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局部硬化
趙昆隨手一巴掌將她拍到了地上：「誰要融合你的精血，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很明確，就是為了完成我的夢想，現在既然已經進了外門，那就差最後一步了。」
「所以你的夢想到底是什麼呀？」小波浪暈暈乎乎地飛回來，問道。
趙昆卻賣了個關子：「問那麼多幹什麼，到時候再跟你說。」
回了房間，趙昆從腰間取下了一隻葫蘆，拔開塞子將葫蘆往桌子上一倒，他在坊市買的那些東西便都叮叮噹噹地掉了出來。
這是唯一仙界的一種儲物道具，名為「須彌葫蘆」。含有空間法則的儲物靈器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相比之下，須彌葫蘆要更加普及一些。
外門弟子都是獨門獨戶，房間的安全性也很高，不會輕易被人闖入。所以趙昆便放心地在屋內搭建起了雕刻台，準備開始刻符珠。
「你剛剛還說不打算繼續當符師的，怎麼又刻起來了？打臉不？打臉不？」小波浪湊到他的耳朵邊上叫喊著。
趙昆一把將她捏在手心，像揉麵糰一樣揉了揉，然後嗖的一下丟了出去。
「嗚嗚嗚，暴力狂！大壞蛋！」小波浪揉揉手腳，又飛了回來。
不過這次她可不敢再繼續作死了，趙昆在刻符珠的時候是很認真的，要是打擾了他，說不定就真生氣了。
十分鐘后……
啪！
符珠爆裂。
「還是不行么？」趙昆摘下眼鏡，沒有再繼續，「喂，小波浪，你說的靈性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小波浪道：「這我怎麼說得清楚嘛，總之就是你對『脫兔』的印象吧，有靈性的脫兔符是那種你好像真的把一隻兔子關在裡面的感覺，據說創造這個符文的人就是從兔子身上得來的靈感，要不你去買只兔子來觀察觀察？」
「買兔子么？我試試。」趙昆立刻出門去買兔子，然而……外門並沒有他想要的兔子。
這裡是給弟子們修鍊的地方，當然不會有兔子賣。唯一可能找到兔子的地方就兩處，一是食堂，二是靈獸園。然而食堂的兔子都是剝了皮的死兔子，靈獸園最近也沒有育獸師養兔子。這就很尷尬了。
「看來得下山找了。」然而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是不被允許下山的，他必須要拿到新的身份玉牌才行。
之前給他們介紹外門情況的師兄說過，新晉的外門弟子必須要完成一次門派任務，才能算作正式入門。而這第一次任務，將會有經驗老道的內門前輩帶隊，在他們抵達外門的第二天正式出發。
也就是說，他想要下山買兔子，就只能等明天出任務了。
既然無事可做，趙昆便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然後不穿衣服就走了出來。
「哇，困困你在幹什麼？」小波浪用雙手捂住眼睛，然後指縫分得老開，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一身肌肉，「秀身材么？嘖嘖嘖，胸肌挺厚實的，喲，還有人魚線。」
「一邊去。」趙昆拿起自己剛剛買來的毛筆，沾了沾特製的墨水，開始在自己的身上繪製起來。
小波浪看得不解：「你這是行為藝術么？還是想紋身又怕疼，所以乾脆就用畫的？」
「滾蛋！」趙昆道，「你不是符道高手么？連符文迴路都不認得？」
「符文迴路？那是什麼？沒聽說過唉。」小波浪一臉問號。
趙昆才反應過來：「哦，對了，符文迴路是符珠發明之後才誕生的，難怪你不知道，總而言之，你可以把符珠當成丹田，符文迴路就是經脈，將符珠嵌入相應的迴路中就可以牽引出符珠的力量了，就跟上午我們坐的那輛車一樣，底盤上就有大量的符文迴路將符珠的力量引至各處。」
「哦，我明白了，」小波浪道，「你體內經脈盡毀，根本用不了符珠，所以是想用這些迴路來代替經脈么？」
「沒錯。」趙昆這次沒有否定。
本來，正常人只需要將符珠含在嘴裡就能直接將符珠內的靈氣引入自己的經脈，發揮出符珠的力量。然而趙昆不行，他就只能在自己身上刻錄符文迴路代替經脈。
照著鏡子，趙昆在自己背後畫下最後一筆，總算是將整個符文迴路給畫完了。
「試試看。」他拿出一枚金剛符珠，將之含在嘴裡。符珠的靈氣很快就感應到了他繪在體表的符文迴路，力量湧出，瞬間遍布了他的全身。
趙昆用左手敲了敲自己的右手，只聽見bang！bang！的清脆響聲，好像他真的變成鐵人了一樣。
不過他很快也發現了這符籙的缺陷：「防禦力是強了，但是靈活性就下降太多了，這符果然只能拿來當日用品啊。」
小波浪卻道：「那是你不會用，你要是掌握了局部硬化的能力，就不會這麼說了。」
「局部硬化？那要怎麼做？」
「就是集中精神，去感知……」
小波浪就這麼教了趙昆一晚上，他總算是將局部硬化給學會了。
第二天一早，趙昆來到了指定的地方集合，在那裡他也看到了雁雲龍象、石驚天等庚金院的同學。
除了庚金院，其餘九院的學生也差不多都到了，密密麻麻地大概四千來人，簡直就像是開運動會。
「昆哥。」看到趙昆過來，雁雲龍象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相反，一旁的石驚天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喂！喂！我們什麼時候開打？什麼時候開打？」就連趙昆走過來他都沒注意。
趙昆奇怪地看著雁雲龍象：「幹嘛？才進外門就這幅模樣，你是腎虛了嗎？」
「不是啊，昆哥，我只是心情有些複雜而已。」雁雲龍象看向遠方，心中似乎藏著不少事情。
結果趙昆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擱我這兒裝什麼逼，說人話！」
「呃……」雁雲龍象縮了縮脖子。
這時候，石驚天卻忽然站到了兩人中間，擋在了雁雲龍象面前。昨天見到趙昆還驚慌落跑的他今天卻鼓起勇氣，盯著趙昆道：「歪！誰准你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