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吵架
嵐秋替落成秋把著脈“落莊主的身體不日便會好,大家不必擔心了。”落離鬆了一口氣,馮虎拍了拍嵐秋的肩膀“墓老弟真是好本事啊。”
嵐秋聳了聳肩,“落莊主本就是新傷,及時治療定然是好得快。隻是落莊主需得有心裏準備才行。”嵐秋看向落成秋說著。
“什麽準備?”馮虎替落成秋問出了聲。“落莊主是筋脈盡斷,他的一身武功也就,沒了。”嵐秋如實相告,也怕到時候落成秋想不開。
“墓少俠不說,落某也是知道的。”落成秋看向嵐秋,內心依舊是期望嵐秋可以治好他,“既然落莊主知道那就成,落莊主也不要有心裏負擔。
這人也不是天生就有武功的。”嵐秋安慰著落成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落離看向嵐秋問著。嵐秋搖搖頭。
落離看了看嵐秋又看了看落成秋,低下頭不再說話,嵐秋看著落離,經過這一次,落離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嵐秋拍了拍落離的肩膀“以後落家堡的重任便由你扛著,如果你再這麽精神不濟,如何能照顧好你爹爹和落家堡眾人?”
落離抬頭看了一眼落成秋,落成秋擔憂的神色看向落離“阿離,為父知道你可以的。”落離搖了搖頭“爹,我……”落成秋見自己兒子如此也是一陣心疼。
“如今落家堡隻有你一個人有能力擔當此重任,你娘的骨灰還在落家堡,咱們的根還在落家堡,如果你不抗起落家堡的責任,
如何對得起你娘?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落成秋知道,落離從小被寵壞了,他娘前幾年病逝對他打擊很大。
而如今又親眼目睹了落家堡被血洗,他不是不想抗起落家堡的責任,而是他怕自己扛不住。落成秋歎了一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麽。
“是呀,阿離,這幾天你爹深受重傷,落家堡群龍無首,要不是墓老弟,落家堡眾人早就是一盤散沙,你應該多跟墓老弟學學才是。”馮虎開了口。
“他有什麽好?還救了那個黑衣人,貪圖美色,見色忘義。”林曉峰氣衝衝的說著。嵐秋皺了皺眉,這林曉峰腦子瓦特了吧?
根本與眾人的話題不在一根弦上,而林曉峰的話題一出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屋子也安靜了下來。嵐秋看著這莫名的詭異往後退了兩步,準備回自己船上。
“我覺得,此事,墓老弟是何用意,可否與我等言明?”馮虎開口問道,嵐秋現在門口不說話。這他要怎麽解釋呢?
難道說就是因為他長得帥?還是別有用心,想了想最終脫口而出的是“我想研究食心蟲的解毒配方。”嵐秋憨笑著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此話一出瞬間屋裏又異常的安靜了下來。“嗬嗬,墓老弟真是術業有專攻啊,我等誤會於你,真是太不應該了。”馮虎打破了屋裏的尷尬氛圍。
“你是如何得知他中了食心蟲的蠱毒?你莫不是為了他騙我們?”林曉峰開了口,拆著嵐秋的台。嵐秋如今也是有些討厭林曉峰。
早知道他如今能夠如此伶牙俐齒,當初就應該毒啞他,眾人齊齊看向嵐秋,嵐秋避無可避“行了,我告訴你們就是了,他是我師父的私生子。
此次下山,我師父交待了我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查蘇顯中毒一事,第二件就是找他的私生子。”嵐秋聳了聳肩說道,師父,徒兒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你師父的……孩子。”林曉峰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與我師父長得很像,一眼就認出來了。”嵐秋無所謂的扯著瞎話。
“我不信。你就是貪圖他的美色,所以故意編造謊言。”林曉峰死活就是不相信。嵐秋真的很火大指著林曉峰就破口大罵。
“林曉峰,你他媽算哪根蔥哪根蒜?本公子的事何事輪到你管了?我他媽愛就誰救誰關你毛事啊?啊?這兩天老是正對我,是不是你覺得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你思慕不成牽扯別人啊?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惹我,挑戰我的底線,休怪我不客氣。”
嵐秋突然破口大罵讓林曉峰愣在了原地,一直以來嵐秋是很謙讓著林曉峰的,誰知今天突然會對他惡語相向,還罵的這麽難聽。
從小優越感很強的林曉峰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竟然眼淚淌了出來。“你哭毛啊?啊?你看看你,今年也有十六七歲了吧?你好意思嗎?你整天給我臉色,我懶得和你計較?
