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麻麻說殺人方法太惡心是不對的
幾年前,九龍玄戒的下落被人挖掘,所有人都蠢蠢欲動試圖想擁有這件神器。眾多英雄豪傑廢了多少功夫,這九龍玄戒最終卻是落入了一個少年手中。暗中不擇手段妄想搶奪的人很多,卻都沒能得逞反而還賠了性命,他們根本想不到,這個曾經卑微到不堪的少年,如今成長成了何等模樣。光是青年武皇的階級,就足以將眾人踩在腳下。
必竟知曉內幕的人不多,江湖中的事,從來都是突然發生,又突然消失。人們隻要遵從一項規矩,知道的別多說,不知道的別亂說,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法則。但能做到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江湖武林中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現在所有人都在談論關於麒麟珠的事,據說啊,這麒麟珠在魔教教主手中。這消息絕對真實準備,因為發放這消息之人就是魔教中人,既然是內部親自散布的信息,還有假不成。隨著一股追逐風,一傳十,十傳百,麒麟珠的事就不再是什麽秘密。
這一下子,又掀起熱潮,看魔教不爽的門派數有百家。各大掌門更是不願麒麟王就這樣輕易地歸魔教所有,魔教本就勢力磅礴,若再得了神器,這不要將江湖攪得不得安寧不成?
如此大的動蕩,眾人也好奇那披著神秘麵紗的組織是如何看待的,麒麟珠非凡物,想要得到的人自然比比皆是。眾人不信,這從未露眾的組織會安耐得住,暗中多半會有所行動。而正如他們所料,這表麵看上去平靜的安分的組織,早已蠢蠢欲動。
安排在魔教中的所有細作,也計劃行動起來。
與往日不同,男子穿著不再是各種各樣白色的袍子,隻是簡單地披著青衣,甚至連一頭雪白的長發都沒用發帶束縛,而是隨意地披著。那雙銀色恍如雪豹的眸子,在淡淡的月色下也顯得妖嬈了幾分。
我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瞧著那蒼穹間的月亮漸漸躲進了烏黑的雲霧裏,大地瞬間暗淡了許多。
氣氛變得十分詭異,安靜得似乎能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此刻要再配上一句話: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我仿佛現在就能聞到,徘徊在空氣中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這氣氛被渲染得好沉重啊有木有!
所以本教主決定……
上床睡覺!
尼瑪!勞資已經這樣站在窗口,像個傻逼似的等了好幾個晚上惹!可是為神馬那群傻逼還不現身!難道是我的計劃有誤嗎?怎麽可能呢!掀桌!
這麽完美的計劃怎麽可能吸引不了這群饑渴的人類呢!(然而並不是)還是說他們的定力真的強到變態的程度咩!監視勞資這麽久,尼們的主子就不會安排尼們撈點福利神馬的咩!光盯著我有個雞毛的用啊親們!尼們要行動!行動!行動起來啊!握拳!
算惹……說多了都是淚……
碎覺!碎覺!
而另一邊,殿堂的屋頂上,一個衣衫飛揚的青年,足尖定立在殿頂邊緣,他的眼睛裏滿是興奮。
彎月慢慢地從烏雲裏爬出,月光瀉下,將整個富麗堂皇的魔教籠罩在其中。偌大的魔教更像是一座城池,東,南,西,北各有一扇大門。布局中錯落著許多裝修精美的寢殿,一路向中心望去,那座標誌性的殿堂,更是華麗得令人驚歎。一切精心打造得尤為奢侈,同時也很好的證明了魔教教主高貴的身份。
一團迷霧出現在高高的城牆上,緊接著漸漸露出一個身影。隻見來者一襲黑衣,風揚衣擺,在月色下顯得異常凜冽。而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印有奇形圖案花紋的麵具,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瞳眸。
而不遠處的房頂間,又出現同樣一個身穿黑衣,臉戴白色圖紋麵具的人。
隨著那一團團雲霧的出現,更多黑衣人連續不斷地從雲霧裏走出,他們仿佛是被複製出來的人,連眼神都是清一色的冷漠不帶任何感情。
頓時寢殿上,殿堂上,城牆上稀稀拉拉的全是這群統一著裝的麵具人。微風蕭瑟,彎月再次進入了雲霧裏,失去光照的魔教幽暗起來,詭異緊張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
其中一個黑衣麵具人,身體輕盈地從房梁上方飛落至樹間,再如舞蹈般的動作,輕巧地旋轉一圈緩緩地落到地麵。
他們像是經過訓練出來的結果,又好似是精心安排的內容。每一個人的動作都是如同跳舞一般輕柔委婉,似乎和他們冷漠的眼神鏈接不上。但那股看似輕柔的力度卻絕不容覷視,正是以柔克剛,好用於亂人心智。
