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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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棠, 雨棠——」薛氏的嘴角不住的往外溢血,眼神中滿是急切。
「娘, 娘,你怎麼了,不要嚇棠兒啊」穆雨棠清麗的小臉上此時也滿是青紫,手肘處也在不停的往外滲血。但是比起身上的傷口,她更害怕薛氏會突然像自己養的小白那樣, 永遠的離開自己。
薛氏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 將穆雨棠的手送到了周氏的手上。「凝蓮,你方才在禪房說的那事,我應了。」
「什麼?可你不是說要回去和與家夫君商量……」周氏有些驚訝。
「來不及了, 我本想看著棠兒長大嫁人,總想著還有很長的日子能陪她。誰成想,咳咳, 我已經拖不了多久了。她下半輩子能有你看護著, 我也能放心瞑目的走。我能看出來, 應兒是個好孩子」說完這番話, 薛氏的眼神已經有些黯淡無光。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要將你的女兒拋給我不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看顧, 你就不怕她被家裡的姨娘欺負?你再堅持一會兒, 大夫馬上就到了。」周氏早就淚流滿面, 她不能接受。明明剛剛還在一起說話的人, 怎麼就這一會兒不到, 就要天人永隔。
「就,就,就當我求你。我知曉,這次是著了家裡那個女人的道。我沒想到她竟會這樣毒辣,是我低估了她」薛氏滿臉祈求的看向周氏。
周氏點了點頭,哽咽了好幾聲,都沒有說出話。
「還——求你件事,我走——之後,能否幫我給我娘家通個氣。咳咳,讓我母親將雨棠接到薛府去教養,若是我走了,獨留雨棠在穆家,咳咳咳,她必會受那群女人的磋磨。無人教養她,我怕她會被那嬤嬤養的小家子氣。」
薛氏本來就是憑著對穆雨棠的不放心,強吊著一口氣,如今已是面如金紙,唇上一絲血色也無。
雙眼慢慢的闔上,周氏感覺她的手越來越冰。
「娘——」凄厲的叫喊聲,三歲的穆雨棠親眼看到她娘在她面前漸漸沒了氣息。忽地,她身子一軟,往地上倒去。
「小心」虧得閔應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攙住。
不過以他如今的身子力氣,扶著已經昏過去的穆雨棠實在是有些吃力。旁邊的冬卉趕緊識眼色的將人攬過來,抱到了另一旁的塌上。
……
接下來的幾日,周氏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閔應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就沒去惹她煩憂。每日上完課,他還會留在怡然院溫習一個時辰。省的回去,氣氛太過壓抑。
「四公子,打聽到了」樂湛進了屋,看閔應正在書案前認真的臨字,有些急促的走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汗珠。
「聽說那穆家小姐被接到她外祖家去了,昨日剛走。」
穆雨棠的外祖父薛遣,乃是當朝的禮部尚書。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兒之死事有蹊蹺,怎麼還放心自己的外孫女留在那吃人的地方。
好在那穆宏伯如今官職不高,剛剛被授了正五品的中侍大夫之職,與他岳父二品尚書之職差距較大。再加上這薛氏死的蹊蹺,他怕他岳父會循著由頭追究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將穆雨棠送到了薛府。
閔應的婚約,還是按著劇情定了下來,不過略有不同的就是,這次閔應是提前幾年知曉此事。
閔應將筆放下,深深的嘆了口氣,窗外的玉蘭花已經開了。就像玉蘭花註定在春天開放一樣,這書中的劇情走向,並沒有因為閔應這個外來者的原因,而有所改變。
「公子?」樂湛看閔應的情緒有些低落,還以為是在為薛氏的事難過,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勸解好。
