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偶遇晨嬪
才出天牢大門,若兮就抱怨上了“哎!等於什麽都沒有問到嘛?”
“你呀,要有耐心。探案就是這樣,可能你覺得最有可能得說辭卻是毫無用處,倒是不起眼的地方確實破案的關鍵。”嵐秋細細的開導著若兮。
“是呀,公主,探案是需要耐心及細心的。”李榮遠強調著。
“那你們剛才聽了半晌,可有聽出什麽蛛絲馬跡嗎?”若兮好奇的問著李榮遠及嵐秋。
“線索是有,隻是還有待驗證其價值。”嵐秋笑著說。
“看來靖王妃果真聰慧過人,與微臣想到一處去了。”李榮遠含笑的點了點頭。
“李大人,本妃能和你想到一處,看來本妃廢材之身還真是能與李大人巴點邊。”嵐秋戲謔的回著李榮遠。
“王妃誤會了。不如王妃將你的思考說出來,讓我們探討一番。如何?”李榮遠麵不改微笑的說著。
“李大人,你這話說的,為什麽不是你說出你的想法,讓我和嵐秋探討呢?”在嵐秋看來,若兮這番話是仗義執言啊。
“李大人斷案多年,接觸案件種類多,案件性質各不相同,經驗豐富,不如你說說你的想法,我與公主也學習學習。”嵐秋說著若兮的杆子往上爬。
“那本官便拋磚引玉,先吐為快了。”李榮遠含笑著。
“她們二人嫌疑並未擺脫,而嫌疑人物從她們二人升級為禦膳房的所有人,任何人都有下毒的可能。
而重點也要從餐具領取發放的素娟那裏著手,搞清楚什麽人去過禦膳房,碰過餐具,案件便有些眉目了。”
“李大人說的不無道理,隻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很需要公主的幫助。”嵐秋含笑的轉頭看向若兮。
“我?”若兮有些吃驚的用手指著自己“我能幹什麽?”
“畢竟宮中的任何事,任何人都逃不過公主的火眼晶晶,公主可是宮中的百事通,就沒有不知道的事,不是嗎?”嵐秋讚賞的誇著若兮。
“你真的這麽認為嗎?我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優秀?”若兮有些興奮還不好意思的扭著自己的手帕。
“那是,宮中的事,隻是看公主想不想知道,就沒有能不能知道這麽一說。”嵐秋拍拍胸口,保證著自己的大實話。
“好吧,你這麽說那本公主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們啦。”若兮咯咯的笑著。
“有公主的幫忙,此次案件定能提早結束。”李榮遠適時的補充著。
誰知若兮不給麵子的說著“我這可是看在嵐秋的麵子上才幫忙的,你可別誤會。”說罷親密的挽著嵐秋的手臂。
“是,公主殿下隻對嵐秋和明月哥哥好,我明白,心裏記著呢。”嵐秋說罷拍拍胸口,證明自己心裏有數。
“好好的,你怎麽又提明月哥哥?”若兮嘟著嘴。
“我提了嗎?我提什麽了?”嵐秋立馬裝失憶,企圖蒙混過關。
“你剛才就是提了,哼,該打。”若兮說罷伸手就要與嵐秋過招。
嵐秋見識過若兮的花拳繡腿,雖然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對於一個連一招半式都不會的人來說,也夠喝一壺了。
所以嵐秋一向秉承打不贏就跑的原則,看著若兮要出招的時候,便一溜煙跑了。
兩人在打打鬧鬧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禦花園。
“純錦,與公主打鬧之人是何人啊?”涼亭裏,晨嬪聽聞到若兮與嵐秋的打鬧聲,便開口詢問自己的宮婢。
“回娘娘,是,是靖王妃。”純錦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是她?這個賤人,前幾天才害得我失去皇子,今日便有心情玩鬧?”晨嬪的臉有些猙獰,想起失去孩子的事,更是怒火中燒。
“若不是禦膳房的兩個賤婢送錯了碗,又怎麽會害得我失去皇子,被那幾個賤人嘲笑?而現在,她憑什麽還笑得出來?
