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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購買比例不足, 需要等一會兒再看哈  楊氏生性善良, 對她自然也不會比嫡出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偏頗,只要是二位小姐有的,也不會缺了這三小姐的。


  大小姐年長底下兩位小姐十歲,早早的就出嫁,隨夫外任去了。所以說起來, 這二小姐和三小姐是一塊兒長起來的。


  可是這個三小姐從小也不知是因為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還是怎麼, 原先周氏未出閣的時候,這三小姐就事事與她明著暗著的較勁。


  李嬤嬤記得當時定親時也是這樣, 她們姑娘, 也就是周氏, 被聘給了榮王作側妃。府中上下都高興不已,這榮王雖說是個閑散王爺,但也是當朝唯一的親王, 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周凝茉氣不過, 到最後還是想方設法的嫁給了喪妻多年的酈國公作繼室。


  臨出嫁前,李嬤嬤不是沒聽過下人的風言風語。同樣是嫁去沒了正室的的貴胄人家, 嫡出的二小姐做了小, 庶出的三小姐去做了有誥命的正頭夫人。


  她沒將這些話透漏給周氏, 就是怕她多想。不過好在周氏本來就是個清冷的性子, 一直不在乎這些。


  「李嬤嬤你直接讓巧玲幫我向她傳句話,這次我不能幫她。」這周凝茉如今行事越發歹毒, 她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竟然將手伸向了那剛過門的世子妃腹中的孩子, 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與她周凝茉有什麼過節?周氏想不通。


  深深的嘆了口氣, 周氏抬起頭「李嬤嬤,下個月初一我要去青山寺上香。上一次應兒起疹子,我去佛前許了願,已經拖了不短的時間,這次得去還了」。


  李嬤嬤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


  「娘,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閔應來到這個世界四年,這是第一次出門,想想還有些興奮。不過這右眼皮老是挑個不停是怎麼回事?


  「這就好了,你先將粥喝了。」周氏在妝鏡前坐著,巧香正在給她梳著頭。


  整個內室飄著一股清冽的香氣,閔應仔細嗅了嗅,是梅花的香氣,「娘,這是什麼?」他從春凳上滑下來,手裡還拿著只合意餅。一邊咬著,一邊湊到周氏跟前,好奇的看著。


  「是刨花水。對了,飛鸞呢?」周氏看到銅鏡中不時低頭咬著手上餅的閔應問道。


  如今閔飛鸞已經搬到了周氏的院子,也已經改口稱周氏為娘。


  榮王沒有任何異議,不過就是府中的下人會時不時的私底下議論周氏是不是傻,幫著人家養孩子。


  「剛剛巧玲姐去幫她穿衣去了,應該這就過來。」閔應將口中的合意餅咽下,回道。


  「娘,真的不帶二妹去嗎?」這次周氏只說帶著他去,倒是沒提飛鸞。


  「她身子弱,不宜舟車勞頓。」周氏有自己的考量,小飛鸞的身子骨要比同齡孩子孱弱上一些,還是等她稍微將養一段日子再說吧。


  ……


  青山寺,坐落於京城郊外的青山頂上。因為距京城不遠,每到初一十五,京中百姓和達官貴人總是絡繹不絕。


  「側妃,我們到了」李嬤嬤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接著車簾被掀開,撲面迎來的就是梅花清冽的香氣。與周氏頭上刨花水的香味不同,這裡的香味更加的濃郁一些。


  果然,閔應剛被抱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青山寺的後院,他們是從後門直接乘馬車進來的。此時這偌大的院子里滿是盛開的梅花,地上已經落了一層白色的花瓣。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冬日裡的雪景。


  「阿彌陀福,施主請」一名身著灰色僧衣,年紀看上去也就八九歲的小和尚走到周氏跟前,雙手合一,道。


  「應兒」周氏看閔應好像有些走神,忙喚了他幾聲。


  順著卵石鋪就的小徑,閔應和周氏他們一路往前殿行去。


  在佛前,閔應認認真真的叩了頭。


  他以前一直不信往生輪迴,但是經此一事,他心中已經存了敬畏。


  「娘,我想再去看會兒梅花」站起身,閔應仰頭看向跪在一旁蒲團上的周氏。


  「冬卉,樂湛,你們倆陪公子先出去,不要走遠,我要在這大殿中誦一會兒經。」周氏點了點頭,然後向兩人叮囑道。


  「是」


  「是」兩人齊聲應道。


  「公子,您慢著點。」冬卉在後面跟著,看著那在前面跑的恣意歡快的閔應,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她們公子有時就太過懂事了。小小年紀,總是表現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還是活潑些好。


  「公子,您看前面的梅花是紅的」樂湛指著前面的幾株紅梅,驚喜的道。


  「還真是」閔應順著樂湛的手指看過去,那幾株紅梅隱在這白梅林中,還真是不易被發現。


  「公子,您慢點。」


  閔應往前跑去,也不顧後面冬卉和樂湛的喊聲。帶著梅香的風輕輕拂在他的面上,舒服的他直接閉上了雙眼。


  閉上眼,繼續往前跑,他感覺這天地都小了,只有他,和這片梅林。


  「哎呦——」


  閔應感覺自己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軟軟香香的。還沒來得及睜眼,耳邊就傳來了孩童軟糯的呼痛聲。


  他睜開眼,地上有個身著湖藍色衣裙的小姑娘,正在地上抹著眼淚。


  那小姑娘看著也就兩三歲的樣子,該不會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吧?閔應有些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先起來,這地上涼。」