「我去娘那兒看看。」周氏本來就是個冰山似的性子,能與她交心的朋友不多,這薛氏可能就是這唯一一位。此時為薛氏難過的,除了那薛氏的父母雙親和穆雨棠,就是周氏了。
「公子,您慢著點。」樂湛在後面跟著,剛剛下完雨,這地上濕滑的很,剛剛他來的時候就差點摔跟頭。
「大哥,這可是好東西,您嘗嘗看」
「不,不,臟」
「看起來還不是很傻啊,還知道臟」一個滿是貶低的聲音從湖邊水榭上傳來。
閔應心裡裝了事,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頓。
「呦,這不是四弟嗎?走這麼急,是周側妃身體有恙?」那個聲音里滿是挑釁的意味。
閔應眉頭微皺,轉頭往水榭上看去。原來是閔庸和閔度,旁邊站著的那身材痴肥高大的應該就是他大哥閔庭,比他大上整整九歲。
那閔庭是先王妃之子,因為當年先王妃難產,閔庭在其腹中待的時間過長,生下來時腦袋便不靈光。此時他正與閔度一臉好奇的望著他閔應。
剛剛說話的是閔庸,此時他正一臉挑釁的看向閔應。
閔應知道他看自己不慣,當他與他娘是仇人,此時也不願與他一般見識,轉身準備離開。
「這是讓我說准了?可要兄長幫著去將楊大夫尋來?」
「你——」閔應看向那裝著一臉無辜的閔庸,手中的拳頭握起又放下。這個關頭,他不能再給周氏惹麻煩,添堵。
「我什麼我?」閔庸甩開試圖拉著他的閔度,一臉怨毒的盯著閔應。
「要不是你娘,我和我娘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
「呵,二哥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什麼叫因為我娘,我娘做什麼了嗎?」閔應實在氣不過,這熊孩子怎麼這麼難纏。
「她怎麼沒做錯?」閔庸聽到閔應與他辯駁,臉色漲的通紅。
「那好,我且問問二哥。我娘是吩咐下人在你身上扎針讓你變成痴傻兒了?你這不是看起來挺機靈的嗎,這條沒有。再者,那我娘是吩咐下人在柳姨娘的補湯里下藥了嗎?很明顯也沒有,要不然今日見不到娘的就不是你,而是小弟我了。最後,我娘是干過齷齪事之後嫁禍給你娘了嗎?也沒有,這個手法好像是你娘用的。」閔應一邊條條幫閔庸捋著,一邊往水榭走去,嘴上的話絲毫情面都沒留。
既然他這個做兄長的都不願意留著這層遮羞布,閔應還幹嘛幫他掩著,沒得讓人家笑話。
「你——」閔庸的雙目充血,指著閔應的手指微微顫抖。旁邊的閔度一臉無措的樣子。閔庭則是不解的看看閔應,又看看閔庸,竟然還拍了拍手,臉上帶著幾分憨笑。
「怎麼,我可是有半分說錯?真是不知道你這臉是哪裡來的。明明自己的娘如此不堪,還總想將過錯怪罪到旁人身上。是不是你平地摔個跟頭,還怨這地硬,真是不知所謂。」當年那事,錦姨娘絕對伸手了。
但是她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給她人做了嫁衣裳,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此時她兒子還總是一副所有人都對不起他們母子的作態,誰慣的?真是欠收拾。
一旁的圍觀群眾,閔庭閔度,看到這兩人一來一往,都傻了眼。尤其是對平日里寡言少語的閔應,直接是刮目相看。
「閔——應」咬牙切齒的叫出閔應的名字,忽然,閔庸看了看在一旁傻站著的閔庭,計上心來。
「哼,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閔庸擺了擺手,滿臉厭惡的道。
閔應心中嗤笑,跟誰願意看到你似的。轉身往回走去。
可是閔應剛抬步,閔庸的腳就悄悄探了過來,他倆離得近,旁邊唯一能看清楚情形的又恰好是痴傻的閔庭。而且一旁的欄杆看起來已經有些腐朽不結實,欄杆下面就是碧綠的湖水。
並沒有想象中的落水聲,閔應看準了腳下的那隻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閔庸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水榭。
「真是硌腳」閔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犯迷糊的閔庭與滿臉疑惑的閔度,和那已經疼出眼淚來的閔庸。彎了彎嘴角,轉身往水榭外走去。
雖然沒有金手指,但是咱有攻略啊。真當原小說白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