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十八章
親愛的, 你是跳章買了，還是看盜版了？不夠50%不能看喲！！ 每天就只有林子給她送一日三餐, 她連門都不用出的。
「許姐, 李哥給你打電話, 不過你手機關機了。」
許願視線從筆記本上抬上起，轉向一邊的手機, 伸手按了按：「沒電了。」
「我來幫它充電。」林子連忙過來幫忙。
「李哥說什麼了么？」
「李哥今天回來了。」林子氣憤道：「林星星跳了。李哥又白忙活了這麼久。」
林星星是之前李哥帶的藝人之一，所謂跳了, 大概是有了攀高枝的機會, 而李哥反對。所以對方換經濟人了。這樣的事情, 在李哥身上真是不少見。除了許願這麼多年一直留在他手下, 他一個藝人也沒留下。真正是鐵打的經濟人, 流水的演員。
「不用擔心, 李哥習慣了。」
林子鼓了鼓嘴，「這種事, 怎麼可能習慣嘛！」
李哥來的時候，許願才剛將網上的各種信息整合起來, 初步肯定, 絕對不是運氣, 更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願願, 這次節目錄製還順利吧？」
許願猶豫了一下, 點頭：「應該算順利吧。」她心裡沒什麼普, 反正是錄完了, 節目組的導演沒什麼意見，其他人也沒說什麼。
「那就好。」李齊拿了個劇本給她：「你看看，要是合適，我們就爭取一下。」
許願一邊接劇本一邊道：「李哥，你不用這麼拼，歇兩天再忙也行。我現在不著急。」
李齊往沙發上一靠：「這是本來就說好的。」他一笑，道：「也用不著拼了，我現在手下就你一個人。」
一個經濟人只帶一個藝人，他哪裡需要作得到拼這個字。
「以後會好的。」一個經濟人只帶一個藝人，只要這個藝人火了，紅了，那麼經濟人的價值也就上來了。
「自然。」李齊本也不是一個消極的人。他的意志非常堅定上，不然在這個圈子裡，也做不到依舊堅持自己的底線。
許願翻著劇本，這個劇本她知道。記憶告訴她，在不久的未來，這部劇會非常火，從導演到編劇，男女主，男女配，全都得獎了。而原身去試鏡了，她的演技足夠，自然是成功了。但沒過多久，網上就有人發布她吸ＤＵ的消息。一些看起來有力，卻全都模糊不清的照片，視頻，就給她定了死刑。
等她被劇組開了之後，那些消息立刻就被清理掉。而娛樂圈裡各種消息層出不窮，不會有人抓著她一個不火的小演員的消息不放。幕後的人，是將她連黑紅的機會都給斷了。
「三天後試鏡，到時我來接你。」
「好。」
利用這三天，她將之前盯上的幾個營銷號全都鎖定，在他們的電腦和手機上全都植入個小軟體。只要出現許願兩個字，就會第一時間進行記錄，到時直接發到她這裡來。
剩下的時間，就完全用來琢磨演技了。
三天轉眼即過，一大早，李哥就過來接她。
「精神看起來不錯。」李哥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是有什麼好事？」
「我有預感，我這次會火。」說這話時，許願是很認真的。
「你早晚會火的。」李齊不敢把話說滿。許願的運氣一直是一個無法言說的存在，這件事，他也請人查過，巧合多了那就是必然。可惜，並沒有查到任何結果。如今很多人都認定了，她確實是運氣不夠。天生沒有火的命！
到了試鏡的地方，李齊讓她等在那裡，他去領了個號碼牌。
一起等著試鏡的人，很多人都認識許願。看到她，她們的心情一時間全都相當複雜。
「許願，沒想到你也來了啊。」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走到她身邊，「看來這次我們都要陪跑了。」
業內潛規矩，只要許願試鏡的片子，基本就沒有不成功的。人家主要看的是，之後的反應。但要說陪跑也不對，畢竟現在導演選角時，都是兩手準備。除了許願外，肯定還會再選一個，以準備許願退出。
許願若是不退出，那意味著這劇也不會多火，那也就沒必要換人了。
許願拂了下頭髮：「說笑了。」她沒想起來對方是誰。既然在原主的記憶里沒留下痕迹，想來不是什麼熟人。
對方看著許願的臉，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許願的運氣非常不好，但她有一張很漂亮的臉。如果不是她那詭異的運氣，就靠這張臉，她就能火一把。可惜……不過也幸好，她就算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只能當一輩子十八線的小透明。
