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寧死也要OOC[快穿]> 4.先婚後愛小白菜

4.先婚後愛小白菜

  桑意有辦法,別說是鎖,就是五關六將,他也有辦法撬得動。他喝了下人送來的又一壺花雕,這次是兌了房中秘寶蘭花丹的,桑意特意叮囑過,坊間的這種東西效果不好,讓人加了五倍的劑量。酒香四溢,花香同樣醉人,這樣的酒後勁綿長,越久越香,發間染透香氣,卻不讓人覺得娘娘腔,只覺得……


  謝緣沒找著形容,想來想去仍然是那個字,香,浸透襟袖。


  他思緒飛出,辨認了一下那香氣究竟是梨花香還是別的什麼,依稀記起這人把玩酒盞的樣子,伸出手腕倒出一點清亮的薄酒,衣袖是深青的,手腕是白的。


  片刻后,他驚詫於自己的走神,抬起視線,而桑意已經目不斜視地往裡走了。


  他伸手攔了一下:「你的房間在哪兒?」


  桑意瞅了瞅他:「忘了。你知道嗎?」


  庭院中幾名侍衛早不知所蹤。謝緣五年來回過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住處。


  見他沒迴音,桑意無比自然地闖進了他的房間,在他榻上坐下了,伸手就要脫衣脫鞋,又解下了發冠。謝緣眼見著事態發展不太對,過去想要將他拉走,觸及桑意的一瞬間卻發現眼前人面色潮紅,眼神迷迷瞪瞪,顯然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


  桑意渾身都在發熱,進入院子時,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現在卻已經被猛烈的藥效佔據了全部思緒。


  謝緣感到自己的衣襟被抓住了,顫抖著往外拉,漂亮的小公子微微喘著氣,試圖將手貼在他的腹部,涼一涼自己。


  謝緣將他推開,桑意纏過來不撒手。謝緣再推開,桑意悶哼出聲,又像是八爪魚一樣蹭了過來,眼睛水潤,不知是出於焦渴還是出於委屈,幾乎要汪出一包眼淚來。


  「誰給你下的葯?」謝緣察覺到了,他一隻手握著桑意的肩膀,讓他始終與自己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上,無論眼前人怎麼撒嬌掙扎也不肯放手,甚而將他那塊肩膀捏得疼痛起來。


  桑意啞著嗓子,小聲說:「是,是……」


  「是我娘。」


  謝緣皺起眉頭:「伯母故去已久,少將軍。」


  「真的是我娘。她要我……要我等你回來……」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再就聽不見了。


  謝緣怔了怔。


  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有一點難過,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滾燙的呼吸在眼前一拂而過,在他怔愣的這一瞬間,阻擋他的力度消失,桑意得以鑽進他的懷裡,緊緊貼著,嘆息般地道:「我娘以前說要討人喜歡,她說吃了這個東西便會讓你喜歡我,你終於回來啦,我試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是你還是這麼討厭我。抱抱我好不好?我想……我想讓你抱抱我。」


  謝緣沉默了一瞬,倒也沒有拒絕他,而是問:「你吃的什麼?我去給你找解藥。」


  桑意睜著一雙茫然無辜的眼睛望他。


  謝緣眼裡絲毫波瀾都沒有,口吻淡淡的:「你中的是催|情葯,府上能配出的不外乎這幾種,虎骨丸,蘭花丹,麻雀腦,伯母若是留了遺命讓你服用這些東西,我可以幫你找解。」


  桑意沒動,沒說話,抖得更加厲害,拚命地往他身上貼,還是那句話,好似神志已經不太清楚:「抱抱我……謝緣,謝緣。不要丟下我。」


  這兩個字喊得謝緣皺起了眉頭。他心下掠過一個念頭,索性這幾味葯吃不死人,將他丟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沒料到桑意這時勁頭卻上來了,用了一個巧勁,直接將他推到了床榻間,伏在他身上,牢牢壓住。


  若不是情勢不對,他幾乎想要把這個人拎起來打量一遍,將剛剛那一瞬倒帶重放:這一下把他摜去床上的動作,簡直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這是一記無比標準的格鬥式,與人僵持時用得最勤,目的是用來放倒敵人。


  這是犯規吧!

