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78 蜜月旅行篇
「隱婚」兩個字徹底刺激了季遠。
洛梔出來時, 他一把拉住了洛梔的胳膊, 氣勢洶洶地逼問:「你跟許恆結婚了?」
洛梔一愣,下意識地皺眉反問:「什麼?」
季遠勒得很用力,讓她完全沒辦法掙扎:「我說, 你跟許恆, 結婚了?」
「關你什麼事啊。」洛梔甩了兩下,發現掙扎不開。
季遠的表情看起來愈發危險, 洛梔悄悄後退了半步, 緩兵之計:「我們還沒結婚。」
他的神色緩和一點。
洛梔趁勝追擊:「你捏疼我了。」
季遠這才稍稍鬆開了手。
下一秒, 就有凌厲的拳風掃來。
許恆狠狠一圈砸在季遠臉上,打得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倉促之下又拉緊了洛梔的手。
洛梔被迫跟著向前倒去。
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 攔住了她要跌倒的動作。
洛梔一隻手被人捏著,肚子又被堅硬的胳膊勾住,一瞬間兩邊都疼痛難忍, 差點叫出聲來。
許恆摟著洛梔, 又是一拳朝季遠砸過去。
兩個男人打了起來。
洛梔後退兩步, 看他們打得厲害, 也摻和不進去。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什麼不能殺人的說法, 萬一許恆真把季遠給砸死了可怎麼辦啊。
洛梔有點急了, 剛好之前去上洗手間的兩個人也出來,洛梔連忙拉著其中一個男人說:「快去拉架。」
那男人露出為難的神色, 硬著頭皮摻和進去, 被誤傷了好幾拳。
洛梔只能自己跳進戰場中央。
好在兩個人看見她湊過來, 都立刻收了手。
但是下一刻,她的兩個手腕就分別被許恆和季遠捏住。
洛梔:「……你們倆是想把我撕兩半分一分?」
許恆季遠:「……」
洛梔冷笑:「萬一再撕個大小不同的兩半,是不是還要再打一架看誰拿大的那塊?」
眾人:「……」
洛梔甩開他倆的手:「公猴子爭母猴子才打架,你們倆能不能成熟點像個人類一樣?」
「……」
洛梔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她本來沒想發脾氣的,就是手腕和肚子都在隱隱作痛,脾氣也忍不住跟著煩躁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這邊引起的騷動太厲害,吳昇也帶著人一起過來了。
他跟經紀人字啊一起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會懷疑。誰會覺得小鮮肉跟經紀人一起吃飯就是在辦婚宴呢?
所以吳昇跟大宇一起從不藏著掖著。
他冷著臉站在路口,問道:「怎麼回事?」
酒店的老闆也帶著保安過來了。
這裡隱秘性很好,一般不會有記者,可大家一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鬧得他死難看。
這邊哄一句那邊勸幾句的,就這麼把兩個人分開,各自拉回了包間。
洛梔柔著自己的手腕,也跟在吳昇後面一起回去了。
到包間以後,氣氛還有點兒尷尬。
許恆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只偏頭看著洛梔,柔聲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洛梔委屈巴巴地給他看自己的手腕。
許恆又冷了臉,就差騰地一下站起來出去找人算賬。
洛梔連忙按住他的胳膊,說自己肚子也有點疼,都怪他剛剛突然跳出來的那一下。
許恆立刻自責得不行。
這頓飯也不想再吃了,恨不得當場帶著洛梔回家去看醫生。
可是鬧那麼一出,就已經很不給吳昇面子了,洛梔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呢。
桌上有幾個人活躍氣氛。
很快剛剛的事情就像一個被人遺忘的小插曲。
洛梔剛開始還有心思哄著許恆,也撒撒嬌,後來氣氛嗨了起來,又一連喝了幾杯紅酒,洛梔臉上的笑意就收不住了。
她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跟吳昇勾肩搭背地唱跑調的歌。
氣氛一片熱烈。
唯獨許恆的臉越來越臭。
其他人也喝了點酒,打趣地說沒想到許恆還有這一面。
畢竟他向來溫和,待人禮貌疏離。
誰知道竟然還會打架。
「這兒誰還沒個人設了。」吳昇拍拍自己的胸脯,「我!高冷小鮮肉!背地裡還不是你們這些狐朋狗友的酒肉朋友……」
他已經開始亂七八糟地說胡話了。
大宇也冷了臉,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回去。
另外也有人嘲笑他:「你的高冷小鮮肉人設早就沒了,現在是綜藝新寵。」
「呸。」吳昇罵道,「老子新mv買了嗎!多他媽的帥!」
「帥!」洛梔舉著酒杯附和。
