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87 蜜月旅行篇
這場婚禮盛大又繁雜。
一切結束, 回到嶄新的婚房時, 洛梔已經累得胳膊都抬不動了。
秦燃還在外面被灌酒。
他在外面留學時認識的兄弟也都來了,幾個人輪番上陣,說是一定要讓他喝得抱不動新娘子。
當然這個「抱」到底是什麼意思,新婚之夜, 大家都懂。
洛梔摘了首飾, 坐在梳妝台前面卸妝。
婚前就再三申明了不想被鬧洞房,因而婚房裡沒有外人, 就連打掃的傭人都不會靠近他們的房間。
洛梔卸完妝, 一個人進浴室里泡澡。
秦燃為她選的入浴劑味道很好, 聞著就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再加上恆溫浴缸里溫熱舒適的感覺,累了一天的洛梔很快就眼皮打架了。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一雙手伸進水裡,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依偎在一個堅實的懷抱當中,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
秦燃靠在浴缸邊上,把洛梔摟在懷裡,輕手輕腳地拿淋浴頭給她沖了個澡, 最後用浴巾把她包起來, 一路包回房間里。
洛梔本身也沒喝酒,只是有點兒困, 秦燃這麼一折騰, 她也不可能還睡著。
她揉了揉眼睛, 嗓音軟綿:「你回來啦, 喝醉沒有呀……」
沒人回應。
洛梔被平穩的放在婚床上,新鋪的大紅床單沉得她的皮膚更加瑩白,剛從熱水裡抱起來,泛著誘人的粉色。
秦燃趴在她身上,喘息逐漸變沉。
他的上衣脫得只剩一件白襯衫,袖子挽到小臂處。
因為因為剛剛給洛梔沖澡,胸口和手臂濕了一大片,黏在身上,若隱若現。
秦燃卻像是毫無所覺,用濕漉漉的身子貼著洛梔,緊緊抱著她。
良久,一個輕吻落在她的肩頭。
輕吻很快變得更加熱情,力道不小的吮吸,舌尖舔舐。
洛梔半睜開眼。
愣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秦燃臉色緋紅,微微張著嘴巴,露出整齊白凈的一排牙齒。
還有已經變得無比尖銳的虎牙。
他趴在她的肩頭喘著氣,滿臉都是情到深處難以抑制的迷亂,而那雙祖母綠的眸子已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牙尖在試探著碰觸她的皮膚,似乎隨時準備刺進去,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洛梔嚇了一跳,她拍拍秦燃的臉,叫他的名字:「秦燃,秦燃——」
秦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推過頭頂。
「嗯。」他聲音沙啞地應了聲。
「你這他媽是在回答我還是在嬌chuan啊?」洛梔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如果秦燃還有自己的意識,他應該能感覺到洛梔剛剛那句話有多麼破壞氣氛,也應該認認真真回答她的話。
然而秦燃只是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他的兩隻虎牙變得更明顯,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紅的嚇人,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可愛。
洛梔知道自己力氣沒他大,乾脆也不掙扎,在秦燃再次低頭吻上她的唇時,洛梔先發制人,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這一下咬得極狠,洛梔自己都佩服自己,
嘴巴里很快嘗到了血的味道,秦燃起身看著她,表情頗為妖媚地舔了舔自己染血的唇。
他也嘗到了血的味道,笑得更加風情萬種,呼吸也變得更重。
洛梔終於開始方了。
秦燃第三次低下頭來的同時,洛梔滋兒哇亂叫起來:「秦燃!秦燃!燃燃!醒一醒啊!」
秦燃的牙尖輕輕戳刺她的脖頸。
洛梔:「你冷靜一下,吃我跟吃我是有區別的你明白嗎!」
舌尖舔舐,彷彿在溫柔地尋找著動脈的位置。
「我操,小黑!你在嗎小黑!程黯!程黯!!」洛梔貼著秦燃的耳朵喊,「叫程黯出來!」
秦燃:「……」
他的動作終於停下了。
洛梔感覺自己的腿根處有什麼東西燙得嚇人,剛開始腦子裡都黃色廢料,還以為這人食慾跟xing欲是一起上來的。
