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邏輯鬼才
“讓她來鯊我,就無法再cue劇情了!”
??醫生:……
??敢問您是什麽邏輯小天才?
??“白天是奶奶,晚上是姐姐,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司予安演上癮了。
??“什麽姐姐?”
??刀疤臉懵了,但一想起司予安的“身份”,他又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您是說,昨晚的那個女人也是她?”
??醫生皺眉,實在想不通兩者間的關聯。
??“身量相仿,發型一致,還都喜歡肉——”司予安掀開缸蓋,裏麵的肉填得很滿,比他們昨天看到的還要滿。
??“活著的玩家剁肉給怪物,怪物吃‘她’,她吃玩家,很簡單的三角關係。”
??“這些肉是她的?!”醫生很快抓住了重點。
??“即便不是她的,肯定也跟她有關係。”司予安反問,“比如你們是想吃巧克力味的排泄物,還是排泄物味的巧克力?”
??幾人:……
??都不想吃好嗎!!
??“她都不吃。”
??“不論是帶骨的整塊的肉,還是玩家剁好的肉臊,她都不吃,夜裏還嚷嚷著餓。”
??四指並攏朝向白骨,這是司予安認為的,對待他人和逝者的基本尊重。
??“但是她卻吃了玩家,為什麽?”
??“同樣都是肉,難道還非要分個高低貴賤不成!”
??醫生若有所思,刀疤臉一臉懵逼,假名媛看著司予安意氣風發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行了!你們要是閑的沒事兒,就動手找找線索吧。”
??司予安推了推院門,沒推動。
??刀疤臉看了看司予安,又看了看去翻院子的兩人,臉上的疤痕劇烈抽動著,終於還是沒忍住。
??“你們找你們的線索,老……我得去剁那五十斤肉!”
??“你剁得完?”
??“那你就能剁完了?”
??刀疤臉不服氣,但也隻敢小聲反駁。
??轟!
??司予安把院門連著半扇兒牆都拽塌了。
??“我不僅能剁完,還能剁出跟你智商一致的分量。”
??刀疤臉:???
??“二百五。”假名媛補刀道。
??“你tm——”
??轟!轟!
??又兩扇牆被砸倒,但奇怪的是,所有的磚塊都隻會往院中倒,連落葉也是,隻能進不能出。
??“出不去。”伸出手,指尖觸碰到一層莫名的屏障,司予安聲音微冷,“現在可以去找線索了嗎?”
??刀疤臉喉頭艱難地滾動,也加入到搜尋隊伍中。
??不過很可惜,“人多力量大”這句話在這裏並不適用。
??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除了巨缸,三人把院子和宿舍來回翻找了幾遍,卻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站在陰涼處,司予安抱著手臂若有所思。
??“韓小姐。”醫生擦著汗,表情焦急。
??“搭床的木板是摞在什麽東西上的?”
??醫生被問的一愣。
??司予安不理他,轉身進屋將被褥下的木板一塊塊掀了起來。
??木板下是砌得規整的石磚,縫隙被水泥糊得嚴密。
??啪嗒!
??在掀到通鋪正中間時,一道嵌了鐵環的石門出現在司予安麵前。
??鐵環呈暗紅色,帶著一股淡淡的,腐敗的腥臭味。
??“咱們睡的地方有血?!”
??刀疤臉嫌惡地驚呼,醫生把他們都叫來了。
??“這不是血。”
??司予安撕了一段被單墊手。
??“不是血?”刀疤臉重複道,“那是什麽?”
??醫生也疑惑地看向司予安,他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掩飾的必要。
??“三氧化二鐵。”司予安回得理所當然,“你們不知道鐵會生鏽?”
??幾人:……
??“為什麽您會認為這是鐵鏽而不是……”醫生問。
??“因為我是個唯物主義者。”
??醫生&刀疤臉:您說您是什麽??
??假名媛:哈哈哈為什麽我竟沒有絲毫意外的感覺好開心啊……草!
??嗡!
