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愛拉哪兩輛來拉哪兩輛
“怎麽才能獲得祝福?”
??“隻要你認錯!”布徹聞言一喜,“祈求神靈的寬——”
??他話還未說完,就得了個巨大的白眼。
??沿途的金發碧眼們看見兩人追追趕趕,均是麵露鄙夷,議論這剛還跟背帶褲走了的姑娘,怎麽這麽快就換人了。
??“異教徒慣愛引誘我們高貴的族人!”
??“鎮長該不會是不行吧!”
??“著火了!救命,救命啊——”
??他們的議論聲和遠處的慘叫聲交疊在一處。
??黑煙升騰,冷風帶來陣陣焦糊味,但自由的民族依舊事不關己,隻沉迷在眼前的臆測中。
??在進入教堂前,司予安先繞著門口的四輛四車侖大馬車轉了一圈,表情有些古怪。
??這四輛馬車是標準的西式構造,看著很破,也沒有裝飾。
??但如果隻是這樣,她也就認了,關鍵是這車——
??還真就沒有騾馬。
??車頭空空如也,沒有牲畜也沒有車夫。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不禁讓司予安感歎:
??“什麽時候風力發車這麽厲害了??”
??她也不貪,如果能帶回去一輛兩輛三四輛——
??那可真真就是極好的!
??意猶未盡地看完馬車,司予安走進教堂,望著完好無損的鳥人雕塑,瞳孔微地一縮。
??那上麵——又一次閃爍出了引人犯罪的光芒。
??“神靈的偉大是你無法想象的!”
??喘著氣追進教堂,見司予安目光灼灼的樣子,布徹以為她是被震撼到了。
??“向神靈祈求寬恕,跟著我,我就做你入教的接引人,還——”
??“出海需要鳥人的祝福?”司予安打斷他道。
??“鳥、鳥人?”
??布徹茫然了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撲通!
??他麵色劇變,整個人撲倒在地,渾身抖得厲害。
??“神!請神寬宥你卑微的仆從——布徹的罪行吧!”
??“他不知道這個異教徒會對神靈不敬,她欺騙了他,讓他以為她已經被感化了!”
??“你有病?”司予安皺眉,瞥了眼鳥人雕塑。
??“您忠誠的仆從布徹,願意自查自省,隻祈求您的原諒,請您,求您降下神罰,去懲罰異教徒的不敬吧!”
??司予安:……
??說來說去,就還是推卸責任唄?
??她耐心耗盡,揪起布徹的衣領扯下了他的項鏈。
??“啊!神!神靈啊!這不是我的錯!”
??布徹大驚,在司予安嫌棄地丟掉了項鏈後,趕忙又撲了過去,小心地捧起項鏈。
??“你們的鳥人會保護你們嗎?”
??清冷的女聲從前方傳來,布徹下意識抬起頭,又被司予安的舉動駭得哇哇大叫。
??“啊啊啊!!”
??隻見司予安不知何時躍到了房頂上去,還撬下了雕塑的第三隻眼睛。
??而布徹則是在她又嫌棄地扔了那寶石後,撲上前去,小心地捧在了手上。
??雨停後的教堂,跟下雨時的構造相同,但道具卻是不會“刷新”。
??剛才司予安觸碰的鳥人項鏈和寶石,都隻是普通的副本產物,而非道具了。
??“說啊,鳥人會保護你們嗎?”她又問。
??被連續驚嚇閃錯了神兒的布徹發著抖,一時又是沒反應過來司予安的意思。
??哢嚓——
??轟!
??骨刀揮舞,眨眼的功夫,教堂麵向街道的牆,就整麵倒塌了!
??轟!
??這次是房頂!被司予安掀飛了出去!
??煙塵翻滾。
??這下燴魚湯鎮的街景,就完全展露在鳥人雕塑眼前了!
??“你會救他們嗎?”司予安笑容玩味。
??“哦見鬼的!”
??“混蛋異教徒!看看你幹的好事!”
??“神啊!您忠誠又卑微的仆從祈求您,去懲罰異教徒吧!”
??“你!你會引來神罰的!”
??被嚇到的金發碧眼們大聲斥責,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懼,有的甚至也撲跪在地上,磕得滿頭是血哀聲祈求。
??“來救他們吧!”司予安提起長劍——還是剖開背帶褲的那柄。
??“姑奶奶我還沒見過會動的鳥人呢!”
