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銀月犼
趙乾坤進了大須彌樓,一進去他就發現,這樓和葬神塔有異曲同工之妙。外面看上去不大,但是內里卻自成空間。
不過此時的大須彌樓內可不安寧,一陣陣的雷鳴聲此起彼伏,老遠地就能看到一閃而過的電光。雷聲中還夾雜著一種凶威滔天的獸吼,趙乾坤總算是知道彌樓宗的人為什麼不讓那些弟子進來了。
就這吼聲,沒到天階的聽了估計能直接吐血暈過去,差一點的甚至可能會被嚇死。
「你們這是養了個什麼怪物啊?」趙乾坤吐槽道。
為他引路的無克苦笑一聲:「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趙乾坤化作一道劍芒,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幾秒鐘后,他出現在了獸吼的發源地。在那裡,一個個光頭以及一隻只珍奇異獸圍成一圈,不斷壓制著中央的一隻凶獸。
那凶獸足有300多米高,像個小山包一樣,渾身長著銀色的皮毛,一道道的金色雷電在它身上跳躍。就外形來看,它有點像兔子,兩耳尖長卻沒有尾巴,時不時張嘴一吼,便是一陣撕天裂地的音波。
「我靠!這什麼啊!?」趙乾坤也沒見過這種怪物,「兔子成精啦!」
回想起他自己曾經養過的那隻只會日空氣的母兔子,趙乾坤只覺得同為兔子,他養的那隻實在是太丟份了。
一旁,一個光頭開口解釋道:「那並非兔子,而是上古異獸『銀月犼』。」
「你是?」趙乾坤看向他。
光頭微微笑道:「在下彌樓宗首席大弟子無休,見過趙府主。」
「哦,首席啊,你好你好。」趙乾坤連忙拱拱手,這傢伙以後說不定就是大舅哥了,得給點面子。說起來,好像在寧無道的登基大典上見過這光頭來著。
「然後……這玩意兒是啥?你們那麼多人都搞不定嗎?」趙乾坤指著那隻巨大的銀月犼問道。
「事情有點複雜,」無休道,「它實力太強了,我們若是想殺它,拼盡全力還是能做到的,可是現在我們不能殺它,只是壓制的話,對我們來說就有不小的壓力了。」
「為什麼不能殺?」趙乾坤心想這群人該不會是什麼聖母吧?就因為彌樓宗里都是珍奇異獸,所以對這隻異獸也視為同胞,不忍殺死?
無休道:「就這麼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無克,你去把那孩子帶來。」
「好的。」無克立刻離開了。
趙乾坤卻沒耐心等他,看了一眼遠處小山一樣的銀月犼:「總而言之,你們現在是想把它壓制住,但是又不想殺它是吧?」
「沒錯,」無休抹了一把頭頂的汗,道,「只是它如今的實力已經臨近金丹九轉,我們是在沒有什麼留手的餘地。」
「那好辦啊,」趙乾坤道,「你們繼續保持壓制,剩下的交給我。」
他說完,御劍飛到銀月犼的頭頂,然後從雷火劍上一躍而下,直撲它的後腦勺。
銀月犼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不過礙於彌樓宗強者們的壓制,它也沒辦法回頭攻擊趙乾坤,只是控制著身上的金色雷電化作一道道的荊棘長矛刺向趙乾坤。
那閃電的速度何其快,若是換了別的天階,哪怕到了金丹級也照樣要被雷電透體而過,化作焦屍。
不過趙乾坤卻是例外,只見他雙手飛快揮舞,雷電在靠近他之前便全都被拍得粉碎,沒能傷到他一根頭髮。
他就這麼穩穩地落到了銀月犼的頭上,然後一拳砸了下去。
「給我老實點!」
銀月犼身體猛地一震,隨即轟然倒地。只見趙乾坤那一拳頭砸下去之後,它的身體便不斷地縮小,最終變成了一隻尋常兔子大小,而趙乾坤則是從原本站在它後腦勺的位置,變成了跨在它身體兩邊的體位。
「咦?」趙乾坤揪著兔耳將暈過去的兔子提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一番后驚呼道,「是你!死兔子!」
這麼肥的屁股,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正是他送給無萱的那隻兔日天,大名:因幡帝。
可是,它不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兔子嗎?怎麼會變成上古異獸銀月犼的?
「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啊?」趙乾坤震驚地看著它,只可惜它已經被他一拳捶暈了。
若是它本來就有那麼大,趙乾坤的一拳可能還沒什麼效果。但是那個巨大體型既然是神通變化,那趙乾坤的龍皇撕天手可就是它的剋星了。神通被破,雖然不至於重傷,但它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清醒了。
見到趙乾坤一擊就制服了他們苦力壓制的銀月犼,彌樓宗的長老們也是驚嘆萬分。
「這就是新魔主嗎?我算是有點知道那三個傢伙為什麼要傳位於他了。」
「怪不得敢孤身獨創我彌樓宗,這是有恃無恐啊。」
「難道就我一個人關注點是在他的年紀嗎?他現在才21吧?這要是再成長下去,整個唯一仙界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
趙乾坤在打量肥兔子的時候,一條赤紅色的大蟒遊了過來:「趙府主有勞了,還請將她交予我。」
「啊?」趙乾坤一看這大蟒蛇,連忙搖頭,「不不不,怎麼可以給你!」
這兔子可是他送給無萱的,怎麼可能給這條蛇當口糧?
是的,一條蛇來問他要一隻兔子,趙乾坤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傢伙是要吃了它。
但是,這一行為在赤紅色的大蟒眼裡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不給我?堂堂夜王府府主是要來我彌樓宗搶人嗎!?」
「搶什麼人,這兔子本來就是我的,」趙乾坤道,「雖然我後來送人了,對了,怎麼沒看到無萱,無萱呢?」
他剛剛在外面鬧得那麼大,也沒瞧見無萱,進來以後也沒看到她。
照道理,既然兔子都從葬神塔里出來了,那無萱應該也一起出來了啊,怎麼到處都看不到她?
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你怎麼會認識萱兒的!?」赤色大蟒又是一驚,「你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說罷,它便筆直地立起,身上燃起了號稱至毒的清凈業火。
「幹嘛,這是要過河拆橋?」趙乾坤眉頭一皺,打架的話他可不虛。
就在趙乾坤即將和濁方打起來的時候,無克帶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且慢!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