「這一次是張導的片子呢，以你的運氣，只怕就算這次通過了，回頭也還是白忙一回。」說到這裡，她捂著嘴輕笑：「真是沒想到，張導的新片居然也會找你來試試，看樣子，張導很重視這部片子呢。」
許願看了她一眼：「我是演員，來試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至於你說的重視，我覺得像張導那樣認真的人，必然是重視他的每一部片子的。」
女人心知自己說錯話，瞪她一眼，哼了一聲，踩著恨天高，搖曳著離去。
李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對方離開的背影，「張雨瀾她跟你說什麼？」
許願想了想，將之前的交談內容概括了出來：「我的倒霉讓她很有優越感，所以來我這裡找點自信。」
「不用放在心裡。」李齊眯了眯眼。
「我跟她不熟。」不熟悉的人對她的評價，沒有任何意義。
試鏡的速度很快，一個人進去快的一兩分鐘就出來了，慢的也不過五六分鐘。有的人表情管理不到位，或失望，或難過的表情掛在臉上。管理的稍好的，也能從一些細節上看得出來，她們的結果應該也不怎麼好。
等了近一個半小時，終於輪到了許願。
室內很空曠，靠左邊擺著一排桌椅，坐著幾個人。許願只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張導。這位是名導，演藝圈裡想混出頭的演員不認識他的幾乎沒有。另一位是影帝常一鳴，他也是這部片子的男主角。剩下還有兩個人，許願並不認識。但能出現在這裡的，想必都是跟影片有關的人。
「我是許願，來試鏡雪娘這個角色。」
「你就演雪娘賞梅的那一段戲吧。」
這是一部武俠劇，雪娘是第一女主角。但這個女主角並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好人，一開始，就是魔教聖女，為了救魔教教主，而掩藏身份，進入正派偷盜聖葯。所謂賞梅是她算計男主，跟男主相識的場景。
許願暗暗呼了口氣，雖然之前早已暗暗演練過，但之前她是一個人練，現在面前不但有導演，還有一個演帝，這給她帶來極大的壓力。
她很緊張，用力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讓自己不要抖。用力閉了閉眼，想象著她因為迷路進山，看到一片盛開的白梅。梅花很美，她就算是魔教聖女，可心中也是嚮往美好的。面對美好的事物，終究也是欣賞，心情是愉樂的。
但就在此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及時想到自己的目的，注意力稍稍分了些給身後，人卻半點未動，反而輕輕伸手，欲碰枝頭的花瓣。卻不想抖下一片碎雪，全都兜頭飄下，有幾片落入眼裡，讓她控制不住輕嘶出聲。
腳步聲漸近，有人伸出手，替她將剛才碰的那花枝折下，遞到她面前。
她故作驚詫，卻控制不住歡喜。喜后又怒：「你這人怎麼這樣，它好好的長在枝頭，可是惹你了？你要將它折下來。」嬌俏無理，卻又不失可愛天真。偏那雙眼睛，清澈透亮，直直的看著他，讓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卡！」
許願怔了一下，才又閉了下眼，將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切全都收斂。
看向坐在那裡的幾個人，視線最終落在導演身上。
張導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頭髮有了白髮，看著她的眼裡有驚艷、滿意，卻也有著擔憂和遺憾。
「許願是吧？」
「是的，張導，我是許願。」
「你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你的演技，非常好，將我要想的雪娘完全演了出來。但你之前的情況，雖然咱們現在不興迷信那一套，可話還是要說在前面。如果出事，我只能請你離開我的劇組。」
許願抿唇，點頭：「我明白。」
「那好，你回去等通知吧。」
別人沒有任何異議。不管是主演，還是編劇，全都任由導演一個人作主。許願的演技在線，再者，她最終到底能不能演，其實不看他們，而是看老天爺給不給她。當然，也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想拿她試一試。
李齊一直等在外面，許願一出來他就迎了上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