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吳山居出發前的兒女情長
第二天一整天,除了修煉之外,也沒有等到爺爺他們回我電話或者短信,再打電話還是處於暫時無法接通的情況,我立即和秋道人打了聲招呼,準備直奔杭州。
得知是這樣的情況之後,秋道人先是沉默不語,接著就讓我聯係王爺爺。
我覺得很有道理,在他們那輩人當中,可能也就是王爺爺比較正常,也可以知道爺爺他們做什麽去了,結果接電話的另有其人,也不知道他是誰,隻是告訴我事情比較複雜,讓我先過去再說。
說實話,我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三爺爺對我那是相當不錯,現在又把賬本托付給我,那就是出於對我的絕對信任,我不能當做不知道,更不能置之不理。
經過商量之後,我師父秋道人和師弟武德受了傷,張繼雅以她的身份又不方便直接露麵,最多她就是暗中保護我,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任靈萱陪同我前往。
我給任靈萱打了電話,對麵先是沉默片刻,然後就是痛痛快快說了一個“好”字,便是掛了電話,等到夜晚來臨的時候,她也隨之而來。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任靈萱了,感覺她好像稍微胖了一些,但見了我之後,她依舊是之前那種狀態,什麽都沒有說,抱著東子站到了我的麵前。
當我把實際情況和她仔仔細細一說,她又是一陣的沉默,本來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什麽都不說,最多就是一個字,或者直接點頭答應。
但是,任靈萱環顧左右,問我:“你說的那個張繼雅在哪裏?”
我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關心這樣的事情,自己不由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串,發現上麵串著的極品寶石,幾乎沒有任何的裂痕,同時意味著,再有一顆寶石串入,從理論上來說,她便是可以恢複正常。
回想從第一次見她,看到她開著車撞了人,緊接著當天晚上,爺爺把她帶回去,她當時並不願意按照爺爺說的做,之後過了幾天,她才成了與現在差不多的情況,從此與我通住一棺,形影不離。
再後來,我漸漸習慣了她的左右陪伴,每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總是身先士卒,以她的身體擋在我的麵前,一步步從感動,又成為了習慣她的感動。
在這段時間以來,隨著不斷找到極品寶石,她開始逐漸和我拉開距離,幾天甚至更長時間和我不見麵,又開始從不習慣到習慣,甚至完全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我身邊。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完全顛覆了自己對她的認知,所以一時間完全想不到該怎麽去回饋她的問題。
見我沒有躊躇再三,沒有說什麽,武德就在一旁撓著頭說:“姐,我師兄和那個九尾狐就是報恩的關係,你可千萬不要多想,他們兩個很純潔的。”
聽到這話,任靈萱的臉色出現了一抹落寞的神色,我則是偷偷地踢了武德一腳,即便知道這人高馬大的家夥是好心,但是他在擺明了是好心辦壞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樣的關係,他這完全是欲蓋彌彰,甚至本來也沒有什麽,他這樣一說就有點越描越黑的意思。
“師兄,你踢我做什麽?”
武德一臉的不解,奇怪地看向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可能還多少有點委屈,搞得他好像是為了我好,結果我不領情似的。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苦笑著對任靈萱說:“整件事情你或多或少也知道,她可能是因為我爺爺的恩惠,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報的是我爺爺的恩,和我本人沒有太大的關係。”
“師兄,不……”
武德剛一開口準備說,結果秋道人走了進來,他狠狠地剜了這個最近收的徒弟一眼,搞得武德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繼續往下說,苦笑著說了一句他家裏給他打來了電話,便跑出去接電話了。
“她是比我好嗎?你告訴我,哪裏比我好?”
任靈萱則是直勾勾地盯著我,和以前一樣,她的眼裏隻有我,隻是這一次和以往又有很大的不同,那感覺就像是正牌的女朋友,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有曖昧似的。
我不知道再怎麽去解釋自己和張繼雅的關係,即便真實情況就是武德說的那樣,但感覺怎麽說都會被誤會,一時間隻能咧著嘴苦笑,卻無法做出更好的回答。
“靈萱,你聽我……”
秋道人剛剛一開口,任靈萱直接緩緩地抬起了手,他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什麽。
任靈萱繼續盯著我問:“張大千,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我深吸了口氣,歎息道:“靈萱,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我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沒有任何的隱瞞,而她在這個過程中也沒有插話,仿佛很願意聽我的解釋。
等到聽我說完之後,她也歎了口氣,說:“好吧,我相信你,但你以後不管去哪裏,你一定要帶上我,而不是別人。”
這話說的,好像是在吃醋似的,我立即就點頭,畢竟自己認定的女朋友能如此在意自己,作為男人誰都會暗暗竊喜,真的是夫複何求。
此時,我們都聽到窗外有人輕微的冷哼聲,接著就是離開的腳步聲,一時間我和秋道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夜深了,就像是之前那樣,我和任靈萱睡在凡人閣的棺材裏邊,她就像是個八爪魚似的,緊緊地將我抱住,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
咚咚咚……
我們兩個聽到有人在敲棺材,我打開一看,便發現秋道人站在外麵,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先不要著急睡覺,他有些話想要對我說。
我跟任靈萱說了一聲,自己剛剛一跳出棺材,東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一躍跳了進來,發出汪汪汪的犬吠聲,和任靈萱開始撒嬌。
東子是三爺爺送給我的寵物,其目的是為了讓它以後幫助我下墓,但是這段時間它一直和任靈萱在一起,甚至忘了我才是它的主人,和任靈萱的親昵程度都超過了我。
我想要把它提出來,但是任靈萱已經把它抱進了懷裏,就這樣一人一狗用那種很難形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著我。
“我和我師父談些事情,你們在這裏等我,很快就回來。”
我悻悻地說著隻好把自己的行為作罷,跟著秋道人到了鋪子的前麵,不知道他想要囑咐什麽,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起初,秋道人並沒有說話,半晌之後,他才歎了口氣說:“唉,人生有很多難關要過,自古是情關最讓人難受,你小子本來已經和我修了道,不應該理會這種俗世的情愛,結果沒想到你還是逃不掉。”
“師父,你在說什麽啊?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任靈萱一個人,而她隻是一隻……”
不等我說完,他擺了擺手,轉過頭看著我問:“如果你想說,那你能夠說服所有人,但是你能說服你自己的內心嗎?我作為旁觀者,看的最為清楚。”
我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
片刻之後,秋道人說:“你聽為師的,你需要靈萱的幫助,也更需要狐魅的守護,怎麽去平衡這個關係那就看你自己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此次杭州之行絕對不會風輕雲淡,你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這方麵,而不是兒女私情上,你明白嗎?”
“我知道。”聽到這個聲音,我轉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張繼雅已經站在我們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