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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我聽說, 你近日事務繁雜。就想你既然不得空,不若我來看你, 也是一樣的」穆雨棠接過樂湛手裡的茶, 臉上始終帶著淺笑。


  但是閔應卻不自在的打了個寒顫。


  「雨棠,是不是因為那日你那個妹妹……」閔應雖有些結巴, 但是眼神卻堅定的很。「我對她絕對沒有什麼想法。」


  「想什麼呢?」穆雨棠哭笑不得的將茶給閔應遞過去, 「她那日只不過是幫我演了齣戲, 助我立威罷了」


  「原來如此」閔應摸了摸汗津津的手心, 悄悄的往身上擦了擦。


  「我進來前聽樂湛說王爺失蹤了,如今還沒有線索嗎?」


  如今這廣陵城裡已經有兩名朝廷命官丟了性名命。


  一位是馬上進京赴任的穆宏伯,一位則是廣陵府的父母官, 廣陵知府。


  雖未聲張,但是城內眾百姓每日看到這官兵面色嚴肅的進進出出,心裡也都在犯著嘀咕,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穆雨棠也是看閔應這麼多日也未回她的信, 又聽到小凌透露了幾句風聲。


  才知道原來閔應這裡原來出了這麼多的事。


  「還沒有」閔應搖了搖頭, 但是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從桌案後面拿了把,昨晚在城郊槐樹林裡帶回來的干筍葉子。


  「這是什麼?」穆雨棠摸起一片, 「筍葉子?」


  「對,你認識這個?」閔應驚訝道。


  「當然認識, 這東西在廣陵城附近雖然不常見, 但是在廣陵南邊的棲脈山上, 常見的很。」棲脈山上多竹林, 而且大多是毛竹。


  閔應這裡找到的筍葉的樣子, 倒是頗像毛竹的筍葉。


  「棲脈山」閔應呢喃道。


  ……


  「老六,你能不能讓你這破騾子緊走兩步」一個蒙著臉的大漢,頭上一根毫毛未剩,鋥光瓦亮的腦袋後面一層層的后槽肉疊在一起。


  還有那額頭上的汗珠跟清晨路邊上的露水似的,他頗不耐煩的朝著身後的同伴嚷道。


  「我要是能聽懂騾子話,還在這兒?」那名叫老六的男人。語氣里也透著股子不耐煩。


  不過還是『啪』的一聲將鞭子甩到了騾子身上。


  那騾子吃痛,腳下的步子也緊湊了幾步。


  「唔…」騾車內的榮王三人,被這一顛給顛醒了。


  不過他們嘴裡被塞了東西,手腳也被捆綁的甚是結實。


  三個男人竟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榮王感受著身下的顛簸,眉頭緊皺。


  他早上時收到了封信,信的主人說他手中握有廣陵知府貪墨築壩款項的證據。


  但是因為心中有顧忌,所以一直未敢上報衙門。


  信中的意思是讓榮王親自去拿。


  閔應當時因著廣陵知府和穆宏伯之死的案子,已經好久未闔眼。


  榮王想著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轉機,就帶了兩名心腹如約去了城郊的槐樹林。


  結果他們剛進去,三人就被打了悶棍。


  除了榮王手無縛雞之力,被一悶棍打暈了以外,其餘兩人還負隅頑抗了一陣子。


  榮王那兩名手下身手不錯,但是經過偷襲,本來實力就已經折損。


  再加上對手身手也不差,這一來二去的。


  他們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的敗下陣來。


  「唔……唔」榮王綁在身後的手不停的拍打著身後的車身木板。


  「吵吵什麼?」


  老六怒聲喝道,手裡的鞭子高高揚起,輕輕的落下。


  「老六,你趕騾子還是趕媳婦呢」


  「老禿驢,你今日非要跟我作對是吧?」老六一副早就忍夠了的模樣。


  一個收臂,老六手裡的鞭子盡數被收了回來。


  「你趕吧」將鞭子直接甩給先前說話的那個光頭大漢。


  老六也是個犟脾氣,不論好說歹說愣是要罷工。


  「你們消停點」一旁抱著劍一直未出聲,同樣蒙著面的高瘦男子,眼神中略過點點鄙夷。


  不耐煩的呵斥道。


  「是」老六跟光頭立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吧了。


  ……


  「他就是大梁的榮王殿下?」一名看起來也就三十齣頭的中年漢子,應該是這夥人的頭目。


  他上前查看了幾眼正在對他怒目而視的榮王和他的兩名護衛。


  「將他們先帶下去」


  「是」老六和光頭一人牽著麻繩的一端,不顧他們的掙扎。


  三人就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被牽了出去。


  「閔應可開始行動了?」那中年男子頭目看向一直在地上跪著的高瘦男子道。


  「稟首領,我們回來的時候,屬下派人回過廣陵城。城內並沒有傳出榮王失蹤的消息,想必是被人給封閉了消息。」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如今廣陵城內說一不二的榮王世子閔應。


