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揍於小勇
出門找人辦事得趁早,臨出門之前謝韻想了想,從空間拿了5個土雞蛋出來,天冷了原主養得兩隻雞都不下蛋了,謝韻沒養過雞,前兩天出門忘了餵雞這件事,回家發現兩隻雞餓得都走不動道了。既然去支書家,最好還是別空手,這個年代不能要求太多,支書對原主還算是說的過去。
支書家在村子的正中間,房子前兩年換了新瓦,比不上謝韻爺爺蓋的大宅子,跟其他家一比也是相當不錯的好房子。
「你來幹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王支書的小女兒看到謝韻進門,不高興地往外攆人。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不講理的人謝韻通常當她是空氣,「王大伯在家嗎?我想找大哥打點東西?」
「我哥沒空,有空也不給你打。」王秀梅看謝韻不理他,感覺沒面子。
「秀梅你給我閉嘴。三丫頭要打什麼,你大哥正好沒走,讓他過來跟你說。」王支書出了屋門,態度還算溫和。
謝韻把自己要打的東西告訴支書大兒子:「大哥,我家的門窗都漏風,窗框門框都不行了,我想讓你幫忙換個新的,我還想打一個吃飯的桌子,四把椅子,一個碗櫃,一個洗臉架,對了還想打一個衣櫃跟地箱放裡屋。」
王大哥是一個話不多的矮個青年,「行,我先跟你過去量一下尺寸,木頭都是現成的,這兩天上工沒有時間,下工回來,我先幫你把門窗做好,其他的得等等。」
「三丫頭,咱們村雖然靠山木頭是現成的,但是還得人工往下台不是,你大哥做這些費工費時,你又要的多,這傢具可不便宜。」支書老婆也出了屋子,怕老頭子抹不開面子不要謝韻錢,趕緊張嘴說起了價錢。
「大娘,你放心,別人給什麼價我就給什麼價,不會讓大哥吃虧。家裡雞天冷都不下蛋了,我手裡也就剩這幾個,拿來給你們家添個菜,支書大伯這些年沒少幫我,我都記在心裡。」還怕你不要錢呢。
等謝韻跟王家大兒子出了門,支書老婆捅了捅老伴,「老頭子,我看這三丫頭可比以前靈秀多了,難道是找著後台腰板硬了,聽說,從城裡拿了好多東西回來,這不都有錢打傢具了,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讓老大少收她錢。」
「哎,這些年你們都在後面拉著,我在明面上還真沒怎麼幫這孩子,這孩子日子可不好過,我這心裡還真覺得對不起謝叔一家,這兩年不像前些年那麼亂,既然還有長輩能照拂,希望這丫頭能消停地過兩天好日子。」王支書跟老伴念叨。
支書老婆撇撇嘴,心說還要怎麼幫,當年城裡的學生下來鬧事,不是他家老頭子上前頂著,那謝家丫頭早讓人拉走,不知道得搓磨成什麼樣?
「爸,當年她爺爺給咱村送糧的事,你念叨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他爺爺用剝削來的錢給我們買點糧才花他多點錢,那是來贖他的罪。至於天天掛嘴邊來回說嗎。」支書的小女兒對她爸老是惦念當年的恩情煩得很。
謝韻要知道支書家小女兒的想法,估計直接把這不知感恩的小畜生腦袋按糞坑裡清醒清醒,知青點混久了,也開始不說人話了。
幹完該乾的活,謝韻拿了背簍又上山了,把一些松樹底下的松樹毛,就是泛黃掉下來了的松針收集起來,趁周圍沒人,謝韻收了一大部分進空間,松樹毛裡面含有油脂,特別易燃,用起來特別方便。
幹了好一會,謝韻有些累,於是找個地坐下,歇會喝口水。紅旗大隊是被山包圍著,順著自家的往後走一會就能到山腳,平時大家就近拾柴火,很少上這一片來,周圍靜悄悄的,謝韻倚在身後的樹上愜意閉上眼睛。今天是晴天,冬季斜照的陽光讓大地溫度也升高了不少,謝韻有些昏昏欲睡。正要迷糊過去,感覺下面有腳步聲傳上來,一瞬間驚醒。
難道那晚的人又來了?!趕緊爬起來,躲到一棵樹榦很粗的大樹後面,看到來人,謝韻心裡不由爆了句粗口。
來人是肥頭大耳,人高馬大的於小勇。媽的,他應該叫於大勇。於會計兩口子憐惜他從小發燒失聰說話不利索,也不讓他乾重活,成天在村裡遊手好閒。聽他父母說要讓謝韻當他媳婦,還堵過原主好幾次,嚇得原主都不敢隨便上山。謝韻來了,還真忘了這碼事了。
這人萬一對自己動手動腳,他這麼壯自己正面硬扛也扛不過啊。
於小勇雖然腦袋缺根弦,但也不算特傻。來時看她家院門關著,平時那個小丫頭就老在這片活動,看這片松樹底下的松樹毛一看就是有人剛收拾的,人哪去了?她媽今早可說了,這小丫頭從市裡拿了好多好東西回來,讓他去找她要,她是他媳婦,她的東西就是他家的。
「媳、、、份、、、,媳、、、份、、、」說話不清楚,聲音倒是不小,謝韻不想出去,特么的,話都聽不清,還跟他費什麼勁掰扯。
眼看於小勇就要靠近自己藏身的大樹,謝韻這會倒是不急了,她在想用怎麼個方式來揍於小勇,是拿塑膠警棍掄呢?還是拿椅子砸?是打他個屁股開花有苦沒處說呢還是鼻青臉腫爹媽都不認識。