許恆一把拉住洛梔的手,沉聲道:「她喝多了,我帶她先回家。抱歉。」
洛梔舉著酒杯:「抱歉!」
眾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洛梔跟吳昇這對姐妹花還挺像的。
起碼活寶的程度也差不多。
洛梔跟著許恆回家,一路打著酒嗝。
一開始許恆還能按住她,次數多了以後,洛梔就掛在許恆身上,蹭來蹭去,咯咯咯直笑,一邊笑還一邊打酒嗝。
助理在前面開車。
許恆就在後面哄洛梔。
洛梔打著嗝,思緒開始到處亂飄,一會兒叫「小黑」,一會兒又喊「程總」,眨眨眼又開始叫「克里斯汀」,扭頭又喊「沈亦」,還捏著許恆的耳朵,笑嘿嘿地喊「燃燃」……
助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沒想到許恆的女朋友這麼社會。
許恆的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忍無可忍地堵住洛梔的嘴。
她的嘴巴里都是紅酒的味道,有點甜,又帶著濃濃的酒氣。
這一吻吻得發狠。
他也喝了點酒,想到晚上發生的事,想到記憶里的那些東西,滿心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如果不是前面有紅綠燈,助理突然踩了剎車。
許恆甚至會忘記這是在車裡,把洛梔給就地正法了。
洛梔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被紅綠燈救了一命,只知道拽著許恆的胳膊,迷迷糊糊說:「rua,rua,阿恆,恆恆,我要吐了……」
許恆:「……真的?」
洛梔捂著嘴巴,點頭又搖頭。
沒多久車子開到了家裡,洛梔一下車就扶著牆,吐了個天昏地暗。
許恆嘆口氣,挽起袖子過來扶她。
他囑咐助理找人清理一下車庫,直接把洛梔打橫抱起往家走。
這傢伙的酒量真的很差,只喝紅酒也能醉成這樣。
他還特意盯了她一下。
明明他們兩個喝得差不多,為什麼他這麼清醒,她能醉成一灘爛泥?
許恆搖了搖頭,大步往家裡走去。
洛梔在電梯里又吐了一次。
之前已經把吃的東西都吐光了,這一次只能幹嘔。
許恆摟不住她,她的上衣都卷了起來,露出小腹處一片紅痕。
許恆心疼極了。
他把洛梔帶回家,讓她躺在沙發上。
因為不想讓助理看見她這幅樣子,許恆讓所有的人都回家,自己親自去弄了熱毛巾和醒酒湯過來,還準備了活血化瘀的藥膏。
其實只是她的身上容易留下印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嚴重,放著不管第二天一早就一點痕迹都看不出來了。
但許恆捨不得她,一點點地在她身上有印子的地方把藥膏揉開。
在手腕上揉的時候倒還好,揉肚子時,洛梔被那種冰涼瘙癢的感覺弄得一直笑,纖細的腰肢晃來晃去,白嫩得勾人。
許恆眼神深黯,差點趁著她醉酒占她便宜。
他強行忍耐了一波。
藥膏抹完,洛梔就已經抱著沙發上的靠墊,流著口水睡著了。
許恆心裡一動,把她這幅樣子拍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洛梔感覺自己像是渾身上下被什麼碾過一樣,腰酸背痛,坐著難受,躺著也難受。
更要命的是頭還疼。
她看自己躺在許恆的被窩裡,床單被子都被她的翻滾弄得一團亂。
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喊:「許恆!!」
許恆從外面跑進來。
他穿著睡衣,領口的前兩顆紐扣還沒扣上,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
洛梔瞪他:「你昨天、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
她的聲音啞的要命。
頭疼也讓她沒辦法思考,腦袋裡漿糊似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許恆無奈地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溫水:「你先喝點水,慢慢說。」
洛梔咕嘟咕嘟地把一大杯水喝了個乾淨。
這才有點緩過神來,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嗯。」許恆說,「發生了很多事情。」
洛梔:「!!!天吶!」
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幾次翻雲覆雨的快樂,可是跟許恆,這算是第一次啊。
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過她也不是在乎什麼第一次的人,只是有些遺憾,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好吧。」
許恆:「……?」
這算是什麼反應?
