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道院之前往逐一途遇沙塵暴
不一會兒,這三個人男人就被我打的頭破血流,完全是處於被迫反擊,這三個家夥也是夠狠的,直到被打的再也站不起來才算作罷,而我也累的直喘。
旁觀的那些人依舊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事態的發生,當然這樣我是可以理解的,最讓我不解的是,之前把我帶到這裏的那個中年婦女也沒有發聲,仿佛整件事情和她沒關係似的,冷漠地看著她的“同伴”。
我收起了金剛傘,緩步走向人群,那些人目光戲謔的人,看到我之後表情則是一呆滯,連忙收攏神情,紛紛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在這時候,張繼雅從一個帳篷後走了出來,直接抱著我的胳膊,對著我拋了個媚眼,故意大聲說:“小哥,你好有男人味啊,我喜歡你,讓我跟著你吧!”
這一下把我搞得有些懵,不過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為什麽……
以張繼雅的美貌,在這裏的誘惑必然不亞於我兜裏的十來萬現金,如果她從進入的時候就跟著我,那必然會給我帶來由她引起的麻煩。
然而,現在就不一樣了,我以自己的手段證明來看自己的實力,換句話來說,現在的我值得“擁有”一個美女的陪伴,這應該就是這一帶的生存法則。
強者為尊!
我們剛走出去一段,後麵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要不是那三個還躺著自己血泊中的男人沒能起身,就仿佛從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感覺怎麽樣?”張繼雅問我。
我輕輕將她的手甩脫,苦笑著說道:“不怎麽樣,這不是我熟悉的生活環境,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每個人如果都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活,那誰還需要努力啊?”
張繼雅瞥了我一眼,再度故意雙手抓住我的胳膊說:“現在我可是你的崇拜者,你可要保護我的安全,我也會給與你相應的好處,比如說我的……”
說到這裏,她低著露出了一抹嬌羞之色,即便知道她是裝的,故意拿我尋開心,但那一下還是著實讓我驚豔到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即便是故作嬌羞,竟然有如此大的魅惑,難怪她被人稱作狐魅,簡直妖的無以複加了。
“那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食物和飲用水吧!”
半晌之後,我終於很艱難地回過了神,但再也不敢觸碰她分毫,任由固執的她挽著自己的臂彎,隻能是加快的步伐。
買了一些吃的之後,最讓我鬱悶的是,偌大的牧民聚集處,竟然找不到飲用水,雖說這戈壁灘年降雨量很低,但也不至於匱乏到這種地步,那這裏的人還怎麽生存啊?
張繼雅輕掩著小嘴偷偷地笑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盯著我,知道她是等著我向她問詢,但不知道為什麽,我這一次就是不想開那個口,想著如果沒有她在自己身邊,難道自己還什麽事情都做不成了?
我從心裏就不想依靠她人,尤其是女人。
在我想要主動找個人問問的時候,一個個頭不高,胖乎乎的男人出現了,他搓著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這位小哥,你是不是在找飲用水啊?”
這胖男人見我微微皺起眉頭,他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是看你們買了一些吃的,但還在這裏轉悠,應該是在買水,對吧?”
“你知道哪裏有水賣?”
我盯著這個陌生的家夥,先前已經上了那個女人一當,我可不想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故此對他多少有些過於警惕,甚至是敵意。
胖男人說:“我做的就是運水的生意,自然知道了。”
“怎麽賣的?”我的聲音依舊保持那般,不讓他聽出有多麽渴望,在這裏一切簡單的事情,即便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種事情,也要相當謹慎。
“說句實話,這個部落是前往逐上必經之路為數不多的一個補給點,但是想要到達逐上,不是有水和食物就可以的,接下來的路也沒有多少參照物,你必須要找一個認識路的向導才行,這是基本的。”
胖男人笑嗬嗬地說:“這裏的人都知道買水找我,但小哥你不斷問那些商家,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所以這就是你第一次最明顯的特征。”
“向導?”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又看了看張繼雅,然而後者卻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朝著翻了個白眼,大有既然我不問她,那就什麽都不要問的意思。
“沒錯,就是可以帶你前往逐上的那麽一個人。”
矮胖子繼續表現出很憨厚的樣子,他說:“我也不和你遮遮掩掩了,剛才我看到你和那三個人動手了,他們的實力不錯,幾乎沒有失過手,但完全不是你的對手,由此可見是的實力,而我的運水隊伍馬上就準備出發去逐一運水,有一段路不太平,如果你想要前往逐上的話,可以隨行一起前往,我也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飲用水,前提是如果路途上遇到麻煩,你隻要幫忙解圍就可以。”
我微微皺著眉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在心裏問張繼雅:“他說的是真的?”
“既然你主動問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的腦海裏邊響起了張繼雅慵懶而得意的聲音,她說:“我不確定他是否是運水的商人,但看模樣倒是和我上次來見過的那個有幾分相似,可能是那個人的兒子或者孫子吧,但他說的沒錯,接下來的路程雖說不遠,但對於不熟悉路的人來說,確實不是那麽容易走的,因為這裏風大以前存在的東西在幾年就有可能被風蝕掉,沒有參考物的話,是容易迷失方向。”
“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啊?”
