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蛇的尾巴
到此刻我都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被一個死基佬給上了，還是極度難堪的那種。
他用屈辱的方式進入我的身體，不斷地換姿勢和方向，全身的劇痛到最後居然有了可恥的反應，這種感覺讓我無地自容，卻能不能稱心如意的暈過去。
蘇傲阡比我相像中的還要卑鄙無恥禽獸不如，他折騰了我很久，久到我近乎絕望，差不多以為這具身體就要壞掉，他才肯放過我。
我想，他大概是把一直以來所有的憤怒和不滿一次性全部發泄在我身上，不留任何餘地，極其粗暴地侵犯著。
他執起我的下巴，迷戀地說：“野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美。”
我木然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他吻了一下我的唇角，把我攔進懷裏，我甚至連絲毫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他欣賞我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連同那頭烏黑的長發上，似乎也沾著點白色的液體。
他浮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挲我的臉頰：“你的身體令吾十分滿意，沒有誰比你更棒！”
在他看似讚揚的話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侮辱，還有厭惡的惡心感。
他喚人將浴桶裏倒滿溫水，再重新拿來一套衣物，便對我說：“吾為你清洗。”
他橫抱起我，走到浴桶邊輕輕地把我放進去，像是對待親密的愛人。
他的手碰到我的腰際時，我下意識地後退，別開臉掩飾眼底的畏懼：“本座……自己來……”
蘇傲阡笑了，靠得極近，呼吸都噴在我的脖頸間：“野貓，你自己可以嗎？”
我有點別扭：“有什麽不可以的。”
“吾隻是認為你有些虛弱。”
男人想，畢竟被迫承歡了那麽長時間，對方的身體說什麽都會吃不消。
我抬眼：“本座不至於弱到如此地步。”
他調侃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可以繼續。”
我板著臉：“你想得太多。”
我懶得再理他，自顧自地開始搓手臂。
蘇傲阡的視線盯在我的身上許久，說道：“如你所願。”
男人轉身走了，我堅持偽裝的情緒終於崩潰，停止所有動作無力地靠在浴桶裏，眼神渙散。
我想了很多，以至於什麽時候有人進來換被單都沒察覺，我的身體慢慢滑下，讓自己整個人浸入水中。
溫水泡著我的皮膚，舒張每一個毛孔，如同水藻的烏發浮動在水中，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在水裏也變得朦朧。
直到因為極度缺氧快要窒息時，我才猛地浮出水麵，吸了一大口空氣。
這時，係統聲音突然響起。
【係統提示，請宿主將蘇傲阡完全抹殺，技能提示砍其頭顱，此人將不會再重生。完成任務獲得返還度61％】
我忍不住嗤笑，這個破係統說什麽無法預料未來發生的事情，隻能提示相關劇情，根本就是放屁！這分明就是布置好的完整任務再隨便拉人來填這個爛坑！所以很不幸，我被牽扯進來。
真是不走運！
我努力擦著身體，那些曖昧的痕跡刺眼極了，媽的！雖然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是好歹被我用著，所以還是得愛惜啊！老子感覺老子的靈魂都快被汙染了！靠！
我把頭發上那些汙穢的東西洗掉，再狠狠地擦過被蘇傲阡吻過的嘴唇，才開始清理下身。
我猶豫地把手指伸進去，將殘留在裏邊的物體掏出來，本就撕裂的地方疼得我逼出一點淚花，血液摻夾著汙穢流出。
看那水裏多出的髒汙，我在心底默默把蘇傲阡罵了不下百遍。
浮躁不安的情緒，使得溢出的水濺得到處都是，而我的手背上突然又長出一片片銀色的蛇鱗。
我嚇得趕緊把手放進水裏搓洗，粘稠的鱗片摸起來很惡心，可是漸漸的，我的腰上也長出許多鱗片，一直往下蔓延。
腰間印下的蛇紋開始發熱，刺激我的腹部和沉睡的內丹，我睜大眼睛看著我那兩條腿慢慢被鱗片覆蓋，直到看不到一點屬於自己的皮膚。
可惡！又是這樣！
我難受地扶著浴桶兩邊，額頭的汗水直冒。
內丹燙得驚人，我忍不住捂著肚子，攥緊手心，本就被折磨過的身體這下更加虛弱無助。
我感覺我的兩腿在發生變化，它們似乎在詭異地融合在一起，血肉合並，骨頭相連，又疼又熱。
浴桶很大，足夠容納下十幾人，我想要站起來，頓時雙腳無力地摔倒，水花四濺。
水裏的腿變得十分敏捷，類似魚類的尾巴蠕動著，不緊不慢地劃動，推開一層層波紋。
我冒出水麵，臉色慘白，在那浮動的水波裏隱隱看到自己異類的眼睛，一雙細長如同杏仁的蛇瞳。而那水裏，蠕動的是一條長滿鱗片的蛇尾，從我的腰部開始，以下不再是完整的人類雙腿。
