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 Switch(02)
果然……滿世界都是冥界生物。
隻要開啟類屬每一個通靈者幾乎都會的“基本術式”中的“靈瞳”,就可以看見它們的身影。
無論是高鐵駛過的原野,和還是內陸繁華的街道。當然,絕大多數都是黃階的冥界生物……至少我還沒點到玄階及其之上的。
有時候我真覺得挺不可思議,以前的我,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我,一定也在某個不經意間被上身的冥界生物搶走了生命。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可地球依舊日夜不停地旋轉。
沒有任何不對勁,很多人都相信命這個東西,能活多久,除了天災人禍影響外,都是上天注定。
在內陸時,也時不時會看見位於視覺結界中,與冥界生物戰鬥的通靈者。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在離開海心市期間沒有再開啟視覺解決。畢竟在海心市碰見麻煩還能找小笛和米夏叔叔他們幫忙,對內陸通靈者情況毫無認知的我可不敢亂來。
我到家第三天的時候,老爸老媽才分別回家。雖說他們都在這個城市工作,但不到節假日都很少回家中。
順帶一提,我家在內陸的房子在縣城,距離父母工作的主城區仍有一段不近的距離。
小時候很向往春節,較長的假期,是父母一年中陪我最長的時間。
現在稍微長大了些,內心對春節竟不是特別期待了……
我特意又問我父母,關於十字吊墜的事。
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二人的否定回答。他們都說絕對沒有送過我這東西……麵對父母,就算是我的心理分析能力也判斷不出二者言語的真假。這個時候要是米夏叔叔在就好了。
“啪~”
絢爛的煙花在縣城的上空綻放。
雖然家中三人有說有笑的,可總感覺這個年過得太過冷清。老爸老媽雖忙於工作,但他們樂天的心態始終與記憶中保持原樣。即便是很忙碌很忙碌地工作,他們卻不像其他就職者那樣一天抱怨工作的繁重,給他們打電話時總嬉皮笑臉的……
我們沒有其他親戚。老爸沒有兄弟姐妹,老媽沒有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似乎在我記事之前就不在人世。我對熱鬧的春節毫無印象……
“喂喂,小靈,到你出牌了!”
靠打牌守歲的我們沒有多起勁,也沒有多消沉。我往往輸給很恩愛的這一對。
“老爸,我們可是農民,你怎麽老幫著作為地主的老媽過牌?”
“話是這麽說……可你不覺得媽媽一個人對付我們兩個人太可憐了嗎?”
“我當地主的時候你怎麽炸得那麽爽!?”
“小靈別生氣啊……或許等你找到女朋友後也會這樣對她?”老媽偷笑到。
“對啊,小靈可是繼承了老爸我的優良基因,一定會對女朋友很溫柔!”
“這和我們仨打牌有個錘子關係?”
雖然老爸的話讓我想莫名到了在海心市經常出現在我身邊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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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絢爛的煙花在江邊綻放。
秒針劃過頂端12這個數字。
“新年快樂!釋靈!”
對方沒有回複。
“新的一年請多指教哦!”
依然沒有回複。
唉,這家夥,一如既往不怎麽關注手機消息……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
趴在陽台眺望遠處煙花的米小笛這樣想,但終究但心對方會覺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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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去五天,老爸老媽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我在內地的家中收拾了一天,將這幾日來弄得亂糟糟的房子打理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我又在家裏無緣無故躺了一整天,一個人,什麽事也不做,餓了吃點東西,困了就睡一會兒,醒來後就繼續呆呆地躺著……
毫無意義的一天就這樣過去,第三的我,踏上回程的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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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跟來時無異的風景。
“都說了,真沒必要來接我。”
“我隻是順路路過高鐵站而已,那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烤肉店。順便接一下釋靈而已!”
電話那頭小笛的聲音讓我哭笑不得。
“行吧行吧,我到站的時間大概是……”
“對了,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打開企鵝了?”
“嗯……準確來說寒假以來一直沒有打開過。”
“怪……怪不得……”
“嗯?怪不得什……”
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我打開企鵝賬號,發現大多都是99 的群聊內容,往下翻就可以看見小笛的對話窗口。是一些節日祝福之類的話語……大概有十多條吧,在不同時間段發送的。
我居然全都錯過了?
