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六章
「願願, 你跟黃董？」李齊在黃詣辰離開之後，就衝進了化妝間。問這個問題時, 更是一臉的糾結。
「我跟他有些合作。」許願合約給他看, 「幫我收好。」
李齊將合約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才一臉震驚：「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你居然懂這個？」
許願輕笑：「李哥以前忙。」她跟著他的年頭最長, 但他一直很忙。身為經濟人, 也有經濟人的野心。而她之前幾乎是被判了死型一樣, 他自然也想從別的藝人那裡獲得成就。可惜，給他是一次又一次失望。
李齊想想, 有些羞愧：「是我的失誤。」頓了一下, 又道：「那你，還演戲么？」黃詣辰給的黃氏底下一家科技公司的股份，雖說只有少少的百分之三，但那可是黃氏旗下的公司。她可以躺著什麼都不幹，一輩子也享受不盡。而他還記得她最初投身娛樂圈的目的，賺錢。
「演啊。」許願道：「不過，以後不要再接這種挨凍的戲了。真遭罪！」至於為什麼這次不是一鎚子買賣而是要股份, 當然是為了綁住黃家這顆大樹。
大樹底下好乘涼, 這道理她如何不懂？而顯然，黃詣辰這個人精將她的目的看得透透的，所以今天專門來這一趟, 為的也是給她撐腰。只是跟別人想的理由完全不同罷了。
李齊鬆了口氣：「你放心, 我會安排好的。」
「以後麻煩李哥了。」
「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到是我以前做的還不夠。」他居然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藝人。
從化妝室里出來，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有了極大的轉變，熱情而親切，連導演看她的目光里都透出了一絲慈祥。
而網路上也是一片平靜。沒有人刻意針對，許願一個十八線，根本沒有任何人會關注她。張導拍戲在拍攝之初都是不宣傳的，等到了後期，才會開始宣傳。所以，現在知道張導拍戲，知道她進組的都是圈內人。但圈內人不敢得罪這位。
黃詣辰來這一趟，也只是讓劇組的人驚嚇了一把，外面的人依舊半點不敢報道。如他那樣的人，向來只出現在經濟版面。更沒有哪個大包天的娛記，敢將他跟隨便什麼小明星扯到一起。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許願的戲份終於完全結束。進入臘月，她的戲份殺青。整個劇組的拍攝工作也完全結束。
結束當晚，整個劇組聚餐。許願喝的有點多，最後被李哥和林子扶了出來。
「恭喜許姐新劇殺青。」林子一邊給她倒蜂蜜水，一邊恭喜她。
最高興的依舊是李哥。「恭喜你，願願。」
「謝謝。」許願也挺高興，以後終於不用挨凍了。本來她還想著，冬天拍夏天的戲冷。後面發現，拍冬天的戲也沒暖和到哪去。為了讓演員顯現身材，冬天跟夏天的衣服根本沒什麼區別。最多也就多個披風，可根本沒什麼用。美觀的意義更大於保暖！
「以後再也不要在冬天拍戲了。」
林子失笑：「其實冬天還好呢，雖然冷點，可還有暖寶寶，咱們還能偷偷在裡面加衣服。夏天才難受呢！大夏天幾十度，卻要拍冬天的戲，熱死人了。」
許願一想可不是，「那以後夏天也不接戲？」
李哥只當她說醉話：「那以後就春秋兩季接？」那也得人家導演和投資商配合啊？
許願是真的有些醉。原身酒量不錯，但許願卻是從來都沒喝過酒。對她來說，這是第一次醉酒，感覺不壞。也沒有頭疼、噁心想吐的感覺。就覺得醺醺然的，輕飄飄的。走起路來，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李哥，我說真的。」她靠在椅背上：「以後，你做我其他方面的經濟人。」不只是娛樂圈，娛樂圈固然光鮮亮麗，可對於投身於其中的人們卻實在不夠和善。而李齊這個人吧，太固執，根本不適應這個圈子。到不如做別的，就像上個世界的徐群一樣……
李齊看著她醉乎乎的樣子，輕笑了起來：「好啊！」如果可以轉型，當然好。娛樂圈他也是混夠了。
林子極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陪著傻乎乎的笑。
到了酒店，李齊吩咐林子：「林子，你今晚陪她一起住，晚上警醒著點。明天給你放假……」
林子立刻樂了：「哎，謝謝李哥。」
許願喝醉了並不折騰，沉沉一覺睡到天亮。
「今天飛機回B市，明天金祥那邊的代言就要開拍。」李哥一邊給她盛醒酒湯一邊報著她的行程：「之後是新戲的宣傳活動，你之前名氣不夠，這次的宣傳，能參加的全都參加。」