??隨著石門被拉開,一股濃鬱到極致的腐臭撲麵襲來,幾人臉色均是一變!
??這不是簡單的動物腐爛的味道,而是混雜著排泄物和屍體,還有不知名的植物藥水的混合臭味。
??石門後的空間不大,寥寥幾步鐵梯下,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密閉空間。
??空間的頂部很低,四麵水泥牆上坑坑窪窪,貼滿了報紙照片,照片下還有一台被打翻了的收音機,內裏的磁帶都掉了出來。
??幾人蹲在石屋裏查探線索,假名媛臉色鐵青,司予安更是冷著臉連話都不想說!
??“梨娘……肉臊店老板娘,丈夫過世後一直沒有離開這裏。”
??醫生將可能有用的信息念了出來。
??“五十九歲時因病去世,送別悼念的人排滿了半條街。”
??旁邊的幾張照片配的是一個女人的不同時期。
??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很快變成了悲憤和痛苦,女人咬著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叮當!
??醫生被女人目光中猶如實質的控訴駭地向後一仰,跌坐進碎石堆中,兩條帶著手銬腳銬的暗紅鐵鏈被他觸翻出來。
??“辣雞!畜生!”司予安怒不可遏,她已經不想修複這個世界了。
??剩下的幾張照片裏,女人黑長的頭發變作枯黃;姣好的麵容遍布傷痕,逐漸蒼老;窈窕的身材佝僂下去,變得纖細而脆弱……
??女人從失望到絕望,最後變得麻木,認命。
??最後一張照片上,瘦小枯幹的老嫗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她!她!”刀疤臉指著照片嘴唇顫抖,“就是她!她是那個東西!”
??司予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這裏是她死的地——啊!”
??照片中的老嫗倏地睜了眼,雙目赤紅地瞪著幾人,嘴巴開裂成一個巨大的彎刀。
??“啊啊啊!”
??刀疤臉和醫生連滾帶爬地往鐵梯逃。
??假名媛猶豫了一瞬,低聲說了句“別衝動”,也跟著他們逃出石屋。
??老嫗流下了兩行血淚,神色中透著瘋狂和怨毒。
??“梨娘……”司予安看著她,搖了搖頭,“他們不值得。”
??“早上對你做的事,對不起了!”
??她撿起磁帶和收音機攀上鐵梯。
??砰!轟!
??石門被人從內捶飛了。
??暴躁的“大佬”誰也不想理,直接把收音機扔給了假名媛。
??見司予安沒去追究是誰關的石門,醫生鬆了口氣。
??滋滋!
??是收音機的聲音。
??“滋……你生是我們街的人!死是我們街的……”
??“不準走!你是……的媳婦兒,就算死滋……”
??“打她罵她餓著她!拴死她,讓她跑……”
??“她……是她……她回來滋……”
??哢!
??磁帶斷了,一陣陰風吹來,醫生摸著後頸總結道:
??“看來梨娘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罪魁禍首?誰給你的臉這麽說她?南棒子偷國人嗎?!”
??醫生皺眉,不明白司予安為何突然這麽激動。
??“所以通過副本的條件是把她關回來?”
??刀疤臉打了個寒顫,感覺這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我猜是要想辦法終止詛咒,解救那些怪物。”
??見刀疤臉麵露不解,醫生為他梳理道,“梨娘因為不聽勸告病死在這裏,死後的怨氣化作那一缸肉,這裏的居民吃了肉就變成了怪物。”
??而終止詛咒的線索,應該就在那口缸裏!
??關於這一點醫生並沒有說。
??“這臭婆娘好狠的心!”
??刀疤臉本想啐上一口,但在接觸到司予安目光時又咽了回去,他覺得這位大佬的眼神似要鯊人。
??然後果然——
??“誰想解救那些辣雞,就跟它們一起留在這兒吧!”
??“韓小姐?”
??醫生沒料到司予安竟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反水”,一時間恐懼灌身。
??“您的依據呢?”他還不死心。
??“我高興。”
??醫生:……
??醫生:???
??說完了?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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