所有的麵具人相對應的互望,像是用眼神交流了些什麽,紛紛從裏衣間掏出一把白色的羽毛拋向天空。晚風卷過,四周到處都飛舞著羽毛,暗示著一場殺機的來臨。
漫天的白色羽毛,不緊不慢地飄著。麵具人似乎掐準好時間,他們的手裏變幻出一把鋒利的劍,月色再度從雲霧裏冒出,劍鋒反射出閉眼的光亮,危機四起。
同時,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紛紛現身,二話不說地衝著這群麵具人飛出毒鏢。群魔亂舞甩出的毒鏢被麵具人用劍擋開,幾乎是一秒鍾的時間內,一把劍刺入暗衛的心髒,另一邊同樣如此。這群麵具人非常迅速地把這些暗衛解決了……
劍統一從身體裏抽出,濺出的鮮血染紅了漫天飛舞的羽毛,頓時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整個魔教籠罩著一層死亡的氣息。
這批麵具人,不論從速度、力量還是聽覺能力,都比常人要強上許多。哪怕是經過訓練的暗衛,也趕不上他們的速度,明明看起來柔軟緩慢,落下時卻是致命的傷害。
染血的羽毛落在這群麵具人的肩上,衣上,沉悶的氛圍使他們如同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分分鍾秒殺一切。
觴無獄伸手接住一根血紅色的羽毛,唇角漸漸地扯起一抹弧度,帶著三分狂妄三分邪惡的意味,青年的瞳孔縮緊,瞬間變成嗜血的紅色。
他輕輕一吹,手中的血色羽毛飛舞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慢慢飄遠。
觴無獄上前一步,張開雙臂,身體向前傾斜,整個人竟這樣從殿堂的頂端墜落下去。
在快觸碰地麵的一刻,觴無獄身上散發出的黑霧托住他的身體,讓他可以很好地落到地麵,毫發無損。
觴無獄渾身上下都被黑霧圍繞著,隱隱約約露出他令人畏懼的身形,還有那雙血色瞳眸。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其中一個麵具人的身後,麵具人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青年的存在。
半頃,對方感覺到不對勁,在回頭的一瞬,一道變幻成風刃的黑霧直直地朝他劈過去。刹那間,隻見白色的麵具從中破裂,黑衣人竟活生生被這道風刃劈成兩半。
內髒崩裂,暗紅色的熱血灑在那裂成兩半的白色麵具上,還帶著點點內髒漿液。
青年笑意加深,舌頭舔了下嘴唇。
好美的香味……
對麵的麵具人發現了什麽,輕柔的飛躍,腳尖觸地,正好落在那破損的麵具前。
眼前血腥到令人作嘔的場景,並沒有讓這飛來的麵具人染上任何恐懼的情緒,依舊冷漠的眼睛,對上了青年的視線。
觴無獄笑著說:“你不為自己的同伴感到難過嗎?”
麵具人不發話,那把劍早已對準青年的心髒,快而精準的刺去。
眼看著就要刺入,不料觴無獄忽然一手握住那把飛來的劍。劃破的掌心流出血液,青年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隨意扔掉那把劍,將手放在唇邊,一點一點舔去掌心流下的液體,以至於唇邊也沾上了絲絲血跡。
麵具人見形式不妙,打算召喚其他同伴,可他還沒來得及轉身,便人頭落地,屍首分離。
飄落的羽毛,被染成了暗紅色,粘稠的液體讓羽毛縮成細小的一點,融入這片狼藉中。
站在樹上的顧青冥一臉嫌惡:“你就不能用點其他的方法殺人嗎?”
這麽多年,他還是無法接受觴無獄這麽惡心的殺人手段,更何況這人還有飲食人肉的怪癖,簡直……令人反胃……
觴無獄抬頭,笑臉迎接那道並不太愉悅的眼神:“這樣更快更方便不是嗎?”
顧青冥將視線移開:“對於我來說就是惡心。”
青年依舊笑著,眼底有情緒在波動,卻不是因為顧青冥的話。他在想,如果那個人發現了這一切,也會覺得他惡心嗎……
洛會覺得他很惡心嗎……會從此開始討厭自己嗎……會因此拋棄他嗎……還是會把他當怪物一樣處死……
想到這,青年忽然一點也笑不出來了,血色的瞳眸殷紅得如同修羅般可怖。
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這樣的事發生……
如果最終,男子無法接受他……
他不介意用另一種方法讓男子可以永遠地和他在一起,就隻和他一人……永遠……
顧青冥猛地甩出鞭子,抽向觴無獄。
極具殺傷力的蟒鞭抽去,正好落在青年身後,那準備偷襲的麵具人身上被劃開一道深得見骨的口子。盡管如此,麵具人硬是不發出半點疼痛的呻吟。
顧青冥不屑,對觴無獄諷刺道:“發呆的時候別把氣息暴露得太明顯,否則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