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邱蕾之死
卓君暝暗拍腦袋,他怎麽給忘了問大哥,大嫂子收到他特意收羅的那些珠寶喜不喜歡,要是喜歡的話,他再整一些來當見麵禮。
算了,還是先幫大哥把人先找到再說,不然一切都是扯淡。
卓君暝快速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直接調了一架小型私人飛機,連夜往加拿大趕去。
霍瑞久這邊注定不會安生,在加拿大這邊的勢力到底不如A市,傅寒吩咐下去的人馬查找的再隱蔽,還是驚動了這片區的幾大勢力。
很快杜家那頭就打來了電話,難得上官公爵主動找上了他,詢問他出了什麽時候,大晚上的找人。
現在兩個多小時過去,整個這一片區都被他們前後翻找了便人卻沒搜到,霍瑞久也不矯情了直接把尋找林喏喏的事情提了下,上官公爵開口說讓他手下的人幫忙尋,霍瑞久沒推脫,直接謝過後掛了電話。
頃刻間,本該美好的度過東方情人節的夜晚,卻大街小巷都在找人,就連地下那些見不得光的組織受到了他們終極老大的命令,開始出洞四處找人。
整個今晚注定不會太平,連尋常老百姓都嗅到了即將發生大事的苗頭。
剛掛完電話,霍瑞久的手機又想起,是卓君暝打來的電話,“大哥,你也別急,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道上的人絕對沒這膽子動大嫂子的,大嫂子不會有事的。
而且剛剛我問過了,今個趕巧是情人節,弟兄們各個都美人鄉中風流快活呢,誰也沒空出去作妖。
大嫂子估計就生悶氣不會有事的,大哥我現在就坐專機趕來。”
霍瑞久知道卓君暝絮絮叨叨的想多說些話,來寬慰他,可他越聽越覺得自己該死,看著放在身旁那嬌豔欲滴的九十九朵紅玫瑰,想到她出門前無頭無腦對傭人說的那句我去就山的話,心紮刀子的痛!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他特意請來的華僑傭人不懂,他又豈會不懂。
該死,林喏喏,你到底在哪,鬧夠就回來,回來隨你折騰,好不好!
一整包煙都被他抽的幹淨,自虐是將煙頭按在掌心熄滅,仍在車窗外。
“九爺,剛剛查到……”傅寒的電話打了進來,不好的語氣讓令他心驚,結結巴巴下惹得他大吼,“有屁快放,別墨跡!”
“查到林小姐買了晚上八點飛回國的飛機票。”傅寒捏著汗硬著頭皮說著,果不其然剛說話,聽到那邊的暴吼聲。
他也沒想到林小姐居然脾氣橫起來會這麽軸,竟然真一人跑去機場買回程的飛機票了,關鍵是林小姐竟然將護照這些隨身攜帶著。
傅寒不知道林喏喏並不是將護照這些隨身攜帶的,隻不過今天趕上情人節她準備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霍瑞久,五個Q版的小娃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能背大點的挎包,而護照這些證件當時來時就一直放在挎包的夾層裏麵根本沒拿下來過。
“九爺,您……還好嗎?”感覺到九爺現在估計快要噴火了,傅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心裏卻在打著鼓,覺得林喏喏這回也太不懂事了。
不說能助他們九爺一臂之力,結果回回扯後腿。
一下子讓九爺這麽多天來的布局全驚動了,還欠下了最難還的人情債。
“去訂最近的回國機票,算了,直接給我調用專機,我連夜飛回去一趟。”
“九爺,這萬萬使不得呀!”前天邱氏談崩了後,這幾天邱氏仗著這兒地頭蛇回回給他們添各種亂子,要是不等事情全都擺平再回去,再捅出什麽簍子出來,前麵杜家宴會上九爺受的那些白眼都全遭了。
“廢什麽話,快去準備。”
“九爺……”傅寒還想說什麽,可終究隻是身為下屬的他不敢再多言,隻好違心道:“我這就去準備。”
掛了電話,霍瑞久整張臉黑的更深了。
一直沒打通林喏喏的電話,顯示對方已關機,他以為是沒電或者還在氣頭上不想接他電話,卻沒想到這女人死心眼的將他的話聽成讓她回國。
再看到一旁擺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零點早過,到現在都沒送出去,人卻跑回了國,心裏那滋味不爽極了。
然而此刻,霍瑞久還在想著快速趕回國將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女人逮到手,卻不知林喏喏上了飛機後就被逮了下來,這回正接受著連夜詢問調查。
起先得知邱蕾昨晚死於酒吧,林喏喏就覺得奇怪,被逮去警局後,做了一番筆錄,聽見詢問員口中那作案凶器竟然是酒瓶子大頭,更加覺得古怪了。