怎麽別人罵幾句你還不高興了?我告訴你,你的公子脾氣最好不好在我麵前使,本公子不吃這一套。”嵐秋甩了甩衣袖,便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船上嵐秋也很生氣的,香草見嵐秋黑著臉問道“公子怎麽了?”“他媽的,晦氣,香草給我備些吃的,我餓了。”嵐秋準備化氣憤為食欲。
而林曉峰卻一直楞楞的看著嵐秋離開的背影,“曉峰你怎麽回事?這兩天對人家墓清淺確實是有些過分了。”馮虎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兩天林曉峰的脾氣是馮虎看在眼睛裏的,時不時的就對墓清淺發火,也難怪剛才墓清淺發這麽大的火,他與他們確實不沾親不帶故,憑什麽要好生伺候著林曉峰。
“我……我就是看不慣他的那副模樣。”林曉峰想了想,賭氣的留下一句話便衝回了自己的房間,“你,你這是什麽態度?”馮虎被林曉峰吼了一句也是有些氣憤的指著林曉峰的背影說著。
然而林曉峰並沒有理他便關上了門,馮虎在一旁氣的跳腳“兔崽子,都怪我太寵你了,你等著,你等著。”落離拉住了要去踹門的馮虎。
“馮叔叔切莫動氣,曉峰他隻是小孩脾氣,想通了就好了。”落離安慰著馮虎。“哎!他不過小你月餘,你看看他,如此不懂事。”馮虎氣衝衝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嵐秋此時正在桌邊大吃特吃,直到打了個嗝後喝了一杯茶,摸著鼓鼓的肚子“好過多了。”“小姐,你方才是與落少主吵架了嗎?”香草不放心的問著。
“與落離有什麽好吵的?是那個討人厭的林曉峰,一副少爺脾氣,咱們又不該他,不欠他,整天對著我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嵐秋絮絮叨叨的數落著。
“林家少爺也真是的,總是針對公子你,難道是公子對他做了什麽嗎?”香草說罷,擔憂的看著嵐秋,“就他那樣,我還真是看不上,又能做什麽?”嵐秋撇了撇嘴說著。
香草一聽便咯咯的笑了“現在的公子可真是實打實的男爺們了。”嵐秋聽罷也是咯咯直笑“是呀,本公子是男爺們,你就是我的小娘子,可好?”
香草臉有些紅“公子莫要取笑我。”嵐秋拉著香草的手說著“怎麽,娘子如此霸道,隻能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香草任由著嵐秋拉著“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嵐秋笑著打趣道“這可是你說的,來來來,先給本公子笑一個,讓本公子樂嗬樂嗬。”
香草一聽,別過了頭“公子,我不理你了,”說罷,香草便跑出了出去,嵐秋看著想香草的背影笑了笑,明明就是她先挑逗我的。
南褚國皇宮禦書房。
“啟稟皇上,屬下剛收到線報,潮州落家堡被血洗了。”夜風清冷的聲音打破了禦書房的寧靜。“哦?是何人幹的?”炎至渝抬起了頭,黃金麵具散發著冷冷的光澤。
“是鐵掌門。”冷風回答著。“鐵掌門近幾年可真是閑不住。那落家堡現在如何了?”炎至渝問著。“據說中途殺出了一個少年,救了筋脈盡斷的落成秋和落離。
雖然落家堡實力大損,元氣大傷,但因為那人的出現,使得落家堡根基未有動搖。”冷風稱述著線報的說辭。“哦?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實力,僅憑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炎至渝皺了皺眉。
“據說此人自稱墓清淺。屬下猜測是否和,和……”冷風猶豫了一下。“說。”炎至渝冷冷的說著。“屬下鬥膽猜測此人與皇後娘娘有關。”冷風說著。
“與嵐秋有關?此話從何說起?”炎至渝的眉頭皺的更深。“屬下近日查到,當年皇後娘娘還是王妃的時候去天合錢莊存了一筆錢。
那時候皇上還讓屬下去查探過,天合錢莊從來都是以保密著稱,而最近京中出了命案,屬下便過去看了看,死者便是皇後存錢的那家天合錢莊的副掌櫃。
屬下便在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賬本,當年,那筆錢存在了一個叫清淺的名字下,而巧的是,那幾日隻有皇後娘娘派香草去天合存過錢。”夜風說著自己的推測。
“你是說,這清淺就是墓清淺?”炎至渝的聲音有些顫抖。“屬下不敢確認,但眼線回報,這墓清淺與皇後娘娘,長相有五六分相似。”夜風說著。
“嵐秋當年墜崖是被如煙毀了容貌的,如今有五六分相似這會不會有些說不通?”炎至渝否定著自己心中的猜測。
當初尋遍了各處都沒有找到嵐秋的身影,其中也不缺乏與嵐秋眉眼很是想象的人,隻可惜都是人像而形卻不像。
“是,屬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據說那日裘海正正要將落成秋斃於掌下,被墓清淺徒手相接,那裘海正還被震出了內傷。
這裘海正已經是掌中高手,可想這墓清淺內力之高。”冷風說著。“哦?被墓清淺震出了內傷?”炎至渝很是不相信。
“是,那日的情形已經在江湖上傳了個遍,應該不會有假。”冷風肯定的說著,“皇後是秦明之女,怎麽會認識這種江湖人士?”炎至渝想不通。
“會不會是皇後娘娘沒有死,而是被人所救?”冷風說著。“你是說這墓清淺就是秦嵐秋?”炎至渝看著冷風問到,“屬下隻是猜測。”冷風拱了拱手說著。
“你這猜測也不無道理,隻是即便遇到高人,短短三年怎麽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接住裘海正的一掌?”炎至渝想不通。
如果沒有死,她這些年去了哪裏?如果死了,卻是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親自去去看一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