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6章 疑蹤（下）
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疑蹤（下）
黑石大廈的樓頂經過了簡單的維修，避雷針都還能用，所以也沒有多少變化，監控什麽的，也沒有安裝。
我又變成一個巨魔形象，開始吸收雷電係以太。
最後, 還是沒有結果。
我幹脆拿出一枚魔獸晶核，模擬出了一個鼠人的樣子，放在不遠處一幢大樓頂端，遙控著吸收以太……
如此一來，就像是兩個神秘強者同時出現——省得那些人懷疑這些波動都是同一個人弄出來的。
前前後後，我弄出了十二個屬性和種族囧然不同的“超級異能者”。
這回，我看他們怎麽應對！
到了十一點多，牛查忽然來了消息。
“你回出租屋了？”他問。
“去了一趟，看看有沒有人來過。”我說。
“你被盯上了！”他說。
我有些驚喜——那些家夥, 注意到我了？
我立馬遁回出租屋那邊。
中間不過花了半分鍾，掏出掌機，牛查就給我發了一整照片。
照片裏是我，或者說，法涅爾·杜恩！
“我”正好回頭，望著牛查居住的小樓。
路燈在外麵，我的臉有些模糊，但辨認的出來。
拍照的工具看樣子不錯。
從角度來看，應該是，老鹿人！
鬧了半天，他才是那個關鍵的人？
也不一定，或許跟那個體育學校的鴉人教練員一樣。
我回了一句：“是你樓下那個鹿人老頭。”
牛查馬上回：“啊？他是便衣還是臥底？”
我說：“等一下，我去看看。”
老鹿人家裏除了他自己，還有一男一女兩個成年鹿人，不過，兩人不像是夫妻, 而像是兄妹或者姐弟，平日裏都住在外麵，不是每天回來。
我悄然靠近老鹿人，本想看看他的記憶，又擔心他身子太虛，於是選擇了那個年輕力壯的男性。
關於我的記憶很容易就找到了。
兩個鹿人是老鹿人的兒子和女兒，兩人都忙著工作沒結婚，而給我拍照的，是男人給老鹿人換的新掌機……
接著便是關鍵問題。
老鹿人的警惕性比我想象中的更高, 他見了我之後，馬上就聯想到了最近西街區的事情, 然後, 就報了警。
警備隊員讓他找個機會把我拍下來，老鹿人這才“冒險”拍下了我的臉, 發給警備隊。
隨後, 警備隊員說為了安全考慮，讓他把照片刪除幹淨, 接下來警備隊會立案調查。
老鹿人以為隻要點擊刪除就沒事兒了，兒子回來之後又告訴他，必須徹底刪除……
事情就這麽簡單, 但問題不在這裏。
我到了牛查的房間, 問道：“意思是說, 我被警備隊盯上了？”
牛查馬上回：“如果隻是警備隊，其實沒這麽嚴重，你這樣的家夥，肯定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的。”
我笑了笑，接著問：“怎麽回事？”
牛查說：“老鹿人的電話根本沒有打到警備隊，而是接到了一個未知的信號點，我追蹤了，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
我頓時想起來，之前的“衛星照片”似乎也是消失在網際，牛查根本追蹤不到的。
所以，接電話的不是警備隊，而是，那些人！
這些人，發現了我的以太波動，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拍下照片，而是暗中觀察，正好，老鹿人打了警備隊的電話，就被轉接了過去。
至於他們為什麽沒有接通鼠人夫妻或者巨魔青年的信號，我猜，是老人容易糊弄，就算事後他們再去警備隊詢問，也找不到通話記錄，而照片已經徹底被刪除，就算不是老鹿人的兒子幫忙，他們也會用高於牛查的隱客手段抹掉老鹿人掌機裏的照片……
看樣子，這一套方法，他們已經很熟練了。
無論是論壇的帖子，還是一通“不存在”的電話，都是他們暗中監控和操縱的。
也就是說，老鹿人不過是被利用的，跟本不是那些人的一份子！
線索，好像又斷了……就跟鴉人教練員一樣！
這幫人，不簡單啊……
最起碼，他們有著監控強大以太波動的儀器，極大概率是衛星級別的，而整個主位麵星球的衛星軌道之上，有著成千上萬大大小小的衛星，官方的、私營的、軍事的、通訊的，歸屬複雜，功能更是混雜，獸人這邊還規範一些，畢竟是一個聯邦，人類和精靈那邊就更亂了……
所以，牛查根本無從查起。
