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說客
鄴城。
皇宮大殿之上。
曹丕坐在這隻屬於皇帝的尊貴位置上。
看著對著自己跪拜的眾文武,內心不出的舒爽。
他這一生,都在追隨自己的父親。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世人,都覺得他不如自己的父親。
曹丕一直都在試圖改變這樣的事實。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似乎都無法改變。
直到他坐上了這個位置,這個就連他父親都沒有坐上的位置。
他現在是皇帝,九五之尊!
下沒有再比這個稱號更尊貴的了。
他覺得自己終於贏了,至少在這一點上,他贏了父親。
曹丕非常的清楚,自己的父親做夢都想坐上這個位置。
可是他有資格,有條件,什麽都有了,卻最終沒能坐上。
現如今,他做到了!
當再一次看到眾文武跪拜之後,曹丕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殿下眾人起身之後,迅速有人出列開口道。
“啟奏陛下,據探馬來報,益州劉備近日已經出兵!
意圖奪取我涼州邊境,還請陛下聖斷!”
隨著此人的話語傳出,殿下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正在此時,大將軍曹真同樣出列,抱拳開口道。
“啟奏陛下,不僅是益州劉備有所異動。
今斥候來報,荊州的楚王徐,已經兵至宛城!
其意非常明顯,就是想圖謀長安,潼關等地!
還請陛下速速決斷,派兵增援!”
對於這些消息,曹丕似乎並不意外。
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意的道。
“這些事情,朕已經知道了!劉備,不過異想開的庸人而已。
至於那個什麽徐,不過是昔日我手下一步卒,根本不足為慮!”
“陛下所言極是,我大魏實力雄厚,又有聖主坐鎮,豈能讓這些醜翻起大浪?”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在曹丕剛剛完之後,便不失時機拍上了馬屁。
“好了!”
曹丕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開口道。
“曹真!朕命你率十五萬精兵增援涼州。
隨後,朕會讓曹休帶著八萬大軍做你的援軍!
記住,朕要你拿劉備那老賊的人頭來見!”
“多謝陛下信任所托,末將絕不辱命!”
曹真昂首抱拳一拜,曹丕的這一人任命,讓他出盡了風頭。
“請問陛下,那楚王徐的來襲,又該如何是好?”
一直沒有開口的司馬懿,這時出列拱手問道。
“區區烏合之眾,何勞朕為之擔憂?
隻要他敢來,夏侯楙就會帶著他的人頭來見朕!”
曹丕不屑的完之後,便起身離開。
對於司馬懿的提醒,在他看來,不過是想爭取兵權的理由罷了。
不讓司馬懿掌控兵權,對於這個曹操留下的囑托,曹丕做得非常到位。
甚至寧願做過了,也不願放鬆一絲一毫。
因為,他也認為司馬懿之聰明,足以禍國殃民…
…
長安郡。
太守府內。
夏侯楙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了房間。
外麵早已是烈日炎炎,看樣子已經過了午時。
每這個時候起來,對於他這個夜夜笙歌的公子哥來,沒有任何的稀奇之處。
至於他的發妻曹氏長公主,自從那夜裏找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他的任何麻煩。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就連他前幾想要再次納妾之事,對方竟然也沒有任何表示。
對於這件事,夏侯楙認為,這是對方想通了。
否則,一旦自己真的發起飆來,恐怕她擔待不起。
就在他準備去收拾一番,順便找點東西吃的時候。
外麵迅速走進一個衛士,來到他的身旁躬身道。
“啟稟太守,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您的故人,想要見您!”
“故人?”
夏侯楙一怔,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道。
“這個人叫什麽?”
“他沒,隻是進城之時就是您的故人。
然後就被守軍抓了起來,現在就在府門外!”侍衛連忙解釋了一番。
“去看看!”
侍衛拱手稱是,隨即便帶著夏侯楙向著府門外走去。
遠遠的,夏侯楙就看到了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於大將軍!”
來到近前,夏侯楙輕笑一聲開口道。
“駙馬爺難道就這樣看著在下被綁著?”
於禁努力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瞪了夏侯楙一眼道。
“好好好…”
夏侯楙揮手一示意,於禁便被侍衛鬆開了身上的繩子。
但是在解開繩子的過程中,侍衛觸碰到了他的傷口處,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滾開!”
於禁忍不住踹了那子一腳,自己將繩子取了下來,扔在了一旁。
“喲,怎麽,於大將軍還受傷了?”
夏侯楙大有深意的看著於禁的屁股,笑眯眯的開口道。
於禁則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解釋。
“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
帶著於禁走進府中的時候,夏侯楙很是敬佩的看了對方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人頭有多值錢?
這種時候,你還敢到我這裏來!
我是真不知道是你膽子大,還是還你在找死!”
“膽大也好,找死也罷,至少駙馬爺現在沒有殺我,這一點就足夠了!”
於禁哈哈一笑,拍著夏侯楙的肩膀道。
於禁之所以敢到這裏來,也很有把握的跟隨徐到宛城,就是因為自己和夏侯楙有著過命的交情。
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對方的性命。
不僅是他,就是他的父親夏侯惇,他也出手相救過。
因此,他們之間是非常要好的交情。
這也就是他現在到這裏來的原因。
“我是不會殺你,其他人就不準了!
比如,當今的皇上如果知道你在我這,你猜你我的下場會是什麽?”
夏侯楙挑著眉毛看著於禁,隨即像是想起什麽,一拍自己額頭恍然道。
“對了,你現在是那個楚王徐的人。
恐怕文則兄此來,是為那個徐做客的吧!”
被對方一句話道破身份,於禁沒有絲毫的意外。
反倒是像多年沒見的老友一樣,拍著夏侯楙的肩膀嘿嘿一笑道。
“使者也好,客也罷,至少咱們今得好好喝一杯吧?”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