  謝緣還沒出聲,桑意便低下了頭,不緊不慢、目標明確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謝緣這回曉得自己分辨的是什麼香氣了,桑意喝過酒後用花茶漱了口,是梨花釀混著茉莉的氣味。這一吻並不持久,因為桑意並不精於此道,只是試探性地添了幾口,而後露出淺淺一個笑容,歪頭看他,然後將自己埋在他身前。


  謝緣要走,桑意不讓,一個清醒著,一個不知道醒沒醒著,兩個人幾乎在床上打了一架,謝緣不下重手,遲遲擺脫不了身上這塊牛皮糖,鬧到最後,桑意把他的衣服扒了一半,自己也幾乎衣不蔽體,謝緣也被撩撥出了火氣,徑直將他扳過來,壓在身下。


  離洞房只差一步了,此時縱然是童子,也該明白會有什麼後果。桑意麵上又委屈,又緊張,還有點隱隱的期翼和歡喜,就這樣看著他的夫君。謝緣仔仔細細打量著他,那眼神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桑意賣慘賣過了,示弱也示過了,勾引情話樣樣都來了一遍,隨著時間過去,謝緣還是毫無動作地看著他,他的頭腦卻正在慢慢清醒,藥效怕是要過了。


  【叮,系統提示,你用的葯是過期的,那個家丁因為過於老實敦厚,被江湖術士騙了錢財,買到了假貨,所以效用不大,請加油哦~】


  桑意:「……」


  他眨眨眼睛,小聲問道:「你這麼多年不與我同房,是不是……?」他的視線往下掃了掃,三分哀婉,七分凄切,而後作出恍然大悟狀,有些心疼又十分坦然的樣子,乖巧懂事地道:「夫君……若是那方面不行,我也不介意的。夫君在下面,我也是不——」


  謝緣:「……」


  他話沒說完,謝緣已經聽得太陽穴青筋直跳,也不打量他了,直接用行動告訴他行不行。


  桑意脫離現實世界已久,以往攻略的那些個人都沒有謝緣難搞,連接觸都不經常有,遑論床上辦事。他被謝緣翻過去的一瞬間,只來得及短短呼了一句:「脂,脂膏。」


  而後就是令他倒抽一口涼氣的痛感。


  瓜皮城主,前戲都不知道!

  謝緣道:「沒有,少將軍,既然是你自找的,疼也受著罷。」


  床鋪搖晃,熱氣升騰,間或漏出幾聲憋不住的痛吟。中途,桑意的藥效完全過去,幾乎要疼出一身冷汗。


  謝緣偏過頭,在他鬢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極盡纏綿之態。桑意疼得眼前發黑,曉得自己這回怕是玩脫了。滿頭冷汗,卻還是抽空睜眼瞧他,謝緣早就等著了,他照舊審視著他,彷彿審視一樣玩物一樣。桑意瞧見這樣的眼神,眼睫顫動了幾分,而後湊上前去,請求他溫和地吻他。謝緣便放輕動作,輕輕咬住他舌尖,漫不經心地與他溫存,隨後,他望見桑意竟然綻出一個羞怯的、淺淡的笑容。


  「笑什麼?」


  桑意像是撿到了寶貝,掖著藏著,半天才小聲地道了句:「夫君好溫柔啊。」


  謝緣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活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見人用這兩個字形容自己,實在古怪,且不說這話里又幾分假:他自己下沒下重手,自己再清楚不過。懷裡人瞧見他面色有異,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抬起眼,帶著笑意看他。謝緣看他有幾分瑟縮的模樣,疑心他想湊過來吻自己,還未來得及避開時,他便見到懷中人傾身過來,小心扒拉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左右不過是一個吻,謝緣也就隨他,但他沒有等來意料之內的吻——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沒有印在他嘴唇上,而是印在了他的額頭。很快,像是完成了一個驚險的任務一樣,桑意趕緊縮回了被子里,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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