我被嚇得不輕，想要抬抬腿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見了，可翹起的卻是銀色的尾巴。
我想到那次在獸洞裏遇到的大蟒蛇，看我時的眼神……
腰間的蛇紋，就是冥劍柄上刻的那條小蛇，它定位在我的身上，找準了一個適合烙印的位置。而那小蛇，也正好是巨蟒的縮小版，腦袋上都有斑斕的兩點黑色。
此刻，同樣再次出現在我的眉間。
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情緒很亂。
明明！明明我動的是我的腿！這條蛇尾從哪裏來的！不可能！我的腿怎麽可能會變成那種惡心的東西！
我掙紮著從浴桶裏爬出來，拖連那條蠕動的尾巴，導致我不慎摔到地上。
我努力維持走路的方式，可帶動的還是將我立起爬行的蛇尾。
我恐懼地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往尾巴上刺去，從窗外翻進來的人迅速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魯莽的行為。
我不知所措地抬頭看著闖進來的顧青冥，手裏的剪刀掉落。
我失控地後退，慌張地吼道：“你別看我！”
我胡亂扯過床上的衣服穿到身上，將自己包裹嚴實，無奈衣擺下那條活生生的尾巴依舊顯露在外。
我怕顧青冥瞧我現在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拚命對他怒吼：“你走！你走啊！”
顧青冥不知道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上前：“教主，你怎麽了？”
“你別過來！”
他隻是停頓了一下，繼續靠近我。
我著急道：“本座命令你滾！”
顧青冥有點哀傷地說：“教主……我都看到了……”
“你能看到什麽！連本座的命令都不停了嗎！”
顧青冥失落：“不是的……我隻是擔心教主……”
我說：“看到本座樣子你不害怕嗎！你擔心什麽！還不快滾！”
“教主……”他說，“我知道……蘇傲阡……”
其實，他在外邊守了很久，看到教主拖著一身痕跡的軀體，泡在水中。那些青紫的痕跡，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怎麽回事，製造如此結果的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有誰。
教主向來潔身自好，被同性侵犯自然情緒難以控製，所以就有了他看見教主在浴桶裏情緒暴動的一幕。不知在喃呢些什麽，好像看到極為恐怖的東西，教主出來就抓起剪刀要刺自己的腿。
顧青冥按耐不住趕緊製止，教主的反應更為強烈，他總覺男子是不是看到什麽很可怕的事物，加上蘇傲阡的行為，導致男子情緒崩潰。
而且，教主……並不想他知道自己發生的事情，還在無謂的掙紮遮掩，明曉得沒用……
顧青冥的心跟著揪成一團，他不管對方如何叫囂或者是命令，將那渾身顫抖之人摟進懷裏，安慰道：“沒事了，教主……沒事了……沒有人要傷害你……”
我呼吸緊促，死死地瞪著顧青冥的眼睛，而他瞳裏映的並非是我變異後的模樣，是正常的人形。
我緊張地問：“青冥，你剛才看到奇怪的東西沒有？”
他疑惑：“奇怪的東西？”
我點點頭。
他說：“沒有，教主，你到底瞧見何物？”
我疲倦地搖頭，不想告訴他，隻要他沒看見就好……我真的不想讓他畏懼我……
我再看看自己的雙腿，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蛇尾，身上的鱗片也全部消失。
盡管如此，我還是在顫抖，總覺得下一秒它又要變成一條尾巴。
慌亂下裹在身上的衣服敞開，露出脖子，胸膛上的點點痕跡，看得顧青冥的眼睛都紅了，甚至是憤怒。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教主！”
連自己都不敢奢望，觸碰，以至於小心翼翼守護的人，就這麽……這麽輕易地被別人奪走……怎麽可以！
我平複好波動的情緒，恢複冷漠的神情：“蘇傲阡，本座會殺了他！一定會殺了他！”
也許現在沒辦法，但是我相信很快，很快就有機會徹底除掉他！既然是係統發布的任務，就沒有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總有機會不是嗎！
“教主……”顧青冥替我整理好淩亂套在身上的衣服，“不論發生什麽事，青冥都不會離棄教主……在我眼中，教主永遠是神聖不可庸攀的……”
所以……男子沒必要因此自卑，或者是貶低自己。
可到底有什麽不一樣了，發生的現實怎能輕輕鬆鬆的釋懷，怎麽不介意。我再如何安慰自己，還是會恐懼於蘇傲阡無禮的侵犯，像腰上那多出的印記，狠狠地刺進我的記憶裏，永遠無法拔除。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懼怕那樣的行為。
同樣身為男性，我真是失敗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