她怎麽不去死?明明是有人要殺她,為什麽會連累到我?為什麽?從一開始該死的人就是她,我要殺了她。”
晨嬪說罷,便怒氣衝衝的離開涼亭,朝著嵐秋的方向衝了過去。
純錦心下大驚,心裏明白晨嬪是受了刺激,便匆匆的跑去拉晨嬪“娘娘,娘娘,你別這樣,娘娘。”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晨嬪一把甩開純錦的手,幾步便衝了上去。
待嵐秋與若兮反應過來的時候,晨嬪雙手一下子便掐在了嵐秋的脖子上。
若兮有些呆愣的看著一切的發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想用力的扯開掐著嵐秋脖子的手。
此時的晨嬪力道極大,若兮竟是沒有扯開分毫,相反力道越鎖越緊。
嵐秋感覺已經有些呼吸困難了。情急之下,卯足了勁,一腳踢到了晨嬪的小腹上。
晨嬪本來小產身子就虛,剛才用盡了力氣去掐嵐秋的脖子,被若兮扯著減少了嵐秋脖子上的受力程度。
此時被嵐秋十乘十的力道揣在了小腹上,頓時疼得鬆開了手,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直打滾。
純錦見晨嬪受傷,立刻跑到晨嬪身邊扶起她,檢查晨嬪的傷勢。
而嵐秋從新呼吸到新鮮空氣,一下子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嵐秋,你沒事吧?”若兮關心的檢查著嵐秋的脖子,脖子上已經有五指分明的印子。
嵐秋搖搖頭,看著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晨嬪。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嵐秋此時接受晨嬪仇恨的目光怕是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死了我腹中的空中,害我失去了皇子,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晨嬪已經有些瘋狂,嘴裏的汙言穢語也毫無遮攔。
“晨嬪,你是去孩子不好過,我們心裏也不好受,但這不是嵐秋的錯。”若兮大聲的製止晨嬪再罵嵐秋。
“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明明該死的人是她,就是那兩個賤婢送錯了碗,不然該死的人是她,是她。”晨嬪用盡力氣的大喊著。
“照你這樣說,嵐秋也是受害者,你怎麽不說是怪你的運氣不好呢?”若兮也是有些氣急敗壞。
“她是受害者?我看最得利的人就是她,我的皇兒才沒了,她馬上就被封為賢女官,難道不是她克死我皇兒的嗎?”晨嬪嗓子有些嘶啞。
在若兮準備反駁的時候,晨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跳到了嵐秋旁邊,“撲通”一聲,便把坐在地上喘氣的嵐秋壓在了身下。
手也再一次掐在了嵐秋的脖子上,嵐秋身子被晨嬪壓著無法動彈,雙手拚命的揮開晨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嵐秋的脖子被扯得生疼,若兮見狀立刻去拉晨嬪的手,試圖阻止晨嬪,幾近瘋狂的晨嬪使出全身力氣。
嵐秋已經有些無力了,掙紮著的手漸漸的沒有多少力氣掙紮,晨嬪見狀眼眸一亮,突的一隻手放開了嵐秋脖子,一把握住嵐秋束發的簪子。
一抬手便朝著嵐秋的腦門刺了去,一旁的純錦與若兮大驚,使出全身的力氣,在即將刺到嵐秋的時候,合力推開了晨嬪。
晨嬪嘭的一聲倒在了一旁,額頭也撞到了假山,立刻有絲絲血絲盛了出來。晨嬪用手捂著額頭,雙目仇恨的瞪著純錦。
晨嬪沒想到純錦不僅不幫她,還與若兮合謀破壞她的好事,她怎能不恨?
純錦見晨嬪受傷立馬上前幫晨嬪查看傷勢。“啪。”極其響亮的一巴掌甩在了純錦臉上,立刻五指的輪廓清晰可見。
“賤婢,你既然敢忤逆我,你是活膩了嗎?”晨嬪氣急敗壞的吼著純錦。
純錦捂著臉,跪在晨嬪身旁,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卻是沒有掉下來。
晨嬪見純錦不說話,自己扶著假山站了起來,伸腿一腳踢在跪著的純錦的肩膀處,純錦吃痛的往後麵倒了去。
嵐秋見狀立刻掙紮著爬了起來去扶純錦。純錦看著扶她的人,委屈的眼神讓嵐秋心疼不已。
此時的純錦牙關緊咬,臉色蒼白,像是忍急了痛苦一般,嵐秋把純錦護在懷裏,拍著她的背,試圖讓她好過點。
“你們一個二個都是賤婢,都是下賤胚子。咱們走著瞧。”晨嬪看著眼前的幾人,罵了幾句,便自己三步兩晃的走了。
若兮與嵐秋扶起純錦,“謝王妃公主,隻是奴婢還要回去伺候晨嬪娘娘,先告辭了。”純錦掙紮著要有。
“若是回去,還指不定晨嬪該怎麽折磨你了,你不怕嗎?”嵐秋心疼的看著純錦。
“她是奴婢主子,奴婢的職責就是伺候好主子。”純錦恭敬的答著。
嵐秋看向若兮,宮裏的事嵐秋無權插手,但看剛才晨嬪的態度,純錦回去不一定必死,但至少也是皮開肉綻。隻得求助若兮出手相助。
若兮心領神會“行了,你先與我送靖王妃回去再說吧。”
“是。”純錦福了福身,扶著嵐秋,若兮也伸出手把嵐秋另外一側扶著往芳華居走去。
嵐秋看了一眼李榮遠所站的方向,心裏很不爽,他居然沒有出手幫她,而是看好戲一般的站在那裏。
到了芳華居,青青看著公主一行人都是衣衫淩亂,嵐秋臉上身上都有傷痕,也不便多問,匆匆去找太醫去了。
“坐吧。”嵐秋與若兮坐在椅子上,看著安靜乖巧的純錦說到。
“奴婢站著就好。”純錦很規矩的說著。
“坐吧,你也受了傷,一會太醫來了,你也瞧瞧,可別留下後遺症才是。”若兮此時溫婉可人,說的話是字字暖心。
嵐秋順手一拉,便把純錦拉在了凳子上坐下。“公主,太醫來了。”青青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高太醫,快給嵐秋看看,怎麽樣了?”若兮急急的催促太醫。
那高太醫行了一禮,把手中的藥箱放下,便開始為嵐秋診脈。
“靖王妃隻是受了些驚嚇,其餘的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高太醫緩緩說著嵐秋的症狀。
“麻煩高太醫,為純錦也把一把脈吧。”嵐秋開口向高太醫說著。
“嗯,這位姑娘氣虛血虧,身有哮喘頑疾,且受了內傷,應多加調理才是。”高太醫凝重的說著純錦的病症。
嵐秋與若兮皆是一驚。開了些藥,青青便送高太醫出去了。
“你便留在本公主這裏調養,晨嬪那邊我自會去找母後說明緣由。”若兮也是心軟,所以開口留人。
純錦咬著嘴唇,沒有再說什麽。
若兮為嵐秋上了藥,純錦也隨青青下去休息了。夜色平靜,芳華居便歸於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