按理說,邱蕾邱家在當地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邱蕾昨晚被人蓄意謀殺死於酒吧這種場所,應該今天早就因為此事鬧得議論紛紛的,不說大街小巷傳的到處都是,起碼電視新聞裏應該有報道,但很顯然沒有。
而且邱蕾是昨夜死於酒吧,那要抓她也不該拖到今天晚上才過來逮捕她。
雖然這裏是國外,這裏什麽製度什麽法律條文,她也不懂,但同樣是國家應該也差不多,辦案的效率也不會差太多,再怎麽審理案子,再怎麽發現,再怎麽追蹤調查也不至於查到現在才查到她的頭上。
而且她剛做完筆錄,剛被押進看出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連夜將她喊了出來,急吼吼的對她進行下一輪審訊,這裏麵想讓她覺得沒有問題都難。
“警官,我要求知道你們有什麽證據懷疑是我殺害邱蕾的。”
邱蕾死的莫名其妙,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邱家發現了她和霍瑞久兩人之間的關係,想要拉她下水來對付剛來這邊的霍氏,憑借著邱家在這一片的勢力,也不需要舍掉邱家唯一的千金邱蕾來完成。
繞來繞去還是個死局她想不通,但現在從昨晚跟邱蕾一起嗨的哥姐們的嘴裏,她成了殺害邱蕾最大的嫌疑人。
昨晚她確實是有目的的接近邱蕾的,而且現在警方這邊已經有證據證明她和霍瑞久的關係實屬親密,並且剛不久霍氏和邱氏兩集團的合作關係徹底鬧僵,關鍵昨晚她一個勁的、想方設法的給他們灌酒,這些通通將作案嫌疑指向了她。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矛頭,這些作案動機通通指向她的時候,她好死不死的攔車趕往飛機場,買了最近一班回程的飛機票,要不是警員動作快,她很能就作案潛逃了。
麵對警員冷冰冰的詢問,她麵無表情盡量也不作答,也不多話,實在不行了就盡量縮短成一個字兩個字,弄到最後警員可能覺得這樣審下去也審不出個結果來,便又將她押進了看出所中。
折騰了一晚,僅剩可憐的睡意都被打散開,她一人躲在牆角,回想著警員處處緊逼她時問的那些犀利的話,眉頭皺緊,越發的覺得她這回是被人給算計上了。
不然一切不會這麽巧,剛剛她問了,為何他們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原來是因為昨個邱蕾他們一群人各個酒喝都太多了,睡醒來都不早了,這樣一來發現邱蕾死亡時間就變相的推遲了。
而且等著那群酒鬼發現聯係邱家,邱家來人再報了案,再到那些酒鬼醒酒來接受他們一個個審訊排查時間自然拉長,然後再根據他們每個人口中所說的調出酒吧監控,再往她頭上查,時間自然就延長了。
這些看起來,一切都能說的通,但林喏喏總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
到底什麽地方怪,她雙手抱著頭,越是想想通越是想不通。
煩躁急的她,叫出了聲,結果剛喊出聲就被待在同一看出所裏的其他人給集體怒罵了。
“吵什麽吵,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
原因很簡單,大晚上的她又是被叫去審訊,回來又是尖叫的,擾人清夢了。
“小點聲,當心她報複。”
“據說,這是個殺人犯。”
“臥槽!”
……
還有一些比較複雜的英文,林喏喏沒大聽懂,總之最後還多虧的現在她頭頂上頂著殺人犯的帽子,沒人敢再對她吼叫。
然而,經過他們這麽一激,在異國他鄉的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身旁陰測測忽然讓她心酸起來,大腦似本能的跳出那個男人的麵孔。
抱著雙膝的她,蜷縮成小團靠在牆角的她,拚命的甩著腦袋,像是要擺脫掉不知何時以養成的習慣性依賴,也像是這樣甩甩能將腦袋裏形成的畫麵給打破。
可最終哪有那麽容易想甩掉就甩掉的。
林喏喏,不準再想了,他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溫柔鄉裏裹愉快的情人節呢!
眼裏瞬間跳出歐靈雪小女人那般嬌滴滴依偎在霍瑞久身旁的樣子,還有男人那雙對她本該寵溺的雙眸轉變成冰冷冷的目光。
她從被無措的飛機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捕,到接連兩次的審問,一直堅強到現在,隱忍的淚珠受不住似的從眼眶中滑落,突然一下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