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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鳩佔鵲巢(六)

  訂閱比例不足會顯示防盜, 防盜時間為72小時  林岳陽微淡一笑:「久聞孟觀主如今神功蓋世,乃當世第一人, 林某不才, 願向孟觀主討教一二。」


  他此言一出,孟采寒身後, 有幾名年輕的天音派小姑娘立時低聲私語。


  「不是說林劍主是當世第一情劍, 又有劍中君子之稱么?怎麼看這情勢,與傳言不甚相符啊?」


  「對啊, 說他重情重義,愛妻如命, 可拋妻棄家的是他。孟觀主和他青梅竹馬, 又做了多年夫妻, 這等情誼, 換來的卻是和離被棄, 這算哪門子重情重義?」


  「說他為人坦蕩磊落,乃劍中君子,可誰人不知孟觀主早些年深中絕脈蠱毒?」


  「那東西乃南疆萬蠱之王, 連南疆聖女的解藥都只是壓制不能根除。外頭都說孟觀主蠱毒已解,功力大有進境, 可誰知有無病根落下?怎麼看林劍主這挑戰都有些趁人之危, 尤其他挑戰的還是自己曾辜負過的妻子……」


  付紅菱等幾個小徒弟吐槽完了,才慢悠悠地來一句:「你們幾個, 少說兩句。林劍主不屑與你們計較, 可不代表南疆聖女不計較。要是惹怒了駱青嵐, 為師可護不得你們。」


  「師父,南疆聖女也在這裡?」


  「怕是就在附近,林劍主『重情重義』自然不捨得與心上人分隔太遠。這幾年他們二人可是一直形影不離。比之當年聞名天下的俠侶寒陽雙劍,也不差什麼。」


  寒陽雙劍,就是孟采寒和林岳陽當年一起行走江湖時共同闖下的名號。


  天音派的幾位女弟子聞言,看向師父的眼神,實在是服氣。


  還是師父的段數高,這些話沒一個字是罵林岳陽的,乍一聽還特別有道理,可知曉其中前因後果的,卻都明白,這幾句話比直接罵林岳陽還要揭他臉皮。


  林岳陽面上喜怒不顯,雲淡風輕,似是並不在意他人的議論,只朝孟采寒抬劍道:「孟觀主,請。」


  孟采寒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率先出招。


  兩人對峙半晌,林岳陽聽見一陣笛聲,便先道一句:「得罪了!」


  林岳陽號稱長生君子劍,其劍勢似柔且剛,出劍時難察覺其威勢,等到了跟前,卻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那劍勢驚人之威。


  「好霸道的劍!」付紅菱在旁不禁皺眉道。


  身邊有小弟子不解問道:「師父,林劍主的劍招當真霸道至極?可我等卻絲毫看不出其異,莫非是他有所隱藏?」


  付紅菱搖頭:「並非如此。」


  「天下劍客萬千,行霸道之劍的也不少,但今日見了林劍主這一劍,方知何為霸道。」


  「他劍招之霸道非在表面,而在其內。千鋒萬銳,皆斂其中。當對手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然無法躲避,只能硬抗,可這等霸道的劍又豈是匆忙應對便能抵抗?若換做為師,怕是也要一招便落敗……」


  付紅菱話還未說完,便突然噤了聲。


  這船板地方雖大,但對於在場之人而言,不過幾個身法便能走上一圈的小地方。


  林岳陽的劍不快卻也不慢,按說應該在天音派弟子出聲之前便已逼近孟采寒跟前,但他出劍后,彷彿遇到了某種阻力,每行一寸都異常艱難。


  付紅菱等人看出不對,卻只以為是林岳陽劍法奇特需要慢招蓄力之故,並未多想。


  而當劍尖離孟采寒只有微毫距離之時,後者似是隨手一抬,就將那威勢霸道的長劍定於二指之間。


  接著不等他人反應過來,那玉白的指尖在劍身上輕輕一彈,這柄據說由不老雪峰寒鐵鑄造,跟隨林岳陽多年,沾染了無數鮮血,聞名天下的長生寶劍,便如碎冰一般,當場被震地支離破碎。


  這還不算完,那些劍身碎片落於地面的那一刻,轉眼化為齏粉,一陣江風吹過,便隨風飄散,徹底無影無蹤。


  林岳陽饒是再鎮定,也不由被孟采寒所震撼。


  她接下這一劍,接的實在太輕描淡寫,就好像一個頂天佇地的巨人碾死一隻螻蟻一般輕易。


  林岳陽半晌才回過神,若是在其他比斗中,他在這短短出神的時間,說不定就被對手趁機殺了。


  「你的絕脈蠱毒真的全解了?」林岳陽問道。


  孟采寒翻開手心,在她掌心赫然卧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白糰子,也不知是風吹地冷了,還是太過害怕孟采寒,這白糰子渾身抖如篩,那模樣,那可憐勁兒,哪兒還有天下蠱王的威風。


  「如果你說的是它的話,那麼沒錯。這東西已經被我取出來了。」


  說罷,孟采寒反手一揮,絕脈蠱王化為一道殘影飛向林岳陽,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刻迅速鑽入他的血肉!

  「這東西是你心上人『送與』我的,如今我便把它還給你們。」


  林岳陽輕功和速度在江湖上也屬佼佼者,可比起蠱王的速度卻不值一提,只能眼睜睜被蠱王鑽進了身體。


  「孟采寒!」林岳陽痛呼一聲,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他知道孟采寒會恨他負心,但他同時也認為孟采寒對他的愛大過恨,絕不會出手傷及他性命,他萬萬不曾想到,孟采寒如今絕情至此,竟然把絕脈蠱轉下到他的身上!


