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道院之我的表演節目
關於“表演”這件事情,從始到終大師兄戒酒子都沒有提到過,我們十二個新人先是麵麵相覷,接著就不由地看向了他,這麽重要的事情,他為什麽一直沒有告訴我們呢?
“大師兄,我們要表演什麽啊?”
我忍不住輕聲問了出來,相比較其他人,自己與人接觸的很少,更加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眾目睽睽之下表演過任何才藝,這不是要了親命嗎?
不用問的是,戒酒子在我們這些新人當中,他隻知道我的姓名,即便我不詢問,到頭來沒有人主動請纓表演,還是會點我的名,想到這一點,我不得不主動去問。
“張師弟,既然你問了,那就由你來帶頭表演。”
果不其然,戒酒子看起來像是話趕話提到我,其實他肯定已經想好了,接著說:“其實是很簡單的表演,你們雖說都是新人,但在外界也是有一定基礎的,每一批新人都會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有的畫符,有的打拳,有的舞劍,當然也有唱歌跳舞的,這些都隨便你選,權當是給諸位師姐師妹的見麵禮,表演好的話會很加分的。”
戒酒子給出的表演項目很多,業餘娛樂的,我幾乎沒有擅長的,但要說是畫符,自己還是非常有自信的,立即就表示自己要表演畫符。
可是,我剛剛做出選擇之後,那個又高又大的師姐,立即搖著腦袋,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來回擺動著,她說:“不成,我們每天也都修煉畫符,至於打拳舞劍也都看膩了,你們不都是剛從外界進入的新人,當然是要表演外麵世界的東西。”
“大師姐,這……”
但是,戒酒子的話剛一出口,這個連他都要稱呼的大師姐,很快地走到了她的麵前,小拳拳猛然捶打他的胸口,說:“不要這個那個的,這是我和師妹們一致商量過的,要不然你就替他表演一個,我提議你背著我繞整個修煉場跑上十圈,那你師門下這些小師弟就全都算是過關了。”
“好!”一片宛如娘子軍的歡呼聲,幾乎要將大殿的房頂掀起似的。
聽到這話,我們很明顯看到戒酒子的臉瞬間漲的發紅,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說:“大師姐,還有各位師姐師妹們,我相信我的師弟們一定會表演出令你們滿意的節目。”
接著,發現我們齊刷刷地看著他,便又說:“對不住了師弟們,這一關隻能你們自己過。”
在那麽多女修的目光注視下,我感覺自己的臉色比戒酒子好不到哪裏去,主要自己未成年之前一直待在漢墓家中,除了任靈萱之外,不接觸任何的外人,自己每天就是看書。
後來成年之後,離開了家,任靈萱跟著我去上學,自己也不太會和其他同學交流,就是認識宿舍的黃偉光,後來多了個現在還糾纏不清的廖穎兒。
最近三個多月,拜師秋道人,除了跟著修行,就是出去實踐降妖伏魔,抓鬼消災,這便是自己從小到現在的所有的交際圈,我哪裏會什麽業餘節目啊?
這一下可徹底將我難住了,但自己也隻能迎著頭皮走上前,會不會是一方麵,態度是另外一方麵。
“我,我,我……”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我”,最後不得不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各位師姐了,我從小就沒有過這方麵的天賦,也沒有產於過任何的業餘活動,五音不全不會唱,四肢僵硬不會跳,還請師姐們網開一麵,讓我表演畫符吧,我保證畫一種大家都沒有見過的符文。”
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後解決辦法了,準備著把曾經一招秒殺的“無上血殺咒”搬出來,即便秋道人提醒過我不要輕易示人,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過了這一關再說。
“哈哈……有什麽符文是道院沒有的?我們怎麽可能沒見過?”
頓時,就有另外一個師姐率先起哄,其他人也跟著如此,那宛如一大群飛機一般,圍著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心中不由地煩悶,幾乎被她們吵到要吐血了。
“安靜,安靜,全都聽我的安排。”
大師姐大喝兩聲之後,漸漸起哄的聲音就被她自己壓了下去,她走過來,直接對準我的胸膛,又是幾個小拳拳直接捶打來,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你這樣怎麽討以後的道侶歡心?誰會願意和你結成道侶?今天說什麽,你也要拿出點外麵的新花樣來。”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鐵錘砸過一般,整個人忍不住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偷偷用手一抹嘴唇,發現竟然被她幾拳捶出了血,瞬間明白剛才戒酒子為什麽臉那麽紅,原來是受了內傷,不過他明顯比我抗揍,並沒有像我直接吐血。
是不是現在要裝暈倒,這樣就能躲過一劫呢?
一時間,我的內心萌生的如此荒誕的想法,但是從小的教育和自己的性格,無法讓自己去做這麽丟人現眼的事情,而且是當著五百多個女人以及同時進來的新人麵前,否則這一定是自己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汙點。
我將帶血的手握拳,背在了身後,腦子瘋狂地運轉著,想著究竟該拿出點什麽絕活呢?
