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餐廳外又衝進來六個人, 端著槍, 企圖圍困方斯年和兩個保鏢,關瓊枝躲在吧台底下,探出頭看見有幾個人從吧台另一側包抄過來,關瓊枝貓腰從吧台下移動到另一側,看看四周, 吧台酒櫃里擺著全是名貴洋酒。
她順手抄起兩瓶酒,握住酒瓶的瓶頸,朝吧台上用力一磕,瓶底掉了, 酒水飛濺, 手裡的酒瓶飛了出去, 一個刺客正朝方斯年開槍, 冷不防飛來一物, 沒看清楚是什麼,酒瓶一頭鋒利的玻璃刺入脖頸的動脈,子彈打空,刺客倒地,脖頸咕咕往外流血。
關瓊枝如法炮製, 甩出第二支酒瓶, 對著刺客的頭,這個刺客有防備, 急忙一躲, 酒瓶擦著耳朵飛過去, 刺客捂住耳朵,順著手淌血。
躲在底下的酒保,帶著哭腔,「姑奶奶,我求求你,快別砸了,你知道這些酒多少錢一瓶…….」
「要錢還是要命?」
酒保哭咧咧地,「我的命不值一瓶酒錢。」
關瓊枝抄起一瓶架子上的酒,酒保要攔住她,又不敢,「姑奶奶,你換一瓶不行嗎?這瓶酒幾千大洋。」
關瓊枝沒理他,在吧台上用力一砸,酒瓶變成利器帶著酒水凌空飛出,刺客大驚,急忙躲閃,方斯年抬手一槍,刺客當場斃命。
幾個對付方斯年的刺客,掉轉方向朝關瓊枝躲藏地方開槍,方斯年借著這個當口,兩槍打死兩個刺客。
等警察衝進來,剩下兩三個刺客負隅頑抗,餐廳外馬路上,幾輛汽車呼嘯而來,汽車停在餐廳門口,車門一開,從車上衝下來幾十持槍的人,方家的護衛趕到。
方家護衛衝進餐廳,四處尋找,高喊;「四少!」
剩下的刺客被警察打死,警察查看現場,有一個刺客被關瓊枝酒瓶所傷,躺在地上身體抽搐著,地上一灘血,還沒有咽氣,有兩個刺客受重傷,還有一口氣沒死,警察叫救護車送往醫院。
剛才情況危急,關瓊枝沒功夫多想,危險過去,她幾乎癱倒在地上,靠在吧台下,身體輕顫,方斯年來到關瓊枝身旁,單膝跪地,捧起關瓊枝的臉,朝她略顯蒼白的唇親上去。
關瓊枝的唇溫軟,方斯年舔舐,吸允著,一絲絲的甜,他手臂輕柔地撫著她背部,溫存安撫。
關瓊枝被他吻得透不過氣,身體越來越軟,靠在他身上,呼吸紊亂,剎那忘了驚慌恐懼,無意識地回應。
直到方斯年從她唇上離開,關瓊枝透了一口氣,神志慢慢清醒,方斯年還抱著她,目光溫柔關切,關瓊枝小聲說:「我沒事。」
趙桓山站在吧台外,背身臉朝外,輕咳了兩聲,「四少,關小姐受傷了嗎?用不用送醫院?」
方斯年把關瓊枝半抱著站起來,「關小姐沒受傷。」
關瓊枝紅霞滿面,羞澀地不敢抬頭看站在吧台外的趙桓山。
趙桓山暗昧地神情,手握成拳,掩住嘴,似笑非笑,「抱歉,我打擾四少和關小姐。」
關瓊枝有個地縫能鑽進去,雪白的脖頸染了紅,低頭看著自己腳尖。
方斯年笑罵了句,「滾一邊去。」
湯玉麟走過來,「四少,有幾個活口,我看問不出什麼,他們都是亡命徒。」
趙桓山道:「四少帶關小姐回去吧,我看關小姐好像嚇到了。」
這時,躲在吧台下的酒保爬起來,他最慘,心疼這位小姐砸了不少好酒,還要目睹兩人親熱過程,酒保的心是忽冷忽熱,忽上忽下,飽受折磨。
他不敢對神情冷峻的方斯年要賠償,跟關瓊枝絮叨,「這位小姐,你看我這餐廳里好酒你砸了,總有個說法,掌柜的家裡有事不在,這個損失我包賠不起呀。」
湯玉麟看現場清理屍首的警察,他發現有兩個刺客被酒瓶破碎的玻璃扎傷,觸目驚心,酒保一番話,似乎明白了,看著關瓊枝校服上濺了星星點點的酒水,微微驚訝的神情,「關小姐真機智,沒想到關小姐這樣柔弱的女子,力道不小,很有準頭。」
方斯年把關瓊枝帶向自己的懷裡,豈止是機智,臨危不懼,這份膽量可不是一般女子具備的。
他看一眼警察正抬走的地上重傷的刺客,尖利的玻璃瓶深深地扎入一個刺客的咽喉,割斷動脈,位置準確,眯眼注視了半秒,低頭看懷裡的關瓊枝,眼神有點複雜,只一瞬間,便被溫柔覆蓋。
警察頭目走過來,對方斯年畢恭畢敬,「方四少受驚了,在我們警察署的地面上發生這種事,我表示非常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查清刺客的身份,給方四少一個交代。」
方斯年淡淡地說;「錢隊長和弟兄們辛苦了。」
「不辛苦,執行公務,應該的。」錢隊長點頭哈腰地說。
湯玉麟說;「錢隊長來得好快,比我們快了一步。」
錢隊長諂媚的笑容,「聽報說方四少被刺客襲擊,哪裡敢怠慢。」
方斯年對湯玉麟說;「一會處理完,好好安排錢隊長和弟兄們。」
「謝方四少,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錢隊長恭送方斯年攜著關瓊枝離開現場。
餐廳地上屍首橫七豎八,警察正清理現場,死者用擔架往外抬,方斯年和關瓊枝經過,方斯年用手虛虛地捂住她的眼睛,關瓊枝長睫毛顫動,輕輕地掃在他手掌心,方斯年有幾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