  中了絕脈蠱便如中了千蠱萬毒,不僅經脈盡數封絕,無法動用絲毫內力,還要每時每刻都承受蠱王咬噬之痛!

  那痛猶如萬蟲噬心,疼入五臟六腑,疼入頭腦骨髓。


  別說像曾經的孟采寒一樣日復一日足足忍受一年多的痛苦,尋常人便是承受一時半刻都想自我了斷。


  林岳陽再無法保持先前那副君子之態,痛地在船板上翻滾嘶喊。


  遠處再次飄來一陣笛聲,這一次,那笛聲由遠及近,不出幾息,便有一藍紗薄裙的艷美女子飄然落於船板之上。


  她看到地上痛苦不堪的林岳陽,顧不得去找孟采寒的麻煩,滿臉焦急地去查看他的身體。


  在把完脈象后,瞬間臉色煞白。


  「絕脈蠱?」


  駱青嵐倏地瞪向孟采寒,那神情目光,彷彿恨得想將她生吃活剝了!


  孟采寒還沒出言,她身後付紅菱便上前,冷嗤一聲:「對,就是絕脈蠱。」


  「駱姑娘……哦不對,應該是林夫人,瞧我這嘴,真是不會說話。」付紅菱作勢輕拍自己臉頰。


  「果然,有些東西,還是原主人熟悉,林夫人不妨再仔細瞧瞧,看是不是你曾經用過的那隻?」


  這話就是明著在說,當初孟采寒身上的絕脈蠱就是駱青嵐下的了。


  其實這個說法,江湖中也有傳言,只是大家都沒證據,再加上有林岳陽護著,一般人也不敢亂說話去猜忌駱青嵐。


  駱青嵐只恨恨地瞪著孟采寒:「他那般愛重你,你卻絲毫不留情要他的命,還想讓他承受萬千痛苦地死去,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么!」


  孟采寒聞言,倒是笑了。


  「真巧,這話我替你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駱青嵐悲痛大喊:「你若是恨我,便沖我來,為什麼要害他?」


  「他什麼都沒有做,絕脈蠱是我下的,牽情蠱也是我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愛上我不是他所想的,他也從未想要背叛你,他一直都愛你,即使中了牽情蠱,也會時不時想起你,而你呢?」


  「你卻想要他死!」


  就這麼過了幾年,有一天劉母滿臉喜氣的告訴王桂丹,說劉珺在部隊自學,然後參加考試,考上了首都軍校,而且他的軍銜又往上升了一級!

  軍校是什麼學校,王桂丹其實不大懂。


  她打小就在學習上不開竅,學什麼都慢,只上了個小學,畢業證還是混來的。


  當初小學畢業后,她跟父親王根軍大鬧一回,王根軍想讓她繼續上學,而她覺得看著那書上的字就頭暈,怎麼學都學不會,實在不想上學。


  王根軍對自家閨女向來有信心,覺得肯定不是王桂丹笨,而是她不肯學。


  而王桂丹是真的學不進去,差點得了「暈書症」。


  後來父女倆冷戰許久,王根軍還是拗不過女兒,退讓了。


  誰讓兒女都是債呢!


  王桂丹學習不好,卻不妨礙她敬佩那些學習好的。


  在聽說丈夫考上軍校后,她高興了好一陣。直到她回娘家看望父母時,說了這個好消息,父母的反應看起來卻不怎麼開心,反而有些發愁的樣子。


  王根軍私下跟老伴苗青芬嘀咕:「青芬,你說劉家那小子,以後要是有大出息了,該不會不要咱閨女吧?」


  苗青芬一開始就不太看好女兒嫁給劉珺,聞言嘆氣道:「這可真說不定。」


  「咱閨女你也是知道的,雖然長得不好,但手腳勤快,又實心眼,配村裡的小子綽綽有餘。」


  「可劉珺不一樣。別說等他將來出息了看不上桂丹,我看他現在就看不太上。」


  「他這些年來回家幾次?每次待多長時間?這都好幾年了,桂丹也沒能生養個娃。」


  「前段時間,我去鎮上,碰見親家母,她還跟我提了這事兒。她不好跟桂丹說,怕她多想,就想讓我帶桂丹去縣裡的醫院看看,是不是她身體有什麼問題……早點查出來,也好早點治。」


  王根軍是真不知道還有這茬,聽完臉上表情更愁了。


  同時他也隱隱有點後悔,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當初給閨女找的這個婆家,條件好是好……但似乎不那麼合適。


  王桂丹不知道父母的擔心,兩老也不想跟她說太多,畢竟都還是沒發生的事,劉珺也未必是他們想的那樣。他們怕說多了,反而讓閨女心裡對婆家生出隔閡,更加影響小兩口的感情。


  劉珺去上軍校后,回來的更少了。有時候一年到頭也不見得回來一次。


  王桂丹最好的青春,幾乎都耗在了等丈夫歸家的時間裡。


  有一次劉珺斷了消息,信也沒有,電話也沒打,王桂丹倒是習慣了,劉家兩老卻是擔心兒子,想到首都去找他。


  兩老年紀也不小了,哪裡經得起長途奔波,萬一在路上出什麼事,等劉珺回來肯定要怪她沒照顧好爸媽。


  王桂丹想了想,便收拾了包袱行禮,拿上錢,上京尋夫去了。


  她照著信件上的地址,找到劉珺現在服役的軍區,軍區守衛不讓她進,她只好又找到劉珺住的部隊大院。


  卻不想這大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大院門口的年輕守兵看她可憐,就問她有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劉連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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