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狗糧
最後當然是被葉清拒絕了, 葉清雖然沒什麼節操,但也不是說睡就睡的, 更何況他現在對死柄木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死柄木被他拒絕後, 還不死心, 試圖親親摸摸挑起他的情趣。結果當然是被葉清揍了。
等葉清整理著衣服出去時, 外面的人還保持著相同的姿勢。見他出來,紛紛睜大了眼。
這麼快嗎?
唯有黑霧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 擔心問道:「死柄木沒事吧?」
葉清揚了揚嘴角, 笑容冷酷:「放心, 沒死。」
話音剛落, 臉上青了一塊的死柄木就陰沉著臉走出來。他目光森冷的掃視一圈:「你們坐在這裡是沒事幹嗎?」
低啞的嗓音像是毒蛇吐信, 那些人打了個寒顫,連忙跑了出去。
很快,諾大的倉庫里只剩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是可愛的金髮少女,她是最早加入敵聯盟的渡我被身子。她似乎對葉清很感興趣, 一直盯著他看。
她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 葉清不想注意到都不行。他微微側頭,挑起眉:「有事嗎?」
「葉君的身上充滿了鮮血的味道。」渡我被身子雙手捧臉, 表情迷醉:「實在是太迷人了。」
「你這傢伙, 想死嗎?」死柄木猛地瞪過來,抓住葉清的手宣示主權:「葉清是我的, 你若是敢碰他一根汗毛, 小心你的命!」
葉清不為所動的轉過身, 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怎麼搬到這裡了?AFO呢?」
「老師被抓走了。」死柄木的眼裡透出怨毒:「那些虛偽的英雄。」
「被抓走了?」葉清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誰幹的?」
他也見過AFO, 清楚對方的實力。從自己見過的記憶中,似乎沒人能夠打過他,就算是排名第二的英雄安德瓦也一樣。至於歐爾麥特,他已經將近油枯燈竭,怎麼會打得過對方?
「歐爾麥特。」死柄木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他上手抱住葉清,習慣性地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才微微放鬆了口吻:「幸好你回來了。」
葉清揉了揉死柄木的頭髮。
他其實懷疑是AFO故意的,在聽說歐爾麥特最虛弱的形象已經曝光,他也宣布了退休的消息后,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以自己為餌,既將水攪渾,又能令死柄木得到成長,一箭雙鵰。不過他的回歸可能並不在AFO的計劃中。
就連葉清也沒有料到,死柄木可以找到召喚的個性將自己弄回來。
之前因為源氏的事情,葉清其實暫時不想回到本丸。十年後大逆不道的源氏被他殺了,十年前還什麼都沒做的人,他得好好想想如何處置。
「葉清。」死柄木在他耳旁喚他。
「怎麼了?」葉清側頭,話音剛落,就感覺臉頰那落下一個吻。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離開了這麼久,死柄木的粘人屬性不但沒有絲毫減少,看樣子還增加了不少。本來他就當做是養一隻大狗,結果現在這隻大狗成天想著睡他……
他們倆膩膩歪歪的沒法看,荼毘輕嘖了一聲,轉身出去,倒是渡我被身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死柄木不樂意旁邊有個對葉清圖謀不軌的燈泡,把渡我被身子找了個理由趕了出去。他終於可以和葉清窩在沙發上,好好說說(算算)這段時間的事(賬)。
其實大事也就是AFO被抓走,歐爾麥特退休,其他的都是死柄木在講敵聯盟發展的事情。葉清聽得昏昏欲睡,死柄木還故意將聲音放得很輕,再加上他本身嗓音沙啞,更是有著獨特的催眠作用。
葉清後來是真的聽睡了,歪倒在沙發上,頭靠在死柄木的肩膀。
死柄木計謀得逞,把懷中的人抱緊,唇輕輕落在他的額頭處。
「小騙子,這次你別想跑。」他低低地道。
葉清睡得昏昏沉沉的,隱約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但沒有察覺到惡意,又是熟悉的氣息,也就沒有管。