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發現……呃,形狀和位置都有點不太對勁。
低頭仔細一看,竟是秦燃腹間的圖騰在發光。
秦燃眼中的血色終於逐漸褪去了,他慢慢側躺在洛梔身邊,稍微蜷縮一點身子,手捂著那片圖騰,聽起來還有點兒委屈:「疼……」
洛梔連忙湊過去:「怎麼了,哪裡疼?」
她的手要往圖騰那邊談,卻被秦燃一把抓住手腕。
這一次沒再舉過頭頂了,而是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委屈巴巴的說:「這裡疼。」
「這裡?」洛梔在他左胸口的胸肌上按了按,「差點咬死我,良心痛了?」
秦燃:「……」
早就該知道的,跟洛梔撒嬌,得到的只會是神回復。
秦燃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是聽見阿梔在叫別的男人的名字才痛的。」
「那咋整啊,你去把那人給咬死?」
洛梔已經對這種「我醋我自己」的行為逐漸習慣了,她也側過身子,跟秦燃面對面躺著,撓了撓他的下巴,「怎麼回事兒啊,今天月圓嗎?」
「快到了。」秦燃說,「主要是酒喝得有點多,精神控制不住。」
洛梔拍拍他的腦袋:「那你不會少喝一點?」
秦燃低頭蹭了蹭她的脖子:「我高興嘛。」
頭髮柔軟。
剛開始洛梔還覺得秦燃優雅又會撒嬌的樣子像一隻大貓,日子久了,越發覺得他更想哈士奇。
反正在她面前不怎麼像狼。
雖然並不介意秦燃的狼人血脈,但是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每到月圓之夜和精神渙散的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這可不行。
當晚秦燃起身去洗澡,又喝了醒酒湯,事後才回復了一些精神。
結果精神越來越好,一直折騰到後半夜。
第二天兩個人都賴床賴到日上三竿,眼看著快到下午兩點,洛梔餓的不行了,才推推秦燃叫他起床。
吃飯的時候洛梔問他,狼人血脈有沒有什麼控制的辦法?
有,自然是有的。
每個種族都有一些寫在基因里的東西,用來維持種族的延續,天生的母愛或者父愛就是其中一種。
而狼人也有自己的辦法。
他們的圖騰算是一種抑制,在精神和血脈抵抗的時候,圖騰的存在會讓血液灼燒,通過劇烈的疼痛來使得狼人恢復理智。
疼痛本身就是一種身體的保護措施。
而有了愛人以後的狼人,通過特殊的契約和儀式,可以讓自己的伴侶也獲得圖騰——哪怕這個伴侶並不是狼人。
從此,自己的伴侶也可以控制自己。
這是一種把性命都交付給對方的辦法,大部分狼人不會去做,就算做也要認真考慮很久。
好在秦燃和洛梔沒這方面的煩惱,一想到這件事情,就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去一座海島度蜜月。
海島的溫度非常舒適,兩個人每天早晨都醒得很晚,吹一吹海風,玩沙子看風景,洛梔還學會了各種游泳姿勢。
到了晚上,秦燃會給洛梔做一做推拿。
自從來了海島之後,洛梔每天晚上都要經歷一場「大戰」,累得不行。
同時在每天的睡覺前和醒來后,秦燃都會摟著洛梔,一遍遍地在她的腰腹間,用手指輕輕地描繪他的圖騰。
就像是溫熱的液體在身體里滾動,非常舒服。
洛梔眯著眼睛享受了一個星期,終於在同樣的位置看見了若隱若現的圖騰。
就是腰有點兒疼。
第10天的時候洛梔終於忍無可忍地推開了秦燃,問他:「不做不行嗎?」
秦燃:「……阿梔不想要我的圖騰了嗎?」
他說得可憐兮兮,像是要被主人拋棄的二哈。
洛梔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圖騰就非得天天這麼折騰嗎?我腰疼,而且我怕你縱yu過度。」
「你看他天天畫圖騰,才三十歲就精神這麼好了。」洛梔點開一個老頭子的表情包,送到秦燃面前。
秦燃:「……其實不做也能畫。」
洛梔:???
敲里嗎啊,那這一天天的腰都快斷了是為了啥啊。
「可是……」秦燃湊到她的耳邊問,「阿梔不舒服嗎?」
洛梔:「吸du更舒服,我去來一口試試?」
秦燃:「……」
「人類要學會節制。」洛梔認真教導他,「你要學會做人。」
秦燃聽到這裡又笑起來:「我不會做人嗎?」
他再次湊到洛梔身邊,動作的快慢和輕重都越發熟練,就連喘氣的方式都變得越來越勾人。
作為被「做」的那個人,洛梔很快繳械投降,只能在第二天早晨被溫溫柔柔畫圖騰的時候,有氣無力地罵兩句。
最後,秦燃花了半個月才把圖騰完全畫好。
以至於洛梔懷疑是不是他自己真的不行了,才裝作剛剛畫完的樣子,勉強結束了這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