堡就受了內傷,雖然有治療內傷的靈藥。
但終究是沒有好徹底,剛才又被黑衣人偷襲,又加上過招的時候又受了傷,嵐秋此時覺得全身都被震的生疼,嘴裏的血是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隨後身子也被震的連連後退,撞到了柱子上,本就被嵐秋撞過的柱子,此時因為力的作用,柱子被撞碎了,嵐秋算是停了下來,隻是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而黑衣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雖然仗著自己內力深厚,嵐秋沒有討到便宜,但心口也是被震的生疼,一口腥甜到了喉嚨裏,又被咽了回去。
心裏卻是有幾分詫異麵前之人,十八九歲的年紀能練到如此地步的內力也是讓人佩服,可令黑衣人更詫異的是,右手生疼。
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一看,手掌的掌心已經黑了,顯然是中毒的征兆,狠狠的盯著嵐秋,“小兔崽子,你使詐?”聲音氣憤至極。
“咳咳,前輩過獎,本公子不過是有樣學樣,若不是前輩首先偷襲在下,咳咳,在下也絕對不會如此學習前輩啊。”嵐秋雖然嘴裏還在流血,但語氣裏卻是不輸半點氣勢。
“你,把解藥交出來,老夫給你留個全屍。”那黑衣人無法反駁嵐秋的話,索性威脅著。“咳咳,前輩,人都死了,全屍不全屍的還有意義嗎?”嵐秋戲謔的說著。
“你當真不怕死?”黑衣人惡狠狠的問著,慢慢的走進了嵐秋,“人終有一死,這是早晚的事,想通了就好了。”嵐秋的聲音很是虛弱。
“小子,想的通是好事,既然你不怕死,那老夫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衣人說罷便揪著嵐秋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咳咳,前輩還真是粗魯。”嵐秋身體很疼,被黑衣人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更是難受的緊。“住手。”馮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放了他。”馮虎狠狠的喊著,落離、林曉峰、雲霆他們緊張的看著嵐秋被黑衣人提在手裏,“放了他?老夫可沒有這麽仁慈。”黑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嵐秋“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血又從嘴裏吐了出來,滴在了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的手越來越黑,毒液擴散的麵積越來越大。
“快給我解藥。”黑衣人惡狠狠的說著,手還不停的搖晃著嵐秋,嵐秋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解藥?我的毒從來沒有解藥。”
“你找死。”說罷,黑衣人左手用力的掐著嵐秋的脖子,嵐秋感覺呼吸已經很是困難,喉嚨裏腥甜之氣很濃,不停的咳嗽著。
嵐秋覺得肺都快炸了,腦子也很是遲鈍,根本想不到該如何脫身,“你快給我解藥。”黑衣人很是不耐煩的掐著嵐秋的脖子說著。
嵐秋已經處在昏迷的邊緣,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嵐秋後方飛了出來,長劍直直的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急忙躲到了一邊,白影長劍一橫,朝著黑衣人揪著嵐秋衣領的手便砍了下去,黑衣人急忙鬆開了嵐秋的衣領。
嵐秋瞬間癱軟的倒在了地上,白影招招斃命的朝著黑衣人攻了過去,瞬間馮虎、落離、雲霆他們全部加入了戰鬥。
黑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始終在嵐秋這裏受傷,又雙拳難敵四手,瞬間便處在了被動的一方,使出的招數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右手也是生疼,毒液串的太快,不多時,整條右手都已經黑了,黑衣人吃力的應付著眾人,又無奈右手刺疼的老火。
無奈之下,運了輕功,足尖一點,朝著河流一躍跳出了眾人的包圍圈,跳進了河裏,瞬間便不見了人影。眾人見尋不到黑衣人的身影,有些失望。
“讓他跑了,”林曉峰恨恨的說著。馮虎著急的跑了過去,看著昏迷的嵐秋,替她把了把脈“傷勢嚴重。”落離把嵐秋抱了起來,送到了床上。
“喂,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挨了一掌就這樣了?”落離著急的搖晃著嵐秋。香草與雲婉看著黑衣人逃走了,便開了門出來。
出來就看到落離抱著嵐秋進了屋子,著急的跑了進來,一看嵐秋猶如木偶一般眼淚便落了下來“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雲婉也哭了起來。“哭什麽哭?人還沒死呢?”落離火大的吼著香草與雲婉,兩人被落離吼得有些懵,哭聲也戛然而止。
“馮伯伯,你快想想辦法。”落離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馮虎身上。馮虎搖了搖頭說道“墓老弟在落家堡就已經受了內傷,剛才又被黑衣人連打了兩掌。
此時已經是油盡燈枯,就算是神仙也難得救了。”“你瞎說什麽?我家公子福大命大,怎麽就會就不好了?連落莊主經脈盡斷都治好了,我家公子怎麽就治不好了。”