他斂眸,藏起眼睛里的情緒,勾唇微笑道:「阿梔是不喜歡么。」
洛梔:「啥?」
許恆:「不喜歡跟我做?」
洛梔:「不是,我都不記得了,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許恆:「……?」
洛梔敲了敲自己酸痛的後背,倒抽一口冷氣,「雖然腦袋不記得了,但是我的身體還是記得的。嘶,你可真狠。」
莫名其妙就「真狠」了的許恆:「……???」
他半晌才明白洛梔在說些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們沒做你想象的那種事。」
「啊?」洛梔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壞笑著逗他,「哪種事?」
她這表情,許恆記憶里有。
實際上卻是第一次見。
他忍不住笑起來,彎腰坐在洛梔身邊,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眼神逐漸染上□□:「你說呢?」
眼神里的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洛梔本來是想逗逗他的,沒想到自己被他一招美男計弄得羞紅了臉。
她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我不說,我都快餓死了,我要吃東西。」
許恆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去給她做早飯。
洛梔起來上廁所。
忽然發現自己雖然穿著睡衣,可是內衣還沒換。
洛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沒看見半點自己想象中的那些痕迹。
所以昨天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洛梔目瞪口呆。
自己竟然還逗了許恆半天,沒想到最後被逗的還是自己。
她羞憤難當地沖了個澡,決定出去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
於是裡面什麼都沒穿,只是套了件許恆的白襯衫就出了卧室。
誰知客廳里站了個陌生人。
洛梔看到人影,還以為是許恆,剛喊了聲「阿恆」,忽然發現並不是。
站在那兒的人轉過身來。
驚鴻一瞥,洛梔看見他的側臉,好像有點眼熟。
但她的嘴巴已經快過大腦,「啊」地一聲喊了出來,緊跟著雙腿也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躲回了房間里。
等進了屋子,心臟砰砰直跳時,洛梔才反應過來——
啊,那個人,好像是許恆的心理醫生。
他的人格分裂不是已經好了嗎?
洛梔又從屋子裡探出半個腦袋,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麼,就被一隻大手按著腦門給推了回去。
許恆單手給門落了鎖,另一隻手裡端著個盤子,面若寒霜:「誰讓你就這樣出來的?」
洛梔被他一凶,頓時委屈了:「我哪裡知道家裡有人嘛。」
這句「家裡」說得自然又親切,許恆十分受用。
他的臉色也終於有所緩和。
許恆把盤子放在桌子上,囑咐她:「你先吃飯,我出去跟人談點事,馬上就回來。」
洛梔拽住他的袖口:「你們要談什麼啊,那個是不是你的心理醫生?」
許恆眯眸:「你看見他了?」
洛梔連忙道:「我看見一點,他沒看見我。」
許恆的視線掃過洛梔穿著白襯衫的身子,看見精緻可愛的胸脯和襯衫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完全可以想象這件衣服下是怎樣的光景。
他眸色更冷,沉聲道:「待著,不準出來。」
「哦。」洛梔撇了撇嘴。
許恆出去后,果然是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或者說他們,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自己心裡,這一點是洛梔最不喜歡的。
她問了幾遍,許恆都沒告訴她心理醫生來做什麼。
弄得洛梔不高興極了,摔了筷子發脾氣:「我不吃了!」
許恆哄道:「再吃一點。」
洛梔:「我不!」
許恆:「你昨天晚上吃的都吐光了。」
洛梔:「……」
許恆:「再吃一點。」
洛梔氣得想咬人:「我不吃了!我氣飽了!」
許恆嘆口氣,坐在她身邊,一手攔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就是例行複查,我已經沒事了。」
洛梔不信:「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恆皺眉:「我不喜歡你問別人的問題。」
洛梔將信將疑地張嘴,把面前勺子里的粥吞下去,還不忘冷哼一聲:「讓我知道你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這句「再也不理你」不知說了多少遍。
可每次聽都能讓他心裡一緊。
「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許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吃早飯。」
洛梔從他手裡接過勺子喝粥,喝著喝著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陰了臉:「等等,許恆你的手放在哪裡?」