死柄木也不動,就抱著葉清,半闔著紅眸,神情是少見的平靜。
黑霧遠遠看著,倒覺得這樣也不錯似的。
外出的手下們一時片刻不敢回來,死柄木和葉清度過了一段安靜的時光。葉清睡得舒服了才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滾到了死柄木的大腿上。
死柄木則是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看樣子也睡著了。
該慶幸他還有意識的沒有把整個手都放上來嗎?葉清想起死柄木的個性,拎著他一根手指把他的手放到一邊,然後打了個哈欠,立起身來。
「晚上吃什麼?」他迷迷濛蒙的問道。
「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死柄木立刻道。
他早在葉清碰到他的手的時候就醒了。
「出去吃?不會被英雄圍攻吧?」葉清挑起眉。
「那些雜魚若是敢圍上來,直接弄死就行了。」死柄木露出個陰冷的笑。
葉清摸了摸下巴,還是跟著他出去了。他離開的其實不算久,街道上沒有任何變化,行人的臉上卻好像多出了幾分說不出的憂愁。
只是歐爾麥特退休了,便引起如此大的變化,葉清默默看著,想起之前和歐爾麥特的談話,不由得揚了揚嘴角,沒什麼笑意。
「你想吃什麼?」死柄木依舊是穿著一身黑,將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
今天似乎是周末,不論哪裡的人都很多,葉清轉了轉,指著一個自助餐道:「去吃那個吧。」
他要去,死柄木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路過門口的時候,死柄木不知在想什麼,還莫名其妙地買了一個棉花糖。就是那種遊樂園裡常賣的,一根棍子上纏滿了雲朵一般的糖絮。
葉清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喜歡吃棉花糖。
死柄木看出他的意思,惡狠狠地瞪過來,咬了一口棉花糖,把葉清按在牆上親。
店門口人來人往的,見到這一幕不是盯著看就是滿臉嫌惡的轉移視線,感嘆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過開放。
棉花糖甜膩膩的,還是草莓味,葉清皺著眉把人推開,擦了擦嘴:「幹什麼?」
「這個棉花糖味道像你。」死柄木舔了舔唇,語氣沙啞:「又甜又軟。」
葉清詫異地眨了眨眼,突然笑出聲:「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話?」
死柄木被他笑得有些羞惱,一不小心捏碎了棉花糖,化成一手的粉末。
「葉君,死柄木,果然是你們。」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葉清回頭一看,居然是綠谷出久。
「你們放假出來聚餐?」葉清挑了挑眉。
他還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氣息。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綠谷出久警惕地瞪著他們,看樣子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若是只有葉清一個人,他倒不會這麼緊張,可葉清是和死柄木一起出來的,就不得不防。
葉清掃了死柄木一眼,挑起眼睛:「你沒看到我們剛才在做什麼嗎?」
看……是當然看到了,綠谷出久也是因為他們舉動太過開放才會注意到這裡。純情男孩的臉瞬間紅了,還強撐著道:「那又如何?」
「真是不開竅。」葉清嘆了口氣,故意逗他:「我們是在約會,你看不出來嗎?」
約會?!
綠谷出久大腦懵了一瞬,他猶豫的看向死柄木,發現對方眼睛亮亮的看著葉清,完全沒有之前見面時的陰沉激進冷漠危險等等等等感覺。
特別像鄰居家養的大狗,就差搖著尾巴撲上去了。
綠谷出久詭異的沉默了。
葉清拉著死柄木的手,經過他時似乎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頭髮,但死柄木更快一步,一把將綠谷出久的腦袋推到一邊。
綠谷出久後知後覺,死柄木的手剛才若是合上,他就沒命了。
他正為自己的懈怠而後怕時,葉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去的手轉個彎,摸了摸死柄木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