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311九公主
司卿予其實並不關心明日誰會贏,京中大好兒郎眾多,哪有那種自信司景必贏。
便在此時,夏皇示令宮人端來筆墨,執起毛筆擬了一個名字,開口道,“朕已經賭了一人,贏了你得願賭服輸。”
夏皇說罷,吩咐宮人把紙條交給司卿予,“比賽未結束,司卿予你不能看,要遵守規則呢。”
司卿予擱下茶盞收到紙條也沒看,這時宮人又將筆墨遞在她眼前,夏皇的聲音傳來,“到你來挑一個,讓朕瞧瞧準不準。”
司卿予接過毛筆並沒有著急下筆,這種盲猜也便盲猜了。
司卿予繼而看著圍在宴會各周的公子們,問了慶公公,“藍色直綴長衫的男子是何人?”
慶公公應道,“兵部尚書陳家的公子。”
那人她能看得出來武功不錯,有內力,狩獵絕對有優勢的,“就他了,勞煩公公來寫。”
司卿予也能感覺到夏皇大抵寫了‘司景’二字,不管結局怎樣,還是看上天如何安排。
歌舞進行著,付元依舊寸步不離,也沒人前來打擾她,她更不喜有人來打擾她。
不多時,就沒看到兄長的身影過,司卿予也便離席,皇帝的茶也沒那麽好喝。
付元依舊跟在她身後,問了問:“王妃明知道皇上心裏的想法為何還賭?”
司卿予淡淡應道:“就算不賭,皇帝既有了心往後還是會給聖旨,這跟賭不賭真的沒什麽兩樣。”
付元壓低了聲音:“我倒是知道些,姝宜九公主當真喜歡上景公子了。”
司卿予有些迷惑,皇宮裏高貴的公主未及笄一般都是在皇宮裏嬌養著不得見外男郎君,如何喜歡上的?
司卿予問道:“怎麽說?”
付元接著道:“景公子以往編入城防軍過,這巡邏禦花園多了去,幾乎日日都有,遇見九公主的事可多了去。”
見麵了然後呢,難不成一見傾心之類的?司卿予淡淡開口:“這有什麽關係。”
付元噎住:“……”這天怎麽聊下去
“姝宜見過三皇嫂——”
鋆山風景秀麗,春日裏空氣清新機,忽而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從前方傳來。
司卿予抬眸瞧去,隻見一名少女笑靈靈的站在不遠處,黃衣散花裙,裙擺微微濕了些升了印子,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
宮女們整齊列對她身後。
付元提醒道:“王妃,這位便是姝宜九公主。”
九公主是靜嬪的小女兒,也是夏皇子嗣公主之中最小年齡的一位。
但司卿予知道啊,方才對方已經自爆身份,但是司卿予沒有見過九公主。
司卿予隻是點頭,而過掠過。
九公主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司卿予,當初宮宴上,她是見過司卿予一回的,而這一次屬第二回,這一回是近距離瞧見司卿予白璧無暇的皮囊。
如此美人,難怪三皇兄愛不釋手,愣是從清水寡欲到突然開了葷腥。
見司卿予掠過,九公主調頭跟上去,露出微笑,小小的虎牙微露。
“三皇嫂可記得姝宜?”
司卿予側身看她,實話實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嗎。”
從何而談記不記得?
九公主笑道:“大抵是三皇嫂沒了印象,但姝宜是知道三皇嫂。”
京城誰不知道司卿予些三個字。
司卿予隻是‘哦’了聲,見她不答,九公主走去另一側,“姝宜去看歌舞了,三皇嫂可別走遠了。”
司卿予想找到司景,幾番問了問禁軍們,方才得知司景的所在之處,找到司景時,司景全身濕濕的還沾了兩條幹草夾在墨發處,像是落下了池過的狼狽。
遇到自家的親妹妹,司景想到狼狽的自己,忍不住抬手輕輕捂了臉,撕拉著七,扭頭轉身。
也因是狩獵,司景並未能帶顧憐而來。
司景背著身想找個地兒躲,可是光禿禿的還能躲哪裏…
司卿予問道:“掉哪裏去成這般。”
司景抽了抽鼻子,思索了會:“方才…落水裏去的。”
聞言,司卿予微微挑眉,附近沒有湖的,小溪倒是有一條。
“兄長,這裏附近沒有湖的。”
話音剛落,司景定在那,是啊!沒有湖的,那是溪,小溪,他竟然還倒溪裏去了…
司景微微吸氣,怯怯道:“我…我惹九公主生氣了,九公主這…這這才把我推小溪裏去的。”
他越遮掩,還說話不順,方才九公主似乎也是從這個方向出現的,方才九公主的裙擺也沾了水印去,司卿予上下打量了司景半響,“你說了什麽氣人家。”
司景微微撅嘴,沒敢說出來。
無非那句———封姝宜,我不想娶你,我心已所屬,我很愛她,此生她是我唯一的妻
當時,他話音剛落,撲通一聲,他就被九公主從背後抬腳一踹,躺那小溪裏了。
司景心道,都說九公主端莊高貴,呸!就是個野人!
對方是公主推就推了,他能怎麽著?推回去嗎!可真是氣得他窩了火。
司景抬腳猛踩了腳,腳邊的那塊石子。
付元:“……”
司卿予也沒等來司景的回話,調頭離開,“兄長先去把衣物換下來吧,別著了風寒。”
又都回了帳篷,司卿予並未打算回城,回城幾個時辰也便能到,可明日還有賭約。
想來,夏皇是不會鬆手了。
夜傍,司卿予坐在司景的帳篷裏下棋,付元到嘴的話咽了無數遍,直到有宮女進來送晚膳燃起燭火。
天黑了。
付元清了清嗓子,“王妃,我去安排馬車準備回城?”
司卿予淡淡落了子,“來回的路崎嶇,就不回了。”
付元支支吾吾的“可…這…那…”拚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司卿予也知道付元的為難以及想法,兄長在此,她不想回城,“也就一兩日,殿下若生氣我來哄就是。”
不等付元開口,她添了句,“你家殿下最好哄了。”
對王妃而言肯定是好哄,可他付元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夙王殿下轉眼能變臉送他無數記冰刀子。
這時,帳篷外有了動靜,“夙王妃、景公子,奴婢求見…”
司景看過去,“何事?”
帳篷外的聲音傳來,“公主說今日瞧見景公子想不開跳了溪,命奴婢熬了薑茶給景公子送過來…”
什麽叫想不開跳溪,明明是他封姝宜踹他下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