「你吃你的。」許恆說。
洛梔:「那你在幹嘛?」
「你吃早飯。」許恆的唇落在她的耳側,「我吃你。」
洛梔:「……」
*
這頓早飯被迫延長了時間。
吃完時都到午飯的點了。
洛梔又困又累,被許恆抱著去洗了個澡,洗澡時還在眯著眼睛不住地打呵欠,最後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許恆抱著她,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洛梔動了一下,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剛好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第一句話就先說了:阿梔,我是季遠。
洛梔:「……」
她有點心虛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恆,第一反應是想刪簡訊。
可是轉念一下,自己又沒什麼好心虛的,刪什麼啊。
就坦然地繼續往下看了。
季遠給她發了很長的一段文字,大意就是表白並且回憶兩個人美好的當初。
洛梔嘆息一聲,回了句:就算人類成功地發明了時光機,你也回不到小時候了。
沒有人能夠兩次跨入同一條河流。
所有人都在變的,季遠也是如此。就算她沒有來,安梔還是原來的安梔,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
洛梔握緊了許恆的手。
她從不相信世界上有永遠不會改變的事情,可此時竟神奇地、發自內心地肯定——
身邊的這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化,唯獨愛她的心不會改變。
這是多麼難得的幸運啊。
洛梔親了親他的手指。
許恆已經醒了,他看著洛梔回的簡訊,沒有再說什麼。
季遠可能無法理解洛梔的意思,但是他懂。
許恆看向窗外,黃昏的陽光和大片的火燒雲。
雲一動不動地靜止在天空中,美得好像是一副永恆的絕世名畫。
許恆摸了摸洛梔的腦袋,說:「我們出去吃晚飯吧。」
他笑起來,又改口道:「出去約會。」
這個冷硬霸道的人,偶爾脫口而出幾個浪漫的詞,簡直驚為天人。
洛梔心都化了半截。
這裡距離市中心很遠,兩個人手拉著手出門,沒有開車,而是叫了輛計程車。
外面的天氣已經步入了秋天,晚上又很冷,許恆找了件厚實的外套給洛梔披上。
他們就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吃晚飯、看電影,出來以後去了KFC,買了兩個原味甜筒。
許恆本來不打算吃的,但是第二個半價,洛梔硬是給他也塞了一個。
雪白的甜筒,甜膩又冰涼。
兩個人一邊散步一邊吃甜筒。
後來轉悠到了冰淇淋,四下無人,光線昏暗,偷偷摸摸地接了個冰淇淋味兒的吻。
氣氛正好。
饒是許恆這樣的直男也變得開竅起來,洛梔把甜筒給他拿著,自己扭頭去上洗手間,回來就在甜筒里磕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用舌尖把東西勾出來,又舔過自己粉嫩的紅唇,眉眼勾人地看著許恆,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她已經是第三次收到戒指了吧。
總該表現得淡定一些。
「我真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洛梔感慨道,「感覺自己腳踏六條船,還能結六次婚。」
許恆微微斂眸,沒有說話。
她把戒指拿出來一看。
竟是跟她在原本世界里收到的、程黯給她的那個一模一樣。
「別貪心。」許恆笑著說,「只能有一個。」
洛梔低頭,看見他的無名指上,戴著的男款戒指,也是分外眼熟。
洛梔驚訝地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是一般的戒指。」許恆從她手裡接過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低頭親吻,「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鑰匙和鎖。」
當然不是普通的鑰匙和鎖。
它能鎖住彼此的靈魂,將他們緊緊地綁在一起。不論到了哪個世界,不論兩人的外表和內里發生如何的變化。
只要是同樣的靈魂,相互靠近。
鑰匙和鎖就會再度出現。
這是屬於小黑最原本世界的科技,用來把兩片喜歡到處亂飄的靈魂捆綁在一起的。
畢竟他們沒有實體。
洛梔舉著手看了半天,笑著問道:「那鑰匙呢?」
「鏈接不同世界的鑰匙。」許恆回答道,「有它在,三千世界,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打開法則的阻攔,追過去。」
他低頭,又親了一下,「你逃到哪裡都沒有用。」
「是嗎。」洛梔握住他的手指,也親了一下,「那你也逃不掉了。」
秋風吹過。
大片金黃的葉子飄落下來,在兩人的腳邊打了個旋兒,相互追逐著一般飄走。
兩個人站在公園的角落,遠遠地看見公園裡的噴泉啟動。
有音樂聲伴隨著噴泉的水聲一起傳來。
洛梔拉著他的手,興奮道:「走吧走吧,我們去看噴泉。」
「嗯。」許恆笑著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