??尾音才落,她便如利箭般衝入了人群,鋒利的銀光劃出了絢麗血花。
??那血花盛開的速度極快,儼然組出了一條玫瑰長街,慘叫和求饒聲就是這條街上最相稱的樂曲。
??“你們……在殘害勞工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長劍下垂,滴滴鮮血滴入血窪,整條街上躺滿了胸腹大開的鎮民。
??他們哀嚎著,向司予安求饒,向邪神求饒,不住祈禱。
??然而他們的鳥人,卻隻是在最開始時眼中閃過暗芒,然後就在司予安的金瞳注視下,重又瞎了回去!
??“神靈啊,請救救您的仆從吧……”
??“著火了!著火……救命啊!”
??一邊是黑煙翻滾,橙光映天,一邊是血色鋪了滿路,兩邊色彩和慘叫聲的衝撞交匯,讓司予安體內骨刀鳴顫。
??滴答!
??突然,一滴水落在了她臉上。
??下雨了?
??已經衝進了其他街道的年輕姑娘身形一頓,連續瞬移返回教堂,伸手拎起了布徹。
??“不不不!我是神靈的仆從……不能,我不能死……”
??他嘴裏念叨著,嚇得蜷成了一隻彎蝦。
??嘩嘩嘩!
??就在司予安拎起布徹的那刻,傾盆大雨澆灌而下,天色又暗了下來。
??慘叫聲似是被雨聲蓋過。
??微皺了眉,司予安走出教堂。
??黑煙和火光不見了,開膛的鎮民也不見了。
??整條玫瑰街道,隻餘越來越淡的血色,然很快也被雨水衝刷,淡到再看不出了。
??教堂恢複了原樣,但鳥人的第三隻眼上不再閃光,就像是生怕司予安再揚刀戳瞎它一般。
??“神、神啊……”
??沒了聲響,布徹小心地睜開眼,而後整個人都被絕望籠罩了。
??“不……不……”他似乎連發抖的力氣都不剩了。
??咣當!
??車輪聲響。
??四匹長滿鳥羽的馬狀生物拉動了馬車。
??雖然仍是沒有車夫,但它們好像知曉此行的目的地,向前跑了兩步調轉過車頭。
??擋在路中,司予安手上出現了一根長到離譜兒的繩索——這也是得自不知道哪個倒黴玩家的。
??咣當!咣當!
??及至離得足夠近了司予安才發現,這些馬形生物不是本身就有羽毛,而是身上血肉模糊後,被羽毛紮根長滿的。
??它們眼眶空洞,閃著幽冷的暗芒。
??在偏身避過擋在路中的年輕姑娘時,卻是被對方一把拽住了頸部的羽毛,然後——
??被強拽著再次掉頭,由著她的力道,又被拴死了四輛馬車。
??馬聲嘶鳴。
??四匹羽馬羽毛豎立,眼看就要尥蹶子朝她衝來。
??噗呲!
??一股羽毛燒焦的臭味傳來,羽馬們驚恐地跺著蹄子,極力想離骨刀遠一點。
??噗呲!
??骨刀又近了一寸。
??四匹羽馬:……
??嚶!
??受馬車和繩索的桎梏,它們退不能退,焦躁地嘶鳴著,馬蹄翻滾。
??但終於,在骨刀又一次靠近時,它們站定,低下了馬頭,乖順地任由年輕姑娘施為。
??“這才對嘛!”
??司予安滿意地笑了,把它們改成了兩匹在前,兩匹在後,最後拉著連成一線的四輛馬車的結構。
??四匹羽馬:……
??我感覺我會跑不開,但是我忍!!
??“嗯……即便加上勞工,好像也用不了這麽多車吧?”司予安看向最後兩輛。
??“啊!啊!你、你怎麽敢?!”
??布徹在被扔下後,就一直跪在教堂裏獨享絕望,可不知怎的,他現在又跑了出來。
??雨很大,司予安有傘。
??雨很大,布徹被澆成了落湯鳥腿子。
??他的長袍緊貼在身,再看不出其上如何華麗。
??眸光一閃,司予安上前扯開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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