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初晴：「……」
啥啥啥？天下第一錯覺？！
聯想到自己之前跟簡疏於科普的人類第一錯覺是什麼, 初晴有點……回不過神。
又想起來之前看到曹慕玉跟簡疏於說話時的狀態，初晴咽了口口水。
呵呵呵呵……
「那你大概估計可能吧, 不是錯覺。」初晴訕笑。
簡疏於停下來回過頭看她。
初晴有點慫。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八卦？」
而後，初晴就看見天下第一直男簡疏於，點了點頭。
啊啊啊他竟然點了點頭說自己八卦！
初晴努力遏制住撲上去的衝動：「我允許你先跑39米。」
簡疏於似乎有點好奇，歪了歪頭：「然後呢？」
初晴：「……」
別歪頭！歪頭也沒用！
敢說姐姐八卦的, 殺無赦！
哪怕姐姐是真的八卦也不行！
初晴冷冷的：「然後我就要掏出我的40米大刀了。」
簡疏於竟然揚起了唇角, 似乎覺得初晴的反應頗為有趣。
初晴內心：「笑！笑什麼笑！別以為你笑起來好看姐姐我就可以忽視你說我八卦這件事了！」
正在心裡這麼想著，初晴就聽見簡疏於那清清冷冷的聲音：「不過我覺得，你八卦挺好的。」
說完, 簡疏於也沒管初晴什麼反應，兀自轉身向前走去。
初晴：「……」
碼得, 要不是知道簡大學神是個情商巨低的鋼鐵直男，她都要覺得簡疏於清清冷冷的外表下面, 住著一個悶騷的靈魂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也差不多。
她嘟嘟囔囔地跟著簡疏於向前走去, 還邊在心裡想, 天哪她這算不算知道了什麼驚天緋聞。
也就是說……
曹學姐喜歡簡疏於？
初晴轉了轉眼珠子, 又叫道：「簡疏於！」
簡疏於腳步不停：「嗯？」
初晴笑眯眯的：「你不喜歡曹學姐嗎？」
「不喜歡。」
初晴有點好奇：「為什麼呀？曹學姐那麼漂亮又那麼溫柔，我都好喜歡她啊。」
這次，初晴卻沒聽到簡疏於的回答。
簡疏於倒也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在一個情商低的人腦子裡, 是不存在為什麼喜不喜歡一個人的。
他只能知道, 來自靈魂深處的, 最最最直接的, 喜歡與否。
初晴自然是不知道簡疏於怎麼想的，她只以為簡疏於不願意說。
過分八卦別人的感情是不好的，26歲的初晴阿姨比起16歲的初晴少女來說，最大的進步就是懂得適可而止。
所以她很識趣地跳過了這個話題：「簡疏於，我看你之前是不是在自學python啊？」
初晴不問還好，她一問，簡疏於徹底疑惑起來了：「你知道python？」
初晴：「……」
她大學讀的理工科，所以雖然編程學得很爛，但是到底還是知道各種各樣的編程語言的。
但是，她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她，還應該只是一個16歲的小女孩，對這些電腦知識，應該都不太擅長的……
她含含糊糊：「啊，知道一些。」
立馬進行下一個問答：「那接下來的一個高中生技能大賽，我可以跟你一組嗎？」
初晴眼睛亮亮的。
這能不亮嗎！跟簡疏於一組意味著什麼？
大腿！全能！躺贏！
雖然她很良心地不會幹那種純躺贏的事情的嘿嘿嘿。
高中生技能大賽，是初晴上輩子唯一參加過的一個競賽，所以才會印象深刻。
初晴那時參賽的時候，已經高二了，也早已不在尖子班了。
當時要求三人一組來參加，也是分為校級初賽、省級複賽和國家級決賽的。初晴上輩子是被同學拉來湊人數的，另外兩個人也都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就很遺憾地止步了省級複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初晴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關於簡疏於參加的印象了……
初晴滿含希望地看著簡疏於，她都能聽見自己似乎正發著「Kilakila」的聲音。
簡疏於卻是蠻不在意的：「你還要參加技能大賽？」
初晴點點頭。
簡疏於忍不住好奇：「這麼熱衷於這種競賽嗎？」
初晴很惆悵。
你當然不會很熱衷啊，因為你成績那麼好。
我想考進頂級的大學里，沒有這種競賽加成，怎麼可能嘛。
初晴低低嘆了一聲，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語氣里滿滿的哀怨之意。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表情，分分鐘就能替林妹妹去表演一場《葬花吟》。
初晴：「花謝花飛花滿天……不對，說錯了。」
簡大學神一臉懵。
他不太清楚剛才還討論著競賽的初晴為什麼突然深陷紅樓夢不可自拔了。
初晴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醞釀情緒：「高考考上清北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的，就只能靠競賽來加點分這樣子。靠競賽又不容易，所以只能抱著學霸大腿使命蹭了。大神個個都是人才，考得分又高，唉。」
簡疏於：「……」
這都是什麼鬼句式。