香草哭著吼著馮虎,馮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走到了一邊,“藥,藥。香草姐姐,公子不是有很多藥嗎?”雲婉哭著說著。
“對,藥,雲婉,你與我快去找藥。”香草對著雲婉說著,雲婉點了點頭便要與香草去找藥,“對,藥,我這有一瓶。”落離想起了嵐秋當初給了他一瓶藥。
落離從懷裏掏出了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給嵐秋服了下去,眾人屏住呼吸看著嵐秋,過了半晌,嵐秋依舊沒有醒過來。
落離覺得是藥效不夠,又給嵐秋喂了一粒,並給嵐秋輸送了內力,嵐秋“噗”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人更是軟綿綿的靠在落離身上。
“喂,你怎麽樣了?啊?你說話啊。”落離搖晃著嵐秋,嵐秋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咳咳,別,別晃了。”嵐秋吃力的說著。
眾人心裏大喜,嵐秋的眼睛微張,嘴角的血跡還在流,“離我,遠點。”嵐秋吃力的說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什麽瞎話?”落離吼著嵐秋。
“你們,出去,不要碰我。”嵐秋聲音斷斷續續,虛弱無力,“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待著。”林曉峰始終對嵐秋心裏很是不爽。
落離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沒有放開嵐秋,嵐秋抬起了手,手上的血有些凝固了“有,有,毒。”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警惕了起來。
看著嵐秋手上的血凝固了有些黑,眾人想到了剛才黑衣人要嵐秋交出解藥,都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了嵐秋不顧一切的朝著黑衣人出掌的場景。
眾人也都紛紛猜測嵐秋是為了把毒藥打進黑衣人體中,不慎自己也身中劇毒,瞬間眾人對嵐秋也是肅然起敬。
“你是傻子嗎?”落離在嵐秋耳邊吼著,嵐秋腦子被吼得嗡嗡作響,“我,能,解毒,走,出去。”嵐秋聲音很是虛弱。
可是眼前這些人就是不嫌事大一般就是不肯走,“香草,香草。”嵐秋的聲音很是急促,卻又很虛弱,“在,我在,公子。”香草急忙到嵐秋麵前。
“藍色瓷瓶,藥,藥。”嵐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好,我這就去拿。”香草見到過嵐秋所說的藍色瓷瓶,不消片刻便取了回來。
並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出來“公子,藥來了。”香草把藥丸遞到嵐秋麵前,嵐秋點了點頭,香草便把藥丸喂進了嵐秋的嘴裏。
“扶我,坐,坐起來。”嵐秋吃力的對著落離說道,落離照做了,嵐秋吃力盤坐著,雙手也吃力的放在膝蓋上,氣運丹田,用內力化掉剛吃進去的丹藥。
漸漸的感覺身體有了一些力氣,嵐秋運功配合著藥效治療著自己的內傷,過了好一會,嵐秋胸口腥甜翻湧“噗”的一聲一口血便吐了不來。
吐出了胸口凝聚的淤血,嵐秋頓時覺得心裏好受了很多,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眾人緊張的神色虛弱的笑了笑。
“公子,你怎麽樣了?好點了沒?”雲婉糯糯的聲音顯得很是著急的問著。“沒有大礙了,隻要注意調理,幾日便好。”嵐秋安慰的說著。
“哼,你剛才還說我家公子神仙都難救,如今我家公子自己都能醫好自己,以後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雲婉氣呼呼的衝著馮虎說著。
馮虎也是有些尷尬,墓清淺的傷明明就很重,剛才氣若遊絲,確實是大羅神仙都難得救,馮虎尷尬的笑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嵐秋知道雲婉是關心自己,虛弱的開了口“雲婉,不得對馮爺無理。”雲婉看了看雲婉,最後賭氣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大家,都沒事吧?”嵐秋虛弱的問著。“你管好自己就行,我們還不用你管。”林曉峰如今對著嵐秋總是陰陽怪調。
“林公子,我家公子是哪裏得罪了你,讓你非得如此嘲諷於他?”香草上前一步擋在了嵐秋麵前,“本公子這是嘲諷他嗎?本公子是在抬舉他。”林曉峰很是囂張的說著。
香草氣不打一處來“林公子,不要以為我家公子不說話就覺得他好欺負,若不是看在落少主的麵子上,就算我家公子不計較,我也不會再讓你欺負了他。
如果林公子看不慣我家公子,那請林公子以後繞道而行,門外林公子左手邊,林公子請出去。”香草是一點麵子都不留給林曉峰。
林曉峰氣呼呼想瞪嵐秋,卻被香草擋住了視線,狠狠的瞪了香草一眼,便氣衝衝的出去了,“香草姑娘,你莫要生氣,曉峰是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我一會就去教訓他。”馮虎趕緊給香草道歉。
“還請馮爺管好林公子,我家公子如今受了重傷,也需要好生靜養,所需其他事,大家就散了,公子這裏,我與雲婉能夠照顧。”香草下著逐客令。
馮虎點了點頭“那墓老弟的就拜托香草姑娘了,有什麽事隻管叫我們。”香草點了點頭,眾人便自覺的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