最後嘛……幹完一票的謝韻拍拍手,拎著簍子愉快地下山了。
身後那顆大樹上,綁了一團白花花的肉,被綁的人被脫得只剩下一條打了好幾個補丁的大褲衩。
回到幾分鐘前:謝韻繞到於小勇的背後,乘其不備掄起賣場里的滅火器打向他的腿彎,直接把於小勇打趴在地,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控制力度擊其頭部致其短暫昏迷,她現在體力不行,空有對敵技術,光這幾下就累得手發抖,廢了牛勁把他拖到樹底下,忍住了手癢,不打了,打醒了就看到她了。
直接扒光,給他來個日光浴,反正現在天也不冷,凍一天也凍不出個好歹。棉襖什麼的,她就收起來留著燒火。沒衣服穿,就在家呆著吧,省著出來禍害人。
謝韻哼著歌,中午還很有心情的給自己做了個海膽蒸蛋跟紅燒鮁魚,吃得飽飽的,下午打了漿糊,把兩間屋子的牆面用報紙給糊了兩層,直到糊完牆,天都黑了,才聽到有呼喊聲從村子里傳來,於會計兩口子領著一大幫村裡人,舉著火把,往這邊走,邊走邊喊著於小勇的名字。
謝韻綁他也沒特意堵住他的嘴,平時那片山就很少人去,如果有人救了就算他幸運,本意也是想給他個教訓,並不要他怎麼樣。
看他們上了山,謝韻燒火做起了晚飯,中午吃的飽,謝韻熬了苞米粥,準備再拌個海蜇頭。
剛給鍋添了兩把火,於會計的老婆的哭喊就傳了下來,「這是哪個缺了大德的來害我們家小勇,她也不怕遭報應啊,我們家小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要她償命。」她可憐的兒子這大冷天被人綁樹上一天,嘴唇都凍發紫了。一定是謝家那小賤人乾的,兒子上這片山來一定就是過來找他。
讓大兒子把小兒子送回家,她直接就闖進謝韻家院子,幫著找於小勇的村民趕上這熱鬧,晚飯都不顧得吃,站在院外看熱鬧。
「小賤人,你給我滾出來,我兒子是不是你給綁樹上了。」於會計老婆掐腰準備開罵。
謝韻又給鍋里添把火,不緊不慢地出了屋。「嬸,干一天活你不累嗎,還有勁喊那麼大聲,我耳朵又不聾,聽得清。」
於會計老婆一聽氣炸了肺,「我兒子聾怎麼了,你這小賤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一聽老婆歪了樓,於會計瞅了老婆一眼,問謝韻;「三丫頭,平時你都在你家後面這片山頭活動,你今天有沒有看見小勇?」
「我今天一天都在家糊牆,也沒出去過。」反正她這片地方人少,除非住在草棚子里的人興許能發現她出門,可村裡人都跟他們保持距離,也不會去問。
「三丫頭,小勇今天說來找你玩,你真沒見過他?」於會計不信。
「於會計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還不如回家問你兒子。」謝韻真懶得跟他們磨嘰。
於會計也沒什麼證據只能作罷,拉著他罵罵咧咧的老婆回家了,村民沒什麼熱鬧瞧,也都散了。
「你說是不是謝家那小丫頭乾的,平時那附近也沒別人?」有人八卦道。
「拉倒吧,於家那小子大身板子都能把謝家小丫頭裝進去,她能打得過他,還把他綁起來?」有人不同意。
「那還能是誰幹的?咱村大部分人都在大堤上幹活,就剩些老人、小孩在家。」
「誰干真不一定,於家二小子平時招貓逗狗的,沒少惹人嫌,這不還有一堆知青沒幹活閑著呢么。」有人猜測。
謝韻才不擔心呢,於小勇話都說不明白,估計這會腦子還迷糊呢。沒有確實的證據,於會計就算懷疑她又能怎樣,反正梁子都已經結下了,關係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動靜鬧得那麼大,住在草棚里的人自然都聽見了,許良自然也聽到了,這小丫頭也不是兔子膽嗎,看錯她了,原來是只小老虎,關鍵時候小爪子亮出來還是能傷人的嗎。今天出去割草的時候,其實他看見她上山了。於家那個小子給整成那德行,跟她脫不了關係。
這麼件小事他自然不會跟村裡人說出去。不過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知青的院里的人也在議論今天的事情,其實知青跟村民的關係真的不是很好,互相看不上對方。但礙於情面,有幾個男知青也幫著出來找人。
「你說真不是那姓謝的乾的嗎?今年幹活我看於會計就沒少刁難她,有回我還看見於小勇在半路堵那丫頭,那丫頭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女知青議論道。
「是不是她乾的跟我們又沒關係,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關注她。你到底還請不請假回省城了?」另一個不感興趣。
小事一樁,卻讓有心人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