而且，他們有些高於牛查的隱客技術，這事有些棘手。
還有個不太清楚的疑問——這夥人當中，有沒有異能者？
這似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不過，很嚴肅。
如果，這些人當中有異能者，可以理解為一個龐大神秘組織，自然會有異能者暴露出來，我更容易找到突破口。
如果，這些人當中沒有異能者，那就是一個與異能者對立的普通人組織，那麽，他們的綱領之中，至少有一條就是針對異能者的，或者，幹脆就是和異能者為敵的，隻不過，目前看來，他們更加關注的是強大的異能者，對實力偏低的異能者，沒有這麽提防，但是，關鍵時刻，他們可能會對所有異能者發動襲擊。
這兩種推測的基礎，是他們不屬於聯邦官方和軍方，甚至，可能不在三族之內，而是三族之外甚至三族之上……
這才是我要對付的。
至於安尼莫城的小小風波，反而沒這麽嚴重了……
不過，我也不會放鬆哪一頭。
兩邊，我都要搞定！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對牛查說：“繼續跟蹤，他們將會是你最大的對手。”
牛查回道：“我也感覺到了，這夥人的隱客技術，非常高，而且，他們和聯邦不是一路人。”
我說：“加油，到時候你會因為破獲了一個非法隱客團夥而成為聯邦的英雄，將功贖罪，說不定還能進入聯邦安全部門。”
牛查回：“那樣的話，我的後半生也會被他們監控起來吧？還是你們自由……”
我說：“就看你怎麽抉擇，起碼，被他們監控起來，你也是個英雄，你的父母親人會以你為榮。”
他回：“不說這個，我要休息了，你繼續維護正義去吧。”
我說：“行，有事我再找你。”
他馬上回：“不要打擾我睡覺！”
斷了聯絡，我又看了看其他人。
坎特文和加利亞沒有消息傳來，顯然沒有什麽大的變動，特拉斯那夥人也稍有交流，隻有約爾坦和比奇杜準備去喝酒，然後說了一句：“這程式還算方便，就是簡陋了點。”
特拉斯回了一句：“可以慢慢改進的，下次我給各位一個升級版。”
斯科爾說：“這樣就可以了，不用做得太美觀，那些複雜臃腫的程式，不是為我們準備的。”
約爾坦說：“我就說要加入幾個實用的小功能，不要那些花哨的東西。”
特拉斯說：“沒問題的。”
卡卡夫說：“據說雪狼這幾天有點困難，不要緊吧？”
特拉斯說：“都是前一任持股會會長奧爾加老爺子留下來的，損失是有一點，不過，本來就不是我們打理的，而且，也違反了一些聯邦的管理規範，被查封了也正好減輕我們的運營負擔。”
隨後，幾人便安靜了下來。
把損失慘重的失誤說得如此雲淡風輕，父子倆的心胸城府倒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且不管他們，我要繼續“釣”那些人出現。
坐在牛查的桌子前，我幹脆打開桌端，打發時間。
才過了幾天，電費水費網費還沒斷，所以，這裏一切都如舊，桌端也跟離開之前一樣。
我看著牛查關注的那些個論壇，一心二用的關注著周圍。
那些人如果還來，無非就是發動周圍的人，或者用小型的無人機，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幾乎是拍不到我的，所以，隻要別太專注於網際，問題不大。
關於西街區的事情依舊在醞釀，隻是聲音不再激烈，似乎居民們們已經有了大致的方案，準備按時出動。
關於月影之兔和異能者的討論，更是沉寂了下去，更多的討論，留給了演唱會。
觀看演唱會的宣傳廣告時，我被一個視頻吸引了注意力。
視頻標題叫：“模仿唐娜，還原尼波拉聖女小情景劇”。
我自然而然的點了進去。
視頻內容是一個兩分鍾不到的短視頻，畫麵分左右兩邊，分別是兩個穿著“古裝”的牛頭人女孩，其中一個標注“原版”的，依稀就是門背後海報，牛頭人女歌星唐娜，另一邊是一個畫著相同妝容的女孩。
老實說，她們的服裝和裝扮，雖然有一點“古代”的感覺，但絕對不是我那個時代的就有的，老實說，那時候的衣服沒這麽華美……
視頻展示的，是女明星唐娜曾經扮演的“尼波拉聖女”，也就是泰雅被泰拉瑞雅附身的時期的故事，被改編成的魔幻曆史劇。
那個模仿唐娜的牛頭人女孩，就是視頻的發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