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突然死亡
死了,一個好好的人怎麽說死就死了,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直到所有的人看見林克的屍體以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隨行的康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麵。
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肖楚狂是在第七天上午回來的,和吳一凡在半夜就出發了,為的就是明天的軍事法庭。
可是剛下車腳步還沒有站穩便聽見了一個噩耗,最重要的證人林克竟然死在獄中,是淩晨四點換班人員進去查看的時候,突然發現的。
頓時所有的人都慌張了,急忙前來上報這件事情,肖楚狂臉色也跟著一變,事情太過於嚴重、突然,吳一凡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表情來表達突發的情況。
他們準備了這麽久、鬥爭了這麽久,設下天羅地網終於把人給捉住了,到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馬上第二天就能夠把焦伽俊給逮住的時候。
最為重要的證人井然在這個時候死亡了,死無對證,明天的軍事法庭到底應該怎麽辦,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甚至有可能帶上危害雙方友好關係的帽子。
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相關人員立馬通知了康明,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趕到監獄的時候,終於確認了對方的死亡。
躺在地上麵的林克,顯然被人解開了鎖鏈,正斜躺在地上麵,周圍不少的軍醫、痕跡專家、現場偵查專家等等,都在緊張的忙碌著。
一拳打在麵前的桌子上,大聲的喊道:“康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情是我的責任,我願意承擔”康明蹲在林克的屍體旁邊,戴著手套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頸,這個動作沒有就沒有意義,從昨天晚上淩晨二點死亡,到早上八點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可是隻有這樣做,他才能夠明明白白的確認他的死亡,原來昨天晚上林克就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不可能是自殺,他一直以為會有人救他出去。
這麽說就是在他出去以後,有人進來殺死了林克,用來滅口。
這個時候旁邊穿著白色外套的軍醫拿著文件走了過來,遞給肖楚狂的時候,解釋著說道:“死亡時間為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死亡方式是下毒,砒霜。沒有經過任何的掙紮,三分鍾就會斃命。”
左右翻了一下上麵的驗屍報告,上麵提出有一個疑點,在下毒的時候可以明確的證明,死亡並沒有經過掙紮,但是身上麵除去鎖鏈造成的傷口以外,還有打擊造成的痕跡,這麽說林克在死亡以前和人發生過鬥爭。
“既然是下毒的話,林克自己不可能有毒藥,自殺的話也不用采取這種腦殘的方法,這麽說來隻能是他殺了,不過這個打鬥的傷痕是什麽?”在肖楚狂剛剛提出自己的疑惑以後。
對著地上的人,深深地看了最後一眼,康明站起來說道:“是我,在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是我和林克進行了打鬥,但是我走的時候已經重新把他給鎖起來了,確保沒有事情發生。”
“確實不是康上尉的事情,我來檢查的時候,林克根本沒有事情。”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個男子,說話時的語氣有些快速。
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在肖楚狂嚇人的目光之中,急忙介紹著說道:“是護衛長讓我過來的,我是劉俊才,昨天晚上的負責人。”
“說說吧,什麽情況?”他的目光在臉色異常不好的康明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了麵前的人,雙手抱在了一起,努力沉下來自己心,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的情緒都是白費。
還不如把這個精力用在尋找凶手上,這樣一來還有可能把焦伽俊的狐狸尾巴搜出來。
那個劉俊才仿佛做了虧心事一樣,渾身發抖的訕笑著,磕磕巴巴地解釋著說道:“我是淩晨一點到四點的班,一點的時候進去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麽問題,整個人也很好。等到四點進去的時候,就什麽人都沒有了。”
“那個,肖少將,我去查看了,監控中心把那段時間的錄像給送過來了。”正在他敘述的時候,突然有人插了一句話,讓肖楚狂渾身一驚。
任何案件之中,頭一次監控攝像頭終於起到了作用,伸手把那個人退到了一旁,招呼著人把監控錄像播放一下。
從門口到關押林克的監獄,一共需要走十分鍾的路程,這上麵大概有三四十個攝像頭,死亡事件是一點到兩點,正好是一點的時候康明出來的那段錄像。