想撞牆的衝動油然而生,我怎麽就一直忽略了這個東西?要是我知道小笛可以和我聊天,我豈會在昨天廢躺一整天?也許……我真的有點古板得跟不上時代了。
給對方認真回複了一些消息後,我又靠著車窗看風景。
不過……相對於風景,我更加在意得是坐在我對麵的人。
從年齡看來,那個男人應該二十四五歲,臉頰白淨,體態瘦削,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僅是如此的話,也不值得別人在意。我在意的是他自上高鐵後一成不變的表情、神色及一成不變的動作。
大概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他從上車坐下後就一直是這個姿勢、這個神情。要不是他的瞳孔時不時會收縮轉動,我甚至懷疑他在睜著眼睛睡覺。
在心理學上看來,此類人心理被困頓在對自身不利的事件上,因而極度焦慮不安,表麵穩定的性格實際上會因為一點點外界的不當刺激而大變樣,是十分危險的心理狀態。
而且……那種,那種眼神……
就像是,在思量著如何捕獲獵物的惡狼。隱匿在叢林深處,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察覺那一抹,狠勁……
此狼非狼,是溫順的犬類流落荒野之後被激發了野性。
我在心裏默默因將對方比作犬而道了個歉。
“你好,打擾一下……你似乎在為什麽事情而困擾?”我問道。
對方沒有馬上反應過來,而是眼神中流露出“你是在跟我說話?”這種疑惑。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對方,一定會因為我隻是個十五歲高一的學生,不將內心的煩惱告訴我——當然,我也不想知道對方是有著怎樣的煩惱。
與之交談,轉移對方的注意。這樣對方時刻緊繃的心情會得到適當的放鬆,當然,前提是我的話語不刺激到對方,應對這種情況,我隻要扮演傾聽者角色就行。
“不是哦,我……昨天通宵打遊戲,所以現在很沒精神。”
這樣的回複——是我賭對了!
聽得出對方是在說謊,配合對方將這樣的謊言演繹下去,從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什麽遊戲?讓人這麽入迷?我也想試一試……”我問。
“就是那個最近很火的遊戲,你這樣的學生一定玩過……”
……
我與他交流了一會兒,交流的內容僅限於遊戲。
不過我對這些東西實在不怎麽不感興趣……好在對方的精神已不像之前那樣緊繃。
之後對方以“太困了,想睡覺”為理由,在座位上小憩起來。
那之後,直到我們一同在終點站“海心市”下車,都沒有再交談過一句話。
“喂,釋靈!這邊!”
車站外小廣場邊上,我看見小笛站在稀疏的人流中向我招手。
“唷,好久……額,十天不見。”看見小笛之後,總覺得一路上索然無味的內心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波動。
“嗯?才過去十天嗎……我感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啊。”她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我無意中捕捉到。
“那麽……你來接我是為了……?不會是讓我去你家吧?”我問。
“之前在電話裏給你說了呀,這附近有一家廣受好評的烤肉店,今天是新年開張第一天!所以想和你一起去吃!”說著,她眼睛開始發出卟啉卟啉的光輝。
還真有烤肉店這種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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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掘離開高鐵站後進了地鐵站,連續兩次轉站之後又換乘了公交。
最終到達郊區的一棟老式公寓。
房門很老舊,北掘打開其中一個公寓防盜門,在玄關換上鞋子,走進最裏麵的房間。
房間內光線不好,透過有些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與北掘年齡相近的女孩。
女孩像睡著了一樣,恬靜的臉頰充滿病態色。
她的左手插著輸液器,隻不過吊瓶中的藥液已經輸完一段時間。
北掘坐在床邊,思緒無比複雜。
眼前這個人,自己最愛的人……
那個時候,在高鐵上。坐在他對麵的男孩兒突然問他“是不是在因什麽事而困擾?”
他很想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可是,這樣也會讓對方困擾。對方僅僅是個高中生的樣子……說出來也無濟於事吧。
他選擇和那個男孩交談了一會兒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再打開的遊戲,長期煩躁壓抑的情緒竟然得到些許舒緩。可是,舒緩過後迎來的是無盡愧疚。
所以北掘才會以“太困了,想睡覺。”與男孩結束遊戲上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
北掘伸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龐。
“對不起,安安……我沒錢了,家裏人給的錢太少了……連你一個療程的治療費都不夠……對不起,安安……”
他沒出息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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