「知道了。」許願捂著頭，之前不覺得疼，現在卻疼的厲害。喝完醒酒湯，往床上一撲：「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俠侶傳的官宣上已經放了劇照，你現在已經開始火了。回頭出門，記得低調些。」
許願「唔」了一聲，閉上眼睛，又乎乎睡了過去。
沒睡多久，就被拉起來去趕飛機。雖然官宣已經放照，她的人氣也確實旺了些。但十八線的她，就算旺了點，也旺不到哪去。能不能火，還得看劇出來之後，觀眾接不接受。
說起粉絲，許願其實也有幾個鐵粉的，他們還給自己所在組織起名叫「大院（願）」。一說起來，就是我們大院怎麼怎麼。人數不多，可以說是極少。但經過這麼多年，真正留下來的，全都是鐵粉。而這些鐵粉這麼多年下來，雖然沒拋棄許願，卻也被養得十分佛性。不爭不搶，面對網上時不時的爆料，也十分淡定。他們都習慣了，習慣了那些時不時的冒一冒，可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澄清的假料。
原身以前非常重視這些粉絲，所有支持她的，她都誠心以對。到是許願來了這麼久，差不多都快忘記他們了。
幸好，她來之後，林子會幫她時不時的發些動態。
等飛機的時候，她突然想到粉絲，便扒拉出來，發了張自拍上去。
雖然人數少，但粉絲的行動力還是很足的。
「我願依舊這麼美，不對是越來越美了，皮膚越來越好了。自拍素顏上鏡，依舊潔白無瑕。」
「沒開美圖，連濾鏡都沒開，我願就是這麼自信。」
「願願，張導俠侶傳上的女主，是你吧是你吧是你吧？！！！」
「我們大院終於可以開張納新了。」
「嗚嗚嗚嗚，我們願願終於走出了那詭異的怪圈了，開始她紅紅火火的明星之路了，老身十分欣慰。」
「……」
下面評論一片和諧，許願看得也十分開心。
她以前沒玩過微博，第一次玩頗有些愛不釋手。於是非常熱情的，給能回的全都回了，又引的粉絲一片狼叫。
直到上飛機，不得不關機了，才短暫的休息。一出了機場坐上車，連忙又開機，繼續刷評。
結果上面卻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許願不是出了名的被命運安排只能拍垃圾片的么？她出現在張導的片子里，不會害得張導的片子也變成了垃圾了吧？」
「那可難說，想想張導也是倒霉。」
「許願這樣的人，就該自覺點，碰到這樣的大片子自動退避三舍。」
許願挑眉，直接一個個的入侵過去，把他們的老底全都扒了出來。只是些水軍，收了錢財做事。這一次的到不是許甜做的，而是之前在試鏡時碰到的那個叫張雨瀾的明星。
對於這樣的人，許願到是不在乎。哪裡都有競爭，娛樂圈裡本就這樣。雖說雇水軍挺讓人噁心，但相對來說，這算是正常的競爭。混娛樂圈的，還就沒有沒雇過水軍的，就是原身在最開始還不認命的時候，也是經常雇的。
她直接扒了這些水軍的底，封了他們的號，凍結他們的銀行卡，再燒毀他們的電腦手機，她這口氣就出了。至於張雨瀾……如果只保持在這種水平的「競爭」上，她連收拾她的衝動都沒有。
沒有了水軍，她底下的評論依舊一片清明。
晚上，她跟肖克聯繫。哪怕肖克現在一口一個師傅的叫她，她也沒準備跟他見面。就算要教他點什麼，也只是網路聯繫。但凡是黑客，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畢竟，都是在法律的邊緣淌著水，說不定哪天就掉下去了。被別人知道，或是知道別人，都不是好事。這是行規。
給他發了些東西，她就直接斷了聯繫。肖克自然想攔截，想追蹤。可如果她能被這麼輕易的查到，她還能讓他叫師傅？
然後又例行去看許甜，許甜最近麻煩纏身。
她的直播已經完全播不下去了，因為她的直播賬號直接打不開了。
而她是跟直播平台簽了合約的，每個月有直播時間最低限制。現在因為賬號的原因，一天天的根本打不開，更別說直播了。而要她開新賬號，沒有人氣，她自己也不願意。當然，她也不會知道，只要是她的身份證，任何直播平台，她都申請不了帳號。
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違了約，違了約就要賠錢。她以前收入很多，但面對大額的賠償金，依舊讓她負債纍纍。
想再找肖克來幫忙，卻發現肖克人走屋空。旁人？她本就是孤兒院出身，又到哪找人脈替她出力？
不能直播意味著沒有經濟收入，長時間不能直播，意味著她人氣的消散。所以此時的她，焦頭爛額，走投無路。於是，她選擇了一條，以前她很不屑，現在卻不得不選擇的路。傍大款，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