  那小姑娘半晌沒動靜,過了會兒,才將頭抬起,看向剛剛將她撞到的莽撞之人。將手伸出,任由他將她拉起。


  ……


  「公子,您,您可別這麼跑了,您是要累死奴婢啊。」冬卉氣喘吁吁的趕到時,閔應已經與那小姑娘大眼瞪小眼良久了。旁邊的樂湛也在不停的撓著腦袋,看著他家公子發愣。


  「這位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可是找不著家人了?」冬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點,就怕嚇著眼前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痕的小姑娘。


  說起來,冬卉自持伺候過周氏,她覺得周氏已經是難得的美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又讓她長了見識。


  那眉眼如畫的小模樣,假以時日,定會出落成個與周氏齊肩,或者更甚的美人。


  「你說你叫什麼?」閔應獃滯了一會兒,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娘親說姑娘家的名諱不能與外男說。」說著,那小姑娘還用衣袖揩了下下巴上的淚珠。


  「那你與她說,她是女子」閔應指著旁邊的冬卉道。


  那小姑娘看了看閔應,又看了看冬卉,抿了抿唇,「雨棠」


  「你爹姓穆?名宏伯?」閔應的問題一拋出來,不光是那小姑娘,連冬卉和樂湛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爹的名字?」


  「你就回是或不是?」閔應的語氣有些急切。


  看到她點了頭,閔應反倒有些語塞了。


  「你能帶我去找我娘嗎?我找不到回去的那條路了」穆雨棠低下頭,揪著手指,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祈求。


  「好,好吧」閔應看向遠處,深吸了一口氣,還真是兜兜轉轉天定的緣分。


  剛出梅林,他們就看到一名衣著不凡的年輕美婦人往這邊疾步走來,身後跟著的兩名丫鬟,都是滿臉急色。


  「娘——」穆雨棠看到那婦人,眸子都亮了幾分。


  「你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那婦人又氣又急,將穆雨棠緊緊的抱住,生怕再尋不見。


  「多謝小公子」那婦人緩了一會,才起身向閔應主僕三人道謝。雖然短短几字,但閔應看到了她臉上的真誠。


  那婦人又詢問了幾句剛才的事,才想起還不知道這位小恩公姓甚名誰。聽到閔應說他是榮王四子之後,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喜悅。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穆雨棠的娘竟然與周氏是手帕交。


  禪房中,周氏與薛氏兩人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閔應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周氏。


  「應兒,快過來見過你薛姨母」周氏招呼呆站在一旁的閔應,這薛冰嵐是她未出閣時的手帕交,就算這幾年未見面,也是一直有書信聯繫。不過自從兩人雙雙出閣之後,薛氏隨夫外任,說起來已經有五年未見。


  「姨母好」乖巧的彎腰問好,閔應抬頭時正好瞥見,剛剛換好乾凈衣裳進來的穆雨棠。


  「這是雨棠吧,都這麼大了。我記得你信中說她比我家應兒小一歲」周氏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穆雨棠的小手。將腕上的一隻珍珠手串退下來,放到了她的手上。


  「娘?」穆雨棠捧著手上的珍珠手串,轉身看向薛氏。看到薛氏點了頭,同意她收下,她才將手串收了起來。


  「這次回來,還走嗎?」周氏將桌上的茶拿了一杯遞給薛氏。


  「聽夫君的意思,應該是可以留任,不過具體怎樣,還得等朝廷的安排」薛氏輕輕抿了口茶,看她神色應該也是願意留在京城。


  在屋裡聽她們說話也是沒意思的緊,靜極思動,閔應怕回去之後就沒這機會近距離的接觸這大梁的風土人情了,只得開口撒嬌「娘,我想去前邊大殿去看看,成嗎?」臉上的表情他對著水中倒影訓練了許久,這可是他的必殺技。


  「娘,我也想去」旁邊的穆雨棠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動,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薛氏。


  薛氏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答應「那你跟著你應哥哥,不能離開他半步,不然娘就不許你出去」


  看了看閔應,穆雨棠點了點頭,「嗯,我絕對會看緊應哥哥,不讓他亂跑的。」滿是保證的語氣和臉上的認真之色,把周氏和薛氏弄的哭笑不得。


  「應兒,要照顧好妹妹」周氏稍微斂了斂臉上的笑,朝著閔應道。


  這後面還得跟著個小尾巴,「是」閔應撇了撇嘴,敷衍的應道。


  閔應和穆雨棠走在前面,後面還跟著樂湛跟冬卉,還有薛氏的兩個丫鬟,還真是浩浩蕩蕩一隊人了。


  「哎呦,你慢點」一個丫鬟叫了一聲,閔應回頭看去,是個身著灰麻布短褐的男子,他一直低著頭,面前的頭髮掩著臉,看不清樣貌。他手上還提著只木桶,看起來分量不輕的樣子。剛剛應該是不小心撞到那丫鬟身上了,惹的那丫鬟大叫。


  「唔唔唔」那人將身子壓的更低了,嘴裡發出怪異的聲音。不等那丫鬟回話,提著木桶就往與閔應他們相反的地方疾步走去。


  又來了,閔應使勁揉了揉眼皮,還是跳的厲害,怎麼回事?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


  閔應努力回想書中的細節,男主和女配成親,一方面是為了借女配爹的勢,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娘周氏在臨死前告訴他,他已經與穆雨棠有了婚約。這個婚約是薛氏臨終前與她訂下的,也是有託孤的意思。而且此事榮王也是知曉的。


  書中寫那個婚約是在閔應四歲那年的春天定下的,四歲那年的春天?現在不就是嗎?


  臨終託孤,難道說那薛姨母活不過今年的春天?閔應被自己的這一番推論嚇了一跳。


  「你聞聞這是什麼味,好難聞。」剛剛被撞的丫鬟,一隻手提著裙邊,另只手指著上面一灘油漬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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