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
許都,軍營內。操練校場上,此時熱鬧無比。一大群軍士圍成一個圓圈,正在興奮的呐喊著。圓圈內,有二人人影交錯,木棍揮動帶起的音浪不絕於耳。這正是軍中將軍許褚和副將軍張郃在比試武藝。
許褚此時雙眼放光,戰意十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他大喝一聲,手中木棍高高揚起,以大鵬展翅之勢狠狠朝著張郃劈去。張郃目光一閃,木棍橫握,擋在身前,“砰”的一聲。木棍撞擊,發出哢哢之聲。二人以木棍交錯為引。拚起蠻力來。張郃手臂青筋暴起。口中低吼。雙眼興奮之芒閃過。雙臂狠狠向上一抬。木棍順勢拄地。身體借力彈起,雙腿迅速向許褚踢去…
許褚目光一閃,木棍豎立身前,向前推去,和張郃嗯雙腿碰在了一起,哢哢之聲再起。推走張郃,手中木棍橫掃而去,直奔張郃。二人再次戰在一起。直到木棍實在無法承受這般連續的衝擊。“哢嚓”一聲斷為兩截…
二人扔掉棍子,徒手戰在一塊。四周一片叫好。這種棋逢對手般的武鬥。看著是一種享受。照這樣下去二人恐怕隻有力竭才會停下來了…
此時此刻,徐在校場的另外一邊正新奇的看著眼前的戰車,內心不禁驚歎古人的創造真是無與倫比。尤其是眼前這輛,足有半個城門大的鐵板上全是鋒利的尖刺。尖刺足有半米之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寒光。徐無法想象,這種戰車,經過四匹戰馬狂奔的衝擊力帶動,衝入敵方陣營的時候,會製造出多麽大的破壞力。
不久,另外一頭的武鬥已經結束了,二人不分勝負,棋逢對手。打的人酣暢淋漓。看的人心潮澎湃。許褚握著右手,捏了捏有些酸麻的手腕,看著張郃道:
“張將軍的武藝實在令人讚歎,許某已經很久沒遇到將軍這樣的對手了。痛快,痛快!!你我二人有機會再來戰他三百回合,可敢?!”
張郃哈哈大笑。雙手抱拳道:
“有何不敢,許將軍果然名不虛傳。丞相的虎侯可謂下第一。張某佩服!!”
二人笑談中,看到了正聚精會神研究戰車的徐。走了過去…
“先生這是在看什麽呢?!”
許褚笑著來到了徐身邊。自從經過馬房之後,徐和許褚二人的關係近了一步,非常隨和。
“先生,這位是張郃。是此次出征的副將。”
轉頭又看著張郃。
“張將軍,這就是軍師,丞相派來協助我們的。軍師可是個神人,神機妙算呢。”
徐滿臉笑意,聽完許褚的介紹,拱手對著張郃一拜
“早就聽聞張將軍威名,今日得見。徐不勝榮幸!!”
張郃趕緊扶起來徐,一臉不好意思道:
“軍師謬讚了,張某不過一介武夫。今後還需軍師多多指點!”
三人互相見過後,討論了一些武藝上的事,見色漸晚。便回到各自營中歇息…
深夜,徐拿著一本講述兵陣的書正細細品讀著。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
“軍師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呢?!”
一個聲音傳來,徐抬頭望去。張郃正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還是兵書,這麽晚了,先生還手不釋卷,讓人欽佩啊!”
徐放下手中的書,他知道,這麽晚了,張郃前來一定有事。
“隻是胡亂看些而已,將軍深夜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張郃坐在了徐對麵。清了清嗓子。
“張某有些問題想請先生解惑。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將軍有話請,如在下知道,必言無不盡…”
張郃皺著眉頭道:
“這第一嘛,就是眾所周知。袁紹一死。袁氏家族必然會出現內亂。正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道理我都明白,我這第一個沒想到,丞相竟會派兵出征,去打他們,第二個沒想到,丞相竟然派許褚去。我是百思不得解啊,所以想請先生賜教!”
徐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張郃倒了一杯。微笑道:
“將軍的問題其實是一個,是的,將軍的很對。鷸蚌相爭這個道理誰都懂,丞相也懂。不過正是所有人都會這麽想。所以,才能出奇效。丞相是在非常之時做非常之事的人,所以他才會派我們前去。這第二嘛,我想請問將軍。將軍之前一直下在袁紹手下。以將軍之見。如今袁尚巧取豪奪了本來屬於他大哥的東西。他們還會聯合嗎?!”
張郃想了想。若有所思。
“這肯定不會,以前袁紹在的時候,三人還會顧忌,都在背地裏搞動作。如今袁尚搶了他大哥的東西。怕是隻會不死不休了。”
“這就對了,他們絕不可能聯合,那麽此時出現的第三中力量就會被他們拉攏,無論是誰,都會這樣,因為他們都想消滅對方…”
徐泯了一口茶。
“如果我所料不錯,將軍怕是奉丞相之意來拉住許褚的吧!”
張郃震驚的看著徐。腰逐漸直了起來,顯得恭敬了不少。
“丞相深知許褚性格,還要他去。必是丞相想了怎麽對付他們了。讓將軍前來,怕不是為了看住許褚,或許,丞相看中你以前在袁紹營中的人脈關係,有將軍在,攻下冀州,把握會大很多。而且如果此次順利。將軍便有大功於丞相。那麽以後,將軍的威望和在諸文武麵前…”
徐沒有完,隻是靜靜的看著張郃。
張郃深吸口氣,站起來,對著徐深深一拜。
“先生一席話,讓在下醍醐灌頂。多謝先生。”
最後那幾句,即是給張郃,也是給自己的,徐明白,隻有這次成功。自己才真正的有了希望,有了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