“你也沒有問啊,我想反正我在你身邊,你隨時可以問的。”
我在內心中徹底無語了,而這個矮胖子完全不知道我們兩個都貼在一起,卻沒有麵對麵交談,而是在內心中偷偷地嘀咕著。
“我除了和運水隊一起前往逐上運水之外,我還準備參見逐上舉行的拍賣行,以往是手下的夥計們去的,而這次因為需要帶不少現金,所以要加強護衛理論,不然我也不會因為隻是見你實力不錯,就找你一個陌生人一起陪同的,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
矮胖子繼續解釋著,在這個地界能說出這樣的話,基本上就算是掏心掏肺了,不過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底牌,不擔心我會把這個情報透露過其他個人和勢力,而且從他的模樣來看,那是吃定我這個陌生人,肯定會答應他的。
我並不關心什麽拍賣會,但是他的眼力勁絕對可以,所以幾乎在少許沉吟片刻後,我便是立即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我叫紮西,不知道小哥你怎麽稱呼?”見我答應下來,矮胖子很明顯鬆了口氣,主動介紹了他自己,伸手過來詢問我的名字。
在這邊,一百人裏邊至少有八十個人叫這個名字,甚至我都不知道這名字的真假,但這都不重要,人名不過是個代表個人的稱呼罷了。
“大千。”我隨意地伸手和他握了握,便是鬆開。
還是荒涼的戈壁灘,一直了由馬車組成的隊伍出發了,車上拉著都是白色的塑料大桶,我們兩個就坐在其中的一輛上,其中還有一些騎馬的漢子,他們用當地話聊著天,我完全聽不懂是在說什麽。
瞥了一眼身後,那給我印象很不好的帳篷組成的部落,逐漸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戈壁灘的路很不平坦,坐了馬車更進一步感受到了顛簸,嚐試著盤膝打坐,結果沒有幾分鍾就感覺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隻好是作罷。
運水隊伍裏邊有個副隊長,他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隊伍的老大,沒走多大一段就對張繼雅言語輕浮,而張繼雅並不露怯,很隨意地和他用這邊的話調侃著。
雖說我和張繼雅並非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從那些人來看,又是這種關係,所以我一把將這個副隊長拉下馬,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又打了兩拳之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就和之前完全不同,滿是敬畏和畏懼。
我騎在馬上,身為隊長的矮胖子商人紮西對我也比之前更顯得熱情,之後更是把我和張繼雅邀請到了他帶頂的馬車上,喝著馬奶酒吃著哈密瓜和葡萄。
“我們差不多傍晚就能逐上了。”
紮西指著麵前的一塊老舊的布給我看,上麵是用黑色線條標準的路線圖,有著那麽幾條可以抵達逐上的,而在逐上的更偏西北的方向有個太極圖的標識。
“這裏是道院?”我看著那個太極圖,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用很隨意地口氣問道。
“大千兄弟也知道道院?”
聽到我這麽一說,紮西流露出一抹的詫異,接著他說:“大部分人都知道魚龍混雜的逐上,卻不知道在它的旁邊,還有這一所道家的最高學府,我是因為我侄子在裏邊修道,有幸去看過他一次,所以才能在自己的路線圖上標準了道院的存在。”
我笑了笑沒有說其他的,內心則是牢牢地記住了前往道院的路線。
根據紮西的地圖來看,道院是位於逐一這個縣城邊緣地帶的山脈之中,往東和往南大部分都是戈壁灘,而往北和往西則是沙漠,道院就像是一顆耀眼的繁星般,屹立於那裏。
“現在逐一那邊,基本上被一些當地的勢力所瓜分,他們還會因為地盤的爭奪而大打出手,不過這些年下來,差不多都已經成形,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見我盯著地圖的道院位置看,身為運水商人的紮西,自然多少明白了一些之前的疑惑,也意識到張繼雅並非是突然跟著我的,他已經猜到我們本來就是一起,而且也猜逐一並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應該是道院。
隻不過,即便明白了,紮西也沒有說穿,這是他身為商人的精明之處。
“我們這邊和你們生活的那邊有些不一樣,就以逐一來說,管理這裏的是‘遊牧隊’,從建立到現在已經八十多年了,如果你身邊的這位小姐也沒有去過的話,那你們一定要記住,不要去招惹遊牧隊裏邊的人,哪怕是個最普通的隊員。”
紮西的手指指在偌大一片屬於逐一範圍的地形圖上,其中比較位於中心,畫了一個星星的標誌上。
接著,他說:“因為遊牧隊負責人是個叫坤撒的男人,據說他不是人,實力極強,而且非常的護短,就是道院的一般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忽然,我感覺張繼雅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之後更是一改剛才挽著我胳膊不肯鬆開的姿勢,規規矩矩地坐好不好,還緩緩低下了頭。
“你認識這個人?”我忍不住問她。
“不認識。”張繼雅直接回答,但卻不肯再把頭抬起來。
當著外人麵,我也沒有再追問,但是內心卻把這個人記了下來,即便她不承認,但從她異常的表現來看,她不但認識,而且和這個人有過一定的交集,搞不好她到這裏來的原因,送我隻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和這個坤撒有關。
“大千兄弟,這個妹妹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是……”見張繼雅的神態不對勁,紮西也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沒事。”
忽然,張繼雅的聲音極大而冰冷,不但把紮西嚇了一跳,我也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反應也太過激了。
“大家注意,沙塵暴來了!”這時候,外麵傳來一聲聲的驚呼聲。
“居然又遇到了沙塵暴,真是倒黴!”
聽到那些驚呼聲,紮西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也並未有慌亂,他對我說:“大千兄弟,我們下去吧,有些沙匪就是借助著沙塵暴對我們運水隊進行偷襲,我們隻要做好準備,他們見沒有下手的可能,也就不會動手了。”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下了車,張繼雅並沒有跟下來,我回頭看了一眼的時候,她正在玩自己的頭發,眼神有些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麽。
下車之後,便是看到半個小時之前,還是大太陽炙熱,曬的地麵全都是熱浪,此時從北方開始,一道很粗的土黃色的線,宛如浪潮般的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