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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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副普通的畫而已, 若是能讓閔庸那樣在意。
這幅畫代表的意義一定非同尋常。
能讓閔庸在意的, 如今無非就是這榮王府的世子之位。
若閔應未猜錯, 他要投靠太子, 也是想利用太子, 為他得到這世子之位助力。
可是如今,他的身體殘損, 已經幫不了太子多少。
此時的閔庸於太子而言,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實在是雞肋的很。
若是此時榮王再確定這世子之位的人選,怕是這閔庸也就徹底成為棄子了。
到時以閔庸的陰厲性子, 怕會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讓那人小心盯著點四公子的院子,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稟報。」閔應思量了半刻道。
「還有,我讓你打聽的那件事,你也要仔細著點,莫要被發現」
「是」樂湛應完, 就退了下去。
他還有別的要事在身, 他也清楚,閔應喜歡自己待著,不喜歡被人服侍。
「你隱藏的太好, 如今都要確定這世子人選了, 你會不會動手呢?」閔應從碟子里抓了幾粒瓜子放在窗前的籠子里。
籠子里的是前兩日京郊莊子上送來的兩隻松鼠, 此時有些萎靡的趴在籠子中,不論閔應怎麼逗弄都愛搭不理。
傍晚,依舊是在周氏的院子里用飯。
「給你的,可要小心看顧著些。」閔應將手上的籠子遞給閔飛鸞,籠中有一隻竄來竄去,較幾個時辰前活泛了不少的松鼠。
「謝謝四哥,可是四哥,我剛剛聽冬卉姐說你那裡有兩隻小松鼠的。你怎麼不一塊兒帶過來,讓它倆做個伴?」閔飛鸞一邊用手逗弄著籠中的小傢伙,一邊順口問道。
「我……我給自己留了一隻」閔應那鬆開籠子的手還未收回,懸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尷尬的道。
那一隻早就送到薛府了,現在這個時候,讓他上哪兒給她弄兩隻來。
「那我們先進去用膳吧,你不來娘也不讓巧香姐擺飯。」說著閔飛鸞還故意裝作充滿怨念的模樣,瞪了一眼閔應。
閔應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今他不住在內院中,平日里課業又繁重,陪周氏的時候就少了。還真多虧了這個小丫頭。
閔飛鸞掙扎的避開閔應的魔爪,眨眼間就竄進了屋內。
用完膳,閔應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回前院。
「鸞兒,今日《論語》中新學的那幾章可背回了?」周氏用手上的茶碗蓋子,撇了撇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道。
「還沒,鸞兒這就去。」閔飛鸞如今最聽周氏的話,比榮王,甚至閔應的話都好使。
「好了,你說吧」周氏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直至消失不可聞。
她放下手上的蓋碗,向著閔應道。
「娘怎麼知道我有事?」
「你都知道我是你娘了,你還能有什麼心思能滿過我?」周氏笑著頓了頓,「可是為了那幅《千里江山圖》的事?」
「沒錯」閔應也不向周氏拐彎抹角,將心中對這幅圖的猜想與周氏說了一遍。
「你猜的沒錯,這幅圖確實與冊立世子有關。」
原來,當初榮王尋回來的不光這一福《千里江山圖》還有一幅《清明上河圖》。
這兩幅畫兒,被世人並稱「雙絕」。
當時榮王一尋到,就立即進獻給了皇上。
當今皇上也是個愛畫之人,不過他只留下了那幅《清明上河圖》。
另一幅,則是讓榮王又帶了回來。
要說為什麼這幅《千里江山圖》代表的意義非凡,還是因為那幅《清明上河圖》被賜給了當今的太子。
太子被冊封前夕,才得到的這幅畫。
當初皇上將《千里江山圖》賜還給榮王時,也曾戲言讓榮王將畫直接傳給未來的榮王世子。
所以這兩幅畫就被賦予了與普通畫不一樣的意義。
「這幅畫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這以後榮王府的主人。」周氏看著閔應的眸子道。
雖然當時只是皇上的一句戲言,但是君無戲言。
若是榮王不在意,只是隨便將畫賜給了別人。
有心之人,還真可以告他個大不敬之罪。
「我明白了,娘。兒子想的是,若我不做這個世子,還會有他人來坐。」與其讓他人拿捏,不如拿捏他人。
「你一直早慧,從小立人處事,你就有自己的想法。追求上進是好事,娘只希望你不要漸漸變成你所厭惡的那個樣子就好。」
周氏的臉上帶著幾分擔心。
「娘放心,應兒不會」閔應還稍顯稚嫩的臉上,一片嚴肅之色。
「好,娘信你,回前院吧,記得不要看書看太晚,身子重要。」
……
回房將那幅圖,又看了一遍。
閔應搖了搖頭,還是先將這書看透吧。
對他來說,還是明日過了考核更實在些。
……
