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被陸嘉卉罵的罪魁禍首一大早就跑了,此刻正與一眾土匪蹲在山頭上啃著燒餅。


  林侍衛幾個照例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林侍衛八卦的對其他三人道:「殿下今日怎麼這麼早?」


  李侍衛瞥他一眼沒說話。


  趙侍衛咧嘴笑笑:「定是惹惱了夫人唄。」


  馬侍衛摸著下巴,煞有介事道:「咱殿下沒經驗啊,該不會是.……」


  李侍衛見三人一個比一個離譜,給了一人一巴掌,「多嘴。」


  三人縮縮脖子不說話了。


  而其他土匪就沒這麼多心事了,圍著魚朗詢問洞房花燭夜。


  魚朗啃了口燒餅瞥了眼天上的太陽,道:「今日天兒不錯,來個五公里拉練吧。」


  幾個土匪立即苦了臉,原本以為他們大王剛娶親能放過他們,沒想到還是這麼殘暴。


  對於魷魚大王把人睡了就跑這個行為,陸嘉卉非常不恥!

  待她用了早膳,又在小院子里溜達了一圈,魚朗才慢騰騰的回來。


  陸嘉卉坐在炕上,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喲,這不是咱們山大王嗎。」


  昨晚陸嘉卉拒絕好幾次都沒阻攔住魚朗,魚朗理虧,天剛亮的時候趁著陸嘉卉未醒便跑了出去在山上溜達了兩圈,待覺得陸嘉卉吃完飯之後這才磨磨蹭蹭的回來。


  魚朗聽了這話,頓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嘿嘿直笑:「我去收拾那幫兔崽子了。」眼瞅著陸嘉卉眼睛一瞪,趕緊倒杯遞過去,「乖娘子,昨夜是我錯了,今後為夫一定溫柔點來。」


  小娘子實在美味,他真的把持不住啊。他現在有點理解他爹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納進宮的做法了,這事兒實在讓人上癮,就現在就是看著娘子瞪眼睛,小魚朗都蠢蠢欲動。


  當然他還是比他爹好很多的,他喜歡陸嘉卉,就要將人放在手心裡疼,他可不想小娘子和他娘一樣被自己那混蛋爹傷了心。


  想到家中的糟心事兒,魚朗心裡一陣煩亂。


  陸嘉卉見他心情一下子變差了,問道:「怎麼了?」


  魚朗瞥她一眼,才猛然記起來他之前好像跟她說的是假名字,他張了張嘴,決定說實話,「那個娘子,我不叫尤宇。」


  陸嘉卉卻早就有所察覺,誰家爹這麼缺心眼給兒子起這名字啊,「然後呢?」


  「其實我叫魚朗。」魚朗索性將人抱進懷裡,拿起杯子喂她喝水,「我其實是宮裡出來的來著。」


  這樣說她應該能猜到了吧.……

  可惜陸嘉卉對這古代不了解,只是覺得這個魚姓比較特別,她像個孩子一樣被魚朗抱著,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你放我下來。」


  魚朗不放,瞅著她的臉,不確定的問:「你沒有要問我的嗎?」


  陸嘉卉一頓,探究的看著他,「難不成你是太監?」


  魚朗一下子黑了臉,身下的小魚朗也適時抬頭頂了頂陸嘉卉,梗著脖子得意道:「你覺得我是太監?」


  觸感太明顯,男人又如此不要臉,陸嘉卉咳嗽兩聲難得有些紅了臉。


  還真不是太監。


  「那你是皇帝的孌童?」古代電視劇看了不少,她知道不少皇帝都有一顆變態的心,喜歡囚禁一些男孩子,看魚朗年紀輕輕,穿戴又好,氣質也不錯,倒是和孌童有些差別.……

  魚朗黑了臉,站起來將人扛起來往內間走,「嘿,小爺我脾氣好,竟然都忍不住。」


  陸嘉卉身子懸空,登時怒了:「你個小癟三,放開老娘。」


  「小爺和老娘,天生一對。」魚朗迅速的將人扔到炕上,整個人就壓了上來,「本想著讓你歇上兩日,卻不想小娘子這般挑釁為夫,為夫今日就讓你知曉為夫究竟是孌童還是太監!」


  陸嘉卉大驚,伸腿去踢他,可惜魚朗早就有防備,將陸嘉卉整個人都壓住,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娘子,我好歹也是個土匪大王啊,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可能是爺的對手,還是乖乖的比較好。」


  「呸,你個小混蛋,早晚一天老娘扒了你的皮。」陸嘉卉咬牙切齒。


  魚朗哼了一聲將陸嘉卉的衣衫給扔到一邊兒,低頭咬上她光裸的肌膚,「小爺先扒了你的皮再說.……」


  陸嘉卉大意失荊州,本想報昨晚之仇,卻不想嘴太賤反被收拾。


  外面春環在門口聽見裡面傳出的東西探頭探腦,真想不到這土匪頭子這麼不憐香惜玉,這大白天的就將她家夫人給摁炕上了。


  嘖嘖……

  李侍衛從外面進來,面無表情的盯著春環,也在思考這小丫頭在幹嘛。


  春環回頭被他嚇了一跳,「嚇死我了。」她拍著胸脯瞪了他一眼,「別進去,夫人和大王有事。」


  李侍衛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屋裡陸嘉卉被啃的渾身酥軟,但那處昨夜被使用過度,現如今還腫脹著呢。陸嘉卉閉著腿不肯就範,「你個混球,再弄老娘命休矣。」