初晴憂傷地抬頭：「所以，簡疏於同學，你覺得呢？」
已經快對初晴的一番表演無法可說的簡疏於淡淡地點了點頭，強裝自己聽懂了初晴在說什麼：「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所以我同意參加那個高中生技能大賽，你也可以跟我一組。」
初晴眼睛一亮，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希望。
「簡疏於，你真的是個好人！」
因為提前交卷的原因，初晴回到教室的時候，恰好打第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
趙珂一下課就把手裡的筆放在了桌子上，而後開始嘆氣。
初晴都被她嚇了一跳。
「珂珂你怎麼了？」
趙珂一臉鬱悶。
「我一想起來馬上就要月考了就很糾結，覺得自己最近學得不太好。」趙珂低聲嘀咕著，「而且初晴你不知道，我之前去老師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說，好像從我們這一屆開始進行高一的尖子班流動機制了。」
前排本來在做題的於浩嚴和涼涼同學一聽到這個堪稱爆炸性的消息，立馬轉過身來看向趙珂。
一激動就結巴的涼涼同學：「趙、趙珂，你剛才說、說什麼流動？」
就連一向神經足夠粗的於浩嚴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對啊什麼流動機制？」
趙珂壓低了聲音：「就是我之前聽到的，說從我們這一屆開始，高一的尖子班跟普通班會流動的，不過高二文理分科之後就不會了。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有在前30名里，你就得去普通班。」
涼涼同學和於浩嚴都震驚了。
涼涼同學：「不、不會吧！」
初晴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比較久遠了，她居然在之前忘記了這件事情。
而且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對的，蘭樹從他們這一屆開始進行了高一尖子班流動機制，也就是最最最殘酷的，一學期三次月考，每次月考調整一次班級。但是等到高二文理分科之後的尖子班，就不再進行這樣的流動了。
普通班考進了前30名，就可以來他們班；尖子班考出了前30名，就得去普通班。
學校說的是為了激勵高一學生學習的熱情才這樣做的。
初晴高一的時候幾次擦邊都差點被調去普通班，最後高二文理分科的時候，初晴還是沒能幸免於難，去了普通班。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竟然也對馬上就要進行的月考產生了滿滿的緊張感。
天哪，這要是在這個時候就被調去普通班……
幾個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成績再怎麼好，對於高一入學以來的第一次月考，你哪來的信心保證你一定可以考進學校前30名的？
蘭樹雖然是一個很開放自由的學校，但相對的，作為一個高中，它還是有最根本的根據成績來分級的機制的。
尖子班既然是尖子班，在很多方面其實都受了不少的照顧。
普通班的學生提起尖子班，也難免是羨慕又嫉妒的。
這個時候如果被調去普通班……
那何止是關於成績的問題，還和這個年紀的學生最在乎的臉面也有關係啊！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心裡一緊，而後不再聊天，紛紛認真地做起了題目。
真的是太太太可怕了！
而這個消息，也在第二天的班會上，被班主任楊研親口證實了。
「是的，」楊研看著在座的大家，神情嚴肅，「我們這個學期每次月考過後，都會進行班級的調整。所以大家最近還請好好努力，最好可以都考進前30名里，免得人員調動。離月考還有整整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希望大家都可以認真學習。」
班上的氣氛很壓抑。
楊研這句話說起來似乎挺簡單的，但誰都知道，正是成績波動大的時候，想要保持原班人馬……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次班會過後，初晴明顯覺得班上的氛圍都變了。
以往課間的時候，教室里是熱鬧得不得了的。午餐過後的休息時間，班上也會有各種聊天的、玩手機的、看雜誌的。
這離第一次月考還有一周，而且會做這樣的變動后，所有的休息時間，大家幾乎都在馬不停蹄地好好學習。
初晴反倒顯得沒那麼緊張了。
她重生回來之後，一直是一個很努力又很踏實的好寶寶，一點一滴的所有課程都有好好聽講和理解，這個時候反而顯得壓力不是特別大。
但是無論怎麼說，在這樣一個緊張的氛圍里，想不好好努力都不行。
初晴每天早上早早地去教室，一天都在認真地學習，晚上還要去參加知識競賽的培訓，連初媽媽都心疼得不得了：「晴晴，你別太緊張了。媽媽怎麼覺得你最近學習那麼拚命呢？」
初晴神情嚴肅：「媽，學習使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