  「繼續派人盯著」那頭目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王爺,我們怎麼辦?」被關到暗牢里之後,榮王及其守衛三人,終於才被鬆開綁。


  艱難的活動了下血脈不暢的手腳,榮王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伙歹人所圖為何。若是要銀錢還好說,就怕……」就怕他們胃口不止這些。


  榮王面露憂色,旁邊的兩名護衛也頹喪的面面相覷。


  他們三人被下了軟筋散,如今就算是給他們打開牢門,他們也跑不出去。


  外面的陽光照不進來,牢里陰暗潮濕得的很。


  好在這地上還有些像竹葉似的干樹葉子,還能讓人有個落腳的地方。


  碩大的耗子不停的在三人腳下竄來竄去。讓從未見過如此情形的榮王有些心力交瘁。


  ……


  「世子,穆大小姐又來了」樂湛推開門,小聲的吆喝道。


  「去你的,什麼叫『又』」這小子就是顆榆木腦袋,不會說話。


  幸虧沒被雨棠聽見。


  穆雨棠雖然在幫她爹守孝,但是也會時不時的帶人著男裝出來。


  「圈佔的河道,我已經命人將那幾個地方的名字都抄錄下來了」穆雨棠將手裡的冊子放到閔應的桌案上。


  「好」


  閔應拿起冊子,仔細看了起來。


  雖然他也命樂湛調查過,但畢竟他們是暗地裡調查。


  肯定不如他們穆氏主家親自出馬,消息來的全面。


  「灤河」閔應看到其中的一行字,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這灤河下游,是廣陵府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之一。


  因為這灤河水域廣闊,水網密布。


  廣陵府的不少郡縣村莊,都是依河而建。


  在出事之前,這灤河兩岸一直是廣陵有名的熱鬧繁華之地。


  但是如今卻都被那白茫茫的水給淹沒了起來。


  原來的古河道也被掩住了。


  所以如今在灤河上行船,就算是經驗再老道的船夫,都得加上萬分的小心。


  因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船身就會被水底的雜物給羈絆住。


  在洪災發生之前,灤河中上游的緩灘處就已經被圈佔為穆家所有。


  這樣一來,這灤河就像是人一樣,被掐住了脖子。


  被掐住脖子還怎麼往下吃東西,等待他的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這河道也一樣。


  若說平常雨水少的年頭也就罷了。


  今年的雨水一多,那河水水位升高的快。


  排水本來就跟不上,灤河情況變的更加嚴峻。


  等待下游百姓的,就是決堤或者河水漫出河岸之後的滔天洪水。


  「還有淮河」穆雨棠沒有因為閔應臉上的神色而有任何的逃避退縮,此事確實是穆宏伯做的糊塗。


  「我想借著為父親盡孝祈願的借口,在廣陵廣設粥棚。我也會請些大夫來粥棚坐診,幫廣陵的百姓們看看頭疼腦熱,施醫施藥」


  穆雨棠將自己在家中已經思量過多日的想法道了出來。


  有些債,總是要還的。


  此次洪災,他們穆家責任佔了大半。


  她目前能想到彌補辦法,也僅有這些。


  「好」對於穆雨棠的決定,閔應好像沒有說過不字。


  穆雨棠點了點頭,起身想要好好看看閔應的書房,上次來的匆忙,說了沒兩句話就走了。


  「哎,這隻瓷瓶」穆雨棠看到閔應桌案後面的博古架上擺著一隻粉彩瓷瓶,「倒是別緻的很,…哎!」


  閔應聞聲剛轉過身,就聽到了瓷器掉到地上清脆的破裂聲。


  「怎麼辦?」穆雨棠一時間也有些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手滑了。


  低下身子剛準備去收拾時,一隻手剛伸出,還未碰到碎瓷片,就被閔應一把攥住。


  「小心」閔應一臉擔心的翻過她的手,看到潔白如玉的小手上光潔的很,並沒有傷口,才有些尷尬的將手放開。


  可是閔應一低頭,看到地上的瓷片,竟然是那隻粉彩瓷瓶。


  算了,人沒受傷就好。


  閔應自我安慰道。


  可是還不待他將自己安慰好,就聽到一旁的穆雨棠驚呼道。


  「阿應,你看」她湊近幾步,指著地上,臉上還帶著幾分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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