  魚朗毫不在意的在胸前的小珠兒上舔了舔,「我知道,我保證不進去。」


  信他才有鬼,陸嘉卉暗罵兩聲,扯著他的頭髮問道:「難不成你是皇子?」


  魚朗用一種你終於聰明了一回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著又回歸他的夫妻大業。


  陸嘉卉身子一抖,「哎呦,你居然是皇子,皇帝老子也不怎麼樣嘛……」


  魚朗眼眸一暗,伸手將她身上的肚兜一扯扔到了半空中。陸嘉卉冷的一哆嗦,剛想踹他,就見魚朗抱著她一滾,隨手扯了被子蓋到兩人身上,「女人就是禍水,小爺我也白日那啥一次.……」


  不過魚朗到底心疼陸嘉卉,並沒有去脫她褲子,但胸前兩隻白兔最後卻火辣辣的俏挺著。魚朗舔了舔嘴唇,忍著最後的念想轉過了頭。


  他娘的,小娘子太誘人也不是好事啊。


  陸嘉卉用了幾天的時間消化了魚朗是皇子這個大□□,又用了兩日的時間歇夠本兒,這才有精神跟著魚朗將盤龍山轉了一圈。


  這盤龍山由四座大山組成,他們這伙土匪佔據著最高的這座山頭,整個寨子佔地面積頗廣,除了他們夫妻住的這座臨時修建的小院獨立之外,其他土匪的住處俱都是石頭建成的圍著這座小院子密密麻麻的分佈的。


  當然現如今山上拖家帶口的也就魚朗一個,但他是土匪頭子,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


  倒不是說其他人都是光棍兒,其實這些土匪中有許多家中都有妻兒,但都在遠離清河縣的地方,他們每年年底將攢下的銀兩找個可靠的人送回去,好讓一家人有個好日子。


  聽魚朗講,這些土匪也都是窮苦人家出來的,有人是逃荒到這邊被拒絕入城無奈做了土匪的,也有與富貴人家打架鬥毆被關起來逃出來的。更有之前在大戶人家被冤枉偷盜逃跑的。


  魚朗道:「當然也有真正的亡命之徒,但我來的時候就把這夥人給解決了。」


  他對自己的本事頗為自得,心想宮裡的老頭子老說他沒出息,他現在出息可大著呢。


  陸嘉卉點點頭,頗為糾結的看著他問道:「你爹.……就不管你?」


  說到這個,魚朗很得意,「我離家出走來著,他沒找到我。」


  離家出走!!

  陸嘉卉覺得很不可思議,她居然嫁給了一個離家出走的小皇子!

  卧槽!


  「你爹知道你娶媳婦了嗎?」陸嘉卉現在有些擔心,前幾天她還陷入混亂中沒考慮這件事,現在一想,這古代娶親最注重門第,而她卻是個寡婦,刨去寡婦這個身份,她以前也不過是個村姑罷了。等級制度森嚴的皇宮裡,能允許她這個寡婦的存在?


  如果她猜測不過,估計娶她就是魚朗的一廂情願。


  只是若有朝一日皇帝不認同他們的婚事,到那時她又該何去何從。


  果然不出她所料,聽她問這話,剛剛還很得意的魚朗臉上一僵,有些不自在,「應該不知道吧.……」


  他跑出來半年多了,父皇都沒找到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他娶妻這件事了。


  陸嘉卉嘆口氣,直接問道:「若有朝一日你回了京城,我又何去何從。」


  「自然是跟著我回去啊!」魚朗急忙道。


  陸嘉卉諷刺笑笑,「你覺得我這身份,你爹娘能同意?」


  能吧……

  魚朗想說能,但是顯然這個答案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有一瞬間他有些挫敗感,但很快又覺得幸運,若是他沒出宮,說不得就被逼著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了。


  看著陸嘉卉有些失望的坐在那裡,魚朗有些心疼。


  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下定決心道:「你別怕,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的。若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們不認同你,那麼我們就不回去了,反正在外面也挺好的,做山大王也不錯。」


  雖然這樣會被他爹說沒出息,但是能和娘子在一起在哪都好啊。


  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媳婦,他可得好好疼呢。


  想想他那些哥哥們娶了嫂子們回去,兩人相敬如賓,後院里女人一大堆,他們估計還沒他自在幸福呢。


  魚朗舒了口氣,笑笑:「別怕,有我呢。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誰也不能把咱們分開。」


  「你不後悔?」陸嘉卉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不一眼的表情。


  魚朗一絲遲疑都沒有,「不後悔,不過若是咱們多生幾個兒子,我爹和我娘肯定特別喜歡你。」


  陸嘉卉本來還挺感動,哪知魚朗下一句話差點讓她吐血。


  魚朗道:「所以為了咱們的未來,我得加倍努力才行,媳婦兒,咱們生孩子去。」


  他娘的,男人的話果然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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