從監獄出來,整個人神不在焉的,幾乎走一步回頭看兩步,等到他走掉之後,整個一個小時沒有人經過,然後在接近兩點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了。
手中拿著的是軍事法庭的相關證件,進去的時間很短隨著又快速的出來了,視頻定格下來畫麵上是那名男子最為清晰的一張臉,吳一凡感覺有些不相信,凶手就這麽找到了:“我從沒有見過那個文職人員,淩晨兩點過來查東西肯定是這個人。”
“查,去通知軍事法庭那邊和中央數據庫。”肖楚狂急忙吩咐著身邊的人,康明點點頭快速離開了現場。
而肖楚狂又把視頻重新到過去了一些,再放了幾遍,時間調整到淩晨一點半的位置,旁邊的吳一凡不知道這裏有什麽好奇怪的,疑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隻聽見對方說到:“那個人可以不是,因為視頻跳幀了,有人動過手腳在這裏。”
指著停住的地方,吳一凡想了想拿著視頻去找有關人員做鑒定了,而煩惱的肖楚狂在自己的口袋裏麵拿了一個煙,看著一路跟著的劉俊才開口說道:“你繼續說吧。”
“沒有了,那天就這個人來過,其實什麽人都沒有。”劉俊才躲避著肖楚狂的目光,指著錄像快速的說出了這句話。
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拿著錄像的吳一凡重新返回來,在他的耳旁說道:“確實是假的,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點點頭,肖楚狂對著麵前的劉俊才說道,對方點點頭,隨即行了一個禮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看著對方背影完全離開之後,歪頭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去查一下這個劉俊才,尤其是他和家人的賬戶,看看有沒有收到大筆的巨款。”
吳一凡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東西,又快速離開了現場,他前腳剛走,後麵的康明便出現在了肖楚狂的身旁。
“老大,這個人不是軍事法庭的,沒有人見過,而且中央數據庫裏麵沒有他的任何消息,表示這個人是沒有記錄在案的。”他手中拿著一張男人的照片,和視頻上的人隻是角度的問題,看起來非常的清秀。
接過照片以後,肖楚狂看著照片上的人,怎麽這麽的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眼,他察覺著對方的表情,手中又遞交給了他幾張照片:“這個人一直出現在我們的身邊,該死的,今天才注意到。”
照片上的人戴著眼鏡或者胡子,有些經過了輕微的易容,但是經過這麽一對比,完全可以確定是一個人。
最近發生訓練基地的眼鏡男子,檔案局的和他們經常打交道的小哥,以及以前追求過羅雲嫵的精英男,一個接著一個人物全部都在他們的身邊擦肩而過。
隻不過這些人和案件都沒有直接的關係,在記憶裏麵也是一眼略過,現在看看,竟然都是同一個人,觀察著這些照片肖楚狂捂著自己的腦袋,沒想到身邊有人一直監視著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康明的手中還拿著一疊的資料,沒有遞交給他,隻是在一旁站著說道:“這些人的資料都已經調查出來了,每一個名字都不一樣,應該也不是真人。”
“把這個人給我注意起來,再挖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肖楚狂把照片全部都還給了康明,看著現場的一片混亂,現在真的很想抽自己兩巴掌,當初就應該快點回來的。
看著對方自責的模樣,康明低著頭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才會造成這樣的景象,老大,您罰我吧。”
“和你沒有關係,這件事情就算我一直呆在軍區,也不一定就不會發生,他們顯然是經過精密的計劃的。”肖楚狂安慰了對方幾句,看著他難看的臉色,知道肯定是因為林克突然死亡的原因,張張嘴,也沒有說出話來。
他們現在最終的難題便是明天的軍事法庭,最重要的證人都沒有了,從主動的位置一下子變得被動了,到底該怎麽辦呢?
也在想這件事情的康明,提醒著說道:“老大,要不然我們就撤訴吧,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絕對不行,現在輿論一邊倒全部都支持我們,萬一撤訴的話,我們就失去了這個優勢,在軍區就站不住腳了。”肖楚狂立馬回絕了這個決定。
明天的會議就算硬著頭皮也要上,現在手中有的東西雖然已經治不了焦伽俊的罪了,最起碼也要試一試。
看了一眼康明,叮囑著說道:“這裏的東西先不要管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去,明天會議上離不開你。”
“我知道了,老大。”康明應了一聲,轉身和現場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拿著手中的資料慢慢的離開了現場。
現在他腦袋裏麵很亂,不能想象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竟然就躺在了這裏,還是說自己平靜的日子過的太長了,第一次離著死亡這麽近,有些不太適應。
還是或許自己內心之中不希望林克死亡,他不知道,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好像和夢一樣。
明天的軍事法庭自己真的能夠站在那裏嗎?
不光康明一時間接受不了,吳一凡還有肖楚狂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事情就這麽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