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殺人誅心（四）
“不是！那不是我想的！我是被迫無奈！
大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隻是沒有辦法才那樣的！”
鄭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的解釋。
其模樣讓很多與他同樣的官員，都露出了鄙視的表情，盡管他們也會如此。
“你你罵我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
畢竟在你們的眼中，我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大王。
可是你為什麽要帶上所有的百姓呢？
什麽叫下賤的人？什麽叫下賤的活？
你穿的這些綢布，你吃的那些上好的飯食，哪一樣不是你口中的賤人做的？”
徐來到鄭方的麵前，蹲下身子指著他身上的衣服道。
“我…我…”鄭方欲哭無淚，隻有更多的汗水在不停的泌出。
“來人！”徐緩緩站起身，冷聲開口道。
站在大殿門口的兩名侍衛，聞聲立刻走了進來，對著徐抱拳一拜。
徐認真的打量著這兩人，圍著他們走了一圈，然後指著其中一人開口道。
“你叫什麽名字？”
“報告大王，人馬大古！”那名被指著的侍衛立刻神色一肅，躬身開口道。
“馬大古…”徐一邊走著，一邊輕聲自語道。
“什麽時候進的羽林衛啊？”
“啟稟大王，人兩年前進的羽林！”
“能站在這裏的羽林，都不是一般人呐！
來，你跟大家，你都會些什麽？”
徐拍了拍馬大古的肩膀，指著劉協道。
“啊？！”馬大古一愣，麵色古怪又為難的看了看徐，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麽意思。
不僅是他，四周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徐想要幹什麽，隻是默默的看著。
“不要害怕，你就跟大家，你有什麽長處。
這可是個晉升將軍的好機會，要好好把握啊！”
徐此話一出，馬大古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身體隱隱都有些顫抖。
不僅是他，就連跟他一同進來的那名侍衛都開始狂躁起來。
眼看他就要控製不住，想要搶在馬大古前麵，替他回答之時，馬大古似乎反應了過來，以極快的語速開口道。
“報告大王，本人馬大古，十歲能上山打野兔，十三歲親手殺了一頭闖進村內的野鹿！
十七歲就有了一兒一女，還會修房屋…”
馬大古語無倫次的敘述著自己的從的“功績”，一邊著還一邊比劃著，生怕徐不相信他所的。
原本氣氛很是詭異的大殿內，因為馬大古，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著他，充滿了不可思議。
唯一急得亂轉的，就是陪同馬大古進來的那名侍衛，直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拍了馬大古一巴掌，壓低了聲音怒聲道。
“你你這些破事兒幹啥，誰想知道你這些！
大王是在問你的長處，長處啊你個混蛋！”
徐至始至終都麵帶微笑的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激動得手足無措的馬大古，經過同伴的提醒之後，恍然道。
“我會木匠活，因為力氣大的緣故，還做過一段時間的石匠！
我還善使刀劍，弓弩！兩年前在千人選拔中名列前茅，才被派往皇宮，做了皇宮侍衛！”
完這些之後，馬大古隻感覺自己的已經快虛脫了。
汗水早就打濕了他的衣衫，後背濕漉漉的一片。
這絲毫不比他戰鬥一場，要輕鬆多少。
“好！很好！”徐不停的點頭，稱讚了一聲。
始終關注徐表情的馬大古，內心鬆了一大口氣。
“來！”徐對著他招了招手，馬大古隨即來到來到徐身旁，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
“你認識他嗎？”徐指著癱軟在地的鄭方。
“回大王，人認識，是鄭公！”
“很好！”
徐再次肯定了一句，然後再次蹲下身來，指著馬大古對著鄭方開口道。
“鄭公，你看這的侍衛，都擅長如此之多。
這您口中的下賤之人都會這麽多，您如此高貴之人，可不能落後啊。
來，您跟大家您都會什麽啊？”
麵對鄭方的時候，徐雖然同樣麵帶微笑，可不同的是，他的笑容很冷。
就是這樣的笑容，帶給了鄭方無窮的恐懼。
他雖然不了解徐，但他卻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啟稟…啟稟大王…我…”鄭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的心中此刻全是無窮的恐懼。
“來吧，別客氣了，您身為禦史中丞，難道連一個的侍衛都不如嗎？”
“我…”
鄭方依舊沒有出一句連貫的話。
他很清楚，有時候不作為才是真正的手段。
隻可惜，他錯了，因為他麵對的是徐。
“看起來鄭公是不願意跟大家分享了。
那這樣，我來問你回答可好？”
徐的笑容已經不見了，鄭方知道，如果自己再次忤逆徐的意思，恐怕後果將非常嚴重。
“大…大王請！”
“鄭公可會獵兔殺鹿，能工琢石？”
“在下不會！”
“鄭公可會刀劍弓弩，上陣殺敵？”
“在下不會！”
“那你會什麽？”徐緩緩站起身，從淩風的手裏接過他的長劍，目中殺機閃爍。
鄭方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他心裏清楚，今自己恐怕逃不過這一劫了。
當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他強自掙紮著站了起來，由於先前過於恐懼，身體發軟，猛的站起來讓他的身體不停的搖晃著。
“大王，我知道我今得罪了您，我罪該萬死，死有餘辜，這我都認！
可我不明白的是，您拿這些下賤人的手段，來羞辱於我，到底是何用意？
我可以告訴大王，士可殺不可辱，您可以殺了我，但是，士人的高貴不是這些賤人可以比擬的！”
原本還顫顫巍巍的鄭方，越越是激動。
直到最後，他甚至大吼了起來，完之後，直接眼睛一閉，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哈哈哈…”徐仰大笑起來，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你看到了吧，他你是賤人，就算是死你都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徐一把拉過有些呆滯的馬大古，指著鄭方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