翌日清晨,閔應收拾停當。
深吸一口氣,為自己鼓了鼓勁兒,才邁開步子往國子監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哈欠連天的樂湛。
國子監與榮王府隔了三條街,說不上遠,但也不算近。
閔應平日里都是步行,順便鍛煉身體。
他自從去國子監學習之後,這功夫鍛煉已經落下了不少。
這魚和熊掌兼得起來是件很辛苦的事,不過閔應還是堅持每日晨起操練一會兒再去上課。
「啊——讓開讓開」閔應耳廓微動,本能反應般伸手一拉,他與樂湛一起撲到了一旁的青石地上。
伴隨著騎馬之人的驚呼聲,身後的馬匹呼嘯而過。
幸虧如今時辰尚早,這條街市上的行人馬車不多。
不然,還真可能像閔庸當日那樣,傷及無辜。
閔庸?
此事是閔庸所為?
閔應看著那已經絕塵而去的人與馬,眸色沉重的彎下了腰。
他右手一抹地上,手指上立即出現了一抹暗紅。
「血漬?公子,這……」樂湛經此一事,此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他此時看到閔應手指尖的血跡,還以為是閔應受了傷,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這不是我的,是剛剛過去的那匹馬的血」閔應將手上的血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眉頭緊鎖的道。
「馬血?」樂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傷了剛剛那匹馬,故意致它發狂。」閔應接過樂湛遞過來的白絹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誰?」
「馬上之人」閔應將那擦完手的絹子又還給了樂湛,繼續往前走。
「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險嗎?」樂湛邊將絹子塞進懷中,邊上前追問道。
「那人雖然嘴上叫的凄慘,但是我們剛剛倒地之時,我看到了他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半分害怕慌亂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為之,是想害您?難道是二公子的人?」樂湛說這話的時候還仔細的瞅了兩眼四周,確定無人盯梢,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
「或許是他」或許不是他,這榮王府小蝦米都清掃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這個大傢伙什麼時候才耐不住出手。
閔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讓閔應措手不及。還真沒做過其他什麼可以讓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們今日還去國子監嗎?」樂湛邊趕著閔應的步子,邊問道。
「去,為何不去?這考核過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應對這妖魔鬼怪」閔應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而已。
使勁一拉,滿室都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錦姨娘發出痛苦的慘叫,臉上的冷汗已如雨注,人也直接昏死過去。
這廂榮王剛進栗側妃的院子,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給驚了一下。喝住那想進屋通報的守門丫鬟,榮王放輕步子向內室走去。
一杯茶水被初紅盡數澆在了錦姨娘的臉上,看到她眼皮里的眼珠滑動,初紅才沒再潑第二杯。
「怎麼樣?到現在還跟我嘴硬?」栗側妃嗤笑一聲,用手裡的羅帕按了按嘴角。
「雀錦不知有何處——得罪了栗側妃娘娘,還望——娘娘告知」艱難的將話說完,錦姨娘的臉上滿是告饒之色,但是她眼底的恨意出賣了她。
「你不知?」栗側妃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不知誰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你兒子這三年來一直暗地裡往來密切。也就是王爺和那個周氏蠢笨沒有發覺罷了。」
「那又如何?栗側妃也有三公子,應該能明白一個為母的心思。我只是,只是想念我的庸兒罷了。」錦姨娘的臉上帶了幾分真切。
「想你的兒子?怕是想為他掃清障礙,好為你的重新歸府做打算把。」栗側妃的話里滿是不屑。
「是又如何,這次若不是你攛掇,庸兒怎麼會心急做了你的棋子?」錦姨娘確實是抱了重新回王府的打算,但是她沒想到。一招不慎,竟然被這栗側妃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