咬了咬牙,我立即就想到了自己擁有一雙別人沒有的月之天眼,即便不能直接告訴在場的人,但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優勢,表演出一些東西,比如說看其他的三才火,從而判斷她今後的時運。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立即就心裏有了底,便開口道:“我有一個和所有人都不同的能力,我可以看出一個人未來的命運,如果不準確的話,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一聽到這個,立即那些女修士開始低聲議論起來,即便每個人都很小聲,但是五百多人隻要有一半這樣,那場麵就可想而知,剛才是飛機的轟隆聲,現在也像是蒼蠅一般。
大師姐也沒有再度阻止,而是直接捏著我的肩膀說:“新人師弟,你可想好了,在場有不少能掐會算的,你如果看的不準的話,那不是要接受用一個懲罰,而是所有人每一個人的懲罰。”
“好耶,大師姐這個注意太棒了!”
“對啊,我們也能跟著大師姐沾光了呢!”
“誰說不是呢,一看大師姐就是言出必行的人,想來張道友也會履行承諾。”
說這些的不是對麵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修士們,而是本應該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的那些新人,此刻我全然被孤立了,這還不是因為師父九道人多看我幾眼,大師兄戒酒子對我也是青睞有佳,自己早就引起了公憤,於是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了。
“沒問題,我說在場的每個人,自然也包括你們這些新人。”大師姐哈哈大笑地說著,顯然她對於這些新人的溜須拍馬很是受用。
我看著他們得意的樣子,再看看戒酒子雙目的同情,自己另一隻手也不由地握拳,便是直接點頭說:“我同意。”
但是,這話一出,我就再度後悔了,因為這一刻我才想到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很自信自己的月之天眼是沒問題的,可如此使用就是窺探天機,會對當事人造成一定的傷害不說,而且連自己都要折壽,現如今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壽可以折,搞不好這就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當眾表演,也是最後一次表演了。
“這才像個男人嘛,痛痛快快的,不知道哪位師妹願意上前一試?”大師姐說完之後,便是環顧她的身後,尋找主動要被看未來命運的同門。
作為大師姐,她明顯在這些師妹中有著非同凡響的地位,當下就有不下幾十個人紛紛舉起了手,表示意願讓我看命。
“大師姐,我來讓張大千師弟看吧!”
這時候,從女修當中響起一個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包括我也不例外,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有過交談,還偷偷給我塞了東西的韓知畫。
韓知畫說完,便是主動走上前來,她先是對著大師姐行了個道禮,然後又朝著其他眾女修,接著是戒酒子和十一個新人,最後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毫不避諱的和我平行直視。
“知畫師妹什麽時候就偷偷知道張師弟的名諱了?”
大師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韓知畫,說:“看不出啊,知畫師妹已經捷足先登了,這可讓其他師妹們很是羨慕,是對他一見鍾情了?”
場麵一瞬間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雖然都能聽出這是在開玩笑,但是誰也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從玩笑開始的。
韓知畫說:“今天正好到我輪值,各位師姐妹們沒有出來,我見張師弟為人忠厚,秉性純良,便上前聊了幾句,並沒有一見鍾情,還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可是,她越是這樣說,其他人就越覺得就像是大師姐說的那樣,當即就有人的臉上不再有笑容,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如此一來,我就別提多鬱悶了,按照戒酒子之前的說法,整個道院現存弟子一千兩百多人,眼前就有五百多女修士,另外肯定還有沒有到場的,男修和女修的數量即便不是對等的,也不至於懸賞太大,怎麽我就變成搶手貨了呢?
大師姐倒是真的是在開玩笑,她也不在乎這個,便說:“行吧,既然知畫師妹都這樣直接了,那就讓張師弟給你看個命吧!”
韓知畫點了點頭,她直徑走到我的麵前,和我相隔僅僅不到一米,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張師弟,不用那麽當真,隨便說點就行,到時候我就說應驗了,眼前這一關你也算是過了。”
韓知畫用很低的聲音輕語著,隻有我才能聽得到,心中不由地一暖,誰不願意碰到過好人,更不要說在自己如此窘境的情況下,自然打心眼裏對她生了不少好感和感激之情。
“知畫師姐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我已經決定了,至少稍微窺探一點天機,不用她替我去撒謊,畢竟奶奶生前常說,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到頭來反而得不償失,尤其是人家主動幫我的人,更加不能對她撒謊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便開始運用丹田的純陽之氣,隨著氣流不斷上升,最後全部匯聚到了兩隻眼睛上。
一瞬間,我便看清楚了在場所有的三才火,那簡直就是一場火災,定了定心神後,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韓知畫的身上,但是僅僅看了不到十秒鍾,就有液體從眼眶流下,我隨手一摸竟然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